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女朋友的自覺性
生產廠長一看，咳嗽了一聲，板著臉說：“平總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私下的事不要帶到工作中來。今天的任務比較趕，大家抓緊時間幹活吧！”
女工們一哄而散。
張春九狠狠地瞪了白小雁一眼，扭著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台。
白小雁像從前一樣，仿佛剛剛發生的事和她無關一樣。她安靜地坐在那，自動屏蔽掉周圍的一切，隻管做著手裏的活。
平瑤看了白小雁一眼，陽光從窗戶外透了進來，照在她的身上，恬靜而美好。他一時有點收不住自己的眼睛。
與生產廠長在車間裏轉了一圈，平瑤就出去了。
中午，白小雁從食堂打了飯，就直接回到宿舍。她今天早晨從家裏帶了菜來。顧二子今天打了飯也沒有在食堂吃，倆人一起拿過一張四方凳，將帶來的菜放在一起。
“小雁，出去學習了一趟，感覺怎麽樣？”顧二子好奇地問。
“沒怎麽樣啊！不過是多學習了一些知識而已。”
“大城市比我們縣城大多了吧！”
“不知道呢！大概大些吧！街道太多，四通八達，晃人的眼睛。”
“……”
“……”
兩人正在那竊竊私語，突然一個聲音從兩人頭頂上傳來：“白小雁，吃完飯去我那裏拿你給同事的禮物。”
“禮物？”白小雁抬起頭，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
“啊！小雁，你真的給大家帶了禮物？”顧二子興奮地叫起來：“是什麽？我能先知道嗎？”
“保密！等下午你不就知道了！”白小雁反應很快，沒有給顧二子機會。
平瑤滿意地笑了：還不錯，反應不遲鈍。
他站了一下，看看她們碗裏的菜，便走出了女生宿舍。拐過一幢平房，迎麵碰到從食堂吃飯回來的張春九等人。他朝她們點了個頭，便冷著臉，麵無表情地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
“哎！給你們講，白小雁在跟平總談戀愛。你們知道嗎？”張春九故作神秘地對眾女工道。
“鬼扯！他們像一對叫驢子一樣，見麵就吵，怎麽談？”其中一名女工應聲說道。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那是他們在裝。不然，白小雁憑什麽被送出去學習，你們哪一個拉出來都比白小雁活絡，比她強。為什麽選她不選你們？”
“是啊！雖然白小雁比我們學曆高一些，可是做起事來，我們不會不如她。”
“哎！春九，那天評比，好像你是監督員。你親自監督的，難道也有貓膩？”
“監督員有什麽用！聾子耳朵，就是一擺設。人家將白小雁內定好了，你說監督員怎麽辦？更何況明麵上做得那麽冠冕堂皇，你想監督也監督不了呀！”張春九道。
“真看不出來，白小雁文文靜靜的，原來竟有這麽多花花腸子！真是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她和平總是怎麽談起來的。”
“能怎麽談，用嘴談唄！”一個女工打趣道。
“也可以用身體談呀！”張春九裝作不經意地說。
眾人一下子集體噤聲。
白小雁一會兒就把飯吃好了。她想趕緊去平瑤那看看，看他帶的是什麽東西，然後回來還能午睡一下。她從箱子裏拿了一點錢，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看到白小雁這麽匆匆忙忙地往廠部走，張春九招呼了兩個女工，從宿舍出來，隨後跟著。白小雁走得急，也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她來到了廠部行政辦公區，也沒看四周，直接敲了敲平瑤的臨時宿舍門。
看到白小雁閃身進了平瑤的宿舍，張春九她們三個人轉身往回走去。一路上大家都不講話。快到宿舍門口時，張春九心有不甘地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吧！”
平瑤看白小雁走了一身汗，扭了一條毛巾遞給她擦擦，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白小雁第一次來平瑤的宿舍，雖然是臨時宿舍，被平瑤整理得井井有條，幹幹淨淨。她看到他把自己的白襯衫洗得像是漂過一樣，不禁笑了。
“你笑什麽？”平瑤奇怪地問。
“不笑什麽！”白小雁一下子回過神來，急急道：“你帶了什麽 樣的禮物？多少錢，我給錢給你。”
“錢？以後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花了你的錢，你還要給我什麽錢？”平遙邊說，邊拿過一個旅行袋。打開一看，裏麵滿滿一袋子零食，各種各樣，看上去就好有胃口。
“你什麽時候買的？我怎麽不知道。”白小雁驚喜道。零食是她的最愛，想必那些女工與她一樣，也會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美食的。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情。”平遙將所有零食倒在桌子上，拉過她來：“將裏麵你最喜歡吃的揀出來，其餘送給她們吧！”
“不好吧！平總。她們會講閑話的。”
“這些東西本來都是我買來給你吃的。如果不是早晨鬧一下，她們一個都甭想撈得到。”平瑤不屑地說。
“平總！”白小雁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叫我平瑤，哪裏那麽多老總。”
白小雁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們是什麽人呐！搞得像是熟得很一樣。不過，在平瑤麵前，白小雁向來占不了什麽光，唯有沉默是唯一的選擇。她就一直這樣瞪著他，不再吱聲了。
“瞪什麽瞪！”平瑤也板下臉來：“我給你講的話都當作耳旁風了吧！”
“你給我講什麽了？”白小雁不解地問。
“昨晚回家時，你給我打過招呼了嗎？”平瑤盯著白小雁，一副理所當然樣。
白小雁要暈死了：你是我什麽人呐？我回家也要向你匯報？再呆一個星期，訂單結束了，你也要滾蛋了。什麽都是空談。幸虧沒有衝動答應他。不然，不知道張春九她們又會怎樣笑她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看白小雁一直不吱聲，平瑤也摸不透她的脾氣，不敢太強勢，畢竟，人家還沒有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要是把人家嚇跑了，又要花大力氣了。
“我說得不對嗎？你要有一點做人家女朋友的自覺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