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男人

  她正在那胡亂地想著,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趙哥,幹嘛這麽客氣?”


  趙一林一看常寬來了,立即散了牌局,站了起來,跟常寬握了握手。


  比起在顧二子與她跟前的那個痞痞的常哥,飯桌前的常寬卻一點也不遜色於平瑤他們。他將西服脫了下來,仔細地掛在衣架上,又將脖子上的領帶鬆了鬆。一回頭,看著定定地望著他的白小雁。朝她禮貌地笑了笑,好像他們從來就不認識一樣。


  平瑤看白小雁一直緊盯著常寬,正準備將她的腦袋掰過來時,隻見白小雁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打招呼道:“常,常,常哥,你好!”


  常寬依舊淡淡地笑了一下,一副翩翩君子風度:“你好!你來啦!”說完,像是不經意地:“你朋友呢?她也一起來了嗎?”


  白小雁不敢提顧二子的名字,她不知道常寬是否知道她的名字。如果不知道,她也不希望,他從她的嘴裏知道。想想顧二子對她,像隻老母雞護小雞一樣,心裏就暖暖地。她也要保護她。


  “她沒來。”她也淡淡地答道。


  “你和朋友一起來的嗎?”常寬好像非常關心樣。


  平瑤看到白小雁的緊張樣,心疼不已。是什麽樣的人,讓白小雁這樣一個理智的人,失去了安全感?他在他們講話的時侯一直看著常寬。


  不等白小雁 回答,他站了起來,向常寬伸出手:“平瑤,白小雁的男人!”


  他話語一出,四座皆驚。


  白小雁頭側過頭看著平瑤,一副不相信的眼神。他什麽時候變成她的男人了?他這是想保護她,還是想在她身上打個標記?

  比起常寬的威脅,她在心裏腹誹了一下平瑤,也就算了。任由平瑤與常寬去較量。


  其他幾個人聽到平瑤帶著男性荷爾蒙的話,相對望了望。這就是今天飯局的起因嗎?!

  常寬聽了平瑤的話,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拖長了聲音說:“哦!你好!”


  趙一林拍了拍常寬的肩膀,指著平瑤對他說:“平瑤,我戰友。今天,難得聚到一起,就是朋友了。”


  又指著常寬說:“常寬,我兄弟,將來也是你兄弟。”


  兩個男人又禮貌而疏遠地握了握手。


  一番酒敬下來,幾個人的話都多了起來。


  飯桌上隻有白小雁一個女孩子。她靜靜地坐在平瑤身邊,任由他給自己夾好吃的,拿餐巾,像是照顧孩子一樣照顧著。


  不知道怎麽回事,以前平瑤這樣做時,她覺得他是真心對他的。今天,她卻覺得他是十足的在表演。那意思不言而喻:這個女人是我的,閑散人員離她遠點。


  趙一林他們看到平瑤幼稚的行為,會心地笑笑,也不點破他,任由他“惡心”著大家。


  酒至中途,平瑤給自己篩了滿滿一杯酒,他拉開椅子,走到了常寬跟前:“兄弟,如果我女人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大人大量。今天,這杯酒,算是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你在城裏,閱人無數。她跟她朋友,都還是鄉下丫頭,沒有見過世麵,容易受到驚嚇。你多多原諒”


  常寬看平瑤“打的”過來,客氣地端起了酒杯,站了起來。兩隻手又握了一下:“你喊我一聲兄弟,我們就不見外了。”說完,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他將杯底向平瑤亮了一 下,緩緩地說:“男未娶,女未嫁。誰都有權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吧!”說完,笑了一下,他說話從來直來直去,還未說過這麽拽的詞。被平瑤這麽一攪和,他也跟著文屁起來。


  “你追你的女人,我追我的女人。不過,你放心,想上我床的女人,應有盡有。所以,我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也不屑做那種吃窩邊草的事。我有我的做人原則。”


  他用了“別人”這個詞,讓平瑤一時不痛快。但是,他依舊真誠地看著常寬,仿佛在聆聽教誨一樣。


  “好!夠朋友。”平瑤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白小雁看平瑤坐回了位子,急著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那顧二子呢?他說不騷擾我,那我朋友呢!”


