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宣布推遲舉行,卻突然重啟的軍訓(中)
第二天,真正的軍訓開始了,從早六點開始,一直到晚上九點,理工學院大一全體學生,都歸教官管理,白天訓練,晚上整理被褥,算是一個兵了,一大早再也沒聽見《運動員進行曲》,有的只是集合號和哨聲,剛到五點半,在集合號以及教官的呵斥下,大一新生懵懵懂懂地起床,想起前一天教官的要求,強行打起精神,以飛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後疊被子的疊被子,擺放鞋子的擺放鞋子,整理熱水瓶的整理熱水瓶,忙得不亦樂乎,當他們出了宿舍樓那一刻,內心是崩潰的,這時候天才蒙蒙亮。
只聽見大操場喊著一二一的口號,不是那麼整齊的腳步聲聽起來也是蠻有氣勢,早上是要跑早操的,起床的氣都發泄在腳步上,每一步下腳都是非常的重,喊的口號也是中氣十足,這帶著賭氣的動作倒是讓教官們非常地滿意,至於跑步的步伐,那是可以訓練出來的。
早飯之前在食堂門口例行公事,又是一遍《團結就是力量》,教官們都是正規軍人,領唱時中規中矩,頗有風采,只是同學們唱得那個敷衍了事,實在令人不敢苟同,以嚴厲著稱的薛彪也沒說什麼,經過昨天一天的訓練,大夥基本能跟上步伐了。
女生這頭,司馬雪仍然左右不分,還沒有什麼改觀。馮媛媛也是無奈了,「小雪,你總把我帶到溝里。」,司馬雪雖然性子急,但也知道這事自己不對,「好了好了,我就是左右不分,又能有什麼辦法?」,一副你咬我我也改不掉的模樣。負責她們這一隊的教官叫肖劍,性子比較憨厚,對司馬雪左右不分的問題也不嚴厲地指責,主要鼓勵為主,這樣一來,司馬雪反倒是不好意思,努力改進中。中間休息的時候,司馬雪眼珠子直轉,「肖教官,你今年多大啊?」,聽到司馬雪問這個問題,這幫女生都圍了過來議論起來。
肖劍居然臉上有點泛紅,他當兵也有三年了,雖然算不上是一個新兵,但是從來沒有出來闖蕩過社會,面對這麼一群嘰嘰喳喳的女生,還是第一次,「我……,二十四歲。」,「這麼年輕啊,有女朋友沒?」,司馬雪得寸進尺,進一步問了下去,「為什麼要跟你們說這些?胡鬧!」,肖劍終究是沒忘記自己的使命,他可不是來跟這幫女生插科打諢的,而是來訓練她們成為一個合格的士兵,至少在這十幾天要合格,當即臉色一沉,強打著威嚴,「不要這樣問三道四的,全體集合。」,司馬雪的兩句話,讓休息時間從十分鐘變成了五分鐘。
陳雯菲站在陽光下努力地保持著立正姿勢,小腦袋卻是在開小差,望著工電(1)班的男教官有點出神,再瞧了瞧自己的教官,不由地嘆了口氣,司馬雪說道:「都是當兵的,這差距為什麼就這麼大呢?是吧?雯菲。」,陳雯菲被司馬雪看破心思,也是有點慌張,「啊?什麼?」,看著陳雯菲裝糊塗,司馬雪覺得好笑,「沒想到一直老老實實的雯菲,也有心動的時候。」
其實當兵的對這群大一女生,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不過也只是一時的興趣,等過幾天新鮮勁一過去,這種感覺也就沒有了,偶爾能堅持到軍訓結束的甚為寥寥,長時間的不見面,就算是曾經心儀的教官也會很快忘得一乾二淨,陳雯菲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不足為奇。
下午就開始學習軍體拳了,軍體拳實戰性比較高,套路也比較簡單,用教官的話來說,對女生來說,學會了可以防身,對男生來說,學會了可以健體,是非常好的一套拳法,以後早上跑完步都要練習一遍。趙鵬打小就喜歡練習武術,雖然沒有如願進入少林寺,憑藉著強壯的體魄自學成才,上手特別快,姿勢隨便一擺都是讓人讚不絕口,莫志遠和余竟群看得眼都直了,薛彪眼前一亮,也覺得趙鵬不錯,於是上前,用膝蓋在他小腿上輕輕一別,趙鵬直接就單膝跪地,「繡花枕頭,別得意,好好練!」,薛彪還是一副嚴峻的面孔,那邊的司馬雪女隊可就沒這麼好了,女孩子練這套軍體拳,別的不說,協調性就很不好看,司馬雪雖然有舞蹈底子,也不能瀟洒自如,陳雯菲她們就更不用說了。至於工電(2)班的女生,仗著臉蛋漂亮,已經把教官俘獲,打出的拳軟弱無力,猶如傅粉,高低角度全都不對,不知道她們的教官回去後會不會受批評。
