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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厲害了,我的師弟(下)

  十三、厲害了,我的師弟(下)

  「師姐——!」紀煦見楚玉一轉頭沒理他,就走近了幾步湊到她耳邊大吼一聲,把沒防備的楚玉嚇了一跳。她順了順氣兒,沒好氣的吼回去,「作妖呀!」


  「我送你的蚱蜢為什麼會在她手裡?」紀煦嘴一撇,小心的扯著楚玉的衣角,唇紅齒白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被搶走了。」楚玉無奈的嘆了口氣,師姐還真是丟了個燙手簍子給她。「你是不是很閑?閑的話,就先去比賽吧。」


  她扯過紀煦的前襟,腳對著他後背的飛劍一踢,秋水就飛出了劍鞘,她捏了個劍訣,拽上紀煦跳上秋水。「去大殿!」紀煦的劍與他人一同看上去十分秀氣,但秋水更為冷凌些。


  楚玉操控秋水並不順手,大抵是因為師姐和紀煦從小一起長大,秋水記住了這個身體的氣息,所以並沒有太過排斥。但強行實用別人的飛劍,依舊是極為鬧心的事,她現在完全就是在用修為壓制強迫。好在大殿離藏峰並不遠,御劍飛行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她停在了大殿門口,拉著紀煦跳下了秋水。巫遠對她的到來並沒有太多反應,只是見她氣息平穩有力,沒想到她傷勢好的這麼快,意外的多看了幾眼。見楚玉望向他,又轉過頭繼續看比賽。


  楚玉撇了撇嘴,輕哼了一聲,死矯情。又掃了眼擂台,都是些練氣階段的,頓時失去了興趣。「還有沒有擂台,師弟說是想提前比賽。」她話一落音,就被紀煦掐了下,她忍著痛不著痕迹的狠狠拍了下紀煦,扣著他手,不讓他亂來,又說了一遍。「只是三個檯子的話,時間太久了,其實可以多開闢出幾個空間,用法術把影像放大投在空中,這樣方便一些修為不夠的弟子觀看,也避免了作弊的可能。」


  她提出的這個想法其實是在很多小說中都用到過的,尤其是收徒選拔時。她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可行,但從基本原理來說,也不過是個水鏡術再疊加下其他法術的事。水鏡作為載體,而影像的投射是需要光的介質,她想了想,實在沒想到用什麼代替,只覺得是自己才學疏淺。


  「這個法子不錯,」楚冉並沒有太過吃驚,她平淡的神色與其他峰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看了眼楚玉,眼裡戲謔的笑意彷彿像是看穿了楚玉的一切,讓她又回顧了下那種扒皮的感覺。「可以試試。」


  「確實不錯,」一直未發聲的元澤點了點頭,他讚賞的看了一眼楚玉,退了幾步,讓出最靠前的位置,對楚冉道:「又要麻煩阿冉了。」


  「不礙事,」楚冉的嘴邊一直掛著一抹笑容,不濃不淡,更感覺像是習慣性的面具。但她偏偏眼瞼處又生了一抹緋紅,長長的拖到眼梢,無端的生出了幾分玩世不恭和妖嬈。她站起身,走到最前面,也沒見她怎麼樣,只是抬起手,手指尖就垂下一道道斑斕。「廣場的弟子都退些,留出幾塊空地。」


  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傳到了每一個弟子的耳邊,在空中沒有盪起一點迴音。她說完,也沒等那些弟子有反應,手指微動,指間的斑斕也跟著抖動,流落出點點滴滴的星芒,漂亮得楚玉有些移不開眼。


  楚冉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摸不透,甚至帶點兒危險。楚冉和元白都是化神的修為,但楚冉給人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她的氣息極為內斂,可又不同於那些返璞歸真到與凡人無異的大能,而是某種更加契合道的韻律,而道是什麼,楚玉也說不清。她只是憑感覺,楚冉更像是個遠古的修士,與現在的修真界格格不入,又更加的無法忽視。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楚冉的手不停在變幻手勢,不過幾瞬,一塊開闢出的場地就要完成。道道斑斕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她手指一翻,落下最後一筆后,轉手又開始畫符文。她指間溢出星星點點的靈力,在一筆一劃中,一個個成型的符文閃了閃,又消失在空氣中,可那塊獨立的空間卻是越來越穩定。


  楚玉盯著楚冉的手指看了一會兒,便覺得頭暈想吐。這已經高出她修為太多,那個層次的本事,別說偷學,就連看都是她夠不著的。她有些氣憤又覺得理所當然,可心裡又總是惦記著。大概是一直順風順水,這樣都覺得有些不能接受,到底還是她自己太過著急,心態沒放正。


