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錯事了
張天民恨恨地瞪著白小雁，似乎要在她臉上瞪出一個洞來。
“如果，你不想跟我交往，那你今晚來是什麽意思？”他不解地問。
白小雁呆了一下，是啊！今晚本來是想跟他好好說清楚兩個人是不可能的。沒有想到，越不想傷害別人，還是傷害了。看來，還不如當初狠狠心，這樣拖泥帶水，害了人家，也讓自己難受不已。
“我，我”白小雁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男子的一片深情，她慢慢走到張天民身邊，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了一下他的腰：“對不起！”
說完，白小雁頭也不回地走了，這一次，她走得很堅決。
張天民一顆心被摔得粉碎，失望極了。他“啊”地一聲，發出野狼一樣的嚎叫，把手中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白小雁一下子站住了。她慢慢回過頭來，望著遠去的背影，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她慢慢走了回去，撿起地上的手機盒子，看了看，還好，沒有摔開。她拿出手絹，將上麵的灰塵擦了擦。
白小雁在街上轉了一會兒，沒有地方可去。她不想回家，隻好又到錢琳那去。
今晚，錢琳那非常熱鬧。
一大幫單身漢，下了班沒地方去，就買了一點菜，到錢琳這兒聚餐。
說是聚餐，其實是哄著熱鬧。一個大胖頭魚，放了一點芫荽菜，煮了一鍋湯，再借房東的鍋，炒了兩個熟菜，加上錢琳帶的鹹菜，一張小桌子倒也擺滿了。
男男女女七個年青人，坐的坐，站的站，蹲的蹲；有的人用筷子，有的用勺子；有的用碗，有的用瓢，就這樣七拚八湊，居然喝了一斤白酒，六瓶啤酒。喝吐了兩個男生，喝高了三位女生。
錢琳隻喝了一杯啤酒。她不能喝酒，一杯啤酒，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喝的。她對酒精過敏得很厲害，稍微沾一點白酒，身上能起一片紅疹，癢得鑽心。
白小雁到錢琳宿舍的時候，她的同事還沒走。看到白小雁，大家楞了一下，有一個男同事起哄道：“喲！哪兒來了這麽一個水靈靈的姑娘，介紹一下。”
錢琳今天的心情不錯，她一把摟過白小雁：“我最要好的同學！漂亮吧！不好意思，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不要打她的主意！”
白小雁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她微微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叫白小雁，是錢琳的高中同學。”
有一個女同事喝得真有點高了，她大俠一樣，豪爽地指著男同事說：“你媽的就是色，我們這麽漂亮的美女在這，也沒聽你誇一句。人家一來，你們眼珠都不轉了。”
那個男同事也不示弱，他一把過拽過那過女同事，抱在懷裏：“我不色別人，我就色你！或者，你色我也行。怎麽樣，幹脆我們倆湊成一對吧！”
“好！好！親一個，親一個。”周圍的同事一聽，紛紛起哄。拍著巴掌，大聲笑著說。
錢琳對白小雁說：“幸虧今晚房東一家不在家，不然，我們都要被趕跑了！”
白小雁笑：“你們同事處得真好，大家像是一家人一樣，不拘束。”
“我跟你也處得像一家人一樣啊！大姐！”錢琳借酒裝瘋，調笑著白小雁。
不知道是不是受現場氣氛感染，白小雁一直笑著。有一個男同事，拿過一瓶白開水，向著白小雁舉杯：“新來的同學，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白小雁也趕緊舉起跟前的茶杯：“謝謝！我也敬你！”
男同事走到她跟前，笑咪咪地說：“今天還真得感謝你！看到了吧！那一對人，男生喜歡對方好久了，窗戶紙一直沒敢捅開。嗬嗬！正好你來了，遞了一根棍子過來。人家一受驚嚇，立馬成了。
“哦！那我要多活十歲了。”白小雁溫順地笑了笑，唇紅齒白，惹得這個男同事看了她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
“你真的沒有談男朋友？要不我們倆也湊成一對！”他半真半假地，樂嗬嗬地說。
“去，去，去。”錢琳趕緊過來打叉：“哪天走夜路，你被人家打斷了腿，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哦！”男同事痛苦的一聲叫，然後，就找其他同事去了。
大家看錢琳來了同學，玩了一會兒，就走了。白小雁站在門邊，看到那被捅開了窗戶紙的一對，男的還真的緊緊抓住女的手，牽著她往前走。嘿！真有戲！
嗬嗬！白小雁原本鬱悶的心情，變得有點晴朗起來。
“你這是什麽？手機！你買的？還是人家送的？”錢琳拿過裝手機的盒子，興致勃勃地問。
“手機好貴喲！一部要好幾千塊錢呢！我們廠裏，隻有那兩個有錢人買了，廠長都還沒有呢！人家這麽快就送你這麽貴重的禮物，你們關係發展得也太快了吧！趕緊八卦一下。”
“八卦什麽呀！我今晚可能做錯事了！”白小雁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
聽完白小雁的講述，錢琳打著哈哈說：“你這麽一講，我都被他感動了。你這個死丫頭，死腦筋。你不要，讓給我呀！看我這麽空虛寂寞，也不關心一下。”
“那正好，明天，你把這個手機送給人家。然後，自我介紹一下，一舉二得。”
“去。搞得我好像真的沒人要似的。不好意思，姐眼光高著呢！”錢琳哈哈一笑，擺了一個酷酷的造型。
“說真的，小雁，這個張天民也挺有意思。第一次跟你約會，就把全部家底兜給你了，他還要不要吃飯啦！估計，也不是一個靠譜的人。”
白小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我覺得……”她停頓了一下：“我覺得一個人拿出自己的全部家底買一樣東西送給另一個人，說明，他是用心的。可惜，我已經沒有心了！所以，我心裏不好受，覺得自己辜負了人家。”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感覺了。不過，第一次見麵，就這樣親近，我還是覺得這個人做事有點衝動。”
“ 昨晚上那啥，啥人沒聲音沒圖像？”
“他沒有我的呼機號碼，可能人家也許正有事呢！”白小雁心裏空蕩蕩地。
“小雁，人家沒聲音沒圖像，就有N種可能性。你是不是有點孬，這個有聲音有圖像，而你又被人家感動了，你幹嘛不抓住眼前呢！先把人號著，萬一前麵的聲音圖像又出來了，再說嘛！為什麽要一下子把人拒絕這麽徹底呢！”
白小雁苦笑了一下。錢琳說得的話，有她的道理。可是，張天民知道她不完整了，還會要她嗎？
白小雁隱隱也覺得自己做事欠考慮了一點。不過，她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張天民說過給她三天時間的，她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