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那好吧
“那你什麽時候跟我約會？”他換了一個口氣道。
“看情況吧！”白小雁模棱兩可地說。她現在已經將何建國劃到壞人行列去了。對他，她起了一百二十四個戒心。現在的她，是處於下風的。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她要是將她拒絕了。他一衝動，要是將她怎麽樣了，她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唯有冷靜，跟他慢慢周璿。所以，他無論說什麽，她都盡可能地不要刺激到她。
沉默，一直沉默。白小雁每當事情向不利於自己時，就會保持這種沉默狀態。
過了好一會兒，何建國大概頭腦裏的彎轉過來了。他深深地籲了一口氣：“那好吧！”
白小雁被何建國送回來時，渾身的筋像是被抽掉了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看也不看房東阿姨，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門給嚴嚴地扣上。這才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倒在了床上。
何建國能跟她來第一次，就會來第二次。第二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沒有今晚這麽好的事情了。
她顧不上悲傷，迅速地思考著整個事情。
房東阿姨在外麵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又等了一會兒，便冷得不行，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蔡定襄師傅一見到白小雁，立即將她拉到一邊：“我講吧！那小子一眼就相中了你。”
白小雁不好意思地笑了。
蔡師傅看她不好意思，覺得有戲：“丫頭，你們再處一段時間，如果覺得彼此還過得去。就定下來吧！那孩子也不小了，你也到了結婚的年齡了。”
“那就處處吧！”白小雁歎了一口氣道。
她忽然想起，自己每天晚上要去顧二子那上班。如果跟高書意相處，必定沒有時間約會。要麽將這份工作辭了，要麽就不能跟高書意相處。她一時有點犯難起來。
這份兼職，她一直沒有告訴蔡師傅。這是她的私事，她覺得與其他人沒有關係。現在，她也不想因為談戀愛而丟掉這份工作。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多去一天，她的債務就減輕一點。
“我這一段時間，晚上要陪同學。”白小雁想了想，輕輕地說。“可能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出去玩。”
“同學有事嗎？沒關係的。你們除了見麵外，還可以打打電話。小高這孩子內向話少。正好，逼逼他。讓他也知道，好老婆不是憑空掉下來的，是要憑本事討回來的。”蔡師傅笑嗬嗬地說。
“嗬嗬！”白小雁也笑了。“好吧!一切都聽蔡師傅的！”
“不過，丫頭，我可警告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同學肯定也是。不要一心撲到同學身上，而將自己的事情忘掉了。君子要顧本！明白嗎？”
“嗯！”白小雁心不在焉地回道。
下午回到出租屋裏，白小雁沒有午睡。她迅速地將自己的東西理了理，能裝的都用箱子裝好，擺得整整齊齊的。
既然觸怒了何建國，她就不能在房東這裏久呆了。得趕緊出去找套房子。
晚上去食堂上班的時候，她將自己近期的換洗衣服都帶走了。下了班，她打了個電話，讓錢琳在去舞廳的路口接著，將她的衣服帶到她那兒去。她則直接去上班了。
常寬出差去了。顧二子晚上實在是無聊，將孩子一抱，就奔舞廳，找白小雁來了。保姆跟在後麵，怎麽攔也攔不住。她跟在後麵，跑得氣喘籲籲的，也沒有得到她一個好臉色。
白小雁正在給客人續水，顧二子進來的時候，她沒有看見。
保安見一個抱孩子的女人進來，以為是哪位客人的家屬，來找叉的。忙將她攔住，客氣而有禮貌地說：“這位女士，孩子太小，裏麵音樂聲太大，不宜帶孩子到這個地方來。”
“知道，我就是來望望呆的。”顧二子不以為然地說。
保安是新來的，不認識顧二子這尊大神。看顧二子不聽勸，執意要往裏麵走，他隻好拉住她：“你確定你要找的人在裏麵嗎？告訴我名字，我去替你叫出來。”
顧二子忽然來了興趣。她將孩子換了一個手抱著，小家夥骨碌著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對麵的這個叔叔。他的神態與旁邊的這個女人如出一轍，惹得這位小保安直埋怨：哪個不長眼的，這麽好的媳婦與孩子，還在外麵鬼花。也不怕天上打雷！
