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們不僅有靈魂還有肉體

  「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應聘這個工作？」那個年輕總裁問道。


  「鍛煉一下能力。」戚雨薇說。她心裡想，我會告訴你實情嗎？


  「鍛煉一下能力？需要嗎？我覺得你能力很強啊！」總裁說道。


  這是諷刺嗎？聽不出來。好像有點諷刺，也有點不像諷刺。


  「只有更強。」戚雨薇簡單回答說。


  「沒有最強，只有更強。」戚雨薇表達的是這個意思。但是她只說了這四個字。情況還沒有判斷清楚，不能草率。


  「我很欣賞你的才華。」那位總裁用讚賞的口氣說，「你一個年輕的女性，能夠喝酒，能夠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很有能力的。女孩子當中很難找到你這樣的！這是我欣賞你的原因。」


  這不是明顯的諷刺嗎？

  戚雨薇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但是也不想吃虧，厚著臉皮說道：「華總過獎了！你什麼意思？叫人事部打電話過來諷刺我嗎？」


  那個人笑了笑，「我有諷刺你嗎？我告訴你我很欣賞你。我知道你需要這份工作來鍛煉你的能力，所以我給你這個機會。我們公司有個公關部，從今天開始，你就到公關部去上班吧。」


  公關部？

  戚雨薇腦子裡一熱。


  雖然戚雨薇不知道公關部具體負責什麼工作，但是她也隱約知道：公關部是一群年輕女性陪客戶喝酒、吃飯、聊天，或者做其他事情，哄客戶開心的事情。


  這真是奇恥大辱！

  一個名牌院校的藝術生，被安排到公司的公關部去做公關小姐。戚雨薇的臉都要崩斷了。曾經抱有的一線希望一下子破滅了！

  戚雨薇沒作聲，拿起自己的背包扭臉就走。這一次，那位總裁大人有了經驗，他搶先一步攔住了她。


  「怎麼了？怎麼感覺受到羞辱的樣子？公關部不好嗎？對於你這樣長著一雙魅惑人的眼睛，漂亮臉龐的女孩子，我相信對任何客戶都是具有極強的殺傷力的。何況公關部的薪水並不低，還有額外的分成，收入應該比企劃室更高才對。」那位總裁勸阻她說。


  「我沒興趣。」戚雨薇回答他。


  「不要拒絕得太快。如果拒絕得太快，至少說明你沒有經過深入的思考。就像你喝醉酒跑到色情網站註冊去約會***一樣，沒有經過大腦的允准。酒醒以後很快就會後悔。」那位總裁婉轉地勸她。


  「我從來不後悔。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哪裡看到我後悔了？」戚雨薇厚著臉皮說。


  那位總裁大人帶著壓制不住的笑容。


  「你真的不後悔？」


  「我幹嘛要後悔？不可理喻。」戚雨薇罵了一句，扭頭就走。


  但是那位總裁大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戚雨薇，不要衝動。嘴硬沒用。在現實生活里，我們不僅有靈魂，還有肉-體。肉-體先要生存下來，才能談清高的靈魂。做公關不是你希望的，但是這份工作能夠給你帶來的是生活的保障，還有你需要的東西。離開tl你一樣要找工作，你可以對比一下，看看哪個合算。想好了再說。」


  想想那個油膩膩的老闆的臉，想想房東老太太陰鬼一樣半夜出現在房門前，戚雨薇有點畏懼了。但是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聲，

  「把手鬆開！」


  「我希望你能留下來。我說過我很欣賞你。你那天晚上喝了多少酒？還是白酒！吐在衛生間里到處都是，還弄了一屋子的酒味。敢這麼拼一定很了不起！先在公關部里做事，如果做得好，還會有別的機會。怎麼樣？」


  總裁大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