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要自由
他一晚上都在想她。早早地吃過飯後，哪兒也沒去，就將房間的門敞開著，坐在那，一邊看書，一邊等著。時間越來越晚，就在他以為她將這件事忘記了的時候，還好，她來了。不僅來了，還成功地幫他將張春九攆走了。
還好，她來了。不僅來了，還成功地幫他將張春九攆走了。
平瑤一把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禮物都不重要，隻要你來了，比什麽都重要。”
說完，在她的耳邊廝磨了一番。
白小雁被他弄得癢癢的。她一下子掙脫開，站了起來。還未站穩，又被平瑤一下子拉了回去。擁在懷裏。
房間裏靜靜地，平瑤擁著她，倆個人的呼吸可聞。
歲月靜好，如此怡人！
過了好一會兒，白小雁將自己的兩隻手抽了出來。她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手鏈，又拉過平瑤的左手，將它輕輕地係在他的手腕上。
“男左，女右。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摘下來喲！”
白小雁看著平瑤白白的皮膚外，一條紅色的鏈子，覺得非常好看。
平瑤正準備問：這不是女孩子戴的東西嗎？一看白小雁一臉興奮的表情，他立即將話咽了回去：“好！寶貝送的東西，我永遠都不解下來。喜歡！”
說完，擁著白小雁，逮著她的小臉，慢慢地吻了過去。一邊吻，一邊輕輕地問：“寶貝，我想你了，今晚可以不走，好嗎？”
“不行。我們還沒有結婚，住在你這，別人會背後說閑話的。”白小雁一邊回應著他，一邊語無倫次地說。
“我好舍不得你走！”平瑤說完這句話，剛剛的溫柔，立即變得熱烈起來，他咬著白小雁的嘴唇，拚命地吮吸著，好像要將她吸進肚子裏一樣，吻得難分難解。白小雁也情難自禁，她一邊回吻著，一邊竟然情不自禁地將他的外套解開了。她緊緊地擁著平瑤寬闊的肩膀，像是跟平瑤撕咬一樣，兩個人一會兒功夫，就倒在了一起。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最後，不知道是誰的理智先回來的。望著倆個人胡亂扔在地上的外套，平瑤笑了。
“寶貝，你變壞了！”
白小雁瞪著這個罪魁禍首，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是你招惹我的！”
“好！好！是我的錯！”平瑤心情極好。他幫白小雁整理好衣服：“你跟我去N市吧！我想盡快將我們的關係確定下來。不然，這樣看著，吃不到，會讓人犯錯誤的！”
白小雁臉一紅，扭過頭去。
平瑤拿出梳子，幫她梳理弄亂了的長發。一邊梳，他一邊捧起一緒頭發，在鼻子下麵深深地嗅了一下：“雁，沒有我的命令，今後不準隨便剪掉頭發。知道嗎？要是被我知道了，你私自行動，家法伺侯。”
白小雁笑了，她用小指在平珠的臉上勾了一下，調皮地說：“平哥，不好意思，我還不是你家的人，你的家法，對我不起作用。”
“是嗎？”平瑤低下頭，在白小雁的耳垂上輕輕地咬了一下，霸道地說：“我說的是我們倆的家法，就像這樣！”
白小雁一手捋開平瑤的頭，忽然說：“今天是你生日，我想請你看電影，好不好？”
“看電影？現在？”平瑤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寶貝，你知道現在幾點了？”
“嗯！我記和宛平電影院不是有夜場嗎？我們現在去看好不好？”白小雁將平瑤梳好的頭發用手捋了一下，甩在了腦後。站了起來，殷切地看著平瑤道。
平瑤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你確定？”
“嗯！如果不是陪二子，我們會有一整個晚上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我也不能在你這兒住。現在回宿舍，我又覺得沒有好好地陪你，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我想請你看電影。廠裏不是有車嘛！一會兒就到了。”她調皮地朝平瑤眨眨眼睛，一副討好的模樣。
“你在教唆我犯錯誤，知不知道。”平瑤拿起外套，嗔怪地說。
平瑤一路開著車，右手始終拉著白小雁的手。白小雁提醒了他幾次注意安全。他都笑笑，非要白小雁坐到他腿上來，他教她開車。白小雁嚴厲拒絕了。這個幼稚的家夥，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也不看看幾點了！
他們到達宛平電影院的時候，平瑤大爺一樣站在那，等白小雁屁顛屁顛地去買票。看她一路走，馬尾在後麵繞過來繞過去的樣子，他的心激動著。忍不住跟著她的步子走到了買票窗口。
