第十二章 所有人都不可能

  「她是從廁所里出來的嗎？」馬明亮問道。


  「如果不是從廁所裡面出來的，那麼我也不敢確定她不可能殺害那男的啊！」保潔員說道。


  「在她打打電話期間，裡面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馬明亮問道。


  「沒有什麼異常，一直在打電話，有說有笑的，我也聽不明白。」保潔員說道。


  「在她電話的過程中，你沒和她交談過嗎？」馬明亮問道。


  這時候，保潔員又開始翻起白眼兒了，她的內心中，已經把馬明亮咒罵了千百遍了，她現在已經很確定這個馬明亮一定是個白痴，只是她不敢再說了，嘆了一口氣，說道：「人家在打電話，我哪裡好意思跟她搭話啊？再說別人打電話怎麼可能和我說話，我們都不認識。」


  「好，你去睡覺吧。」馬明亮說道。


  看著保潔員離開，馬明亮心中一團亂麻，保潔員應該沒說謊，一直也沒有離開洗手間，穆柔也一直在廁所里打電話，直到別墅出了事，大家都上了2樓之後，她才和保潔員來到2樓，然而這期間一直是停電了的，這到底是誰殺了朱慶雲？


  「如此看來，這穆柔也不可能是殺害朱慶雲的兇手。」馬明亮喃喃道。


  根據保潔員的口述，加上穆柔手機里的錄音，穆柔的確是沒有時間作案，她一直在打電話，直到所有人都上了2樓后一段時間她才和保潔員一起來到2樓的。


  「可是我怎麼老是覺得這起案件中，手機錄音也太多了吧？」馬明亮自己問道自己。


  這手機通話錄音，的確是一件異常的事，一起案子中，有三起手機通話錄音，這很不正常。


  「我也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周雅也很納悶，明明知道是疑點，就是不知道這疑點到底哪裡不對勁。


  「先不管了，把收銀員叫來。」馬明亮說道。


  沒一會兒，周雅就帶著收銀員來到審訊包間。


  收銀員的狀態和保潔員差不多，也沒有睡好，收銀員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二十來歲的樣子。


  「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停電之後大廳里的情況。」馬明亮說道。


  「當時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突然就停電了，所以我怕出現狀況，首先立即就關了大門，鎖好之後，我就到收銀台拿著自己的手機，打開手機電筒，這時候，一位女顧客就來到大廳之中，問我怎麼回事，我說不清楚，估計是停電了，沒多久，我們的廚師小李和小周也來到了大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了一下外面，周圍不遠處的一棟農家樂都沒有停電，所以我立即給電工打電話，叫他趕緊過來檢查一下線路，我認為估計是電路哪裡出問題了。


  這時候，除了保潔員和那個棕發女顧客沒有到大廳之外，只有電工還沒到，隨後，那個年輕的男顧客接到一個電話，隨後他就開了擴音，電話是另一個顧客的聲音，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完之後，立即就聽到了槍響聲，開始我還不知道那時槍響聲，還是她們幾個說了我才知道，槍響聲剛剛發生，我就看到電工就打著手電筒趕了過來，這時候我顧不得那些，因為她們說是槍響聲，把我嚇壞了，我和他們在槍響聲發生后第一時間趕往2樓，上去之後，才發現門打不開，當時很急，有顧客不斷地撞門，但是根本沒用，門很結實，電工來了之後才說，這門只要停電之後就會被鎖死，根本無法打開，我們之後等他先去檢查線路。


  沒過多久，電就來了，隨後我們打開房門，就看到那個顧客死在床上，非常恐怖。」收銀員說道。


  「當時你在大廳之中，最先到大廳之中的人是誰？」馬明亮問道。


  「應該是付小姐吧？」收銀員說道。


  「她在停電多久到大廳的？」馬明亮問道。


  「剛停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吧？我反正是停電之後立即就去關了大門，關上之後她就來到前台了。」收銀員說道。


  「苟大偉和張婧是不是一同來到大廳的？」馬明亮再次問道。


  「是的，他們倆是一同來到大廳的，還有小李和小周兩個廚師都是一同前來的。」收銀員說道。


  「那在槍響發生的時候，也就是說，只有電工和保潔員以及穆柔沒有在大廳之中，對吧？」馬明亮再次問道。


  「是的！」收銀員說道。


  「在當時，你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嗎？」馬明亮問道。


  「沒有，當時我以為只是停電了，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一切都是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發生了槍響。」收銀員說道。


  「你說你在剛剛聽到槍響的時候，看到電工打手電筒過來？」馬明亮問道。


  「是的，剛發生了槍響，我就看到了。」收銀員說道。


  「你確定是電工嗎？」馬明亮問道。


  「我很確定。」收銀員說道。


  「你憑什麼那麼確定？」馬明亮問道。


  「因為整個別墅只有電工才有手電筒，其他人都沒有。」收銀員說道。


  「好吧，就先問道這裡。」馬明亮說道。


  看著收銀員離開，周雅說道：「馬隊，這看起來電工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是的，通過手機打給苟大偉，然後在開槍，這一過程，就等於是直播殺人，所以，這個電工是沒有作案時間條件的。」馬明亮說道。


  「穆柔和保潔員在洗手間，她們有不在場證明，電工沒有作案時間，而其他所有人都在大廳之中，這似乎是做不到的吧？如果兇手就在這九個人之中的話？」周雅說道。


  「是啊，我覺得也做不到，只是，我敢肯定，兇手就在他們九個人之中，從案發現場得到的相片和朱慶雲的死亡錄音，這一切都表明這是一起謀殺，而不是自殺，兇手一定在這九個人之中，要不了多少時間，我就可以再一次縮小兇手的偵查範圍。」馬明亮說道。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周雅問道。


  「下一步，我要問電工，這一場停電，應該是人為的，只有電工才清楚，當時停電的事故到底是什麼，而且，既然這是人為的話，那麼就一定有兇手的意圖。」馬明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