  最後她指訣幾番變幻,落下了幾個結印,密密麻麻的符文在地上閃了幾閃便隱匿了。楚玉不知道這樣開闢空間到底消不消耗靈力,至少在楚冉手指飛舞時,她隱約的感覺到了那種模模糊糊的威壓,在一舉一動中帶著一種莫名的軌跡。可楚冉依舊神色如常,就連氣也不帶喘,她心裡瞬間對楚冉的實力重新有了個評估。


  不知道從哪裡看到一句話,說側面是最檢驗一個人顏值的時候。楚冉的側面遠比她正面要來的美麗,那流暢可入畫的線條,但楚冉的美並不是靠她的容色,更多的是來自於她本身的氣質。「這個陣法是一個故人教給我的。」她落下最後一筆,看著對著她出神的楚玉道。


  「那個忘了你的朋友?」楚玉很快就反應過來,楚冉對著她總是有著莫名的善意,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也曾想過師姐可能是楚冉說的那個故人。但師姐最多不過是半步金丹的修為,楚冉卻是實打實的化神大能,兩者之間相差太多,她不認為能有太多的交集。「你很挂念她?」


  「帶給你第二次生命,伴隨著你成長的人,怎麼可能不挂念?」她並沒有露出懷念的神色,也沒有透過楚玉看著誰。那樣的眼神,讓楚玉生出一種自己就是楚冉故人的感覺,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碰到了身後的紀煦,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


  「師弟,發光發熱的時候到了。」楚玉轉過頭,錯開了楚冉的目光。揪起紀煦就往開闢出的獨立空間里一丟,運氣靈力吼道:「四十九號紀煦,敢問對手何在!」


  紀煦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楚玉,在她笑眯眯的眼神中突然領會到一種難以言喻而又微妙的感覺。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現在說什麼的都是沒用的了,不如——他喚回秋水,腳尖凌空虛點,翻了個身穩噹噹的落在地上,反手握劍立在身後叫道:「藏峰紀煦前來領教!」


  楚玉一愣,扯了扯元白的袖子,在對方詢問的眼神中嘆道:「我從未覺得師弟有如此帥過,縱是女兒貌也不掩男兒身。」得到的是元白一個大大的白眼,以及堵上嘴的桃子。


  她定定的看了元白幾秒,突然拿下嘴邊的桃子,狠狠咬了一口,真甜!元白覺得沒眼看,乾脆眼不見為凈,一把扯過他袖子,看起紀煦的比試。楚玉一向皮厚,也不差這一回,她擠到元白身邊霸佔了個位置,愣是毫無負擔的坐在一群峰主中該吃吃,該喝喝。


  元澤對此又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眾人見掌門都沒發話,也不至於自討無趣到主動提起,於是一群人對她的舉動詭異的默認了。


  也不知道該說是緣分還是孽緣,紀煦的對手竟然是之前那個大男子主義的師弟!對,她就是叫師弟怎麼了,她覺得,大師姐這個稱呼還是很有必要得到。她就喜歡看那些恨不得揍她一頓,又不能把她怎麼樣的人還只能乖乖叫她大師姐的模樣!為了這個目標,她果斷應該擼起袖子把門派上上下下的弟子擼一遍毛,務必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大佬!


  「是你——」鏡承顏沒想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紀煦,他看了一眼坐在大殿上吃得不亦樂乎的楚玉,又看了眼精緻秀氣的紀煦,忽然覺得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鏡承顏,巫遠的徒弟。」


  「也好,讓我領教下楚玉的師弟到底有幾分本事,看看這首席的位置到底是她還是我。」鏡承顏摸出幾個銅錢,樣式比尋常銅錢大上個幾分,上面刻著的有些像是上古文字。他放在掌中,一字排開。「要不要打個賭,看看是我贏還是你師姐贏?」


  鏡承顏的對手雖然是紀煦,但他那模樣擺明著沒把紀煦當成對手來看,在他眼裡,大抵楚玉才有資格和他放在一起比較。這放在誰身上都是一種侮辱,但紀煦卻不這麼覺得,他從小生活在楚玉的光環下,不但沒歪還成了終是的小迷弟一枚。罵他沒關係,但說楚玉就不行了。


  「庶子,爾敢!區區螻蟻竟敢與皓月爭光輝,不自量力!」紀煦氣憤的拿秋水直指鏡承顏,秋水頗為配合的發出一陣劍鳴,明晃晃的劍身照出了紀煦凜冽的眉眼,那一刻,所有的秀氣都像是凍結在最後的冰天雪地之下,讓看著水鏡的楚玉莫名有種震撼,一時間竟不小心的把葡萄籽吞進肚子了。


  「厲害了,我的師弟!」楚玉吐了一口葡萄皮,在元白的衣衫上蹭了幾下。


  「.……」鏡承顏被噎了噎,莫名的有股無力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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