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過得好嗎
“糧袋子？”白小雁差點又笑噴了！
“好吧！我們出去吧！”顧二子說完，站了起來，又彎腰將腿揉了揉。
白小雁讓她等一會兒。她將胖小子放在她的手上，起身去更衣室，將衣服換了回來。又將臉上的妝洗掉。剛剛，她忍了半天才沒有親胖小子，現在可以了。她對著鏡子，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竟然在眼角發現了一條細微的皺紋來。
這麽快就長皺紋了？白小雁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她又仔細地看了一下，真的，一點不錯，是有一條細細的皺紋。
她衝鏡子中的人苦笑了一下，又將頭發理了理，這才走了出去。
顧二子真的胖得可以，走了還沒有五分鍾，就嚷嚷著要喊司機送她們。
白小雁奇怪地問：“你到底要去哪？還要司機送。再不走走路，你會胖得走不出門了。還想擺脫常寬呢！人家還真不要你了！”她討好地對著手中的胖小子“和”了一聲，小家夥以為是 逗他玩呢！裂開小嘴，笑得口水真流！
顧二子覺得真奇怪，自家小子被常寬帶得有點認生。除了那幾個人外，對誰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偏偏對白小雁，卻像是自來熟一樣。一路上一聲不吭，白小雁怎麽逗，怎麽笑，比她這個親媽還親的樣了！真讓人妒忌。
白小雁拖著毫無目的的顧二子，來到了商場。
自從體驗到了長時間抱胖小子的累，顧二子樂得做個甩手掌櫃。跟在白小雁的後麵，被她帶著在女子服飾專櫃挑著新衣服。她最近也實在是太邋遢了，也大概是胖的原因，有幾個月都沒有出來買新衣服了。沒事的時候，不是玩手機裏的一條貪吃蛇遊戲，就是在睡覺。
常寬什麽都由著她，看她這樣，也不管她。隻是偶爾會逗逗她：“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
好吧！老婆大人，你暫且胖著吧！為了孩子，我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二子一直都想著自己未完成的“逃跑”事業，對什麽都興致缺缺。有時候，自己也嫌棄自己太懶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打扮是為了給常寬看，她便什麽也不願意做了。
白小雁抱著胖小子，一邊逗著，一邊四處看著。胖小子真沉，一會兒功夫，就讓她的兩隻胳膊酸痛不已。沒辦法，看著那個自己都走不動的胖媽，她也隻好忍著了。
顧二子一去試衣服，她便立即抱著胖小子坐下來。摸著他的粉兜兜的小臉，心裏的蕩漾著酸楚的幸福。手裏有一個小萌娃，白小雁不敢大意。顧二子倒是大大咧咧地：“沒事，你將他放在沙發上躺一會兒。”
她時常這樣講，那像那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玩具一樣。
白小雁真的要被她打敗了！這哪裏像一個做媽的樣子。
孩子被白小雁帶得笑得咯咯地。白小雁雖然累，心情卻非常好。她將孩子抱著，在旁邊的兒童專櫃瞧了瞧，準備給小家夥買一身新衣服。
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白小雁，真巧，給孩子買衣服呀！”
白小雁抬頭一看：鍾仁誌！
她驚喜地喊了一聲：“鍾總！”
看鍾仁誌的目光一直落在胖小子身上，她輕聲解釋道：“我同學的孩子，她在試衣服。”
“哦！哦！”鍾仁誌尷尬地笑笑，將目光從胖小子的身上抽了回來，望著白小雁，微笑著問：“過得好嗎？後來怎麽沒有看你到N市去了？”
白小雁眼睛一下子紅了，她平複了一下自已的情緒，慢慢說：“他走了，我再留在那兒，徒留悲傷！謝謝你們這群朋友。”
“好！你要有好消息，告訴我。到時候我們大家賀一賀。”
“有好消息，我會告訴你們的。”
鍾仁誌笑著，指著另一個在選男式服裝的男士說：“陪朋友一起來買一件外套。一會兒就走。”
“那好。你忙！”白小雁苦笑了一下，轉身向顧二子試衣服的地方走去。
“等等。小雁，”鍾仁誌突然叫住了她：“平瑤走之前，簽了一份文件給你。他說如果你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到我這兒拿。”
“他為什麽不當麵告訴我？我就這麽不被他信任？現在的我過得很好。沒有他，世界也沒有垮下來。他在我背後為我做的一切，我統統不領情。你告訴他，要躲就躲得遠遠的吧！不要讓我碰到。”白小雁說完頭也不抬地走了。