畢竟是剛開始訓練,在教官們各種招式下,無論是男生女生,都一一敗下陣來,有些人用力過猛,還出現扯擋的現象,大一新生們那個笑的,完全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一群烏合之眾,教官們想要阻止,卻又覺不妥,很多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場面非常混亂。
學音樂的一般都是學習成績不怎麼好的,很多還是相當的好動,喜歡調皮搗蛋,不過軍訓最不怕的就是這種人,只怕那種動不動就暈倒的體質差的學生。好動和調皮搗蛋,調教起來要簡單很多,這類學生一旦認真對待軍訓,除了體育特長生除外,那些理工科學生都是無法相比的,林棲長期生長在這種氛圍下,本來刻苦他,更加得心應手,正步軍姿軍體拳,都是像模像樣。教官之間也會比較,自己帶的隊伍軍訓得好,面子上也有光,回去還能成為飯後談資,相互間吹吹牛,所以都是比較嚴格,當然了,性格上有點靦腆的除外,比如女生司馬雪組那個教官肖劍。
冷倩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下午就和教官發生了比較激烈的衝突,冷倩屬於要不隱忍不吭聲,但是一旦爆發,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教官認為她不好好學習軍體拳,第一次說她的時候還能夠輕言細語,第二次語氣就沒那麼和顏悅色了,冷倩開始還能夠不說話,後來實在忍不住,「不就是軍訓嗎?不就是走個過場嗎?非要這麼嚴格嗎?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教官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冷倩!你現在是在學校!是在軍訓!不是在家裡玩過家家!你要是不服氣,現在就走!」,冷倩望了望教官,轉身就走,秦悅一看情況不對,也顧不上什麼紀律了,跑出隊列一把拉住冷倩,「小倩,你冷靜點,不要衝動。」,冷倩緊撇嘴唇悶聲不響,扭頭就走,哪怕這個學不上了,也不想受這個氣。
教官其實心裡也有點後悔,要說冷倩的表現已經很好了,看她的穿著,平時在家肯定是嬌生慣養,一時受不了這個氣,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話已經抵在這裡,誰也不給誰台階下,以至於鬧得不可收拾。
冷倩回到宿舍坐在床上生悶氣,不大一會兒,輔導員和秦悅一起來到宿舍,冷倩是服裝設計專業,輔導員是一個中年婦女,叫吳香琴,可能是因為服裝設計專業女孩子比較多一點,吳香琴的性格比較慈祥,她非常溫柔地對冷倩說道:「冷倩,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也不要意氣用事,回去訓練吧,學校歷來非常注重軍訓,如果中途退出,影響確實太大了,聽話,也別鬧小孩子脾氣,話說你今天也讓教官有點下不來台,你現在回去,並沒有丟什麼面子。」
