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曾經共同度過,滾燙情書熱情洋溢
題記:
——往事歷歷在目,曾經同酸苦共香甜,共同度過,如今兩地分居,伊人消瘦,情郎意切。
也許是到了寫信季節,也許是各大高校大一的新生,經過一段時間的折騰后都正好在此時安靜下來了吧。
林棲這天也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來自遙遠北京的信。(又遙遠?又北京?太巧了吧?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前廣場大——,北京名校多麼,你咬我?)自收信那一刻起就一直抱著這封信不肯放下,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眼,時而展顏歡笑,時而扼腕嘆息,時而搖頭晃腦,時而閉目養神,時而躍入池塘,時而爬山樹梢,時而趟過小溪,時而翻過高山。(你開玩笑的吧,又不是松鼠!)
段瑞自認為觀察人不要太細緻,林棲這種表現,那指定是談戀愛了,聽說前段時間,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那遙遠的黑山,林棲遭遇一個在火車遇見的女孩子,難道就是她不成?這發展也太快了點,這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情書都開始寫上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然而這一次,段瑞當真是想錯了,林棲剛剛收到這封信是從遙遠的北京寄過來的,而不是來自近在咫尺的理工學院內部的其它系其它專業其它班級的某個女生寢室的某張床上的某位女生,噢耶。(憋死我了,這話太長了。)
躺在床上,林棲久久不能平靜,一會兒把信摺疊好塞入枕頭之下,一會兒又著急蠻荒地刨出來,攤開端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遠遠近近,反反覆復看了又看,一張信紙已經被捏得起毛髮皺脫水,還是捨不得放下。來信的是林棲高中同學,已經開學了兩個多月了,這是第一封信,兩個多月沒有見面了,林棲甚是想念。——段瑞和王衛國這兩個傢伙雖然滿是好奇,在旁邊抓耳撓腮甚是焦躁,但平時跟他們沒有過多的交流,關係還沒到無話不談耳鬢廝磨的地步,這封信的事暫且就不和這兩個傢伙分享了,否則,不知道又要延展出什麼事情來。
在看了最後一眼后,林棲把信認真地摺疊好,然後放在枕頭下面,閉上了眼睛,思緒回到兩年前。
那時候自己正在上高二,家裡堅決反對自己學習音樂,覺得以自己的成績,考一個好點的工科院校,然後參加工作,這是最穩妥的做法,最不濟學一個文科,也比學音樂有前途,在父母眼裡,自己這是不務正業。
又和家裡吵架了,自己非常喜歡音樂,始終堅持學音樂,一心想報考音樂院校或者音樂專業,雖然自己的每門文化課成績都很好,但成績再好,也沒有自己的興趣重要,但是父母的話又不能不聽,特別是母親,長期抱病在床,不能勞累,更不能過度生氣,非常地糾結,正在這時,鄭智慧闖進了自己的視線。——鄭智慧是一個面色稍微有點發黃點綴幾顆小雀斑(這在西方是標準的美人兒,沒有的還要故意用燈草點上幾顆)長相秀氣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她也在和家裡置氣,她的情況和自己有點類似,喜歡的是音樂和表演,只是鄭智慧文化課成績遠不如自己這麼好,目前和自己是同班同學,當然分班之後,還是不是同班可就說不定了……。
鄭智慧望著林棲糾結的模樣,整節課都是在注意著他,好容易熬到下課,鄭智慧來到還在做筆記的林棲身旁,「林棲,你準備學什麼?」,「音樂。」林棲抬起頭來回答道,一直以來,林棲對鄭智慧的印象都很好(主要是一到夏天,一雙火柴棒一樣細的大長腿老是在眼前晃,讓人頭暈。),「老師和你的父母都不大可能支持你學音樂吧?」鄭智慧撲閃著兩隻大眼睛問道,「是啊,我正頭疼這件事呢,你的情況怎麼樣?」,林棲被鄭智慧長長的眼睫毛扇得有點頭暈,索性乾脆把筆記本合上,跟鄭智慧聊了起來。
