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腳戳了
“平瑤!”
白小雁白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女朋友，好不好！況且，你馬上要回N市了。從此以後，我們天各一方，橋歸橋，路歸路。難不成，這一個星期，我們就能談出名堂來？”
“你那講的什麽話？你現在沒有談男朋友，而我又正好是個合適的人選，你還想挑什麽？找打！”說完，抬手就要摸白小雁的頭。被白小雁一把甩開了：“不要隨便摸女孩子的頭！”
“你講的第二個問題，幾乎不是問題。那些人家兩地分居的人，難道都分手或者離婚了嗎？沒有。我們現在更好辦，我走到哪，你跟到哪，不就行了！還有問題嗎？”
白小雁徹底無語了。平瑤坐到了她的邊上，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裏：“小雁 ，你隻要看著我，撲到我懷裏就行了。其餘的事情，你統統不要管，我來解決。”
隔著薄薄的衣衫，白小雁能感受到平瑤有力的心跳。這個男人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事不關已的神情，可是在她身上，卻事事關她，讓她逃無可逃。
忽然發現自己進來好一段時間了，白小雁急忙推開平瑤：“下次這樣的話不要講了，我們是不可能的！謝謝你幫我解圍。禮物我帶走了，錢給你。”
平瑤盯著白小雁：這個小姑娘，怎麽這麽不聽話！想他平瑤長這麽大，還沒有這樣放下身段過，他都這樣，怎麽這人還是這麽不解風情。
“你將錢放下試試！”平瑤站了起來，惡狠狠地道。
白小雁嚇了一跳，站在那，不知怎麽辦才好。她不想欠平瑤的人情，可現在的情況，她想不欠，還不行！
“那我就給大家說，是你請她們的！”白小雁小聲說。
平瑤笑了：“傻丫頭，你這樣講試試，唾沫星子真的能把你淹死的！
他在袋子裏將各種零食選了一部分，放在一邊。然後，將其他的用一個方便袋裝好，遞給了白小雁：“你高考就差20分？怎麽看怎麽不像，差200分差不多！晚上你不要加班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快回去睡一覺吧！”
白小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平瑤的房間的。她拎著袋子，低著頭，慢慢往宿舍走去。腦袋裏還在想平瑤的話。她真的有點弄不明白，為什麽她這麽聽他的話？！
到了宿舍，她歎了一口氣，將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放下帳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下午，白小雁故意去的遲一點，等大家都到得差不多了，她才推門進來。顧二子一看她來到，立即吆喝起來：“快來，快來！小雁給大家帶禮物了！快來看。”
剛剛上班，大家都帶著一股慵懶，一聽到顧二子吆喝。有的人迅速地圍了過來，還有人慢騰騰地挪了過來。張春九一看那些零售，就知道價錢不菲。一股妒火就從心底裏竄了出來。
“這出去學習了的人就是不一樣，買的東西都高檔。許多我們都不認識。小雁，你能不能給我們講一下這些都是些什麽呀！”
“愛吃不吃！”顧二子不滿意地小聲咕嚨著，拿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到自己工作台上去了。其他的人，有的人拿一個，有的拿兩個，很快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忙碌自己的去了。
張春九看沒有人回應她，覺得很無趣。訕訕地拿了兩個，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台。
白小雁一直沒怎麽講話。一下午忙碌得沒有抬頭。下班的時候，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台，就準備走了。這時，張春九繞到她的工作台邊：“小雁，下班了，一起走。”
白小雁四處看了一下，不知道張春九為什麽突然一下這麽熱情，有點接受不了。“嗯”了一聲，她便和張春九一道。走了四五步，突然，白小雁“哎喲”一聲 ，蹲了下來。
“你怎麽哪？”張春九趕緊蹲下來，扶住她。
“我腳戳了。”
白小雁脫了鞋子一看，一個用來做花莖的鐵絲，透過她的力士鞋底，戳進了她的腳底。血流了出來。
她就勢坐在旁邊工作台的凳子上，將鞋子拿在手上。其他還沒走的女工一看，也圍了上來。有一個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團黑黑的衛生紙，給白小雁將傷口按著。
看看大家都圍著自己，白小雁有點不好意思。她趕緊穿上鞋子，一瘸一拐地往宿舍走去。
張春九始終攙扶著她，她高高地架著她的手，讓白小雁極不舒服。可是，白小雁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好意，隻好極力跟著她的節奏。到了宿舍，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鐵絲戳的，要打破傷風針吧！小雁，要不要告訴平總？讓他送你去醫院。”張春九關切地問。
“不要！”白小雁立即叫了起來：“謝謝！這點小事，我能行。我們小時候，手被刀子割破了，血淌了那麽多，大人不是攝一點泥巴，往傷口上一按。什麽事都沒有。”
“小時候是不懂！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能幹那蠢事？”張春九繼續關心道：“還是要去一趟醫院，打一針破傷風，才放心。”
“謝謝！你打飯去吧！我自己來！”白小雁拒絕道。
“那怎麽行？把你一人扔到這？小雁，平總不是你男朋友嗎？不對他講，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你哪隻耳朵聽到了，平總是我男朋友？他是大城市的人，我隻是一個打工妹。差距太大了。不要說平總看不上我，就是看得上我，我也害怕呀！下次這樣的話，不要再講了。免得別人傳歪了。”白小雁認真地說。
張春九心裏有一個快樂泡泡一下子炸開了。她笑著說：“我給你打一份飯吧！不吃飯，總不行的事。”
白小雁也不好再說什麽，拿出三兩飯票遞給了她。
白小雁脫掉鞋子，將那團黑衛生紙扔掉，拿出自己的洗腳毛巾，將腳擦幹淨。然後，兩手用力地將傷口裏的血再擠了一些出來。換了一雙幹淨的襪子，坐在床上等張春九打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