輔導員這麼溫柔,冷倩雖然在氣頭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心裡仍然有些不服,「他就是找岔子,我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吳香琴對冷倩的表現並不意外,「是不是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並且在拚命地忍受,卻沒有得到認可,才會這麼生氣,對不對?」,冷倩被吳香琴說中心思,先是一愣,心想輔導員是學心理學的吧?於是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你現在不小了,從法律角度來說,已經屬於成年人,有些道理你應該知道,這個社會上,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努力了就會得到認可,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那就是不努力永遠得不到認可,你昨天和今天上午的表現其實已經很不錯了,教官剛才也和我說了,他脾氣不好,也有錯,但是他是教官,就要有教官的樣子和威嚴,不能跟你道歉,但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說話語氣方面有所欠缺,既然人家已經知道錯了,你何必還要去計較呢?冷倩,聽話,回去訓練,有什麼困難你再跟我說。」,吳香琴對付冷倩這種大小姐脾氣的女孩子,得心應手,思量片刻,冷倩終於點頭,「好吧。」,答應回去訓練。
秦悅看到此處終於舒了口氣,拉著冷倩的手,朝大操場走去,經過這件事,教官對冷倩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觀,當然冷倩又並非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反倒是比之前更加努力。這件事後來讓徐導知道了,他不由地慶幸司馬雪沒有這種情況,不然這個軟硬不吃的大小姐,不知道會鬧出多大風浪來。
晚上吃過晚飯,還沒完,還得開會,聽校領導和教官啰啰嗦嗦了一個小時,聽得同學們頭暈眼花,只覺得聽他們廢話,比訓練還要累,到了六點五十分,終於停了下來,看新聞聯播,這是標準的軍人生活。
像莫志遠這樣喜歡前衛喜歡叛逆的青年來說,平時怎麼可能會有時間看什麼新聞聯播,很多學生家裡連電視都沒有,何況還是彩電,這時都是很興奮。新聞聯播,基本都是一個模式,前面是一片歌頌,沒什麼看頭,最後幾分鐘是國際大事,基本都是戰亂或者受災,不過今天倒是相對比較平和,講的是美國宣布取消對海地制裁,以色列營救人質失敗,阿拉法特、佩雷斯、拉賓分享諾貝爾******,大夥看得津津有味。
看完新聞聯播,唱軍歌,折騰到八點,這才肯放這幫學生回宿舍,然而男生宿舍的事還沒完,教官一個寢室一個寢室地視察,303寢室收拾得還算是妥當,薛彪嚴酷的面容居然流露出一絲笑意。
等到薛彪一走,莫志遠一下癱軟在床上,「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這才第二天呢。」,余竟群趁這個功夫還在看書,「還有十三天。」,「我的媽呀。」,莫志遠有點泄氣,陳小勇也是叫苦,「確實太累了,我全身都是酸疼的,難受得要死。」,胡躍敏更是誇張,「這時候就是有個美女脫光了在我面前,我也沒有力氣做什麼了。」
李鋼拍了一下撒后余的屁股,「洗腳去,腳臭死了。」,撒后余反駁,「你懂什麼,這叫香港腳。」,「還香港腳,我呸,走走走,都是一身臭汗,一起洗澡去。」。男生澡堂是個大浴池,這時候是洗澡的高峰期,303宿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容納八個人的地方,泡了進去,只覺得舒服極了,一天也就洗澡的時候是最好的了,哦,不,還有睡覺。
泡完了澡,回到宿舍,一天的沮喪和低落稍微好了一些,疲憊也一掃而空,這時候才九點多,303宿舍又來了精神,談論起教官來,說自己的教官雖然不一定是最嚴厲的,但是有機械(1)班的打樣,他們都覺得薛彪實在是太嚴格了,這軍訓弄得一點都不好玩,說起軍體操,也是滿臉不屑,不相信做這樣的動作,能有什麼用處,但是在薛彪面前又不敢說,只能在宿舍里發發牢騷。
