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要說婆子了
白母原來準備給白小春起名叫“白小龍”的，龍騰虎躍嘛！可是，白小春一生下來，白白胖胖的，像個女娃娃一樣，很討人喜歡。於是，改變了主意，給他起名“白小春”。她一說，白父沒有反對，他也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更適合這個孩子。後來，白小春慢慢長大，果然，如白母所期望的那樣，很乖巧。一直沒怎麽讓父母操心。隻是，他這種溫順的個性，非常不得白小虎的喜歡，哪有男孩子像個女孩子一樣的個性？於是，他跟白小雁的關係越發地好些。
白父沒有參與兩個兒子的討論。對於孩子們上學，他不知道怎樣管，一直都是白母在前後張羅著。他隻負責出錢出力而已。
“雁丫頭，你也到了說婆子的年齡了。我們是本份的人家，高攀那些事，不要肖想。尤其不能做壞事，幹那些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差不多人家，對得上眼緣，就行了。”白父認真地 對白小雁說。
白小雁長這麽大，父親從來沒有對她一口氣講過這麽長的話，也很少講大道理。可見，父親對這件事是很認真的。
“爸，我知道。”
白母好像是像想起來了什麽：“鎮上的人武部長托人來說親，想把雁兒說給柳副鎮長的侄子柳青寧。他跟雁兒是高中同學，也沒有考上，現在在鎮上一個辦公室裏打雜。家庭條件還不錯。”
柳青寧，白小虎也認識，一個個子不太高，胖胖的小夥子。
“媽，妹妹還小吧！這麽小就嫁人，是不是太早了。”剛從妹妹外出學習的愉悅中，還沒回過神來的白小虎，一聽到這話，麵帶不滿地說。
“我們鄉裏人，女孩子一大，就有閑言碎語。雁兒這麽大了，也到了說婆子的時候了。結婚遲一點，到不要緊。”白母說。
“媽，你那是安慰自己呢！”
一聽到姐姐要說婆家了，白小春也有點不舍得了，他反駁母親道：“我們這，哪家不是婆子一談好，男方家隻要一說要接（娶），女方不是立即就把人把出去了嗎？我們這不都是這麽做的嗎？”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白父嗬斥道。
“爸，媽。”一直靜靜坐在那的白小雁看了大家一眼：“我現在剛學習回來，不想馬上談朋友，我想等一段時間，工作穩定了，再說。好不好？”
“柳青寧的事情，人武部長有一天在街道上碰到我，跟我隨便提了一下。我回絕了。人家馬上要考鄉裏招幹，現在也沒有時間相處。”
白小雁沒有透露平瑤丁點的消息。父親的話，讓她更加不敢了。
先就這樣吧！
第二天，白小雁就回了廠，她還沒有向廠長匯報學習情況。放下東西後，她就先來到廠長辦公室。
生產廠長見她這麽快就回了廠，體貼地問她為什麽不在家多呆幾天，反正也不急這一天兩天。
平瑤正好路過廠長辦公室。看到白小雁，臉立即板了下來：“你回家了，應該先向廠長請個假吧！”
看到平瑤又恢複了這種老板的派頭，白小雁一時有點適應不過來。現在的平瑤與昨天的平瑤，仿佛是兩個人一樣。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尷尬地站在那。
生產廠長一看，兩個人一見麵就這樣，立即出來圓場：“平總，你誤會了。白小雁回家，給我打過招呼的。這麽長時間沒回家，回家看看是應該的。”
他轉過身對白小雁說：“你回來的正好。還有個把星期就要交貨了。雖然招聘了幾個員工，還是有點趕，你先去車間幫忙幾天吧！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
白小雁如臨大赧一般，慌忙往外走去。在經過平瑤身邊時，看他不讓，她頓了一下，從他旁邊繞了過去。
生產廠長走到平瑤跟前：“看看，看看，你這個態度會把人家姑娘嚇跑的。”
“我這態度很正常啊！廠裏也不是菜園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平瑤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把生產廠長弄笑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我不管了。我去車間看看。”說完撥腿就走。
平瑤一看，臉色稍微有點緩和：“那我跟你一起去。”
白小雁又回到熟悉的工作崗位上，心情非常好。領來了材料，她一臉平靜地坐在那，快速地忙碌起來。
出去學習了一趟，回來還是繼續粘花，惹得車間裏一片議論之聲。
張春九的“小扇子”發型不見了，原先的劉海被她燙得彎彎的，她那漂亮而光潔的額頭，依然非常顯眼。發梢也燙了一點點，天熱的緣故，被她一把紮在了腦後，顯得幹淨利索。
她扭著腰，慢步走到白小雁跟前：“喲！出去了這麽長時間，怎麽還是回到了這裏？姐妹們的見麵禮呢！”說完，她向白小雁伸出手去。別的幾個同事一見，也跟著伸了了手起哄。
白小雁想過禮物這件事，可是，一個車間好幾十號人呢！一人一份禮物，她沒有那麽多錢。再講，有許多同事，她還不知道姓名，一點也不熟悉。這件事情，想想也就算了。最多，人家說她小氣罷了。沒有想到，張春九當作大夥的麵，將這件事擺了出來。她一時臉紅，站在崗位前左右不是。
正在這時，生產廠長跟平瑤來到了車間，一看大家一大早都不做事，圍著前麵站著的張春九與白小雁，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平瑤一緊張，一個健步走上前，站在了白小雁身後。
張春九一看平瑤這個樣子，心裏冷冷地笑了一下：都說沒有貓膩，說出來誰信呢！
“平總，你這麽緊張幹什麽？姐妹們不過是想問小雁給沒給大家帶禮物。我們小地方的人，沒有見過世麵，想見識見識大城市的東西！怎麽，不行嗎？”
平瑤一聽，朝大家擺擺手，平靜地說：
“禮物白小雁帶了，我幫她拎回來的。可是，大家這麽多人，不好分，她一時為難。今天早晨，她要趕時間上班，故也沒去我那裏拿。所以，很抱歉！”
“喲！平總，該不會是你想今天臨時去買的，糊弄我們大夥吧！”張春九繼續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