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離奇死亡
「出什麼事了?馬隊?」元寶問道。
「第二起密室殺人出現了。」馬明亮說完就掛了電話。
「哎喲我的乖乖,還真的被白義昭說中了。」胖子元寶焦急的拿出手機,給白義昭打電話過去。
「怎麼了?」白義昭此刻正在計程車上,掏出電話問道。
「馬隊說,第二起密室殺人案出現了,叫我們去金江區風華路。」元寶對白義昭說道。
「什麼?我現在在計程車上,我直接過去,你趕快過來!」白義昭說道。
「好!」元寶說道。
「師傅,走風華路,盡量快點。」白義昭催促道。
晚上9:32分,金江區風華路。
金江區風華路是郊區通往城區的一個主要通道,現在城區通往郊區的那面馬路被拉起了警戒線,好多車輛開過來之後,發現道路被封鎖,無奈之下又調頭改道,白義昭是坐的計程車去的,他一刻都不能等,他沒有想到,兇手這麼快就會第二次作案。
此刻,計程車裡面的收音機里的播音員的聲音響起:「各位朋友,金江區風華路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交警已經封鎖了由城區開往銀錠山鎮方向去的那條道路,銀錠山鎮開往城區的那條幹道沒有受到影響,所以現在風華路變成了單行道,這起事故造成了碧雲路嚴重交通緩行,建議去銀錠山鎮方向的朋友走鳳凰北路,那邊暫時交通正常。」
「風華路被封鎖了啊,你現在還要去那邊幹什麼?」計程車司機看著後視鏡問道白義昭。
「有點急事,師傅你開快一點。」白義昭說道。
「那邊都被封鎖了,你叫我過去,你可得加錢哦!」計程車司機看到白義昭很急的樣子說道。
「你不是打著表了嘛?為什麼要加錢?」白義昭有點惱怒了。
「那邊封路了,你不加錢,我回來的時候一個乘客都沒有,你說你不加錢,誰願意去啊?」計程車司機放慢了車速,說道。
「看來還打算真的不想去啊,這麼想勒索啊?」白義昭說道。
「這不是勒索好嘛?你問問誰願意去?那邊不是都封路了嘛?」年輕的計程車司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給我開快一點,如果你不想明天就被開除的話!」白義昭拿出了秦凱給他辦的臨時警察證件,沒想到這個東西秦凱剛剛給自己,還沒有捂熱就用上了。
「是警官啊!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一下計程車司機一下就變乖了。
很快白義昭就來到了風華路的案發現場,哪裡有兩輛轎車發生了車禍,一輛是帕薩特,一輛是普桑,交警的車也有三輛停靠在警戒線外面,七八個交警也在案發現場,有兩個在打電話,兩個在給肇事車主做筆錄,其他的在現場拍照以及疏理交通,馬明亮在勘查案發現場,周雅也在給肇事車主做筆錄。
白義昭進入案發現場,馬明亮就把他招呼過去了。
「小白,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我不是給文寶說叫他和你們一起來的嗎?」馬明亮問道。
「我剛剛打算回家,所以先走了一步,文寶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碧雲路了,所以比他們要快。」白義昭說道。
「哦,這樣啊!你過來看,這起案件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這位女車主是被謀殺的,她是金浩的妻子,陳沛蘭。」馬明亮說道。
「陳沛蘭?!」白義昭驚訝道。
白義昭雖然知道兇手還會製造密室殺人,但是他沒有想到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陳沛蘭,而且時間這麼快!
「對啊,我也沒有想到死的居然是陳沛蘭,先不管那麼多了,你先看看裡面的情況。」馬明亮說道。
白義昭來到那輛帕薩特車前面,根據現場的場景可以判斷帕薩特車把右邊的普桑的車門擦傷,然後又撞在了馬路綠化帶上面花壇上的護欄才熄火,帕薩特車前面的擋風玻璃全是蜘蛛網,上面到處都是鮮血,左邊的前車門的車窗上也有一些血跡,整個帕薩特車的所有車窗都是關閉的,陳沛蘭坐在駕駛室,身上還有安全帶捆著,雙手自然的垂下,低著頭,上身已經被鮮血全部染紅,一頭的黃色短髮也凌亂不堪,樣子看起來非常可怕。
根據現場的跡象表明,雖然發生了車禍,擋風玻璃全部碎了,但是陳沛蘭是捆著安全帶的,根據擋風玻璃的設計,玻璃即使全部碎裂了,頂多就是給陳沛蘭臉部扎傷,不會造成這麼大的出血量。陳沛蘭由於發生車禍之後,頭部有可能撞擊到方向盤上會有一定的撞傷,帕薩特車撞了普桑之後,又撞向右邊的綠化帶的護欄才熄火的,所以從現場的跡象來看,這起車禍,應該不會導致陳沛蘭死亡,當然,什麼事都沒有絕對,一切都要先讓元寶和法醫過來才能下定論。
白義昭到達案發現場沒有多久,元寶和陳琳就過來了。
「元寶,你去車裡找找,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陳琳,你看看死者的死因是什麼,交警同志說這起交通事故非常的詭異,白義昭和我一起過去找哪位第一時間到達案發現場的交警同志。」馬明亮看到元寶和陳琳過來了,就分配了任務說道。
「好。」陳琳和元寶說完,就各自提著自己的勘查箱去工作了。
「交警同志,我是刑偵隊的馬明亮,你是第一時間到達案發現場的,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馬明亮問道前面的一個25歲左右,面相英俊的交警。