「我還好了,就是理科成績不怎麼樣,只能學偏藝術類或者文科類的科目了,我比較喜歡錶演,一直想報考中戲,可惜我在這些方面並沒有什麼天賦,不然也不會糾結了。」,鄭智慧很是無奈,一臉幽怨之色,惹人憐愛,「成績是可以補上來的,愛好卻是無法改變的。」,望著眼前的可人兒,林棲帶著鼓勵的語氣安慰道。
「不管你選擇的是什麼,在我心中,你都是正確的,我都支持你!」,鄭智慧帶著一絲羞澀,低頭說出了這麼一句猶如錶白的話來,突口而出的話語讓林棲突然之間有點無所適從手腳無措,雖然一直以來對鄭智慧的印象很不錯(特別是那雙小細腿,真是渾圓緊繃細滑啊,說什麼呢?林棲可不是這樣的孩子。),但是內心深處並沒有其它過多額外的齷蹉想法,自己的成績很好,基本沒有空閑的時間來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要不是今天的閑聊,還不知道鄭智慧對自己竟如此在意。
下午放學的時候,兩個人並肩而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長長的一段小路聊下來,兩個人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於是,經常相約一起上下學。時間久了,同學們都在說兩人在談戀愛,林棲不承認也不否認,鄭智慧更是默認,關係也就這樣算是確定下來了,說是從此雜草名花有主了,旁人別打主意了,特別是一些老是趴在路邊盯著人家小腿看的癩蛤蟆傢伙(癩蛤蟆,呱呱呱),更是如此,否則,扔塊石頭砸死你。
高二下學期過了一半,分班當天的前一個晚上,林棲和父母做了一番深切的長談,從各個方面說明了自己的想法,期望父母能夠理解,他也不願意惹母親太生氣,「爸、媽,你們放心,學音樂並不是說沒有前途,也不是不務正業,社會在發展,我不指望你們能夠跟得上潮流,去了解什麼大行情,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堅持過自己的想法,都是按照你們的要求在做,現在我長大了,希望你們能夠換位思考一下,讓我做自己喜歡感興趣的事情。另外,如果報考音樂學院,上大學時還能夠到校外唱歌賺錢,不說給家裡補貼家用,至少能減輕你們的負擔,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真心喜歡音樂,明天就要分班了,我希望你們別生氣,我還是要選擇音樂。」
林父見兒子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何況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從小到大,這孩子都是非常聽話,很讓人省心,既然孩子喜歡,如果再過多干涉,可能會適得其反,這個階段的孩子很容易叛逆,他能夠好言好語地商量,已經是很不錯了。
看到父母答應了自己的選擇,林棲真的很想把這個消息馬上告訴鄭智慧,可惜家裡沒有電話,只能等第二天一早再說了。當看到鄭智慧的時候,鄭智慧滿臉的苦惱,雖然她很想跟林棲那樣學習音樂或者學習表演,但是父母強力反對,讓她無可奈何,只能選擇文科,林棲知道之後,並沒有太在意,雖然接下去兩個人不在一個班了,但還是在同所學校,還是可以一起上學,一起下課,林棲並沒有感到有絲毫不妥。
高中分班有一個小測試,還要填一個表格,小測試一般就是看學生們哪一方面比較擅長,是文科還是理科,表格就是填寫自己報考意向,林棲學習成績很好,無論文科還是理科,都不成問題,只是在意向方面,和班主任產生了不小的分歧,林棲雖然說服了父母,但是還有班主任這一關,沒有任何一個班主任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向好的,雖然學習音樂並不代表這學生就此廢了,但是仍然覺得以林棲的成績,學習音樂太可惜了。
