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死變態
晚上，白小雁仔細將自己打扮了一番，在宿舍裏等平瑤。
因為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白小雁等得很無聊。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就在她等得心都焦了時，顧二子一頭衝了進來，嚇了她一跳：
“你怎麽現在跑回來了？不是回家了嗎？”
顧二子虎著臉，一副借她米還她糠的架式。爬上床，就躺下了。
白小雁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在她們的床鋪前站了一會兒，將顧二子的帳子掀開一條縫，小心地問：“哎！怎麽啦？”
“沒怎麽！”顧二子沒好氣地答道。
“那你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顧二子的情緒平複了一些，她趴在白小雁的耳邊悄悄地說：“你去外麵看一下，那個死變態瘟神走沒走！”
白小雁立即就明白了，顧二子為什麽這麽失態了。
她悄悄地將門拉開，隻見漆黑的外麵，一個猩紅的火光，在一閃一閃地。不用說，那是一個人在那抽煙。
看到白小雁開門，那個人將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踩熄了。
室內的燈光從白小雁的背後照出來，白小雁好一會兒，才看清常寬陰沉的臉。
“我走了！”常寬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白小雁正要說：謝謝你送她回來！已經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
她將宿舍門關上。一轉身，看到顧二子從床上下來了。
“媽的，死變態！”顧二子一屁股坐在了白小雁對麵的床上，一臉無奈地說。最近，她爆粗口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怎麽回事？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麽碰到他了？”白小雁奇怪地問。
“簡直是強買強賣！”顧二子一下子激動起來。
“早晨，我一起來。就看到他站在我家不遠處。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我家的。這麽早就來了，真是難為他了。”
“他也不吱聲，就像個門神一樣，一動不動地杵在那。我本來準備出門躲起來的，可我又怕他找我家裏人麻煩，隻好乖乖地跟他走了。”
“他到是也沒有為難我。我說去哪兒，他就帶我去哪兒。吃飯的時候，我盡揀貴的點，點了一大堆，他也沒有發火。真是看不懂他。就這樣瞎混了一天。我也不敢再回去，隻好回廠裏來了。還好，你在，不然，我都要難過死了。快安慰安慰我！”顧二子痛苦地叫了起來。
“怎麽安慰你？二子，你有沒有發現，常寬是不是跟你來真的了？！”白小雁說完這句自己也不相信的話，覺得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怎麽可能？就像她跟平瑤一樣，至今她還像是在夢中一樣。
常寬是什麽人，黑社會！什麽漂亮的女人得不到？怎麽會看上顧二子這麽平平常常的一農村丫頭呢！難道這世界都瘋狂了？
“你瘋了!白小雁。平瑤不知道給你吃了什麽藥，竟然相信這種神話。你還是讓我多活幾年吧！”
白小雁尷尬地笑笑。
愛情是什麽？來無影，去無蹤的東西。
她不知道她是怎麽跟平瑤一步一步地走到現在這個樣子的！仿佛昨天才剛剛認識，今天就已經如膠似漆了。
感情的深淺，有時候真的跟時間無關。
她不知道怎樣跟顧二子交流這些事情。就像她一直不敢將她跟平瑤的事情，跟她分享一樣。未來的不確定，讓她心有所防。是一種不安全感，還是其他的，她都沒有弄清楚。隻是不敢而已。
“要是常寬真的追你，你打算怎麽辦？”想了想，她還是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能怎麽辦？慢慢拖唄!富人的遊戲，三分鍾的熱度而已。過了這一陣子，熱情消退了，看你狗屎都不如了，還會來追你？不可能 吧！”顧二子笑了笑，剛剛的陰霾一掃而光。
“小雁，我今晚吃撐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顧二子站了起來，拉著白小雁的胳膊說。
“這麽晚，出去散步？就我們倆個女孩子。你也不怕狼來了！”白小雁笑著說。
“嘿嘿！要是狼真的來了，也比看到那個瘟神強。”顧二子大大咧咧地說。
“我們就在廠裏轉轉吧！天太晚了，倆個女孩子，不安全。”白小雁認真地說。
廠裏麵靜悄悄地。顧二子挽著白小雁，沿著宿舍區的小路，慢慢向廠部走去。一邊走，倆個人一邊說著悄悄話，不時地笑出了聲。
在經過廠部的時候，白小雁看了一眼平瑤的宿舍，窗戶黑著，平瑤還沒有回來。她的心往下沉了沉。倆人幾乎繞了廠區轉了兩圈，才慢騰騰地往回走。
路邊的路燈燈光昏暗，將倆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什麽人，一個廠，就像是她們倆個人的一樣，讓倆個姑娘開心得不得了！越發地笑得開心起來。
這時，一輛嶄新的轎車開了進來，在經過她們倆個人的身邊時，停了下來。
她們倆在路邊站住了，驚訝地望著這輛新車。不知道這麽晚了，還有誰會來。
兩個車門幾乎同時打開了，一前一後，從裏麵鑽出了兩個人。前麵的那個人一下車，趕緊將後麵的那個人扶住了。後麵的人好像不買帳，將他的手甩開了。
白小雁呆呆地看著那個撲向自己的人，一身的酒氣，還有香水味。衝得她要吐了。
“白小雁，這麽晚了，不在宿舍呆著，還在外麵瞎晃蕩。要打屁股了吧！”
平瑤差點就要抱上白小雁時，看到了顧二子，打住了。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頭發，朝她笑了笑：“不好意思，今晚應酬，喝高了一點。”
這時，那個扶他的人走了過來，朝白小雁笑笑：“嫂子，又見麵了!”
