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借到錢了
顧二子哭著笑著，好長時間都沒有這麽痛快地傾訴過了。
哭過笑過後，她覺得心裏輕鬆多了，堵在心裏的一股怨氣，也消失了一大半。肚子立即餓了起來。
服務員將她訂的套餐送過後，倆個人繼續吃著。
她這時，才想起來問白小雁到舞廳來幹什麽。
白小雁覺得在好朋友麵前有點難以啟口求職的事情，便吱唔了一聲，想掩了過去。
顧二子沒有給她這樣機會：“你肯定不會是來找我的。我被常寬接走後，打你的傳呼機也沒人接。後來就失去了聯係。你到這兒來，到底是想幹什麽？”
白小雁看實在搪塞不過去。便不好意思地說：“我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需要借一筆錢。借錢總得還吧！我現在沒有穩定的工作，所以，我想兼職一份工作，這樣還錢會快一點。”
“平總沒給你錢嗎？為什麽還需要你出來打工掙錢，還錢的？我都被你繞糊塗了。”
“他給我的錢，我都花出去了。現在，等錢急用，所以，我得先想好借了錢怎麽還，對吧？！”
“什麽對吧！錯吧的！平瑤呢？他幹什麽去了?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麵跑來跑去，算什麽？！”顧二子批評道。
白小雁一下子楞在那裏，半天沒有吱聲。麵對顧二子的質問，她不知道從哪裏回答。想了半天，她斟酌了一下：“平瑤不辭而別，我們分手了。”
“啊？怎麽會這樣？！他移情別戀了？”顧二子不相信地問。
“我倒希望他移情別戀！”
白小雁也不想相信，可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顧二子麵前，麵對二十畝的土地，奔波著。
“能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嗎？”顧二子小心地問。
白小雁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一把抓住顧二子的手：“他什麽也沒說，就不見了。等我找到他的家人，都說他不在這個世上了。我不相信！二子,我不相信， 平瑤會拋下我。可是，他家裏人說：‘哪有人會咒自己孩子死的！平瑤真的是得重病暴亡了’我在N市跑遍了大街小巷，哪裏有他的影子。他所有的朋友親戚，隻要是他帶我去過的地方，我都找了。最後，他的一個同學，將我帶到他的墓前。光光的墓碑，一個字也沒有，他說因為平瑤死的時候太年輕了，暫時不宜刻字。這叫我怎麽能相信。”
顧二子看白小雁哭得不能自以，她坐到了白小雁的旁邊，將她抱住，輕輕地拍著：“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曾經有多相愛，現在就有多疼。
顧二子沒有想到短短幾年，白小雁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來。那個曾經被保護得密不透風，被一眾姐妹嫉妒羨慕恨的姑娘，現在落泊到需要到舞廳當舞女。平瑤如果地下有知，會不會立即爬了上來。
人生如戲，瞬間萬變。
她陪著白小雁落淚，卻無法安慰她。這種痛應該是痛在骨頭裏的吧！
“錢借好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白小雁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現在既然顧二子主動提出來了，她正好就坡下驢。
“如果你能借給我，那正好。我就還你一個人。我借的不是小數字，而是五萬塊錢，你有嗎？”
“沒有，我就要常寬去想辦法。”反正，她不能讓好朋友再受這種奔波的苦。常寬一個大男人，皮燥得很，這種男人活，他不幹，誰幹？
白小雁感激不已。這一下午，她一下子將這些麻煩事都解決了。
顧二子要她將食堂的工作辭了，她另外給她找一份工作。白小雁不同意。
蔡定襄師傅他們待她如同家人一樣，做人不能忘本。她就是辭職，也要等蔡師傅將食堂的承包工作告一段落後，才能辭。
顧二子看說服不了白小雁，便也隻好隨她了。她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所有的聯係方式，一一告訴了她，又將白小雁的聯係方式留了下來。錢準備好後，她打電話給她。
至於求職的事情，她不同意她去當舞廳小姐。如果白小雁一定要堅持，那就當領班吧！。
白小雁苦笑了一下，她一來就將別人的工作擠掉了。想想，覺得不妥。都是打工的，她過意不去。反正當領班也是要先熟悉工作和同事的，不然怎麽能當好呢！顧二子拗不過她，隻好同意她先從舞廳小姐做起。什麽時候來？隨時恭侯。