「是這樣的,我開著車正打算前往高速路的值班室執勤,正從碧雲路口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嘭」的一聲,親眼看見前面一輛帕薩特車與普桑擦肩而過,我急忙開車過去,然後發現了這輛帕薩特車已經撞在了綠化帶的護欄上,停了下來,然後我第一時間去打開車門,發現車裡全是血,女車主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於是就詢問了普桑的車主當時的情況,普桑車主說當時帕薩特車的車速很快,然後他喵了一眼,只見帕薩特車裡面一股鮮血就噴了出來,然後就像他的車撞過來,於是他緊急剎車,但是帕薩特還是從他的車門邊擦過,跟著就撞在了綠化帶上面。我覺得也很奇怪,像這種交通事故,只要女車主系了安全帶,一般是不會死亡的,除非是整個車身都翻滾了數圈,但是整個車是沒有翻車的,我同時還看到了帕薩特有一條明顯的緊急剎車的車輪痕迹,為什麼帕薩特車的車主會死亡呢?整個帕薩特車只有車頭被撞變形之外就是擋風玻璃碎了,但是也不是那種完全碎裂,整個帕薩特車其他的部位都是完好的,所以根據我的經驗來看,我認為車主最多是被撞暈或者是腦部受到衝擊撞傷或者是擦傷,不可能流那麼多血,我覺得這件事非常的詭異,就通知了你們刑警隊。」交警說道。
「你說普桑的車主是看到了帕薩特車裡面噴血之後,才撞上自己的嗎?」白義昭問道。
「對,普桑的車主是這樣說的。」交警回答道。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先撞到普桑,才會流血的。」馬明亮說道。
「馬隊,我去問問普桑的車主。」白義昭說道。
「好,你去吧。」馬明亮說道。
普桑的車主是一位四十五歲叫羅開的中年男子,身體有些發福,現在正在欲哭無淚的對一位交警說道:「警察同志,這可是這帕薩特車的全責啊,我是正常駕駛然後她超速變道來撞的我,我可是沒有違規駕駛啊,這一點都不關我的事啊。」
「是不是帕薩特車的全責,我們會弄明白的,張嘴。」交警正拿著一個檢測酒駕的儀器遞給羅開,叫他吹氣。
周雅則是在檢查羅開的相關證件。
「你就是普桑的車主?」白義昭過去問道。
「是,你是?」羅開很鬱悶,自己的車被撞了不說,一連好幾個警察來盤問他。
「我是刑偵隊的,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白義昭說道。
「刑偵隊的?這不是交通事故導致她死的嗎?難道你們懷疑我殺了她?這可是有監控的,你們可以調監控來看啊!」羅開一聽是刑偵隊的,立馬就激動了,一個交通事故,怎麼刑偵隊的都找上自己來了。
「這是不是交通事故造成的死亡一會兒我們法醫就能給出結論,我現在問你,你說,你看見帕薩特車裡面噴血了就撞上你的車的?」白義昭問道。
「是啊,一下子就噴到她的擋風玻璃上了,那血,感覺就像是噴水池裡面的水一樣不要錢似得。」羅開一邊用手比劃,一邊說道。
「你是頭伸出來看的還是在後視鏡裡面看到的?」白義昭問道。
「我要是頭伸出來,早就沒命了,當時我就以70碼的速度正常行駛,我看後視鏡吧,帕薩特車開的飛快,所以我就稍微注意了一下,只見她開著車離我不到三米遠的時候,突然一股鮮血就噴在她的擋風玻璃上面,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呢,嚇得我趕緊剎車,但是她還是撞到我的車身上,然後蹭著我的車又撞在綠化帶上才停了下來,我的車都差點被她撞翻了!」羅開激動的說道,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陳琳姐那邊出結果了!過去吧。」周雅拍了拍白義昭的肩膀,說道。
「走!」白義昭看羅開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初步判斷,死者的死因是由於頸動脈被割破,失血呈噴射狀,造成大量失血而死。從傷口的形狀上來看,它是開放性創口,它是屬於銳器傷,但是一般利器割頸部的傷口,創壁是平整的,而這個死者的傷口,傷口裡面的軟組織是向外翻,所以很難確定兇器是什麼。我在傷口的周圍,還發現了一些勒痕,但是又不像,感覺像是擦傷,不像勒痕的原因是因為這些淤痕沒有發現有繩索那種紋路,而且造成這種傷痕的時間和割破頸動脈的時間是同一時間,其他具體的要把屍體運回去做進一步的檢查。」法醫陳琳說道。
「在車裡,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器物能夠導致這種傷口。所以這是一起謀殺,並且兇器也沒有找到。」元寶說道。
「陳沛蘭在車裡,車窗全部是關閉的,所以形成了一個密室,帕薩特在高速移動中,還是移動密室!就在這個高速移動的密室中,陳沛蘭被殺害了,這就是兇手的第二個棺材吧!」白義昭說道。
「元寶,你在車裡面有什麼發現沒有?」馬明亮問道。
「有一些發現!」元寶說道。
「這樣,先把陳沛蘭的車弄回局裡做更詳細的檢查,周雅去交警隊調取事故發生時候的監控,屍體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元寶現在看看現場還有什麼東西需要取證,我們先把這個羅開帶回局裡進行審問。儘快把這裡現場需要的東西帶回局裡,人家交警同志還要儘快恢復這裡的交通。」馬明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