保安看顧二子一直盯著他，以為她沒有聽見，於是，又說了一遍。
顧二子隨便報了一個名字，保安立即往裏走去。顧二子抱著孩子也跟在後麵。保安站住了向她擺擺手，意思是讓她在外麵等著，他進去就行了。
顧二子輕輕地說：“聽講舞廳裏客人的名字都是保密的。我進去，是怕你找不到。我認得她。”
保安這才忽然想起，他犯了一個多麽嚴重的錯誤。他能進去找客人嗎？如果來一個人，他就這樣，舞廳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如果那樣，他也不要當保安了。就是他想在這裏幹，老板也不會答應的。他會毫不猶豫地被炒魷魚的！
保安嚇了一身的汗。還好，沒有莽撞地進去喊人。他輕輕地扯了一下顧二子的衣服，示意她跟他到一邊來。
顧二子像個怨婦一樣，立即苦著臉跟在保安的後麵，聽他解釋了一通。
保安解釋得其實很仔細，隻是顧二子總是一副沒聽懂的樣子，讓他著了急。他不能因為顧二子一個人，而忘記了自己的職責。講著講著，聲音就大了起來。最後，被前麵這兩雙奇怪的眼睛弄得汗都淌下來了，忍不住叫了起來。
“一句話，您不能進去。如果您一定要進去。請買票！”
“一句話的事，你弄得這麽複雜！”顧二子不屑一顧地說。
她看保安被她弄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心情大好。也不逗他了，她要進去找白小雁。客人不好喊，喊服務員出來，總可以吧！
正在那僵持的時候，另一個保安，穿著一身黑西服，從裏麵走了出來。那個保安看到他，像是見到了親娘一樣，立馬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
他張開嘴，話還沒講出來，隻見這位保安一下子衝到顧二子跟前，喊了她一聲“顧姐”，熱情地問她有什麽事？
顧二子也認得他：“張全，你將白小雁喊出來。今晚算她全勤，我要跟她一起出去辦事。行嗎？”
“行，行，行。顧姐的事重要。多一個服務員，少一個服務員，不影響工作。”
說完，一路小跑進去了。那個保安一聽到他喊“顧姐”，立即知道站在麵前的這尊大神是誰了。他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美人”，竟然是這個樣子。他在她水桶一樣的腰身上，沒有看出一點美感來。有錢人的審美觀，真的不敢恭維！就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被老板像是看寶貝一樣看著，這不科學！
他的臉上一聲青紅交接，話也說得不利索起來。
顧二子拍了拍他。
“嚇到你了？對不起！剛剛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下次再碰到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一定要和同事商量一下。”
那個保安聽了，點了一下頭，依舊尷尬地站在那，不吱聲。
白小雁看到顧二子時，她已經抱著孩子坐在了旁邊的辦公室裏了。
抱著個胖小子，站到現在，她覺得腿酸得快斷了。保姆被她“狠”回去了，胖小子越抱越沉，最後，像是一塊大石頭一 樣，壓得她全身不舒服。
顧二子現在有點想念常寬了。他一身掐不動的肌肉，像是隱藏著無窮的氣力，隨便她玩多長時間，胖小子他一人抱著，一點事沒有。看來，她真的得下定決定減肥了。
她將胖小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邊拿個搖得“嘩嘩”響的玩具逗著，一邊想著那個老是跟在後麵的男人來。
第一次，她覺得男人不在的時候，自己有點不適應起來了。看到了白小雁，顧二子毫不客氣地將胖小子往她手裏一丟，摸著自己酸痛的胳膊，搖了半天。
白小雁抱著胖小子，歡喜得不得了。緊緊地摟在懷裏，一手托著他的小腦袋，一手抱著他的小屁屁，那種親密狀，就像摟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你帶過孩子！”顧二子又坐了下來，打趣道。
白小雁忽然顫栗了一下，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
“女人天生就有母性，好不好？”白小雁回敬道。“如果你嫌帶他麻煩，那我帶回去帶幾天，再送給你。”
“不好！”顧二子毫不客氣地說。
“為什麽？”白小雁笑。
“你沒奶水！”顧二子麵不改色道。
“噗嗤”一聲，白小雁差點笑噴了！“顧二子，你什麽時候變幽默了？”
“沒有。我說得是真話啊！”她指了指胖小子：“他不喝牛奶！你以為常寬為什麽將我看得這麽緊？你以為我這水桶腰，他看著不礙眼嗎？不是的，他是在幫他兒子護著糧袋子！”
“糧袋子？”白小雁差點又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