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開會
傅余年心裡感激,站起身,不卑不亢,「房叔,蒲叔,那我就告辭了。」
「嗯嗯。」房子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蒲所長轉過頭,語氣很生硬,「於知秋,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要不留下來,我們一起開個會?」
於知秋臉上火辣辣的疼,今天的正事沒辦成,反而又被人羞辱了一次,低著頭站起身,擠出一點笑容,「市長,蒲所,你們開會,我們去別處吃飯。」
蒲所擺了擺手。
等走出了澤水園飯店,房漫道的電話就來了,「生哥,你們沒事吧?」
「沒事!」
電話那邊的房漫道長出了一口氣,「我還真怕你們打起來呢。哈哈,今天我二叔正好來澤水視察工作,我就讓他去了澤水園了。」
傅余年心中一暖,了解了事情原委,笑了笑,「那以後得謝謝他。」
「都是一家人。」房漫道掛了電話。
方知有擦了擦臉上的汗,「生哥,謝謝你。」
「你也做得不錯。」
「我?」方知有苦笑了一聲,「生哥,你別逗我了。今晚這一切,要不是你,我是絕對辦不成的。」
????「呵呵,剛才在餐廳,面對死亡也不畏懼,很有魄力。」傅余年沖他一笑。
方知有能在眾人威脅的情況下站在他身前,替他擋刀,他心裡也是挺感動的。
「嘿嘿,生哥,卒子可以死,大將不能損。」方知有嘿嘿笑了一聲。
傅余年點了點頭。
男人之間的友誼,只有在熱血的灌溉之下,才會茁壯成長。?
????兩人確定於知秋沒有追來,方知有才道:「生哥,你說他會放了我那幾個兄弟嗎?」
「會的。」傅余年點了點頭。
「真的?」
傅余年拍了拍方知有的肩膀,「於知秋從本質上來說也是混混,充其量就是個混出了一點名堂的混混,歸根到底還是個混混,是撈偏門的,是見不得人的,見到政府官員,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真正的大混子,那都是穿唐裝,聽國粹,出府邸,進豪門,內有高官權貴作陪,外有社會名流攀附,時不時還做做慈善事業。這樣的人,是不會畏懼權貴的,反而權貴還要依附於他們。你明白了嗎?」
方知有細細品味著傅余年的話,過了好半天,才道:「生哥,那我們有一天會成為你說的那種人嗎?」
「不要命的敢想,拼了命的敢做,就會有實現的可能。」傅余年哈哈一笑,那舉手投足之間,睥睨霸氣,顯露無疑。
通過幾次和於家兩兄弟的接觸,真的是感受到了這兩人的霸道。
同時傅余年也下定決心,要除掉於家。
那天晚上在腦海中靈光一下的釜底抽薪計劃,又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傅余年把方知有叫了過來,「老方,我讓你嘗試著去做一件事,只要做成了,就能一舉滅了於家兩兄弟。」
於知秋現在也成了方知有的心頭刺,能把於家滅了,這個是方知有求之不得的事情,「生哥,你吩咐。」
「你附耳過來。」傅余年招了招手。
方知有聽完,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眼神,「生哥,這能行嗎?」
傅余年拍了拍手,「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呢?而且你也說過,那些師兄弟之間矛盾重重,重賞之下,必然有人會動心的。」
方知有嘆了口氣,「生哥,我明白了。可是,那些人都是很貪婪的,需要的錢財肯定很多。」
傅余年伸了個懶腰,「羊毛出在羊身上,放心去干吧,錢的事情,我會和張經邦打好招呼。」
「嗯嗯,生哥,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方知有點了點頭。
傅余年笑了笑,「明天再去啊,先回澤水村,吃個宵夜。」
「好。」方知有笑了笑。
兩人晚上雖說去澤水園飯店赴約,倒是一杯茶都沒有喝,兩人回去的時候,唐撼山一幫人在砂石廠的辦公室席地煮火鍋。
六七個人圍著大鍋,羊肉牛肉白菜金針菇各樣食材應有盡有,一幫子人說說笑笑的,十分熱鬧。
傅余年進門,眾人抬起頭,「生哥,回來了啊。」
「餓了。」傅余年顧不得洗手,抓起筷子就自個兒吃了起來。
火鍋要搶著吃才熱鬧,很快,一大堆的食材酒杯吃了個乾淨,傅余年瞧了張經邦一眼,搓了搓手。
張經邦笑了笑,不用看也知道傅余年的意思,「生哥,這一次要多少錢?」
傅余年簽了方知有一眼,「他要多少,給多少。」
「咱們現在沒多少錢啊,砂石廠三天後開工,村民要求首先支付兩月的公子,而且村委會路村長也要一筆錢,還有修繕學校,咕嚕咕嚕······」
張經邦嗶哩嗶哩說了一大堆,傅余年聽的頭都大了。
