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瘋狂變態的愛（2）

  沈諾和傑西卡·瓊斯從醫院出來后，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沈諾有些傷感也有些憤怒，他同情霍普的遭遇，同時又為基爾格雷夫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


  當一個人有了別人難以企及的力量時，即使選擇隱藏起來不去幫助和回饋別人，那也沒有什麼過錯。但基爾格雷夫卻拿來做惡，傷害無辜的人以滿足自己的私慾，這種人已經墮落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兩人上車后，沈諾沒有立刻發動汽車，而是問傑西卡·瓊斯道：「基爾格雷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傑西卡·瓊斯沉默片刻，回道：「他不知道痛苦卻又深深地沉浸在痛苦中，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生命在他眼中微不足道，他把所有人都當作玩物，通過玩弄別人來獲取快感，他就是一個純粹的惡魔。」


  沈諾思索起傑西卡·瓊斯的話，一個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這樣的人？什麼樣的經歷會讓一個人的人性泯滅到這種地步？但無論基爾格雷夫有過什麼樣的遭遇，他都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救贖的人會得到解脫，選擇墮落的人則成為惡魔，顯然基爾格雷夫選擇了後者。


  傑西卡·瓊斯又道：「以前我以為他除了尋找變態的快感外不會有任何感情，」


  傑西卡·瓊斯用力地揉揉臉，她現在非常非常後悔，為當時自己的膽怯感到羞愧和自責，如果那天她和基爾格雷夫有個了斷的話，讓這個惡魔徹底消失，霍普就不會受到傷害，那麼多人都不會受到傷害。


  沈諾見狀勸道：「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能夠反抗他就已經是很大的勇氣了。」


  傑西卡·瓊斯搖搖頭道：「可是還不夠，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再受到傷害。」


  沈諾道：「這與你無關。」


  傑西卡·瓊斯道：「不，他做這些都是針對我。」傑西卡·瓊斯不由得想起基爾格雷夫再次出現在面前時對她說的話。


  在警局裡，傑西卡·瓊斯提心弔膽地看著拿槍互相指著的警員，只要基爾格雷夫一句話，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傑西卡·瓊斯看到他們臉上的恐懼，她能夠理解，她曾經也有這樣的恐懼。


  基爾格雷夫看著傑西卡·瓊斯，悠悠道：「你看起來並不驚訝見到我，你知道我會來找你的。」傑西卡·瓊斯默不作聲地看著基爾格雷夫，基爾格雷夫繼續道：「沒想到這麼快嗎？我承認我一直在監視你。」


  傑西卡·瓊斯開口道：「你想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放過他們。」基爾格雷夫攤手道：「這是自我保護，你懂的。」


  「那就控制我。」傑西卡·瓊斯說話時心裡忐忑不安，她雖然覺得自己可以反抗基爾格雷夫的控制，但是從來沒有正面交鋒過，如果她做不到將再一次回到那種屈辱的生活。


  基爾格雷夫道：「我完全沒有要控制你的意思，我希望你按自己的意願行動。」


  傑西卡·瓊斯猜不透基爾格雷夫話中的意思，他是真的這樣想的還是已經知道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問道：「怎麼做，自殺嗎？那為什麼還一直這麼折磨我？」


  基爾格雷夫聞言笑了，湊上前道：「天哪，我知道你一直缺乏安全感，這真是悲哀啊。我沒有折磨你，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愛你。」


  傑西卡·瓊斯微微向後躲開，心裡只覺得萬分諷刺，這個惡魔竟說得出愛這個字，他心中的愛該是多麼的扭曲，傑西卡·瓊斯質問道：「你一直在毀掉我的生活，就是基於瘋狂的愛的宣言？」


  基爾格雷夫看到傑西卡·瓊斯臉上厭惡的表情但不以為意，對她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在給你展示我看到的東西，我才是唯一那個與你相配的人……那個能挑戰你的人……」


  傑西卡·瓊斯憤然道：「這個玩笑真噁心，你殺害了無辜的人。」


  基爾格雷夫道：「我知道這需要時間，但你會明白的。在遇到你之前，我擁有我想要的一切，但我沒有意識到你丟下我去死，這讓我有多不滿，你是第一個離開我的，我第一個想完全擁有的東西。你讓我感受到了我以前從沒有的感受——渴望。」


  基爾格雷夫說到動情處想去撫摸傑西卡·瓊斯，傑西卡·瓊斯微微向後一仰，基爾格雷夫見狀也停了手，看著傑西卡·瓊斯道：「我真地很想你。」


  傑西卡·瓊斯現在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他再也受不了這個瘋子了，對基爾格雷夫道：「現在我就在這裡，你擁有我了。」


  基爾格雷夫搖搖頭道：「不，我沒有。我希望你像我選擇你那樣選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