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場風波
白小雁覺得平瑤跟張春九倆個人真的很般配，自戀的話說得自己都不知道臉紅。好在，現在是晚上，他就是臉紅，自己也看不出來。
好吧！你要自戀，你就自戀吧！
白小雁繼續沉默著。平瑤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了。俗話說：“三天不開口，神仙難下手。”人家不開口，他隻好舉手投降了。
陸續有人加班結束了，也有人不停地向這邊望過來。雖然是晚上，看不太清，但是身影還是能看出一點點的。
“你先回去吧！這袋東西，我拿走了。”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完，也不等白小雁有什麽反應，自己先走了。
白小雁看著平瑤的背影，不知道明天他會給自己怎樣的處罰。她正好轉身往宿舍去時，平瑤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倔強的姑娘，他覺得頭上有涼風呼呼地吹過。
第二天，是個晴天，又是周末。大家興高采烈地往車間走去，忙活完了這一上午，廠裏宣布下午給大家放半天假。好長時間沒有回去了，有男朋友的得知消息，已經一大早就在廠裏等人了。
她們的熱鬧，好像與白小雁無關一樣。她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吃過早飯後，就到車間去了。昨晚還留下了一部分事情未做，她想快點做完，今天想回家去看看媽媽。這是她離開父母最長的一段時間，是真的有點想家了。
沒有想到，她一進車間，發現還有人比她更早的。想想大家的心情都差不多，她不禁莞爾。
一看到她進來，原本幾個人在那交頭接耳。這時，不自覺地散開了。各自忙活起來。
張春九今天比昨天打扮得更豔麗一些。不過，她怎麽打扮，白小雁都覺得有一點“鬧”的感覺，像個花孔雀一樣。
一看到白小雁，張春九立馬湊了過來，用她認為很小的聲音說：“白小雁，昨晚，有人看到，你把車間的材料帶回去了。有這回事嗎？”
“沒有。”白小雁衝口而出。雖然心裏小小地驚了一下，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那袋次品給平瑤沒收了，真要是處罰，也是平瑤的事情。
“沒有！”張春九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人家明明看到你帶著一個小袋子出去的，你想抵賴？人證都在呢！”
“既然你講到人證，那物證呢！”白小雁沒好氣地說。
女工們一聽，立即圍了上來：“小雁，物證很簡單，去你的宿舍一搜，不就知道了嗎？”
“與其讓廠長去搜，還不如今天你主動去跟廠長坦白。省得一事情鬧大了，我們都回不去。”
“那你們搜好了。”白小雁不再理大家。
這時，有一位叫做顧二子的女工，站在白小雁的身邊說：“小雁不是這樣的人，大家一定誤會了。”
白小雁瞟了一眼這個瘦瘦的小姑娘。是她的同宿舍，與她一樣，她也不是話多的人。倆個人的朋友都不多，這一時刻，倆個相視望了一眼，心裏都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她們的吵鬧聲，還是驚動了生產廠長。一番問詢後，沒有問出什麽話來，便叫大家各自忙去了。
張春九不解地問：“廠長，雖然我們都不相信白小雁會做這樣的事，畢竟有人看到了她夾帶廠裏材料出門了。你們難道就不需要證實一下？也好還白小雁一個清白不是？”
其實，她的本意，就是想白小雁能被廠長逮個正著。如果白小雁倒了，或者因為這件事被開除了，那麽去總廠學習的機會，十有八九會落到她的頭上。畢竟，目前，白小雁的學曆是她們這裏最高的，出的活也是最多的。她雖然最近才多用功了一些，她心裏很清楚，平瑤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白小雁聽到張春九的話，也站了起來：“廠長，張春九說得對。如果這件事就這樣了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說我什麽！你們去搜吧！”
“你……”
看到他們一個兩個都這個態度，生產廠長有點惱了。可是，也不好再說什麽，他挑選了兩個年長的女工，加上自告奮勇的顧二子，三個人一起去到白小雁的宿舍。
平瑤來慢了一步，他剛進門，就看到大家劍拔弩張地站著。在問清了事情的原由後，他笑了：“這樣，我跟你們三個人一起去看看。”
白小雁的行李很簡單，除了床上的被褥外，就是幾本書和換洗衣服了。連一個箱子也沒有。三個人很快搜完了，一無所獲。
平瑤看到一個宿舍八個人住，隻有白小雁的床鋪整理得最清絲。有的女工被子還沒折，像一灘爛泥巴一樣灘在床上。床下也是，別人的床下亂七八糟地堆了許多東西，白小雁的床下除了幾雙鞋子，幹幹淨淨。他問了一下，才知道她的上鋪就是顧二子住的。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白小雁很感激平瑤，沒有再惹事生非。
上午下班的時候，平瑤宣布了選撥人員去外地學習的通知。這個周末，他將聯合生產廠長，對大家做出來的產品質量和數量進行打分，從而選 撥出優秀學員，送出去學習。
這個通知一宣布，張春九的心裏立即“通通”地打起鼓來：“不知道廠長他們怎麽打分？”
有一個女工說：“打分不都是假的，廠長想送哪個去，不就送哪個！打什麽分呐！”
另一位女工附和著：“老板一句話的事情。哪裏有那麽複雜！你們想去的，要把平總服侍好了！就行了。”
白小雁一下班，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回家去了。張春九卻沒有回去。家裏兄弟姐妹多，回不回去無所謂的。幾個人睡一張床，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睡一張床舒服呢！
吃過午飯，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張春九覺得無聊。她興步向廠部辦公室走去。下午，他們將在廠部評分，她去看看總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