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知己知彼

  林聰海人窮氣短，家裡還有個卧病的娘，他和父親輪流開出租，一個跑白天，一個跑夜裡，過幾天再換過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始終沒有膽量向司南表白，倆人家境懸殊太大，而今天這種場面，他也只得早早退場掙錢去也。


  司南看著章立飛吃餃子，邊吃還邊朝著司南憨厚一笑，司南捂眼，心說，這種弱智怎麼當上總裁的。章立飛吃完餃子，走過來坐在司南對面，未開口又是靦腆一笑，司南直接就問：「你這個樣子怎麼當總裁啊？王霸之氣呢？」


  章立飛低頭看看胸牌：「你說這個呀？我是做技術的，要那麼兇殘幹嘛。」


  「那你怎麼做管理？」


  「程序員看代碼就行了，系統穩定性，bug的數量和性質，做架構時的前瞻性兼容性……總之這些才是技術人員能力的體現。其餘的重要，但不很關鍵。」


  咦，這樣子的又不弱智了，聽這意思，你的技術和牛逼的咯。司南撇嘴，又問：「你不上班去啊？你那公司離我這裡還有兩站地呢。」


  「不急。周末有空看電影嗎？」


  司南擺手，抱歉，我很忙的。林聰海也不接糾纏，臨走前掏出張名片放下：「你要是電腦或者網路有問題，可以找我呀，保證手到擒來。」司南把名片揣到屁兜里，看看時間，回屋準備美食擂台賽的事情去了。


  抱抱來電話，要不要她去當後援團，哪怕給她在台下舉愛的示意牌也行。司南想了想，來吧，你負責剝蒜賣弄風情，老張負責備料打雜——記得穿性感點兒。抱抱高興的說，得嘞，這我擅長。抱抱正經工作是在五星級酒店當大堂經理，旅遊學院畢業後來這裡實習就順理成章的留下來，業餘當個模特什麼的，總之不浪費好皮囊。


  司南去找金世安：「教練，下午有空沒？」


  「然後呢？」


  「有空陪我去南城買點東西吧？晚上我請你吃飯。」——請人當保鏢總得有誠意，南城遠，天黑前不一定回得來。


  「你老吹噓自己做飯好吃，今天表現一下，我考慮打你的時候不打臉。」


  出門前問司南怎麼去，司南說打車或者地鐵都行，金世安說那我開車去吧。司南大喜，媽的，這壯丁抓的太合適了。到了南城，七拐八拐一處規模不大的農貿市場，金世安覺得老遠跑這裡來幹嘛，司南說，別小看這裡，城裡資深的老餮和餐館老闆都來這裡買乾貨和稀奇古怪的作料，四面八方的東西都有，即使一時短缺，你留下清單，過段時間一定備齊。


  買完東西要走的時候，司南從後視鏡里又看見了那輛車，毫不起眼的帕薩特，不遠不近的跟著，要不是司南現在警惕心強，又對事物有著非同一般的觀察能力，還真發現不了。這一路，從來到回去，跟他們同路時間稍微長點的車牌和司機，都被司南記在腦海里。她不動聲色看看，漫不經心的跟金世安聊天：「教練，你正經打過架么？比如那種黑市的比賽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