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二起密室殺人
「我也覺得這個宋傑非常的可疑，一個大老爺們兒，32歲了都，面對如此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的追求，還無動於衷，這還是爺們兒嗎？」元寶看著唐菲菲的照片，憤憤道。
「你以為是你啊？看見女孩子就變成豬哥去了！」周雅鄙視的說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元寶轉過身來看著周雅說道。
「就你還君子？偽君子吧？」周雅說道。
「別拌嘴了，多用點心思在案子上面吧。」馬明亮看著牧歌和周雅又開始磕起來了，趕緊阻止他們，要不然一會兒在辦公室就打起來了可不好。
「死者的最後一通電話是他的妻子陳沛蘭打來的，談話內容是什麼？」白義昭問道。
「陳沛蘭發現金浩和秘書薛璐走得很近，最近兩個月甚至很少回家，回家之後對她的態度也很冷漠，所以這幾天就在跟金浩鬧離婚，她說她不是真的想跟金浩離婚，只是跟他鬧鬧，讓他重視一下家庭而已。」馬明亮說道。
「那麼現在看起來，公司裡面，秘書和宋傑與死者金浩的關係是最密切的，他們三者之間一定要摸清楚，財務總監唐菲菲和宋傑的關係也要摸清楚，搞清楚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我們就可以開展下一步的調查。」白義昭說道。
「這樣吧，我們分兩隊對這起案件展開調查，你和元寶去調查這個兇手是怎麼製造的這個密室，憑你的推理能力和元寶的技術鑒定，對於這個密室來說你們倆最合適不過，我和周雅去調查死者他們的關係，摸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我覺得在審訊的過程中，他們幾個說的不能全信，還有更多的信息我們還不知道。」馬明亮對白義昭說道。
「好，不過，還是把陳沛蘭、宋傑、還有薛璐以及唐菲菲的審訊資料給我一份。」白義昭說道。
「周雅，你給他們複印一份。」馬明亮對周雅說道。
「好的。」周雅說完就去列印資料去了。
很快周雅就把資料列印過來了，按馬明亮所說，宋傑和金浩是大學期間認識的，在大學期間的關係也一定要摸清楚，宋傑是金浩的大學室友，是正金公司的股東，平時也是金浩最好的朋友，所以宋傑一定是要重點調查的。馬明亮說他們應該首先從宋傑和金浩所在的大學開始調查。
晚上8:48分
「白大偵探，我們該怎麼辦？」元寶問道。
「正金公司的警戒線剛剛已經解除了，畢竟人家公司還要營業，現場我去過一次，你去過兩次，沒有必要再去了。現在我們就看監控和照片。」白義昭說道。
「這監控我都看了四五遍了，絲毫看不出什麼東西來啊！」元寶說道。
「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也是一種收穫，你懂嗎？」白義昭說道。
「我不懂！」元寶鬱悶道，這白義昭在買什麼關子？什麼叫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也是一種收穫？！
「這麼跟你說吧，假如現在我們警方抓了十個嫌疑人，但是經過排查之後，這十個嫌疑人都不是兇手，你能說我們是白忙活了一陣子了嗎？」白義昭看著元寶，認真的說道。
「那不是白忙活難道還是……」元寶剛剛說出來，話說道一半，就後悔了，因為他突然明白了白義昭說的這個道理。
十個嫌疑人都排除了，說明他們都不是兇手，這就是收穫，看監控也是這個道理，在監控上看不出有人能投毒，說明了什麼？兇手在監控拍攝的區域，也就是大廳和過道是不可能投毒的，如果兇手不是這個六個中的一個，那麼兇手在這段時間是沒有時間投毒，排除這段時間，就剩下最後的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兇手是在更早的時間就開始準備投毒，或者說毒藥已經進入了金浩的辦公室。第二種可能，就是兇手是他們六個人中的一個，在這段時間以前，曾進入金浩辦公室裡面布置投毒！
「白義昭，你的意思是說，兇手還是在金浩的辦公室裡面投毒的了？」元寶問道。
「先不說兇手是在什麼地方投毒的，你看這張照片。」白義昭拿著在金浩辦公室桌子上拍的三個杯子底部留下的三個圓圈印記遞給元寶說道。
「這張照片當時我們在勘查現場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你拿這個給我看是什麼意思？」元寶問道。
「你看這個三個痕迹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留下？」白義昭問道。
「當天3：50分110指揮中心接到正金公司報案，我們是4：07分到達案發現場，根據當時我走進金浩辦公室的時候的室溫，三個杯子留下的痕迹的深淺來看，1號位置和2號位置的杯子痕迹相隔半個小時左右，2號位置的杯子痕迹和最後我們發現杯子的位置的痕迹相隔了四十五分鐘左右。」元寶拿著照片指著上面的杯子痕迹對白義昭說道。
「很好，和我猜的差不多，那麼問題來了，根據金浩的秘書交代，金浩有一個習慣，就是每一次開會之前，都會把辦公室的門反鎖，自己在裡面睡一個半小時，讓自己在開會的時候有精神，但是從桌子上的杯子留下來的痕迹，說明當時金浩只是把門反鎖了，並沒有睡覺，什麼原因導致他沒有睡覺？」白義昭看著元寶問道？
「他老婆和他鬧離婚。」元寶說道。
