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算老幾
“馬上你就知道了。”
顧二子說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白小雁看到顧二子手裏拿著的紅色手機，又看了看這間辦公室，一副成功人士模樣。而自己呢？卻像個流浪漢一樣，這個城市四處漂泊，不僅感慨萬千。人啊！
倆個人正感慨著，顧二子正要看第二眼時間時，手機響了。她接起來一聽，立馬高聲吩附著：“我好朋友來了！現在正忙。你們送過來吧！”
白小雁一聽，顧二子要忙，也忘記了求職事情了。她站了起來，準備走的時候，顧二子伸手拉住了她，讓她別動。
“你講哪個大姨媽來了？”顧二子在電話這頭叫起來。在聽到對方的解釋後，她嘿嘿一笑：“好朋友等於大姨媽。 嗯！也有人這樣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八卦！”說完掛了電話。
“你等會有事吧！你忙，我就先走了。”白小雁誠懇地說。
“沒事。沒事。我們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麵，今天，說什麽我也不會讓你走的。等會晚上，我們倆找個地方，好好地坐一坐。”
“晚上，舞廳不是要營業嗎？”
“那是他的事，我不過是個甩手掌櫃而已。”顧二子不以為然地說。
白小雁看得出顧二子過得挺不錯的。心裏既為她高興，又為自己難過。如果的如果，她會不會也是這樣。
一會兒功夫，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走了進來。
“常哥！”白小雁失聲驚叫起來。
一道冷光射向白小雁，那個人在白小雁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鍾，隨即對她笑了一下，淡淡地點了點頭：“你好！白小雁。”
他將手中的孩子交給了顧二子，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麽。顧二子白了他一眼。隨即，他關上門，出去了。
白小雁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一種母愛由然而生。她走上前來，將孩子抱了過來，輕輕地抖著，慈愛地看著孩子粉嫩的小臉，喜愛地低頭在他臉上貼了貼。一種滑嫩的感覺，讓她的心輕顫了一下。
“喜歡嗎？送給你！”顧二子看白小雁如此地喜歡孩子，忍不住打趣道。
“好啊！你舍得嗎！”
“嗯！我巴不得呢！常哥可能舍不得。我可煩死了。”
顧二子將孩子的小手指從他的小嘴裏拿出來，從白小雁的手裏接過孩子。孩子大概聞到了媽媽身上的味道，立即興奮地手腳亂動起來，一邊動，一邊往顧二子的胸口湊。
白小雁看到顧二子看孩子的眼睛神，立即柔和多了，她一手撩起上衣，一隻白白的飽滿，一下子彈了出來。孩子激動得小腳一陣亂晃，一隻手抓了上去，小嘴立即吮吸起來，吃得“吧嗒”“吧嗒”的，口水順著嘴角淌了下來。
白小雁一時有點呆住了。顧二子溫柔地看了孩子一眼，又抬頭看到白小雁失落的樣子，又是嘿嘿一笑：“你這表情就跟常哥差不多。”
白小雁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她打著哈哈說：“看到小寶貝吃得那麽香，我也想吃了！”
“嗬嗬！你跟常哥還真是一路人，連說得的話都是一樣的。”
白小雁被說得更不好意思起來。
顧二子喂好了奶，將孩子抱起來拍了拍。小家夥過足了奶癮，舒服地眯著眼，一分鍾不到就睡著了。
常哥像是在門口偷看到一樣，孩子剛眯上眼，他就推門進來了。
顧二子將孩子迅速地交給他，就睜大眼睛盯著他。常哥接過孩子，低頭看著孩子熟睡的模樣，一副幸福奶爸樣。他又湊到顧二子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隻見顧二子的耳根微微地紅了。
白小雁看到這對幸福的人，心裏也由衷地高興著。她看到常哥要走的時候，在顧二子的飽滿上狠狠地捏了一下，然後，才冷著臉走了。
白小雁的臉也有點紅了。好像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好了，任務完成了。小雁，我們走。”顧二子好像習慣了常哥一樣，仿佛剛剛的事情與她無關一樣。
她收拾了辦公桌，拎起一個小坤包，挎著白小雁的手，一臉燦爛地往外走去。過去的時間一下子又穿越回來，她們倆個人又成了那兩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顧二子將白小雁帶到一家茶座雅致的包間裏，小小的空間，兩個沙發中間一個茶幾。密閉的空間，正好適合聊天。服務員立即給她們上了一壺茶還有兩碟點心。
“小雁，這些年，你在N市過得好嗎？”顧二子看著有點憔悴的白小雁問道。
