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柳夏輝好像一個傻子……
「你自己說下去。」
柳夏輝臉上一沉,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劉姐竟然是一個懷著二心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他平日那麼信任劉姐,沒想到她竟然在這個關頭被人策反了。
當務之急不是研究這個,還是要從17口中聽聽劉姐到底還有什麼可疑之處。
是否能夠從中分析出一點蛛絲馬跡,看看這一次又是誰想要針對自己。
「然後,在之前的不久,劉姐莫名奇妙的出去了一趟,至今未歸。」
什麼?就在前不久出去了一趟,至今未歸?
柳夏輝心頭一震,這是東窗事發,準備逃跑了么?
他拿捏起另外一個水晶,想要投影到劉姐那邊,不過片刻之後,手又無力的垂落下來。
還投影什麼?難道聽別人嘲諷自己?難道去自取其辱?
劉姐興許就是別人早就安插好的棋子也說不定,等的就是某一個時間突然發難。
不過,現在並非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吧,自己在第九區安插了那麼多人手,怎麼看危險程度也比平日大幅度提高,他們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吧?
難道是並非劉姐一個人?甚至他們的大本營就處於第九區,而自己的行動誤打誤撞逼得他們以為自己暴露了,開始狗急跳牆?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不然怎麼解釋偏偏要在這個關頭動手呢。
哎,柳夏輝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疼的腦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前往第九區看個究竟。
可是這裡真的不能沒有他,萬一真的是針對他的計謀呢?恰好為的就是調虎離山,自己這麼久經營的一切就要毀於一旦。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女兒,這裡的一切,真的難道有那麼重要?
還想並沒有吧……
他的內心第一次出現了動搖。
「主人,主人。」
一連串的呼喚將柳夏輝拉回了現實。
「還有什麼事要彙報的,要是沒有的話,你也要一起跟著11,12,13行動吧,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要宣揚出去,悄悄的,你知道這會引起多大的動蕩吧?」
「這件事情完全都是17的錯,劉姐就當著我眼皮底下溜走的,但是我沒有阻攔,情求降罪。」
對於這樣的話,柳夏輝並不奇怪。
恐怕劉姐就是抓住了他們雙方的信息不對等才敢這麼做。
17和劉姐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並且也是同樣一個等級的,17並沒有什麼權利干涉劉姐的行動。
總不能她出去一次就把她攔下來問一句:「你要去幹嘛?」
這也完全不現實不是?
「這件事不怪你,我難道是那種糊塗到不明白對錯的人么?只怪我自己用人不當。」
「我,可以嘗試去把劉姐追回來……我大概還記得她離開的方向。」
17試探性的問道。
「追回來了,有什麼用,月兒已經被他們帶走了,劉姐最多算一個棄子,作用已經用完了,能夠回來最好,回不來也就那樣了,沒有人再會為她的生死擔憂,你難道還想用劉姐換月兒回來?誰給她的那麼大臉?」
柳夏輝說道,他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現在抓劉姐完全沒有任何作用,而月兒的消失17竟然沒有發現,那就說明,對方肯定是通過用水晶轉移的。
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叫月兒不要使用任何轉移水晶,就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
突然,柳夏輝腦海中靈光一閃。
對了,他知道為何要在今日動手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臨時起意的。
抓住柳月兒今天最脆弱的一個時機,然後騙柳月兒使用傳送水晶,興許劉姐和她說這是能夠到達林白哪裡的水晶,沒準柳月兒就信以為真,這就樣上當了。
這不是自逃羅網么?
柳夏輝興緻闌珊的掛斷了投影,這才剛剛結束,對應劉姐的那顆水晶開始瘋狂閃爍。
他猶豫了一下,接通還是不接通?
這個時候,恐怕劉姐已經安全到達了,來和他談條件了吧。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表現的不是那麼慌張。
將存在力灌注在了水晶之上,劉姐的投影躍然而出。
「說吧,你想怎麼樣?」
劉姐突然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她想怎麼樣?大小姐雖然失蹤和自己有點關係,但是頂多也就是一個監管不嚴吧,而且責任還不全在她身上,明明就是柳夏輝非要詢問她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但是這些話她也只敢在心中想想,萬萬是說不出口的。
「月兒小姐,我估計是回不來了。」
呵,還月兒小姐?
柳夏輝嘴角輕輕一抽,演的還真像啊,難怪可以欺瞞大家這麼久。
「有話就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見柳夏輝沒有想要和她多說一句的樣子,劉姐也不覺得奇怪,換做別人恐怕也是這樣,女兒都失蹤了哪裡還有心情說那麼多。
「我猜她應該是私自跑去了林白哪裡。」
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內,劉姐左思右想,最後想出了唯一一個看似靠譜的理由。
她實在想不出,這個三更半夜的,她除了去找林白,還能去幹嘛?
總不能說肚子餓了去買吃的吧?
她也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考慮,最終才將這個想法說給了柳夏輝聽。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切竟然被她誤打誤撞說中了。
而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在種種誤會之下,她竟然被柳夏輝認定成了『叛徒』。
世上就真的有那麼巧的事情。
「禍水東引?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如果不是17搶在你前面和我彙報了一切,我估計現在已經上當了。」
柳夏輝手指敲了桌子。
「說吧,你們想要什麼,目的到底是什麼?只要不過分的話,我可以考慮。」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穩住對方,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先虛以為蛇,保證柳月兒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我說的是實話啊,雖然是我的推測,但是最少擁有6成的可能性,這個時候,我實在想不出月兒大小姐還能夠跑去哪裡。」
還在演戲?
柳夏輝冷笑一聲,怕不是把我當傻子不成?