「這是其中一點，如果僅僅是為了他老婆和他鬧離婚的事，對於金浩這種位高權重的董事長來說，也許不用去想這件事最好，這樣就不會煩惱，睡一覺反而是最佳的選擇，我想，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四點鐘要開的會議，讓他沒有時間睡覺了。」白義昭說道。
「這點馬隊他們會搞清楚的。」元寶說道。
「我們再看他的杯子，杯子裡面的高檔白蘭地酒，殘留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說明金浩最後是一飲而盡，法醫的鑒定結果是食入大量的氰化物劇毒物質，心搏驟停而死，那麼就可以推斷金浩進入辦公室內，前兩次喝酒的時候，並沒有中毒，是在最後一次飲下杯子中的酒的時候中毒身亡，那麼毒藥就是最後的那45分鐘之內，進入到杯子的酒中，而那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他的辦公室內，沒有第二個人進入他的辦公室，這就構成了整起密室殺人案件。」白義昭拿著照片，站起來，走到飲水機接了一杯水說道。
「可是我們當時在辦公室並沒有發現任何投毒裝置，以及能讓金浩中毒的任何相關可能啊？這你得相信我，我們有全市乃至全省最好的痕檢員，還有鑒定員，他們可不是吃素的。」元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並沒有說你們這些專業的技術員技術不過關，也不是說你們在勘查案發現場的時候不仔細。導致你們沒有找到任何投毒裝置的有兩種可能，我先說第一種，第一種就是兇手在投毒過程中，利用了某種裝置，然後精確的投進了金浩的酒杯中，在發現金浩死在辦公室內的時候，眾人破門而進，趁當時混亂的時候，收起了這個投毒裝置，然後我們沒有發現。這種可能很小，第一兇手要極度的自信金浩會把他的酒杯放在某處，比如，我們在辦公室只發現了金浩放酒杯的三個位置，就是那三個杯子留下的痕迹，其他的地方我相信你們也沒有放過，然而你們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地方有放杯子的痕迹。第二點，在第一點的前提之下，兇手的投毒裝置要極為精確的把毒藥投進金浩的酒杯中，這點幾乎是不能辦到的，距離越遠，投毒的命中酒杯的幾率越小，而在金浩辦公室上面的天花板上，還有辦公桌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安裝過投毒裝置的痕迹。第三，即使兇手的運氣很好，恰巧能夠精準的投毒進入金浩的酒杯，順手拿手投毒裝置，但是據周雅所說，當時六個人並沒有離開過89樓，他們隨身的物品包括身體都被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任何投毒裝置，所以，第一種可能基本上是不可能。」白義昭說道。
「等等，會不會不是那六個人投毒的，那麼會不會是外人來金浩的辦公室安裝了投毒裝置？」元寶問道。
「好，我們再來看金浩的辦公室。金浩的辦公室，能進入他辦公室的在案發現場的六個人中，只有他的秘書薛璐、宋傑、以及唐菲菲能夠進入，連前台和總監助理都不能進入金浩的辦公室，外人怎麼可能隨意進入金浩的辦公室？還在金浩辦公室安裝投毒裝置？」白義昭說道。
「那麼就是他們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投的毒！」元寶說道。
「他們三個人都是重點懷疑對象，但是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就算他們三個人中的有一個人真的投毒了，我們找不到證據，是不能給別人隨意定罪的。現在我來說說第二種可能，第二種可能，就是兇手利用了某種投毒裝置，但是這種投毒裝置消失了，甚至我們痕檢員都無法檢測到它的痕迹。」白義昭說道。
「這不可能，只要是裝置，任何裝置都會留下痕迹，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東西能不留痕迹的殺一個人！大雁飛過都要留個影子的。」元寶說道，他是專業的技術人員，不可能相信什麼東西能夠不留痕迹的就殺了一個人，還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半點證據。
「那你解釋解釋兇手是怎麼投毒的？你相信有鬼嗎？只有鬼才能做得這麼完美。」白義昭說道。
「我……」元寶頓時就啞了。
作為技術員來講，他是相信科學的，什麼牛鬼蛇神之類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金浩的房間中沒有檢測到任何有投毒裝置的痕迹，正如白義昭所說，即使有投毒裝置能夠把留下來的痕迹弄的很完美，他們痕檢員沒有發現，兇手把裝置收起來了，但是他們六個人都沒有離開過案發現場，有什麼裝置一定會被警方發現的。但是問題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簡直太蹊蹺了。
「今天先到這裡吧，我回去整理一下思路。」白義昭說完就打算回去了。
正在白義昭離開公安局十來分鐘之後，馬明亮的電話就打給元寶了。
「喂，馬隊！」元寶掏出手機說道。
「速來金江區風華路，叫上白義昭和陳琳!」電話那頭，馬明亮的聲音響起。
「出什麼事了？馬隊？」元寶問道。
「第二起密室殺人出現了。」馬明亮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