不過這些都還是要看學生本人的想法,既然學生是這個選擇,他父母都沒說什麼,作為班主任,只能苦口婆心地勸說,但是向來乖乖男形象的林棲,這次居然不聽話了,這讓班主任很是生氣,最後大筆一揮,「你要自甘墮落,那就墮落下去吧!」
分班很快就有了結果,林棲被分到高三(4)班,而鄭智慧則是在高三(1)班,中間隔了兩個教室,雖然兩人不在一起上課下課了,但平日里上個廁所趴個欄杆什麼的都能看見對方(經常在下課間隙,背靠欄杆,羞澀遙望,甚是甜蜜。),算是給兩個朦朧的感情一絲慰藉,兩人一直都是非常的純情,沒有任何越軌的舉動,最親密的接觸還只是牽手而已。
林棲雖然之前自學了一段時間的音樂,並且對音樂有著奇妙的感覺,對節拍音律天生有一種自己的理解和觸動,但是終究基礎薄弱,剛剛分班的那會,感覺有點跟不上,最嚴重的是,他家境比較貧寒,至今沒有一件樂器在手。很多同學家裡都會有一架鋼琴,但是鋼琴的價格不菲,林棲想都不敢想,他只想有一把吉他,比起鋼琴來便宜許多,並且攜帶方便,隨時隨地都可以練上一段,但是就是這把吉他,都是很難向父母開口。
鄭智慧當然知道林棲的想法,她家裡的情況比起林棲來說,算是不錯了,但其實也還是比較困難,父親在單位做臨時工,母親給別人打散工,貼補家用,於是省吃儉用,早飯都不吃了,在兩人共同努力下,終於在高三上學期結束前買了一把吉他。
林棲雖然嘴裡沒說什麼,但是內心的感激,已經涕零,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音樂學好,不能辜負鄭智慧的一片心意。
高中的音樂學習,主要就是利用熟練的發聲技巧,表達作品內涵,感染聽眾。音樂老師科學地指導學生練好發聲和唱好歌,培養其基本的歌唱方法,以提高其音樂素養和滿足高考升學的需要,以便進入高等學府進行深造,當然了,需要擅長一件或者多件樂器。
林棲面臨四個較嚴重問題,一個是呼吸換氣的法門,由於林棲之前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這個得從頭開始練習;第二個就是唱歌習慣,之前林棲唱歌都是拚命地嘶吼,對變聲假聲這一套根本就不懂;還有一個就是實際結合舞台表演的效果非常差勁;最後一個是樂器演奏非常不嫻熟。這些都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克服的困難,需要長期堅持不懈地練習,至於文化課,對林棲來說,不值得一提,學習音樂的對文化課要求不是很高,比之普通文理科班要簡單許多,林棲的成績本來在班裡就是名列前茅,現在更是全班第一名,這些都不是他所擔心的,發聲唱歌和樂器演奏才是他的短板。
每天早上,林棲都會早早地起床,來到河邊練聲,風雨無阻,開始只是他一個人,後來鄭智慧知道了,天天早上都會來陪他。
林棲想到這裡,睜開了雙眼,再次把信拿了出來,可以說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鄭智慧都是不離不棄地伴隨左右,鼓勵自己,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在林棲的腦海里一幕幕飄過,心裡甚是甜蜜。