嫂子？顧二子側過頭，看了白小雁一眼，什麽時候，她變成了別人嫂子了？她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白小雁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向顧二子解釋清楚。隻好尷尬地笑笑：“李林，謝謝你送平瑤回來。”
“嫂子你在廠裏，我們就放心了。平哥交給你，那我們回去了。”說完，扶著車門，坐了進去。
白小雁看過去，隻見平靜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車上下來了，站在車門邊，看著他們，一直沒有講話。看到白小雁看了過來，她招了招手，便又坐了進去。車子一下子開走了。
顧二子看著前麵的倆個人，自己純粹多餘。便也不多話，向白小雁擺了擺手，也回去了。
路燈下，白小雁與平瑤麵對麵地站著，好一會兒，倆個人都沒有講話。
平瑤一直笑著看著白小雁，覺得她從來沒有這麽美過。路燈下，她的皮膚更白了。他一把擁住她：“寶貝，我回來陪你過周末了！”說完，拉著她就往外走去。
“去哪？”
“帶你去兜風！”
白小雁真的無語了。她一把拉住平瑤：“你都累了一天了，回去洗洗睡吧！明天，我們再出去兜風吧！”
“怎麽？還沒有嫁給我，就開始心疼我了！”平遙開心地一笑，心情無比的愉悅。
“你放心，一看到你，我就一點也不累了。”說完，拉著白小雁的手向後山走去。
外麵黑咕嚨咚的。後山的輪廓隱約可見，倆個人憑著感覺，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山路上。山風吹在身上，一股涼意，嗖嗖地從衣服下麵鑽了上來。
白小雁心跳得“咚咚”地。她不喜歡走夜路，尤其是這種沒有月亮的晚上，模糊一片的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鑽出一個什麽東西來，嚇都能將人嚇得半死。
“平瑤，我們回去吧！我有點怕！”白小雁站住了。任由平瑤拽著，就是不走。
平瑤的酒勁上來了，他一把抱起了白小雁，繼續往前走去。白小雁被他弄得沒有辦法，隻好緊緊地抱著他的脖頸，生怕，他一個抱不穩，將自己摔下來了。
平瑤一路往上，輕車熟路地一直走到了一片開闊地，將白小雁放了下來。白小雁雙腳剛落地，撥腿就往山下跑去。平瑤一楞神，伸手就將她拉了回來。
“這麽黑的晚上，你一個女孩子亂跑，也不怕危險？”平瑤責怪地說。
白小雁沒好氣地瞪著平瑤：“現在最危險的人，是你。你一個醉鬼，要是有什麽事，你怎麽保護我啊！”
平瑤又摸了一下頭，開心地笑了：“你在懷疑你男人的能力？那我就證明給你看一下。”說完，將白小雁拉到自己的懷時，輕輕地吻了一下。接著一發不可收拾，狂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白小雁被他的酒氣熏得要醉了。她剛想講話，一張口，平瑤就闖了進來，將她的牙齒差點嗑痛了。
平瑤忘我的吻著，白小雁被吻得差點背過氣去，他才放開她：“真是笨，我都調教了你這麽長時間了，還不會換氣，真要被我吻暈過去了，才歇火，是吧！”
白小雁被氣得夠嗆，一把揪住平瑤的胳膊，突然，她咧嘴一笑，在平瑤胳膊的內側，狠狠地扭了一把，痛得平瑤“哎喲”一聲。
聽到白小雁發出愉快的笑聲，平瑤摸了摸被扭痛的胳膊，逮住白小雁，在她的臉上又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