成傑一、陳小勇、胡躍敏、撒后余也是難受得很,紛紛討伐,只有餘竟群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學校為了給我們強壯體魄,以後好為實現祖國現代化做貢獻,沒有一個好身體,好意志,怎麼能好好學習知識?以後怎麼可以好好工作……,」,其他人早就習慣了余竟群的廢話,都是直接過濾,「要我說機械(1)班的教官就很不錯,還年輕,肯定也能聊得來,咱們教官油鹽不進,很難搞定啊。」胡躍敏一面吃著瓜子,一面說道。成傑一苦笑地搖頭,「我是一天都不願意看見他了,那張臭臉擺給誰看呢?咱們又不欠他的錢,真是的。」
「可不是,這就是代溝,代溝是世界上最大的鴻溝,誰也無法逾越……,」,撒后余的話還沒說完,卻聽見薛彪在門外說話了,只嚇得屁滾尿流,「余竟群,胡躍敏,成傑一,撒后余,你們四個明天早上直接出列,我有話跟你們說。」,說完聽見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莫志遠吐了一下舌頭,「我靠,來的時候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余竟群,胡躍敏,成傑一,撒后余,被罰繞操場跑十圈,另外加一百個俯卧撐,累得四人幾乎要趴在地上,其他人也知道這四個人是晚上在宿舍說教官的壞話,才會受此「刑法」,紛紛咂舌,特別是司馬雪那個312宿舍,最是害怕,昨晚她們可是說了一夜的肖劍的壞話,好在肖劍是男教官,沒法去女生宿舍,何況肖劍就是聽到了,也不一定會罰她們,這還真是同人不同命。最可惜的是余竟群,並沒有說壞話,只是跟著說了話,被聽到了說話聲,薛彪容不得他解釋,況且,余竟群也不好解釋,否則,有叛變的嫌疑。莫志遠暗自慶幸,還好,我正想說話沒來得及說,否則可死慘了。
軍訓的日子並不好過,還有點難熬,這幫學生也只能自己找樂子,休息間隙,偶爾碰到路過一個學姐,都是吹口哨的吹口哨,狼嚎的狼嚎,有的學姐還很羞澀,低頭猛跑過去,有的卻非常彪悍,回頭一個怒吼:「吹你妹啊吹!」,弄得軍訓隊伍突然寂靜一片,接著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教官們對這種事都是不大管的,任由他們,有的學長就更壞了,故意在下午最熱的時候,拿片西瓜看熱鬧,饞得大一新生那個口水啊,直流三千尺。
這天工電(1)班莫志遠他們正在練習著軍姿,突然聽見一陣喧鬧,莫志遠扭頭一看,望見自己班的杜馨雨倒在地上,大夥急忙跑了過去,原來她這是中暑了。莫志遠他們軍訓前就做過這方面的培訓,趕忙叫人手慌腳地掐她的人中,正在這慌亂的當口,教官田昭武卻一把把圍觀和幫忙的人全部推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標準的公主抱,往校醫務室奔去,後面那些大一女生都有點眼紅,但是望了望肖劍,也就打消了暈倒的念頭。
杜馨雨醒過來之後,知道是被田昭武教官滿懷公主抱抱到醫務室的,大呼後悔,連連說自己中暑了,什麼都不知道,太可惜了,改天一定要假裝暈倒,旁邊李芬芳聽到她這麼犯花痴,不由地冷笑一聲,「肖教官說了,下次你再暈倒,就找個難看的男生給你做人工呼吸。」,杜馨雨嚇得吐了一下舌頭,再也不敢亂說了。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有餘,每個人都曬得黑不溜秋的,不過軍姿和步伐確實有了很大的提升,像前幾天經常中暑的女學生人數也在減少,似乎是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訓練,聽說過幾天要去wh軍區靶場練習打靶,從來沒摸過槍的同學們興奮異常,特別是男學生。沒有男生不喜歡槍的,這輩子能摸一下槍,噠噠噠再打出幾發子彈,這輩子也就值了,打槍和****是一樣的爽快,很多人的想法就是這樣。