  平瑤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安下心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接著他們移步來到酒店的茶座裏,繼續喝茶。白小雁有點困了,可是,因為擔心,怕常寬繼續威脅顧二子的事情,她強打精神,跟著他們一起來到茶座。


  今晚,平瑤給她夾了太多的好菜,她也不好推辭,隻得統統吃下去,吃得有點撐。坐在沙發椅子上,她覺得飯菜都要從嘴裏倒出來了。說不出的難受。她如坐針氈一樣坐了一會兒,就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包廂的外麵,站在那在肚子上抹了好幾下,感覺舒服多了。


  平瑤看白小雁出去了,就拿起一杯啤酒,坐到了常寬身邊,兩人像是耳語一樣,悄悄地說著話。


  “兄弟,我常年在N市。你弟媳就托你多照顧了。還有她朋友……”在說到“她朋友”幾個字時,常寬瞟了他一眼。成功地將平瑤其他的話卡住了。


  “你放心。如果能用到兄弟我的地方,你吱聲,我常寬沒有二話。” 說完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賓主盡歡後,平瑤已經不能開車了。趙一林就勢在酒店訂了一個房間。也不打擾人家小兩口了。一番客套之後,大家就散了。


  白小雁正想問一個房間怎麽睡?忽然,想到上次,他們也曾住過一個房間,便不好再吱聲了。


  平瑤真的喝多了,白小雁扶著他,感覺他全身的力量都壓向自己,壓得她差點倒向一邊。還好,平瑤及時地歪了過去,讓她換了一下姿式,這才重新扶住了他。


  金色陽光酒店果然不同凡響。客房裏什麽都是新的一樣。白小雁打開了門,瞄了一眼,還沒有來得及細看,一個濕濕的吻就壓在了她的嘴唇了。


  剛剛那個醉了的男人,倆手捧著她的臉,還沒有仔細端祥,一腳將門踢關上了,就勢將她壓在了過道邊櫃子的門上。一嘴的酒氣噴在白小雁的臉上,讓她一時有點不能適應。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臉:長久壓抑的渴望,讓他微微地顫抖著。他閉著眼睛,好像非常享受的樣子,在她的臉上親著,吮著,啃著。


  白小雁突然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平瑤閉著眼睛,怎麽能一下子親到自己的嘴上?

  她一邊由著平瑤親著,一邊想著這件有意思的事情,不禁笑了一下。


  突然,她感覺嘴唇上一疼,那個一直在她嘴上吮吸的人,咬了她一口:“白小雁!想什麽呢?”


  平瑤抬起頭,看著懷裏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無限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抵著她的額頭。


  白小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調皮地在平瑤的嘴唇上啄了下,然後,趁他一楞神,往下一蹲,從平瑤的腋下跑了出去。


  平瑤還從未看過白小雁這麽調皮的一麵,她還沒有跑出去三步,他一個健步飛了過去。一伸手,抓住了她。兩人雙雙地倒在旁邊的巨大床上。


  這次,平瑤再也沒有放開白小雁了。他緊緊地摟著懷中的人兒,像是抱著一塊寶玉一樣,緊緊地不撒手。


  白小雁一開始有點矜持,任由他抱著。慢慢地,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有什麽東西抵著她的身體。她的臉火熱著,渾身也燥熱起來。


  平瑤就這樣抱著她,也不講話。讓白小雁感覺到一點異常起來。她輕聲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想爬起來,被平瑤抱得更緊了。他喑啞著聲音說:“不要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白小雁更覺得有事情了。


  身上的熾熱一下子退了下去。她從他懷裏騰出一隻手,在他的胸前撫摸著,再次輕輕問:“平瑤,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有。”平瑤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就是感覺你好像有心事。能跟我說一說嗎?”白小雁的疑心更重了。


  “沒有。”平瑤笑了一下:“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小雁,我想你了!”


  男人的情話,有時候比女人的眼淚更能打動人。一句“我想你了”,讓白小雁感動得眼睛紅了。


  她知道她跟平瑤中間,最難過的一關就是他的家庭。生產廠長講的話,曆曆在目。


  她曾經想,她不能夠自私。她應該放平瑤走的。可是,每每想到要跟平瑤分開,心裏卻有一千一萬個不舍得,如刀絞般的疼痛。她更不能看到平瑤難過。每次,平瑤把她摟得緊緊的,她都清楚,他受到了怎樣的煎熬。他不講,她也不能代他分擔。除了默默地守著他,她什麽辦法都沒有。


  假如,平瑤受不了了,要跟她分開。哪怕再痛,她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她相信,那一定是他實在是毫無辦法了,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她沒有想到的是,日後,平瑤真的跟她分開了,卻幾乎要了她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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