兩個人非常純潔地談了一年多的戀愛,其實,兩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談戀愛,只知道和對方在一起的時候,非常開心,看著對方忙碌,看著對方的一言一行,這就夠了,眼看就要高考了,學習緊張之餘,林棲對兩人的前途非常地擔憂,一個報考文科,一個學習音樂,肯定不大可能考到同一所大學,何況從成績上來看,兩個人必將會是兩個層次的大學,更加難以在一起了。不過,這些在鄭智慧眼裡一點不覺得有什麼值得為難的地方,「林棲,你不用考慮這些,只管上自己的大學就可以了,我們哪怕不在一起,放假不還是能夠見面嗎?」,林棲想到這段時間鄭智慧的不離不棄,內心極是感動,眼前的可人兒又如此溫柔和善解人意,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鄭智慧,鄭智慧先是一愣,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本能地想要推開他,一推之下發現林棲抱得自己好緊,也就作罷了,其實內心深處也在期盼著他的擁抱,林棲的抱,除了戀人之間的擁抱,更多的是飽含著深深的感激。
林棲將鼻端埋在鄭智慧的後頸處,聞著從她體內散發出來的幽香,真情涌動,熱淚盈眶,「慧,今生今世,無論以後我們身處何處,一定要多多聯繫,此情此景,永不相忘。」(移情別戀是男人的專長,男人的話能信?)。談了這麼久的「戀愛」,兩人之間還從來沒有說過這麼肉麻的話,鄭智慧只覺得心裡麻麻的,很是受用,嗯嚀一聲,將自己深埋在林棲的懷裡,盡情依偎。此時此景,花前月下,波光粼粼,夜色晴好,不做動作,更待何時?林棲突然朝鄭智慧的(鴨)脖子上吻了上去,並使勁唆吸了起來。(事後,林棲對自己突然癲狂的舉動都有點莫名其妙,難以理解,也許,是夜色太美,太醉人了。哦,mygod,男人嘛,對自己的一切行為,都能找到完美的借口,簡直是八格!)
兩人的感情很純潔,並沒有非分之想,但是林棲的這個舉動,還是嚇了鄭智慧一跳,覺得脖子酥酥的同時有點疼痛,這才把林棲輕輕地推開了一些。林棲滿臉通紅,望見她脖子上的「草莓印」,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壞了壞了,這下可如何是好?」,鄭智慧反倒是很鎮定,不以為意,撇嘴一笑,就即離開,走時不忘,回眸一笑,柔情百媚,一夜傾城。(傾翻一棵草垛還差不多。)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林棲現在想起來就會咯咯笑個不停,鄭智慧帶著「草莓印」回到家,無意中被她父親發現了,父親問她這是什麼,怎麼弄的?鄭智慧急中生智,說昨天晚上睡覺扭了脖子,自己掐的,父親表示不信,讓她再掐一個出來看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鄭智慧忍著劇痛還真用兩顆手指頭硬生生掐出來一個神似的「草莓印」,精準如斯,父親只好作罷,誰知道第二天到學校,林棲發現她脖子上居然有一個新的「草莓印」,那肯定是要問的了,這個「草莓印」是哪來的,你昨晚後來又去了哪裡。
鄭智慧沒好氣道,「還不是自己掐的了!」,林棲雖然相信鄭智慧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但這理由在這個新的神似的「草莓印」面前不免有些牽強無力,「那你再掐一個給我看看。」,聽到林棲如是說,鄭智慧滿腹委屈湧上心頭,「你!你,你,我不理你了!,啊呵!——」(哦,mygod,小女子今生只有一家,別無分店,公子如此這般,叫小女如何消受?只好一死了之,以證清白。),鄭智慧一掩面一低頭哭著跑向走廊一頭的廁所(速度之快,動力之足,所到之處,無不應聲而動,沿途的同學,都紛紛被撞得直飛出去,從走廊欄杆處掉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顧不了這些了。),躲在裡頭輕輕啜泣,模樣甚是委屈可憐,惹人憐愛。(可惜,誰也瞧不見,記住了,女生哭泣,千萬別躲進廁所,否則,男生們根本看不見,你的傾情表演,都將變成一堆無用功,還要落得被同性窺探秘密的風險,切記,切記了。)