高良謀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的砂石廠,笑嘻嘻的,道:「生哥,你們發現沒,老張越來越像個奸商了。」
「是啊,這小子太摳門了。」
「簡直就是守財奴。」
不過張經邦越是會持家,就越是傅余年想要的人才,面對這樣的人才,傅余年也只好央求,「老張,等砂石廠開工了,資金就會充盈起來的。」
張經邦嘆了口氣,「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吶。」說完,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巡視的唐撼山走了進來,道:「生哥,黃霸天來消息了。」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圍了過來,都停止打鬧,聚精會神起來,大家都門兒清,不把黃霸天解決了,始終是個麻煩。
張經邦起身,「生哥,那我去工作了。」自顧自的出門。
他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就是參與社團經營,管理好社團的錢袋子,但是有關於爭鬥方面的事情,他沒有興趣參與。
傅余年也心知這一點。
「黃霸天說什麼了?」
「傳話的是個小弟,說黃霸天願意讓出砂石廠的百分之五十的資產,和我們一起經營,要是我們不答應他的條件,那就喝咱們魚死網破。」唐撼山握緊了拳頭。
高良謀嘴角揚起笑意,「看來這個黃霸天還不死心啊。」
方知有說:「那個傳話的小弟呢?」
唐撼山雙手一攤,說:「放走了啊,道上的規矩······」
「狗·屁的規矩,盡量解決黃霸天是關鍵,不然這樣的地頭蛇,留著始終是個禍害。去,把他給我抓回來。」傅余年大聲道。
「我馬上追。」唐撼山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太保守了,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誰還講個破規矩啊,立刻出門。
不到十分鐘,唐撼山就拎著那個小弟進來。
那個傳話的小弟一頭紅髮,穿的花花綠綠的,見到這麼多人,先是吃驚了一下,然後一來很不屑的表情,自個兒坐在了沙發上,「我說,我只是個傳話的,你們應該放我走啊。兩軍交戰,還不斬······」
啪!
唐撼山一巴掌下去,傳話的小弟已經四肢著地,趴在了地上。
「不斬來使啊!」傳話的小弟抹了一把臉,發現全都是血跡。
方知有抓著一把開山刀在他眼前晃了晃,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脖子,「還不斬來使,我看你就是一坨·屎!」
????那小混子趴在地上,抬起頭來嘴硬道:「就算是一坨·屎,也有自己的驕傲。」
「嘿嘿,那我就揍得你嗷嗷叫。」方知有又掄了幾拳。
「老子就是不說,你們有種打死我啊?」傳話的小夥子似乎很有骨氣,反正就是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說。
接下來就是花式毆打時間。
過了兩三分鐘,那小混子差點暈死過去,吐了口葯湯,兩眼死死的瞪著眾人,還是咬著牙不說。
沒想到垃圾黃霸天,居然還有這麼硬氣的小弟。
????傳話的小混子疼的在地上打滾,身上也沾染了血污,他的嘴裡還吐著血沫子,唐撼山又上去踹了他一腳,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說你媽的腿。」傳話的小混子特別倔強的道。
傅余年在傳話小弟面前蹲了下來,笑呵呵的道:「我很欣賞你的骨氣,說實話,你要不是黃霸天的小弟,我們一定能做成朋友。」
「放屁。」傳話的小弟怒道。
「別打他了,你們看他還是個孩子,沒必要在他身上撒氣。」傅余年沒有一蹙,對唐撼山等人說道「別為難他,讓他走吧。」
????眾人都是一愣。
方知有也怔怔地說:「生哥,是你······」
唐撼山拉住了他。
傅余年特別有愛心的扶起了傳話小混子,給了他一瓶水,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你還能走嗎?」
傳話的小混子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沒想那麼多,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能走!」
「你說的很對,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是我的幾個兄弟錯了,我替他們向你道歉。我們和黃霸天之間有恩怨,但和你沒關係。你要能走就自己走吧,放心吧,他們不會為難你。」傅余年特別和藹,關愛的表情就好像白衣天使一樣。
