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蛤蟆
「沒有,少爺和老大說話同樣好使。」
「只是這個廬硯秋,可不能······」
李蛤蟆打斷了大漢的話,自信滿滿,得意洋洋,道:「兩個小螞蟻,他們算個什麼玩意兒,我隨手就能捏死。」
李蛤蟆打的什麼主意,在場所有人都心裡清楚。
他看著廬硯秋的眼神,就好像一個月沒出肉的餓虎一樣,兩眼冒光,口水溢出,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她蛇吞活剝了。
廬硯秋示意張至誠和杜子騰,瞅准了機會就走。
廬硯秋今天淡妝,身穿一套米白色職業套裝,女強人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威儀,若即若離的感覺,讓李蛤蟆有些意亂情·迷。
?李蛤蟆的目光落在廬硯秋的臉上,然後下移到胸前那一對小白兔,緊接著是平坦小腹,玉白修長又苗條的美腿,還有紅豆一樣可愛的紅色腳趾甲。
他有些著迷了,想象著自己的腦袋埋在廬硯秋胸前那一對小兔子中間的情景,不由得口乾舌燥,兩眼冒火光。
在場的大漢又好氣又好笑,同時也是暗暗失望,就這樣的豬哥樣子,還想做李海潮的接班人,繼續當他們的老大?
廬硯秋美則美矣,是個萬一挑一的容顏,可也用不著這樣子吧。
再說了,今天一起跟著他來的三十二個兄弟,現在有大半受了傷,躺在地上哀嚎慘叫,作為老大的李蛤蟆卻不聞不問,受傷的這些人,可都是眼前這三人造成的。
眾人一陣心寒。
未來的老大是這樣一副豬哥樣子,值不值得跟著他繼續賣命,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大問題。
豹正義也注意到在場的眾人臉色陰沉,心情失落,不由得一陣難堪,只要再次提醒,「李少爺,我們綁了這三人,去那邊幫忙吧。」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該怎麼辦。」李蛤蟆擺了擺手。
廬硯秋知道想要脫身,那麼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擒住李蛤蟆,所以她有意無意的慢慢向後退,企圖吸引李蛤蟆上前,從而慢慢脫離眾大漢的包圍。
廬硯秋被李蛤蟆盯著,臉上浮現一陣羞人的緋紅,這更讓李蛤蟆心頭狂跳,以為是自己的舉動吸引了廬硯秋,讓後者對他產生了好感。
李蛤蟆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大步向前。
那些大漢看著眼前這樣好笑的一幕,心裏面早就罵了一萬個媽賣批了,能在這樣的場合下還顧著調戲美女,真的是沒誰了。
李蛤蟆更進一步,伸手就要拉她的手。
廬硯秋一直在緩緩後退,一直在創造機會,此時此刻,她心頭一跳,機會來了,與此同時,手中一把匕首刺向李蛤蟆的脖子。
這一擊,勢在必得。
李蛤蟆見狀,臉上露出兇惡的表情,忽然身子一扭,好像早有準備一樣,一記撩陰腿踢出,只取廬硯秋的小腹。
廬硯秋背後一涼,暗道完了。
李蛤蟆這一腳是在陰險,廬硯秋只好放棄進攻,只能後退,與此同時,那些大漢見狀,沖了過來,將廬硯秋再一次擒住。
啪!
