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們要對付的人很複雜

  那個總裁說，如果做得好，還會有別的機會。


  還會有別的機會嗎？


  這是什麼意思？

  戚雨薇有點心動。


  她真的很需要一份薪水相當的工作。需要明年讀研的學費。公關部的工作還不知道明細就斷然拒絕，一個窮途末路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談清高和瀟洒揮手、一笑而過？


  看著戚雨薇有點猶豫，那位總裁大人說了一句，「照我說的話做吧。有什麼需要再來找我。」


  他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公關部的李部長過來。


  「這位小姐是新來的員工，安排到你們部門做事。飯卡和住宿給她安排好，然後分配給她工作。」總裁吩咐說。


  飯卡和住宿？

  戚雨薇一下子就拜倒在這兩樣東西石榴裙下了。她幾乎瞬間就妥協了。


  那位李部長走過來，一副風韻猶存的樣子，從一雙發媚的狐狸眼裡看出一種女人的格外精明。年齡從傅粉的臉上看不出來，應該三十多歲了。一邊舉步輕盈走過來，一邊笑著，

  「好。總裁大人放心。是這位漂亮的小姐嗎？很高興你加入tl！」李經理親熱地伸出手，臉色和婉對戚雨薇說，「跟我來吧。」


  她含笑帶媚，沖著那位總裁大人擺擺手，「告辭了華總，拜拜！」


  那是十足的陽光明媚。


  離開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她臉上十足的陽光開始消散，一種帶著不屑還是超級優越感的表情，瞬間替代了剛才的絢爛笑容。


  ……


  戚雨薇被那個李部長帶到二樓。公關部是設置在二樓的，好幾個辦公室，裡面坐著各種各樣的人。年輕女性居多，有點放肆地說笑聊天，這裡的氛圍明顯和七樓企劃室，還有四樓的人事部完全不一樣。


  公關部，好像很複雜，有好幾個部門。李部長負責的這個部門，差不多就類似陪酒女郎吧。陪客人吃飯，喝酒，唱歌，被客人摟摟抱抱，哄得客人開心，然後順理成章把合作協議或者簽單拿回來。


  就是這樣的愉悅男人的功能。


  「你叫戚雨薇，是吧。」李部長聲調看似親熱，實則冷冷。


  「是。」戚雨薇回答說。


  「公關部招人都是公關部自己負責的。你是通過什麼關係，直接找到總裁那裡的？」李部長不開心的地方在這裡。


  「我是應聘企劃室設計師的。然後總裁把我調整到這裡了。」戚雨薇實話實說。


  「應聘企劃室設計師？你是設計師專業的？」李部長有點意外打量了一下戚雨薇，「哦，是這樣啊！」


  她在辦公室裡面走了幾步，說道：


  「我們公關部一共有四組。你就分配在一組。我們的任務，就是和各種各樣的客戶打交道，想方設法讓他們給我們簽單。你要知道，和我們tl集團做生意的都是大老闆，五百強企業，跨國公司，這些老闆一揮手，一個單子幾千萬，上億，你明白嗎？公關部，就是把這些老闆全部拿下！」


  「是。」戚雨薇說。


  「當然，這些老闆哪一個不是見多識廣？他們之中，有些人是堂堂正正的老闆，這隻占不到一半的比例。還有一多半，都是不好拿下的。他們香草美人、明星嫩模，什麼都沾惹的，這些人很難對付。」


  李部長看起來經驗很豐富，繼續講解說，

  「還有一些，猥瑣的、變態的、貪婪好色的，不佔到女人便宜就絕不鬆口的，這些人都有。談判桌上解決不了的，就靠我們公關部。我們的目標，不惜一切代價，拿到簽單。成就一筆交易，都會有數目可觀的獎勵和提成。」


  戚雨薇好像並不期待太多的獎勵提成。先有碗飯吃就可以了。


  李部長狐狸眼睛粲然一笑，

  「所以，不要小看我們公關部。我們公關部有些人拿到的薪水，比那些企劃室的設計師高出多少倍都有。這個數字我就不給你透露了，總之你也是聰明人，你明白就好了。」


  「我明白了。」戚雨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