後來,在鄭智慧反覆解釋詳細說明了情況后,林棲才慢慢消除了心中的疑慮,為自己的猜忌道歉,一個勁地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請求原諒,看到鄭智慧還是心有餘悸委屈哀婉不是很開心,立馬狂飆演技學起了小渣男慣用招式,舉起了他那粉嫩的小手,對天賭咒發誓,「我林棲……」,未及林棲發聲,鄭智慧已經整個人撲倒在他的懷裡,伸出了她一顆玉如春筍的小指頭,點在了林棲粉嫩的小紅唇上,「林哥哥,不要,我不要你發賭咒發誓,這樣,很傷身傷神的,發一次傷一次(一次,再一次,一次又一次),今生今世,只要哥哥心裡有妹妹,就夠了……,」
林棲傻笑了一陣,從思緒中脈動回來,爬下了床,提筆給鄭智慧寫起了回信,窗外一陣秋風掠過,梧桐樹葉緩緩落下,秋風中已經透露出一絲寒意,而屋裡的林棲卻是滿心的溫暖。
「慧,見信如唔,心中念念,沒想,轉眼已兩個多月了,你在北京還好嗎?北京冷嗎?開始降溫了嗎?你的衣服帶夠了嗎?真的很擔心你去的時候沒有帶夠衣服。哎,送你上車時,我該幫你檢查一下行李的,應該叫你多帶點衣服的。哎,可是話又說回來,東西多了,你也拿不動,哎,要是能和你一起去北京就好了。」
「一個人在北京孤單嗎?多出去和同學玩玩吧,北京很大吧?玩的地方很多吧?記得下次來信時,給我寄些北京的照片來,特別是景區的照片,比如故宮、長城什麼的,對了,還有天安門廣場這些,你在學校的也寄些來。哎呀,照照片要好多錢吧,你看我這人,把這個忘了,就撿些照吧。」
「對了,你今年何時回來?寒假回來時,我們好好聚聚。日子過得很快的,一轉眼都兩個多月過去了,好想儘快見到你,看看,我的慧,是瘦了還是胖了。對了,你要記得吃早點啊,高中時,你為了給我買吉他,都捨不得吃早飯,不知道你現在把這個不好的習慣改過來沒有?暑假裡,我印象中,你還是沒有吃早點的習慣,現在考上大學了,一定要把這個習慣改過來,不然,很傷胃的,你的臉色一直不好,就是因為胃不好的緣故,以前,都是為了我才會這樣,以後可不許再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了。我一切都好,勿念,我的生活費足夠,到現在還有的多呢,如果缺錢,寫信告訴我,我給你寄些來。」
「不知道你和寢室的室友們關係處得怎麼樣?女生很容易因為小事情鬧彆扭的,這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北京的地方大,家裡條件好的同學太多了,跟人相處要掌握好分寸,不要得罪人,做人要大方,不要斤斤計較。」
「如果實在想我,就給我打電話,不過,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就別打了。我們學校,據說打電話超貴,計價器跳得飛快,往往一句話沒說完,二十塊錢就沒了,不過我沒打過,是聽同寢室的同學說的。不知道北京那邊是什麼樣的情況,沒什麼事,就不要打了,除非很急很急,要打的話,最好在晚上十點到十點半之間這段時間最好,我九點半晚自修下課,差不多九點四十回到寢室,洗好弄好,差不多十點了,十點半熄燈,不知道你們學校的作息時間是怎麼安排的,熄燈后就不好打電話了,因為那時的管事大爺可能會不高興叫人,所以,只有這段時間最好。好了,慧,很晚了,明天還要上課,今天,就寫到這裡吧,想你念你的哥哥,期待著寒假相聚,不見不散,慧,給你一個遠程的擁抱,如吾在側,晚安。」
林棲在封信封的一剎那,突然,有個人影在心頭一閃而過,不禁打了個寒噤。夜已深,還有什麼人?醒著陪我數傷痕!不管未來多苦多難,有我陪你完成,愛有多銷魂,就有多傷人,……。(說的是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人的一生中,總會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在沒有預見沒有準備的時候出現,就像一抹流星劃過天際,毀滅了自己的同時還影響了別人,這不知是流星的落寞,還是觀者的悲哀,不知,流星的出現,是對,還是錯,也許,這就是宿命,誰也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