“我早就從N市回來了。先不說我，先說說你跟常哥吧！當年，鬧那麽大的動靜，後來怎麽收複他的？”
“收複他？雁，有沒有搞錯。是他收複我，好吧！我承認，他收了我的身。但是我的心是不會被收走的，以後也不可能！我到現在還沒跟他結婚呢！”顧二子又使出她的招牌笑容，嘿嘿一笑。
白小雁驚愕地看著水桶一樣的顧二子。這孩子莫不是腦袋出問題了，常哥是什麽人？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就她這個樣子，恐怕倒貼給常哥，他也懶得要的。這腦子，真為她著急。
顧二子看到白小雁不相信的眼光，又是嘿嘿一笑：“這些年，我跟在他的身邊，隻做了一件事，就是拚命也要掙出來。擺脫他，成了我心裏的一個結了。”
白小雁腦袋裏一下子浮現出那個粉嫩可愛的孩子來，還有常哥低頭看孩子的目光。這個目光與當初那個暴戾的目光，已不能同日而語。孩子都有了，顧二子還想要什麽？
“小雁，我要自由。我的人生不能受製於一個男人。我孩子都為他生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還不放我走！”顧二子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他對你好嗎？”白小雁小心地問。
“這件事與他對我好壞沒有關係。”
“那跟什麽有關係？”
“他綁架了我的人生！”顧二子不甘心地說。
白小雁想到那個傍晚，那個突然出現在她們麵前的常哥，一副紳士的模樣，卻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那個傍晚，兩個目瞪口呆的姑娘，就這樣被這個叫常哥的人鎮住了。
“妞，我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怎麽樣？哥哥說到做到吧！”
平瑤到慶集鎮來了一趟之後，白小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平瑤給她的心裏種下了信任的種子，她擁著這份堅定，不再患得患失，便天天與顧二子晚飯後出來散散步。
那個傍晚，顧二子與白小雁晚飯後一起在後山散步。常哥就這樣，一頭撞進了兩個正聊得開心的姑娘中間。
顧二子一看到常哥，立即護犢般站在了白小雁的前麵，將她擋住：“有什麽事衝我來，那一巴掌是我打的，與她無關。”
“喲！還是這麽辣！夠味！”常哥將襯衫扣得規規矩矩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了結實的胸脯。他歪著頭，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瞟著前麵的兩個姑娘。
“你給了我一巴掌，她給了我一酒瓶子。這個帳，我說算了，就算了。你打聽打聽，我常寬說話是不是一言九鼎？！不過……”他像是看獵物一樣看著她們。
顧二子緊張地問：“不過什麽？”
“不過，我想約你們出去玩玩，這總可以吧！”
顧二子與白小雁相對看了一眼，兩人眼裏均露出緊張的神情。他們不知道常哥想找他們玩什麽，在他們的心裏，事情肯定不會這麽簡單。
“上次將你的頭打破了，我們也表示歉意了。醫藥費我們也支付了。”白小雁將顧二子拉到一邊，定定地望著常哥說：“你說兩清的，我們現在兩清了。你現這樣，啥意思？”
“嗬嗬！”常哥發出一陣愉快的笑聲：“我說過不要你們醫藥費的，你一定要給，我不隻好成全你嗎！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再見麵呀！好了，春宵一刻苦短。我們走吧！”
“去哪兒？”兩個姑娘同時驚叫起來。
“去哪兒？去了你們不就知道了。怎麽這麽多話！”常哥有點不耐煩了。
白小雁與顧二子緊張地看了看四周，除了悠悠吹著的山風外，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就連附近的田地裏，勞動的人們也都回家去吃晚飯去了。
怎麽能告訴廠裏人，她們現在遇到麻煩了？
白小雁看著對麵一副老虎見到獵物的表情，越發地冷靜下來：他隻有一個人，又能怎麽樣？一定要先回廠裏再說。
顧二子在一旁看到常哥囂張的氣勢，脾氣一下子衝了上來，一副豁出去的架式。她一下子衝到常哥跟前，兩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你叫我們出去玩，我們就出去玩呀？你算老幾？”
白小雁一把拉沒拉住她，陡然更緊張了。她看著被嚇了一跳的常哥，露出更加肆意的表情，一臉邪笑地看著顧二子。她生怕常哥一激動，衝上來打顧二子。趕緊上前，話還沒講出來，隻聽到常哥哈哈一笑：
“顧二子，你怎麽越來越有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