李蛤蟆上前,猛地甩出一巴掌,惡狠狠的道:「上一次老子就是不小心著了廬大觀那個小婊·子的道了,這一次早就防著你這一手呢。」
廬硯秋渾身顫抖,面如死灰。
在場眾位大漢剛才都是心驚肉跳,要是廬硯秋真的把李蛤蟆抓了,那他們回去之後,一定會被李海潮吊死的。
萬幸的是,這個豬哥少爺還沒有那麼白痴。
「少爺,還是你英明。」
「少爺剛才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然後一招制敵,高明。」
「那是當然,少爺將來接了老大的班,是要做城南老大的人物。」
反正馬屁不要錢,眾人一連串的馬屁奉上。
李蛤蟆轉過身,志得意滿的瞧了廬硯秋一眼,笑哈哈的道:「剛才你要是順從我了,我會放了那兩個老小子。可你反抗我了,那就沒機會了。不管怎麼樣,老子都要日了你。」
眾人一陣惡寒。
這個少爺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流·氓。
豹正義問道:「少爺,我們現在是不是過去支援一下兄弟們,順手幹掉傅余年,拿下雙殺,瞬間爆炸。」
李蛤蟆搓了搓手,有些興奮的大聲道:「幹掉傅余年,走!」
傅余年這邊,又與眾人交戰兩回,對面倒下去二十多人。
李蛤蟆走在前面,趾高氣昂,很快便到了測繪地點,見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差不多六十多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李蛤蟆哈哈一笑,指著戰場中的傅余年,道:「傅余年,你立刻跪在我面前叫三聲爸比,我今天或許會留你一條狗命。」
傅余年微微一笑,「你剛才說什麼?」
「跪下來叫爸比。」李蛤蟆怒氣沖沖的說。
傅余年做出摸摸頭的動作,「乖兒子,再叫一遍。」
李蛤蟆也不傻,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頓時氣的一陣面紅耳赤,他轉過頭,瞧著蔡錦鯉。
蔡女神,可以說是李蛤蟆的夢中情人,以前在夜不歸酒吧的時候,他天天捧場,可惜人家對他從來都是愛答不理,連說句好話都欠奉。
李蛤蟆陰沉著臉,「蔡錦鯉,你他·媽的是我老爹的員工,你居然幫著外人,信不信我弄死你?」
蔡錦鯉吹了吹衣服上的灰塵,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老蛤蟆生的小蛤蟆,一窩子都不是好東西。」
李蛤蟆最恨的就是別人當面叫他這個,蛤蟆兩個字,簡直成了他最忌諱的東西,沒想到蔡錦鯉既然這樣觸碰他的底線。
李蛤蟆氣的跳腳罵娘,「兄弟們,干·死他們,打一拳五百,踩一腳一千,砍一刀五千,一根手指頭一萬,一條胳膊兩萬,一條腿三萬。」
在場眾人聽到李蛤蟆如此的豪爽大氣,被打壓下去的心氣頓時提起來了,紛紛握緊了刀槍棍棒,望著傅余年與蔡錦鯉的眼神,血紅血紅,在這些大漢的眼中他們不再是人,而是大大的提款機。
他們要做的,就是撬開提關機的殼。
傅余年側身睥睨了一眼蔡錦鯉,橫刀在胸前,「錦鯉,可敢陪我一戰?」
蔡錦鯉眉目盈盈又含笑,同樣橫刀在胸前,「余年,我願陪你一戰。」
傅余年單刀直入,一馬當先,沖入上百大漢之中
隨著傅余年猛衝過來,對面的那些大漢叫喊著蜂擁而至,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上百餘人,氣勢浩大。
傅余年斷喝一聲,刀尖一挑,一道瑩白的刀罡如彎弓一般崩射而出,身先士卒的三個大漢被刀罡波及,身前破出一道刺目驚心的傷痕,鮮血濺射。
蔡錦鯉嬌喝一聲,單手持刀橫掃,就聽呼啦一聲,三個大漢直接被鋒銳刀尖劃破虎口,慘叫聲響成一片。
她腳步輕點,輕盈如蝴蝶振翅,翩然而至,眼前有一個大漢雙手舉起棒球棍,準備當頭砸下來。
蔡錦鯉想都沒想,掄刀一掃,棒球棍一斷為二,她伸手抓住半截子棒球棍,『撲通』一下直接塞到了大漢的嘴裡。
大漢雙眼如牛眼,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門牙在眼前崩飛的樣子。
棒球棍塞在嘴巴,完全超過了口腔的容量,嘴巴張的老大,再過一會兒,恐怕要把的上下顎撐破了。
大漢嗚嗚咽咽的慘叫,嘗試著伸手拔出來,但試了兩次都失敗了,他後仰著身體,面部朝天,顫顫巍巍的向後退去。
大漢像表演口吞長劍的雜耍小丑,場面一度十分滑稽。
傅余年也是越戰越勇,持刀突進,穿插到了小路邊上,他緊咬牙關,繼續向前飛奔了幾步,企圖撕開眾人合圍而成的包圍圈。
李蛤蟆自然看出來傅余年的意圖,對身邊大漢道:「你們也過去幫忙,記住了,今日的事,你死我亡。」
他身邊那些大漢先前聽到李蛤蟆的賞賜,自然也十分眼紅,都想上去渾水摸魚給傅余年一刀,賺他一筆零花錢。
此時聽到李蛤蟆的吩咐,個個嘻嘻哈哈的拿起刀,沖了過去。
「傅余年,我陪你一戰!」擺脫了控制的張至誠拿起了一把鋼刀。
????「大戰一場吧。」杜子騰一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一手提著刀。