倆個好朋友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話，時候不早了。顧二子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一會兒功夫，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開了過來。白小雁還有點興奮，不想一個人先回到出租房裏，於是，便讓司機將她送到錢琳那。顧二子想跟著送送她，被常寬打電話喊回去了：寶寶餓了，睡前要喝她的奶。
奶好了孩子，看著小寶貝睡著後，顧二子沒有像以往那樣，往邊上一倒，也睡了過去。她將孩子放在搖藍中，將被角輕輕地掖好。低著頭呆呆地看著孩子熟睡的臉，一絲笑意爬上了她的臉。
比起白小雁她是不是幸福的？
一雙手從後麵伸了過來：“寶寶吃空了嗎？還有沒有？我也想吃了。”那個無賴的聲音，總是這樣不合適宜地出現在她的跟前。
要是以前，倆人避免不了的又是一陣撕打。結局總是，她被他降服，任他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今天，顧二子卻沒有了往常的反感。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任由常寬在她身上撫摸著。雖然，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她還是沒有動，安靜得像沒有知覺一樣。
常寬將顧二子撫摸得自己興奮起來。每次降服她，都要耗費他一身的氣力，降服了她後，就是他的天下了。時間長了，就像是一個前戲一樣，他反而習慣了顧二子的反抗，讓他有種降服後的成就感。
他一直喜歡顧二子身上一股淡淡的馨香味。清淡卻誘人，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來沒有聞到過的。既使顧二子生了孩子，變成了一個胖妞，他也不嫌棄。
每當顧二子嚷嚷著要減肥，他就緊張，故意給她做許多好吃的。生怕她趁他不注意，幹出什麽惡劣的事情來。別人有了孩子也許會注意，為了孩子奶水，不顧自己形象地大吃大喝。顧二子，他有點不放心。她像個江湖人士一樣，心一動，行動就來了。
他在顧二子的身後蹭了蹭，她依然沒動。
“發生了什麽事了？”常寬將她寬寬的身子搬了過來，望著她問道。
“沒什麽！”顧二子覺得常寬就是下賤。好好地，她剛準備溫柔地對他時，他卻非要將她惹得雞飛狗跳，才罷休！
剛剛看著孩子，她在心裏感慨頗多。這幾年，跟常寬幹來幹去，其實，他一直是包容她的。不然，以她這種作的狀態，男人早把你甩到十萬八千裏去了。還每天這樣地哄著你？不說別人，就是她自己，也會覺得累的。
她將常寬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對他的好感在一分一分的增加。沒想到，剛剛聚集的一點一點對他的好感，就這樣被他一陣貓狗行動，攪和了。
她原本還準備跟他聊聊白小雁的事情，現在，她一句話也不想說了。倒在床上，翻過身去，麵對著床裏麵，一個人發著呆。
常寬沒有給她機會發呆。他將她的衣服找好，將她拉了起來：“一身奶腥味，先洗澡去，洗了再睡。”
顧二子繼續不理她，他幹脆也上了床，將顧二子翻過來：“你不洗，那我先給寶寶催一催奶吧！”
說完，他低下頭，就往她懷裏蹭。被顧二子一腳踹到一邊。她的身子是他開發的，他太清楚怎麽挑逗她了。看她欲拒還休的樣子，常寬又將她拉了一把：“洗澡去。有什麽事，洗完澡我們慢慢說。”
顧二子還想杠下去，常寬沒有給她機會，一把抱起她，扛著就往衛生間走去。邊走邊說：“就是屬騾子的！”
一番折騰之後，常寬將精疲力竭的顧二子抱到了床上。累得滿頭大汗的常寬，解開了圍在身上的毛巾，又去衝了一把。等他回到床上時，顧二子已經睡著了。
常寬搖搖頭，給顧二子蓋好空調被，又給小床上的兒子掖了掖被子，擁著胖胖的顧二子，也睡著了。
白小雁因為錢的事情有眉目了，心情非常不錯。
錢琳見到她，也非常高興。兩個人擁著被子，談了半晚上的心，各自沉覺地睡去。
白小雁從錢琳的嘴裏了解到，廠裏不景氣，可能要改製了。她就要從一個國家幹部身份變成了跟白小雁一樣的打工者了。
錢琳說，現在國有廠破產改製，幾乎是一個趨勢。可惜的是，他們這些大學生，幾年大學都白讀了。以前的意氣風發，現在成為了一個笑話了。
幸虧，她從來未曾傲慢過。如果，那時覺得自己是個大學生，將來的國家幹部，甚至於以後會當官。稍微在同學們中間傲慢一點，現在，會不會成為更大的一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