而且看背景,她竟然還在房內?不逃跑不是找死了么?只要自己一聲令下,17就能夠突入房中將她制服。
等會……
他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一時半會竟然想不起來。
這種突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覺得自己絕對漏掉了一個什麼關鍵的地方。
只要抓住這個關鍵,一切的謎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要不是擁有超乎常人的直覺,他恐怕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成為強者的路上,哪一個不是九死一生有所依仗。
說來也可笑,他成就今天的依仗,很大的程度就倚靠這個直覺。
「你現在在哪?」
對於柳夏輝的明知故問,劉姐有些不解,她還能在哪,不是在屋內好好的呆著么?本來還準備出去尋找柳月兒的,但是一想到她可能已經跑到林白哪裡去了,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林白到底在哪,別說她,就是柳夏輝的情報網都不能夠打聽出來,這叫她如何去找?和大海撈針又有什麼區別?
「我在自己的房間啊,柳月兒大小姐那邊不是已經有人去打探了么?需要我一同前往?」
劉姐眼前的投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她手中的水晶不斷閃爍著斑雜的光芒,看來柳夏輝那邊已經將投影掛斷。
這讓劉姐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心好意將自己的推斷分析給柳夏輝聽,結果他不聽自己解釋就算了,還好端端的來問一句自己在哪,總不能懷疑是自己把柳月兒弄走的吧。
劉姐沒想到的是,這回又被她猜中了,她在柳夏輝那裡已經被打上了叛徒的標籤。
而柳夏輝,匆匆的掛斷了劉姐那邊的投影,又將克制17數字的水晶拿了出來。
「17。」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17在,請主人吩咐。」
「17,我帶你不薄吧?」
雖然不明白為何到了這個時候柳夏輝還有和她聊天的閑工夫,難道柳月兒大小姐已經有了下落?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么?
「嗯,要不是主人當初收留了17,將17培養成人,17早就餓死街頭了,哪還有今天,17的一切都是主人賜予的。」
柳夏輝心中的怒火更勝一籌。
「難道你最近找到了你的親人?」
他開始試探。
沒錯,之前的突兀感到底從何而來他總算明白了。
17和他彙報的是,劉姐外出,至今未歸。
而劉姐明明就在屋內,並非是仿造出來的假象,那房間的一切細節分毫不差,絕對就是在屋內,不可否認。
那17為何要騙自己說劉姐至今未歸?
這種一下就被拆穿的謊言有什麼意義?
但是他突然將之前17自告奮勇的分析結合在一起,他突然就明白了,如果不是劉姐主動聯繫自己,恐怕最少也要數日之後才會發現劉姐其實並沒有外出不歸吧?
他之前就說過,17和劉姐之前的話互相矛盾,明顯有一個人在欺騙自己。
只是他沒有想到,欺騙自己的竟然會是17,這個他親手培養起來的人。
這是為什麼?他不由得自問一句。
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17找到了自己的親人,恰好這幾個人就是自己的對手,恰好17是自己的手下,於是有了今天這麼一出,處於親情,17選擇了背叛。
「沒有,17的親人只有主人一個。」
17聽得也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一直負責柳月兒大小姐周圍的安全,不可能有離開的機會,柳夏輝何出此言?
難道認為是自己擅離職守去尋找親人才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說實在她,她對於拋起自己的親人,心中早就沒有了挂念,他們是生是死,已經和她沒有關係,既然選擇了拋起,那就不要再回來了。
甚至如果他們敢出現在17的眼前,17不保證不會殺了他們。
「那你為何要欺騙我?」
「屬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啊。」
「17愚鈍,請主人明示。」
呵,柳夏輝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太久沒有動靜威懾一下外面了所有人都開始把自己當做傻子?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還要他明示?難道還心存僥倖?
「劉姐剛和我通話過了,她現在就在房內,你和我說她外出不歸是何居心,想要將責任推卸到劉姐身上不成?」
他不願說太多,只是輕輕點了點她之前話中的錯誤。
其實暗中再為自己臉紅,竟然錯怪了劉姐。
千算萬算,沒算到欺騙他的人竟然會是17.
「這不可能,17親眼看見她出去的,屬下認為柳月兒大小姐的失蹤和劉姐密不可分,請主人明察。」
柳夏輝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了,到了這個程度,17還不肯認罪,還要誣陷劉姐?
本來還想著如果17認罪並且配合的話,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
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就不要怪我柳夏輝心狠手辣了。
17如何不懂柳夏輝此刻變現出來的神情代表著什麼,她覺得自己死了沒有關係,但是不能讓柳夏輝受到劉姐的欺騙,所以還要力爭一下。
「17親眼看見劉姐外出未歸。」
她說著將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
「主人如若不信,17以死明志。」
柳夏輝冷笑一聲,覺得這樣有用么?博取自己的同情心?想17這樣的人,他一手培養大的,他能夠不知道?在他們眼裡,死並不是結束,他們完全不怕死,只在乎死的有沒有價值。
現在把柳月兒帶去了未知的地方,這樣17的完全物超所值也不為過。
「既然主人不相信17,那麼17隻希望來世繼續報答主人的恩情,主人別讓劉姐跑遠了,現在追還來得及,她的目標很明顯,穿的是一件今天外出帶來的那件女僕裝。」
說完她手中的匕首沒有一絲猶豫,準備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不用懷疑一旦這一擊刺實,絕對能夠將她的胸膛刺一個對穿,恐怕這個世上最好的水晶都無法挽救她的性命。
她不是在演戲。
「等會!別急著動手,你剛才說什麼?劉姐今天穿什麼衣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