兩人雖然掙脫了控制,但是卻沒有辦法接近李蛤蟆,更沒有辦法救出廬硯秋,只好加入戰鬥。
傅余年身邊站著三人,再次撲向前面的九十多個大漢,看到四人主動衝殺上來,那些大漢也殺紅了眼,舉刀砍殺。
杜子騰失血有點嚴重,打倒兩人之後有些乏力,死死抓著前面一個大漢的衣服,一口咬著他的脖子上。
那個大漢沒見過這麼無奈這麼兇殘的打法,疼得一陣撕心裂肺,也引起了大漢們的一陣混亂。
有數個大漢猛地撲上去,抓著腿的,扯著衣服的,生生把杜子騰從那人身上拽開,與此同時,那人也一屁股蹲在地上,雙眼發愣。
杜子騰雖然被扯開,但嘴裡依舊咬著一嘴的皮肉,沾滿濃烈的鮮血,場面看起來十分噁心。
站在那邊的廬硯秋,哭的梨花帶雨,一陣噁心嘔吐。
杜子騰被人一陣亂刀亂腳圍毆。
他眼見被人圍困,要這樣拖下去,恐怕張至誠也要交代著這兒了。
傅余年斷然提氣,一個大漢被傅余年當場一拳擊中小腹,另一個被削掉了一根手指頭,慘叫未斷,兩個大漢便倒飛著趴了出去。
眾大漢見傅余年悍勇,第三個大漢虛晃一刀,剛剛轉身欲逃,就被身後的蔡錦鯉一腳踹翻,一腳踹暈乎。
左右那些大漢見傅余年一個呼吸間便打到了六七個,個個趴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這樣的人,簡直太恐怖了。
好幾個大漢想要撲上援救,傅余年深吸口氣,提刀迎了上去。
剛打一個照面,傅余年一矮身,隨即彈身而起,刀身斜挑,大叫一聲:「開!」
這力破山嶽的一刀,鋒芒無匹。
一個大漢舉刀,迎面劈下的大刀還沒落地,卻被傅余年一刀磕的反彈了過去,刀背受到慣性,一下子反倒砸在了大漢的頭頂。
大漢雙手捂著腦門,在地上打滾。
又是一個回合,便有三人倒地,每人胸膛處都被魚龍刀刀尖挑了一個口子,血流不止,這份駭人的武力讓得四下周圍的大漢一陣驚恐大叫。
傅余年大笑一聲,氣勢絕倫。
傅余年這個移動提款機,他們沒有從上面摳下來一分錢,反倒是他們這邊倒下去十多個人。
這一輪纏鬥下來,算上新加入的十七個大漢,現在還能站起來的大漢,已經不足八十人了。
而傅余年和蔡錦鯉,只是額頭見汗,衣服濕透,卻毫髮無損。
這兩個移動提款機,不但不吐錢,反而吞錢,不但吞錢,還要小命。
他們沒有拿到一分錢,反而崩了牙口。
地上躺著的人超過了八十人,萬一邁步不小心就會被人絆倒,慘叫嗚咽聲那叫一個不絕於耳。
此時,許多大漢已經萌生退意。
在他們眼中,傅余年和蔡錦鯉像屠戮的機器,像茹毛飲血的野獸,反正就不像是人,在這些大漢的想象中,沒有人能夠單挑一百多人而且還能毫髮無損的。
但是今天,傅余年的強悍無匹的武力,睥睨一切的霸道氣勢,完完全全的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
這些大漢還是奮不顧身的衝過來,縱目所望,到處都是劍氣劍影,喊殺連天,遠遠近近都是揮舞著達大刀的人,像是潮水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前赴後繼。
傅余年持刀沖入人群中,一通砍殺,完全撕裂對方的包圍,那些大漢見傅余年太過於勇猛,開始後撤。
一個大漢看準了傅余年最為悍勇,他舉起了手臂,那隱藏在手中的匕首瞄準了傅余年的後背。
他屏氣凝視,窺准機會丟出匕首,只要這一下子能擊中,那傅余年就算再能打也得跪下了。
蔡錦鯉眼觀六路,剛衝到傅余年身後,聽見身後一聲大叫,剛剛回頭,冷不防瞥見眼前中光影一閃。
她下意識地一閃,肩頭一震,一把匕首正中肩頭,她回頭一望傅余年,幸好是自己幫他擋了這一刀,不然這一刀的方向,是奔著傅余年的頭顱去的。
傅余年已經殺倒了眼前的六人。
蔡錦鯉大叫一身,一把推開了傅余年,心神一震還未及做出反應,那大漢冷冷一笑,第二把匕首又毫不遲疑地瞄準。
蔡錦鯉正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傅余年。
後知後覺的傅余年猛地一步躍起,直接到了蔡錦鯉身邊,見她香肩中箭,心中震怒,一個箭步上前,眨眼之間,匕首便到了傅余年手中。
「蔡錦鯉呀!」
陰人的大漢大叫一聲,轉身就要跑。
傅余年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將那一柄匕首,直接插進他的鎖骨處,一巴掌拍下,刀把都插入了鎖骨。
李蛤蟆見自己這邊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現在還能站起來的,不足五十人,折損了超過三分之二。
而且那些大漢,明顯已經失去了企圖撬開取款機的熱情,忌憚傅余年的勇猛,一個個都雙腿大顫,眼神發愣,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就算他出的獎金再高,也沒有人敢上去拚命了。
要這樣耗下去,廬硯秋這邊的救兵就會趕來,到時候來一個前後合圍,他們就會被包了餃子。
甚至有一些大漢,躺在地上裝死,有的尋找逃跑的方向,無心戀戰了。
敗相已露!