夜場已經開始了，電影院外除了他們倆外，看不到其他人。電影院內也沒有幾個人在看，都是一對對的年青情侶。
找到了座位，平瑤將一包餅幹遞給了白小雁。白小雁驚奇地問：“你什麽時候買的？”
平瑤笑著，沒吱聲：傻姑娘，我給你準備的零食，還不止這些呢！
白小雁擁著平瑤，看著電影上的畫麵，一閃一閃地過去，她像是沒看到一樣，輕聲地對平瑤說：“聽顧二子說，縣城還有一個專門放映給談戀愛人看的小影院，裏麵隔開了都是一對一對情侶坐的座位。可惜，我不知道在哪！”
“我知道。下次我帶你去看。”平瑤平靜地說。
“你知道？”白小雁一下子提高了聲音：“你是怎麽知道的？”
“問一下不就行了！癡貨！”平瑤捏了一下白小雁的胳膊。被她一下了甩開了。她瞪了他一眼，不睬他。
平瑤不知道怎麽好好地又惹她生氣了，隻好正襟危坐著。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聲地說：“今天是我過生日喲！”
白小雁不好意思笑了。平瑤側過身，將她擁著。她將頭靠在平瑤的肩膀上，幸福極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平瑤聽著白小雁均勻的呼吸聲，抱起她，走了出去。
一個月後，白母同意了白小雁去N市的請求。就此，她跟顧二子就這樣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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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二子給白小雁續了一杯水，又跟服務員要了一碟糕點，讓白小雁填填肚子。
“你去N市不久，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嗬嗬！”她苦笑了一下：“為怕常寬知道後，拿孩子要挾我。於是，我悄悄地去了一家小診所將孩子拿掉了。沒有想到，還沒有出診所的大門，常寬就帶著兩個人去了。他們將診所砸了，醫生打掉了一顆牙。他像是伺候月子一樣，伺候我好了後，就被他接到了縣城，直到今天。”
“你家裏人沒有意見嗎？”白小雁擔心地問：“常哥有沒有為難他們？”
“沒有。他有錢，每次回家，他都以女婿的身份，將大家個個都搞得快快活活的。看到我爸媽，就像是見到親爹媽一樣，孝順得不行。一家人都以為我在作，個個都在幫他說話。所以，現在，我也懶得多回家。讓他跟他們沆瀣一氣。”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這才是最重要的！”白小雁語重心長地說。
“是啊！這些年，我也這樣勸過我自己。可是，我心裏始終有一個結：他綁架了我的人生！逃離他，幾乎成了我的人生目標和活下去的勇氣了。”顧二子悠悠地說。
“這句話說給誰聽，別人也不相信。這些年，我想去哪兒，隻要有時間，他總是陪著我，由著我。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他要往東，我偏要往西。他要指狗，我偏要打雞！就這樣，磕磕絆絆地過到了今天。有時侯，看他發火了，我竟然會產生愉快的感覺！小雁，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在作。”
“我跟他，你是最清楚的。每每想到初夜，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我就會去趴他身上咬一口。他也知道我心裏有一個結，就是不放我。而他對我確實不錯，可我就是想逃離他。”
“你鑽進了一個死胡同裏去了。也許，你該看一看心理醫生，打開這個心結就好了。”
“是啊！如果不是念到他對我還好，後來，我也不會將孩子生下來。有了孩子後，他對我更加的好了。有時，看到孩子的一頻一笑，我也想，跟他結婚吧！一個農村孩子，跟別人孩子都有了，還想折騰什麽？不要讓別人笑掉大牙吧！”
“就是！你總不能讓孩子這麽小就沒娘吧！”白小雁白了她一眼道。
“是的！可我就是不能說服自己！”顧二子忽然哭了出來：“雁，我隻想我的人生自己做主。為什麽周圍的人都喜歡做我的主呢！一個個的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這樣那樣的人生觀。我要自由！我的人生，我自己選擇。而不是被動地由這些人指手劃腳的。”
“現在，我在等待孩子斷奶。有時候，我也很迷茫與無助。覺得自己真是矬，不論做哪件事，在別人眼裏，好像都是錯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出過門。常寬說我魔障了！我覺得我要被他逼瘋了。他說他要被我逼瘋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