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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別人的大比(上)

  八、別人的大比(上)


  那火球眼見要砸向一個背對仍未發覺的弟子,她挑起噱止就是一劈,凌厲的劍氣把火球生生分成了兩半。她掐了個指訣,憑空冒出一股水把火澆滅,她才算放心。


  「真是抱歉了這位師弟,剛剛師姐沒注意。」她剛說完就發現那位師弟表情有些奇怪,她一愣,難不成是熟人?「你叫我師弟?」


  她一愣,不叫師弟難不成叫師兄?她不著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白色的道袍在袖口和對襟邊綉上了精緻的花紋,戴著長長的羽冠,劍眉星目,懸膽鼻,通身一股貴氣,像個王公貴族。


  「哈——」她乾笑一聲,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找人問,只能十分尷尬的接話。「這稱號又不是萬年不變的。」


  「呵——」那人挑眉一聲輕笑,那笑容把楚玉的小心肝顫了顫,她雖修為因重修沒有之前那麼高了,但神識的強度還在,這人的修為也就和她重修之前差不多,頂多就是個師兄。「你很凱視我的位置?「


  「?!!!」


  「你想當大師姐?」那人身體微微向前傾,正好把楚玉籠罩在他的影子里,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洞悉了一切,十分具有壓迫感。「對自己就這麼自信么?」他說話時還把頭又低了低,唇齒間的氣息就這麼噴洒在楚玉面上,壓低的嗓音如同電流滑過,濃郁的熏香味充斥在她鼻尖,有些糜爛,就像是花街柳巷中的紅塵。


  「啊氣——」楚玉動了動鼻子,實在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尖後退了幾步,脫離了他的範圍,才覺得舒服點。她以前看小說見到這樣的主角或者配角都會覺得很帥很有魅力,等到自己真正面對時,才覺得滿滿的大男子主義撲面而來,她尷尬症都要犯了。


  「這雞頭鳳尾的,總要有個說法不是?」楚玉緩了緩,勾起一抹輕笑。見他臉色黑下來生出幾分快感,瀲灧的桃花一眯,眼角上翹的風情展現得淋漓盡致。「自古以來,能者居之,哪還有霸著地兒不作為的?」


  「啊,對啦——」她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件事忘記說了,「修道之人還是清靜些好,那熏香——」一個『香』字在她舌尖轉了又轉,硬生生的拖出幾分纏綿意味,可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麼美妙了。「著實沖人了些。」


  「哈哈哈哈——」楚玉剛說完,實在沒忍住便放聲大笑起來。引得周圍人一陣矚目,她捂著肚子,邊笑邊擺手。回想自己之前的表現,都要醉倒在自己的邪魅狷狂里了,就是下次要憋住,不能破功!


  「啪啪啪——」一陣清晰的掌聲傳來,她聞聲望去,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掌門和各位峰主都落座齊了。隨著元澤的掌聲,周圍漸漸安靜下來,「今天是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比,希望各位弟子能取得如願的成績。但量力而行,別勉強,也不可公報私仇,加害同門之心,若是被發現,定當重罰!」


  「那麼,宗門大比,現在開始!」


  玉簡會記錄第一次查看的神識,所以並不存在故意換號的事情,有也是在並不知情到底對手是誰的情況下,從最基本上就排除了公報私仇的可能,如果是正好就有這麼倒霉,碰到了一起,那也只能說希望對手是個風光月霽的君子了。


  她挑了個正中的位置,恰好三個檯子都能看見的地方,第一個檯子對戰的是一男一女,衣服和剛才那人穿的一樣,都是在袖口邊和對襟處綉了花紋,只是對襟處的花紋有些不一樣,大概是區分每個峰標誌。她摸了摸下巴,遍地一片白色的情況下,自己一身天青色衣衫實在太扎眼,也沒有任何花紋,難道藏鋒比較特殊?她回想了下紀煦的衣服,好像也是白色的吧.……

  師父還真是疼她.……想了半天也只找到了這一個理由能說得過去了。


  第二個台上是兩個女的,楚玉看了幾眼便沒了興趣,都是法修,對靈力的控制也不算出彩,這種比賽就是看誰先空靈力,沒意思。第三個檯子是兩男的,都比較君子,你推我往,看著都覺得累,她又把視線轉回第一個檯子了。


  那女弟子生得頗為纖細,行動間有股弱柳扶風的味道,長得也是細眉細眼的,就像是仕女圖上走出來的人。男弟子相比之下就普通不少,看見對手是一個這樣柔弱的師妹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露出牙齒憨厚一笑,「土峰,孟英勛。師妹先請吧,師兄理應讓著些。」


  「符峰,柳如聞。」師妹也不客氣,抱拳拱手一謝之後丟出一個陣盤踩在腳下,頓時孟英勛的行動就獃滯了幾分。柳如聞見狀有了幾分笑意,她的笑如同她人一般,都是帶著幾分纖弱易碎的味道,如同琉璃。她手一轉,從袖中滑出兩把峨眉刺,刺身上繪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中間是綁了密實的紅色繩子,但楚玉眼尖的發現繩子是活結。


  柳如聞先是試探性的扔了一個爆裂符文,孟英勛剛想抽身躲開,但由於被遲緩符盤減速了,眼見就要炸向自己,無奈之下只能兩手一勾,架起一塊小土牆,不多不少正好擋住了符文的爆炸範圍。


  但浪費的這點時間,就被柳如聞踩著井字步近身了,手一錯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刺。沒想到孟英勛的身子突然靈活起來,一個下腰躲了過去反身貼上了對方的背部,柳如聞像是早有準備,手一拐,峨眉刺就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扎去。


  孟英勛咧嘴嘿嘿一笑,手指飛快的掐出一個法訣,地上冒出幾條枝葉纏住了柳如聞的下盤,為了不失去平衡導致她不得不放棄,右手小拇指挑上了峨眉刺中間的紅繩,手一甩又向孟英勛飛去。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他壓根就沒有躲開的機會,只能生生受了這一擊,柳如煙眼中露出幾分喜色,只聽見「叮——」兵甲相刃的金銳之聲,孟英勛又是憨厚一笑,在柳如聞還未來得及反應時抓住了峨眉刺往前一扯。


  峨眉刺的要訣就是粘一字,她用靈力掙脫了身上纏繞的枝葉,整個人柔軟得如蛇一樣又纏上了孟英勛,此時他們兩個人的位置和剛開場比起來已經互換了,孟英勛一個驢打滾接近了符盤,握起拳頭狠狠砸上去,符盤頓時就碎成了幾片,他的目的至始自終都十分明確,就是符盤。做完之後,他聽見背後的風聲,兩手撐地,手指在地上飛快的勾畫起來,以他為輻射,周圍的地面頓時開始抖動,他手勢一變,一堵土牆拔地而起擋住了柳如聞的攻勢。


  局勢頓時一面倒,下台一片叫好聲,照這樣下去的話,不出所料應該是孟英勛會贏。楚玉搖了搖頭,不對,孟英勛看似佔上風,其實以築基初期的修為來看,孟英勛的靈力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反倒是柳如聞基本上沒有什麼消耗。就單底牌而言,她不認為一個符修的打不起消耗戰,再看孟英勛,如果沒有什麼底牌的話,這場比賽其實結果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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