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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大醉三千場

  魚藍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切都在慢慢的消失,44看著眼前破碎的場景,呆愣著回不過神來。9號往後拉了44一下,一同看著世界的崩潰。


  【9號,這是怎麼了?】


  44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著9號。


  9號根本就未曾想到44什麼都沒有搞懂,明明她不止一次的提起26號的名字-美夢成真,不止一次的提起26號造夢的能力,但是44竟然一點都沒有想明白。


  【這是魚藍的一場夢,現在一切都結束了,魚藍的夢也該醒了。】


  【那麼一切都是夢嗎?明明那麼真實。】


  【只是一場夢,26號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在很多年前他的夢只能迷惑住夢中人,但如今他竟然能欺騙世界意志。】


  【那藍燈呢,只是26號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物嗎?】


  9號搖了搖頭,對著44解釋道。


  【26號從來不會虛構任何一個人物,他只是會將人物內心的執念放大無數倍,當然他偶爾也會虛構記憶。】


  44無法接受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她憑著記憶來到夢中藍燈的住所。一隻藍色燈塔水母在藍燈的房子里圍著火堆看著書,與藍燈一模一樣,但卻充滿朝氣。44出現在水母面前,藍色水母對於44的出現充滿驚奇卻無比的陌生,她不認識44也不會將44誤認為是一個人類。44問她的名字,藍色水母笑著回答藍燈。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不一樣的感覺。


  44記憶中的藍燈只是26號勾勒出來的一隻生物,或者說被灌注了記憶的新的藍燈。


  9號一直陪在44的身邊,看著44的表情從錯愕到失望。


  【她的年齡對於燈塔水母一族來說還是個幼兒,26號夢中的那個藍燈應該是她的上一輩或者說是她的未來。燈塔水母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她們有著近乎長生的能力,但在時間的長河中卻變的越加稀少,而她會在無數年之後變成下一個藍燈。】


  【為什麼會這樣?】


  【我說過的長生是很痛苦的,而時間會將一切改變。】


  【9號,一切都是會變的,那麼有什麼是不會變的嗎?】


  9號沉思了片刻,才回答44的問題。


  【靈魂與記憶是永遠不會變的,你的靈魂你的記憶獨屬於你,那麼你便是你。】


  44懵懂的點頭,似懂非懂。


  她們後來去了城堡,魚藍對著26號行禮感謝著那一場夢境讓她如願以償,臉上的笑容越發溫婉氣質越發平和。


  26號看到她們二人過來,跟她們點頭示意。


  魚藍轉頭看向44的方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26號問魚藍最後那一刻是否後悔過自己的舉動,魚藍搖頭,笑的坦蕩。


  「我在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想好了最壞的決定,從不後悔。」


  26號用讚賞的眼光看著魚藍,讓魚藍紅了雙頰。9號伸手碰碰44,對著她努嘴。


  【看到了嗎,這就是26號的魅力。】


  44罕見的對著9號翻了個白眼。


  【這麼有魅力,也沒見他把你勾走啊。】


  9號被44的反駁噎了一下,伸手打了一下44。


  【那是因為我已經有主了。】


  44一臉八卦的看向9號,試圖從9號嘴裡聽到更多,9號卻完全不搭理她。


  還沒等魚藍臉上的潮紅退去,一聲門響便讓魚藍的笑添了幾分的無奈。


  魚緋火拿著一枚紅色的小石頭闖了進來,門被蠻橫的推開發出哐的一聲。


  「姐姐姐姐,你看。」


  獻寶似的將手中的小石頭遞給魚藍看,魚藍表情很是無奈的從魚緋火手中接過。


  44從魚緋火撞門而入的那一刻,臉上的驚恐就沒有消去,估計是被魚緋火嚇得不清。


  現實中的魚緋火更顯童真,不似夢中。


  後來呢,魚緋火成了人魚國度的王,她跟著魚藍學著處理國家的事物,魚藍也盡心儘力的教導著小人魚,二個人的相處很難會讓人相信她們會有另外一種結局。


  他們旁觀了數百年,直到魚緋火的死去。


  在深邃無垠的大海之中,26號取出一張石桌,一壇酒招待9號和44坐下。


  【好久不見了,來喝一杯吧,總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愛好都變了吧。】


  26號邊說邊倒了兩杯酒遞給9號和44,44從26號手中接過一杯酒,放在鼻尖輕嗅,酒香撲鼻。


  【好香。】


  而9號接過酒一飲而盡,她對著26號頻頻舉杯,喝盡了26號的藏酒,估計等26號酒醒之後會心疼的不得了。


  44看著他們一人一杯喝的酩酊大醉,手中的那杯酒卻一直未下肚。


  【我好像答應過什麼人說過不再喝酒的。】


  44看著大醉的9號,呢喃出聲,卻實在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還答應過我陪我大醉三千場呢,什麼時候實現啊。】


  【有嗎?】44試探性的反問。


  【有嗎?讓我想想啊,時間太久我也有些記不清了。】


  9號抬頭墊著胳膊迷濛著雙眼看了44一眼,打了個酒嗝又閉上了眼睛,44再說什麼9號都沒有回答。


  那一場大醉,44未喝一滴酒卻好像醉的比誰都要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9號率先醒來,44趴在桌子上發出細微的鼾聲,26號一手搭在酒罈之上,一手墊在腦袋下面打著鼾。9號有些無奈,平日里每次都是她最晚醒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酒量見漲。


  手指虛虛劃過,一道裂縫憑空出現將26號吞了進去。然後便轉身抱起44,還一邊嫌棄著44更重了些,她都有些抱不起來了。雖如此說著,卻仍舊順手拎起了喝剩下的最後一壇酒才滿意的離開。


  9號抱著熟睡的44出現在房間里的時候,嚇了絳珠一跳,差點以為44在做任務的時候受傷了,上上下下檢查了一個遍見沒有傷口還滿臉的疑惑,對著9號不停的問東問西,小食也湊熱鬧一般圍著9號打轉。


  9號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釋44隻是睡著了,絳珠以手扶額感覺分外尷尬。


  在9號離開之後,絳珠坐在床前看著44,十分的嫌棄,而小食在9號說完之後就已經遠離了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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