傳話的小混子咬著牙,不斷倒吸這涼氣,「你算是個明白人。」
「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了。」傅余年十分客氣。
傳話的小弟擺了擺手,一瘸一拐的走了。
方知有有些難以理解,「生哥,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放他走了?」
傅余年的臉色冷了下來,「他既然敢跑來傳話,那就是把命豁出去,就算再打,也問不出什麼。可惜他還是太蠢了。」
「什麼意思?」
「放他走,不正是給我們帶路嗎?」傅余年眼神陰冷了下來。
唐撼山和方知有恍然大悟。
有時候看似走進了死胡同,但換個思路,柳暗花明。
傅余年吩咐道:「老方,跟上他。」
一伙人就在辦公室等著,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方知有回來了,「生哥,黃霸天在飲馬河村的一個麻將館裡面,一伙人在裡面打麻將呢。」
傅余年起身,身後跟著十多人。
黃霸天身邊的混子,大多出自飲馬河村,那裡可以說是他的老窩。
傅余年一伙人悄然而行,很快就到了村口,偶爾有人經過,但也只是瞥一眼就過去了。
這附近一帶的民風頗為彪悍,一般拉幫結派的去干架,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就算是吃飽了乘涼的村民看到,也會被自動無視掉。
一伙人趕到寸頭一處農家小院的外面,看見裡面燈光昏暗,但是人聲鼎沸,聽起來十分熱鬧。
方知有指了指,「生哥,黃霸天就在裡面搓麻將,我粗略瞧了瞧,他身邊大概有七八個人。」站在院牆外面,都能清晰的聽見裡面傳來嘩啦嘩啦搓麻將的聲音。
唐撼山笑了笑,「這個黃霸天還真是囂張。」
對於黃霸天身邊的那些混子,根本就不費力氣,傅余年指了指,「老方,你帶五個人過去,守住後門。」
方知有一揮手,五個人瞧瞧的摸到了小院的後門。
傅余年見眾人都準備妥當,一步跨前,一腳踹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整哥小院的木門崩碎,成了一堆木屑。
唐撼山等人便喊打喊殺的沖了進去。
農家小院,三間屋子,只有一間亮著燈光,房間門也敞開著,裡面傳出來各種各樣的叫罵聲。
唐撼山一馬當先,一拳打飛了一個持刀衝出來的小混子,又是一腳,直接將那個小混子送進門。
進門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二,對準那些小混子就是一陣亂掄,後面的兄弟也沖了進去,在這樣狹小的地方亂戰,黃霸天的人沒有一個能跑出去。
而且守後門的方知有也帶人沖了進去,完全就是關門打狗的節奏。
不到一分鐘,裡面七八個人全部躺在了地上,哇哇的大叫,黃霸天身材龐大,趁亂撞翻了一個兄弟,從窗戶直接跳了出來。
傅余年就在門邊,當然能發現他的意圖,掄起棍子,一下子就砸在了黃霸天的腦袋上,後者也直接從窗戶上掉了下來。
砰!
黃霸天胖胖的身體砸在地上,發出一連串「嗷嗷嗷」的慘叫聲,也猛地站起身,用手裡的斧頭向傅余年劈了過來。
不過他的攻擊對於傅余年來說,根本就不夠看。
黃霸天掄著手裡的斧頭,左劈右砍,從窗戶直接砍到了院子中央,還是沒有摸到傅余年的頭髮絲。
「老子弄死你!」黃霸天瞪著雙眼,吐了口葯湯。
黃霸天喘了口氣,再一次舉起斧頭已經劈了過來,只是斧頭還沒有落下來,就被身後的唐撼山猛然一腳踹在了腰心。
啪!
黃霸天身體失衡,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手裡的斧頭也脫手飛了出去,「傅余年,我們無冤無仇的,你想要砂石廠,我們一人一半,你還不滿意?」
他的雙眼血紅,嘴巴長的大大的,好像要吃人。
黃霸天趴在地上,兩隻眼珠子滋遛滋遛的亂轉,想要尋找脫身的辦法,只可惜到處都是傅余年的人,他插翅難飛。
很快,屋子裡面也安靜了下來。
那些小混子的戰鬥力本來就是不到五的渣渣,再加上傅余年這邊的人都是猛地衝進去,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唐撼山等人手裡拿的是鋼刀鋼棍搬磚,那些小混子只能抓起一把麻將自衛,戰鬥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
整個房間的所有東西都被達成了碎渣,七八個小混子趴在地上無力的呻吟,裡面的情景,那叫一個慘啊。
傳話的那個紅髮小弟也躺在地上,手裡死死的抓著幾塊麻將,抬頭指著外面的傅余年,「你不講信用······你這個狗·日···」
啪!
