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二次審訊

  「那好，你趕緊給我鑒定出這到底是哪一類的，不管是哪一類，這個付芝芝都有重大嫌疑。」馬明亮說道。


  「馬隊，我要回局裡才能做進一步的檢驗，這裡設備不齊全，現在得不到結論。」元寶說道。


  「需要多少時間？」馬明亮問道。


  「今天是周末，好像他們幾個都休息了，還要慢慢的比對，所以暫時還不清楚什麼時候得到結論。」元寶說道。


  「行，那暫時將付芝芝的這個包包扣留下來，你去現場幫助白義昭尋找線索，我這邊組織第二次審訊。」馬明亮說道。


  「好的。」元寶回道。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凌晨三點半的時間，即便是穆柔她們和別墅員工，都已經趴在桌子上休息了，房間里不是很冷，因為兩個空調開著，馬明亮看了他們一眼，他知道，兇手一定就在這九個人之中，看著他們都似乎已經睡著了，馬明亮心裡不是滋味，因為兇手把人殺了之後，還若無其事的在他的眼皮子下睡覺，這簡直就是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刮子。


  馬明亮想到這裡，頓時想要冒火，但是他又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兇手這麼若無其事的睡覺呢？是假裝鎮靜還是有其他原因？

  「大概是兇手殺了朱慶雲，沒有負罪感吧，既然動機是復仇，睡得安然算是正常吧，另外一個原因，應該是他很自信，他覺得這個密室很完美，我們找不到他的證據，所以他睡得很安然，這一定是一個精心準備的密室！」馬明亮的心中，如此想到。


  「快天亮了，如果24小時之內，無法破解密室，就很困難了。」馬明亮喃喃道。


  「周雅你先把保潔員帶到審訊包間來。」馬明亮說道。


  馬明亮他現在馬上要進行第二次審訊了，第一次審訊是對當時情況的一個大概了解，主要是看一下每個人的性格與他是不是在說謊，讓馬明亮心裡有一個底，其次就是詢問一下停電時候，每個人都在做什麼。


  第二次審訊，馬明亮是確定了穆柔、付芝芝、張婧、苟大偉四人有重大嫌疑之後，安排的第二次審訊，他要向別墅里的員工詢問，關於停電之後，他們三人之後都在做什麼。


  保潔員很快就來到了房間，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看起來有點發胖，剛剛她睡了一覺，正睡得很香的時候被周雅帶到審訊包房，面對馬明亮，她並沒有慌張。


  「很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但是事關人命，所以還請你諒解。」馬明亮看著面前的保潔員，說道。


  「警官，你都問了一遍了，現在還要問什麼？要問就趕緊問吧，我實在是太困了。」保潔員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之前對你是了解當時的大概情況，現在，我需要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停電之後，洗手間里的每一個細節。」馬明亮說道。


  「你是說，從停電開始吧？」保潔員問道。


  「對的，不要遺漏每一個細節。」馬明亮說道。


  保潔員想了一會兒，慢慢的說道：「由於當時那一桌客人是最後的一桌，所以我的工作就是將洗手間的衛生全部打掃乾淨，把廁所里的垃圾倒完，我就可以走了，所以我一直在等廁所里的客人出來。


  當時是有兩個客人在洗手間，一個染著棕色的頭髮，另一個也非常的漂亮。


  那時候我正在洗手間收拾垃圾，突然就停電了，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就放下了垃圾，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等電來了，然後繼續收拾東西，這時候，兩個客人都問我什麼情況，我說停電了，應該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叫她們放心，所以一個就繼續在廁所里打電話，另一個就離開了。


  接著，沒過一會兒，似乎大廳里出現了狀況，我很想去看看出現什麼事，但是我怕廁所裡面的客人出來之後會找不到路，加上地也是被我拖過的，很滑，我不敢走開，萬一出來摔一跤給傷著了，那我的責任可大了，我們農家樂以前就出現過這樣的事，老闆也專門叮囑過我的，所以我不敢離開，而那位客人一直在裡面打電話，說話內容我也聽不懂，應該是說的外語。」


  「停電之後，穆柔一直在廁所里打電話嗎？」馬明亮問道。


  「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一直在裡面打電話。」保潔員說道。


  「你親眼看到的？」馬明亮再次問道。


  「警官，你這智商怎麼當警察的？全部都停電了，黑燈瞎火的，我怎麼能看到？我也是遇得到你們這些人……」保潔員毫不留情的打擊到馬明亮，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沒有電話或者是手電筒確認一下廁所裡面的人嗎？」馬明亮再次問道，也不在意剛剛保潔員的打擊。


  「我手機是個老年機，只有簡單的打電話和接電話，手電筒，誰會隨時帶手電筒在身上啊？」保潔員說道。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清楚的看到廁所裡面的人了？」馬明亮說道。


  「警官，不是我說你，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那個棕色頭髮的人殺的，你看她多麼漂亮啊？這麼可能殺人？再說了，我可是親耳聽到她一直在廁所里打電話的，一直到外面的事發生之後，她都沒有出廁所來，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保潔員說道。


  「這不是你說她不可能她就不可能的事，我們是要靠證據說話。」馬明亮說道。


  「反正我是聽到她一直在廁所里打電話，她不可能一邊打電話，然後像孫猴子那樣元神出竅去將那個男的殺了吧？」保潔員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馬明亮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再次問道：「期間你有離開過洗手間嗎？」


  「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保潔員顯得很不耐煩，似乎被馬明亮給問煩了，腦袋一撇，直接不想說話了。


  「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哪裡來那麼多廢話？！」馬明亮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似乎被這一大嗓門給震住了，保潔員立即就端正了態度，立即回道：「我沒有離開過洗手間。」


  「一步都沒有離開洗手間？」馬明亮再次問道，因為他要確定，這保潔員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洗手間才行。


  「一步都沒有，擔心客人是一個原因，加上什麼都看不到，我也怕摔倒，所以就一直在椅子上，沒敢動。」保潔員說道。


  「穆柔是什麼時候出來的？」馬明亮問道。


  「就是大廳出現騷動沒有多久，她就掛了電話，問為什麼還不來電，又問了大廳的情況，我說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出了事，隨後她和我一起上的2樓。」保潔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