這天很快到來,一輛輛軍用解放牌大卡車來接送學生,輔導員拿著大喇叭聲嘶力竭地喊著人名上車,經過一個星期的訓練,這幫烏合之眾也算事有了些進步,大卡車並沒有座位,上車后都是站成一列一列的,這十幾輛大卡車拉著穿著軍裝的學生,一路往郊外軍營靶場開去,wh市民看到這個架勢,也是非常好奇,不知道這是哪一路的軍隊,看樣子頗象當年***軍敗走南京的模樣。
車隊在中午的時候,才進入駐軍營地,營地的靶場比自己學校的大操場還大了好幾倍,四周圍著嚴嚴實實的鐵絲網。吃完了飯,各個教官帶著自己的學員,來到打靶場。薛彪先是強調打靶的注意事項,然後幾個大兵把槍和子彈送了過來放在地上,「居然是實彈?」,莫志遠兩眼泛光,但是薛彪的一席話,頓時冷了半截,「這只是空包彈,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要是實彈那還得了?」
槍是56式7.62口徑半自動步槍,基本就是軍訓用槍,軍隊的配置並不是這個,新生都是第一次上靶場,雖然不是實彈,但槍絕對是真槍,大多數人都是比較興奮,也就不管這槍有沒有被淘汰了,只要是槍就好。
「從這邊開始,一人五發子彈。」,薛彪一面詳細地介紹這槍的性能和使用方法,比如如何保養如何裝彈如何射擊,什麼三點一線,都是有詳細的解說,然後自己又作了一個示範,一共打了五發,是48環,這個成績非常的好了。薛彪站起來后,「從這邊開始,每人打五槍,注意動作和安全,千萬對著靶心射擊,絕對不能開小差,別射到別人靶子上去。」。薛彪把槍交到莫志遠這一隊,由於都是新手,「砰!砰!砰!……」,一連串槍聲響起,中靶都是難事,更別說成績了,那個慘不忍睹觸目驚心,薛彪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比較失望。
一輪打下來,薛彪陰沉著臉,「這次你們的表現讓我很是失望,雖然你們都是新手,但是很多人明顯是用心不足,也許這是你們人生中第一次摸槍,也可能就是最後一次,你們居然還這樣草率,實在讓人心疼,要知道,你們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啊,怎麼不早說,我們還以為可以打一個下午呢?」,大家聽到薛彪如此說,只有五發子彈,打完就沒了,非常沮喪。「逗你們的,你們每個人都還有一次機會,這次要好好珍惜,成績最好的有獎勵,最差的有懲罰,開始吧。」,「切,教官你怎麼也學會開玩笑了,嚇死我們了,小心臟受不了。」,沒想到一向嚴謹的薛教官也會開玩笑,大家不由地切了一聲。
其實這個槍的后坐力非常大,每打一槍,整個肩膀都是生疼,同學們也不得不認真一些,如果下午一直這麼打下去,吃苦的還是自己。此時,每個人又發了五發子彈,這次明顯認真了很多,很多人都是沒有一發脫靶,雖然成績還是沒法看,但顯然成績提升不少,薛彪滿意多了,兩輪打下來,時候已經不早,大卡車再次開了過來。這次回去明顯興緻不同,很多人比較不滿足,都覺得太過兒戲,空包彈不說,也沒有個比賽什麼的,搞得一點氣氛都沒有了。莫志遠更是對薛彪的態度不滿,明明是第一次不熟悉,非要說不用心,顯然是在找茬,但是壞話到了嘴邊終究沒敢說出來。歸來的路上,怎麼能少了《打靶歸來》這首歌,平時里同學們早已有唱,但這一次明顯不同,是實至名歸的打靶歸來。
其實學校安排這一次打靶實訓,也是為了讓學生們體驗一下軍人打靶的生活,並不是很在意成績,只不過是有的教官嚴格,覺得自己帶的兵不能比別人帶的差,比如像是薛彪這樣的,說白了就是自尊心比較強,當然也有替學生們著想的成份,畢竟就如同他說的那樣,這些學生可能一輩子只有這一次摸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