方知有一腳踹過去,那小子滿口是血,直接閉了嘴。????
大局已定。
黃霸天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知道這個時候趁亂想溜了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讓他跑也跑不遠。
???他整張臉貼在地上,渾身哆哆嗦嗦,過了好一會兒,緩過氣來了之後,慢慢的爬起來坐在了地上。
「生哥,都是走這一條道的,這次你贏了,我認了。放過我吧······」黃霸天抬起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血跡,渾身戰戰兢兢,繼續可憐巴巴地說著:「我以後滾出江南市,哦不,滾出江南省,再也不會來了,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在場的眾人瞧著可憐兮兮的黃霸天,鴉雀無聲。
????「可惜,我放不出來你這麼臭的屁。」傅余年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黃霸天差點一頭栽倒,腦門上的葯湯混合著汗水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他換了個姿勢,雙膝跪地,雙手抱頭,「生哥,給一條活路。」
傅余年瞧著周圍的人,目光掃過他們,「都給老子記住了,人不狠,站不穩。」
這時候,有個心眼靈活的小子識時務地給傅余年搬來一把椅子,誰都知道他才是這裡真正的老大。
傅余年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小弟憨厚的撓了撓頭,「生哥,我叫張甲子。」
「名字取得很有意思,你爸媽一定是文化人。」傅余年瞅了那個小弟一眼,皺了皺眉,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院子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
????這邊的人圍成一圈都在冷冷地看著黃霸天,並沒有人對他產生憐憫之心,他們可都見識過黃霸天以前的霸道和野蠻。
傅余年當仁不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右腿前屈,翹起腳尖,頂起了跪在地上黃霸天的下巴,「成王敗寇,難道你不明白?」
黃霸天帶著哭腔說:「生哥,我再也不敢了,留我一條狗命。俗話說做人留一線,生哥······」
他涕泗橫流,有些語無倫次。
過了一會兒,傅余年抬起頭道:「你們有誰怕血?」
眾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傅余年微微一笑,「怕嗎?怕的就別看了。」
那些小弟面面相覷,不過卻沒有人說話。
傅余年正襟危坐,「撼山,動手!」
唐撼山嘿嘿一笑,拿起了一捆繩子,將黃霸天像綁粽子一樣捆了個結實,招呼來三四個小弟,將他抬到了村外後山。
黃霸天不知道傅余年一伙人要幹什麼,但也知道絕不會是好事情,見唐撼山一伙人開始挖坑,他嚇得差點暈過過去。
剛才那個叫做張甲子的小弟笑呵呵的,湊近了傅余年,搓了搓手,道:「生哥,挖坑埋人這事兒我在行,我跟著生哥去幫忙吧。」
傅余年點了點頭。
這個想出位的小子異常活躍啊。
黃霸天不斷的扭動著身體,在地上掙扎,「生哥,放了我,求你了。」
夜風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只有掘土的沙沙聲。
挖坑,埋人,一氣呵成。
「狗·日的傅余年,老子不會死的,你他·媽的······生哥,饒了我吧,求求你了,嗚嗚······」
趴在土坑裡的黃霸天渾身顫抖,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張甲子特別的活躍,上躥下跳的,他把黃霸天倒立過來,還衝著後者比出一個剪刀手,哈哈一笑,然後開始填土。
回去的路上,方知有道:「生哥,那小子好像很像上位啊。」
「新人嘛,總想出頭,那就給他個機會。老方,現在整是用人時期,這種頭腦靈活有能力,忠心社團會辦事的小子,多提攜一下。」傅余年打了個哈欠。
傅余年在澤水村呆了三天,砂石廠的事情基本了結,他也該回學校了,畢竟還有一周就要高考了。
這天早上,張經邦跑來找他。
傅余年示意他坐下來,一起吃早餐,後者也不客氣,等吃完了之後,張經邦擦了擦嘴,說道:「生哥,我向你彙報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你自己處理就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外行指揮內行,遲早要完蛋。」傅余年望了一眼熱火朝天開工的砂石廠,心裡還是很滿意的。
張經邦聽了之後,心裡大為感動,老大這麼說,那就等於說砂石廠的事情他全權處理,這是多麼大的信任啊。
傅余年喝了一口豆漿,笑嘻嘻的問:「我聽小房說,你們今晚要和幾個工地的經理一起吃飯,重新商議一下砂石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