那位挑好衣服的男人看鍾仁誌還呆呆地望著一個方向。打趣道：“又碰到了哪個妹妹？”
“白小雁。”鍾仁誌輕輕地說。
“平瑤的女朋友！這麽巧？”那個男人一聲驚歎，世界之小。他們來這兒準備跟政府洽淡一個合作項目，沒有想到在這兒會碰到白小雁。
“我剛看到她抱著一個孩子，還以為是平瑤的呢！嚇了一跳！原來是她同學的孩子。她還在懷疑平瑤的死！”鍾仁誌歎了一口氣說。
“平局他們對她太……唉！這不知道是他們倆的幸，還是不幸？”
倆人唏噓了一陣，帶著買好的東西走了。
白小雁抱著胖小子，呆呆地坐在一旁的休息沙發上。胖小子兩隻小手到處亂抓，抓著什麽都往自己的嘴裏送。白小雁機械地從他的小手裏奪過一樣又一樣東西，小家夥樂此不疲地玩著。最後，被白小雁弄急了，竟然呀呀地叫了起來，板起小臉，狠狠地盯著白小雁。那樣子，太像常寬了。
白小雁被這孩子弄笑了，剛剛的烏雲，一下子被吹得無影無蹤。生活多美好，還是得往前看啊！
買到了自己中意的衣服，顧二子的心情也大好起來。 現在胖人衣服真難買。她不知道白小雁是怎麽在一堆衣服中發現這幾件衣服適合她的？不僅好穿，而且一點也不臃腫，顏色也非常如她的意。
“小雁，要讓常寬漲你工資。”顧二子心情好，就不拿常寬當一回事了。
“那好啊！就怕常寬不給。無奸不商嘛！”白小雁心情大好。
“以後就聘你為他老婆的服裝顧問。怎麽著，他也應該多給你一點吧？再說，你多存一點，萬一我自由的那一天，他一個子兒也不給我。你不也得支援我一點嗎？”顧二子腆著臉說。
“去，去，去。那是我的錢，好不好！說你沒錢，天曉得的事情。”停了一下，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將胖小子放在腿上坐著，讓胳膊放鬆一下。
顧二子看著她，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也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邊。望著身旁的一大一小，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腿。
“二子，不要被心中的魔障遮住了眼睛。常寬這樣的男人，除了在外麵名聲差一點外，對你來說確實是個好男人。不要等失去了，才後悔！”
顧二子茫然地環顧了四周，眼裏閃現出一絲猶豫：“唉！我現在這樣，說不定以後人家看不慣，先將我拋棄了呢！”
“是嘛！你就要有這樣的危機感！一旦男人動了心，你再柵柵欄，豈不太晚了。”白小雁像個娘一樣，諄諄教導著。
“他喜歡你的時候，哪怕你是一坨屎，也是香的；他不喜歡你的時候，哪怕你是一個香餑餑，他也會聞也不聞的。常寬表麵上看像個混世的，其實是個重情的人。他在用心地跟你過。”
顧二子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不管他怎麽做，除了感動，我覺得我一點也愛不起來他！有時侯，我也會被他感動，心裏充滿了感激，情不自禁地也會對他好。心想這差不多就是愛了吧!可是一看周圍的人，那種和諧地相處，我又動搖了。不過，你放心，在孩子還小的時候，我是不會離開他的。總歸我現在也是做媽的人了!嘿嘿！”顧二子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真的走不動了。
不要說顧二子累，白小雁也累得筋疲力盡。
小家夥在她懷裏拱來拱去，大概是餓了。白小雁將他往顧二子懷裏一放，小家夥立即安靜了下來。白小雁找了一個隱蔽一點的休息地方，讓顧二子喂奶。小家夥“吧嗒”“吧嗒”地吮吸了幾口後，來了精神。原來是奶癮犯了！
他小嘴吃著媽媽的奶水，還不忘瞟一眼白小雁，齜嘴一笑，奶頭掉了。小手趕緊抓著，又含在嘴裏“吧嗒”“吧嗒”地吃起來。
白小雁心裏翻騰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真想撲上去，狠狠地親一口。
顧二子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她溫柔地看著孩子，渾身像是鍍了一層光一樣，洋溢在母愛的輝裏。 小家夥正要睡著的時候，常寬的電話來了。嚇得小家夥一激靈，又含著媽媽的奶吃起來。
常寬剛“喂”了一聲，顧二子劈哩叭啦地一陣批評，他立即不講話了。
司機接走了她們母子倆，白小雁一個人走在街上。心裏翻騰的波浪一直平息不下來：如果……沒有如果了。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時間還早，她還不想這麽早就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