李海潮千算萬算,都沒有料到傅余年會這麼厲害,一人溜著一百多人,而且還能打贏,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李蛤蟆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必須要給眾人打一針強心劑,提振一下士氣,便對身邊的豹正義道:「正義,你上去吧。」
李蛤蟆知道,要是這樣耗下去,說不定失敗的就會是他們。
豹正義提起一把軍刺,沖入人群。
豹正義手中舉著一柄軍刺,向傅余年豎起中指,狂笑道:「傅余年,欺負弱者有什麼意思,敢和我打一場嗎?!」
傅余年拍了拍蔡錦鯉的香肩,「沒事的。」
他擎起魚龍刀,「好啊。」
豹正義一揮手,「都他·媽的閃開。」
那些大漢自然知道豹正義深得李少爺的信任,而且實力也很強勁,此時說話,他們自然閃開。
傅余年不知道豹正義的深淺,只好嘴上占點便宜,擾亂一下他的心智也好,「老東西,你來啊。」
聽得傅余年此話,那豹正義明顯是愣了愣,一聲大笑,戲謔的盯著眼前的傅余年,道:「看老子怎麼收拾了你。」
旁邊的大漢都自動讓出了一個圈,把那些躺在地上的受傷大漢也都抬走,他們剛才見證了傅余年的身手,又深知豹正義出手的悍勇,都不想被兩人誤傷。
「既然老子出手了,就一定要見血。」
豹正義嗤笑一聲,身形猛的一陣急沖,龍行虎步,兩個跨步便是出現在傅余年面前,五指緊握成拳,直接對著傅余年胸膛砸了過去,拳風凜冽,帶著刺痛皮膚的寒意。
豹正義也是武道之人,一出拳便要比普通人強大許多。
「啪!」
望著豹正義那充滿力道的一拳,傅余年咬緊牙關,手掌探出,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與豹正義拳頭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
拳掌交碰,彷彿有著大石碰撞的聲音響起,拳風過處,如寒風撲面。
「大宗師?!」
這一交手,豹正義便是感覺到不對勁,他事先打聽過,傅余年不過是國手境界而已,卻沒有想到短短几天,居然直接突破到了大宗師。
想到這兒,豹正義心底暗叫不好,沒想到這小子深藏不露。
「吃我一拳!」
豹正義拳式一收,突然猛吼一聲,雙拳齊出,露出的半截子手臂之上,青筋涌動,狠狠的對著傅余年當頭砸去,勢大力沉。
傅余年以一個震腳闖步探身上前,使出金剛八勢中的五嶽朝天錐,勁道講求崩、憾、的八極拳,拳風如山崩之勢,震撼山嶽,動作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發力瞬間勁如崩弓,發如炸雷,勢動神隨,疾如閃電。
拳勢剛勁有力,一招打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迅速傳開,而與此同時,傅余年的拳頭,也是與豹正義拳影碰撞在一起。
「砰!」
拳頭剛剛接觸,那豹正義身體便是一抖,一股極其霸道的勁力將其身體架空,他的拳頭猶如砸在棉花上,無處使力,然後他便是駭然的感覺到,如木石般堅硬的雙拳上,居然是傳來了一陣陣的痛感。
「八極拳?!」
常言道: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可見人們對八極拳的評價之高,豹正義也曾修行過八極拳法,但無論勁力,拳勢,都無法跟眼前的傅余年相比。
「恭喜你,答對了。」傅余年笑道。
面對著武道入門鍛體武學中的上上拳術,那豹正義的撼山拳架勢直接崩潰,腳步蹬蹬的急退,最後腳腕終於是一個踉蹌,在周圍那一道道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直接被掀翻在地。
「老大······」
「老大,你沒事吧······」
見豹正義被掀翻在地,他身邊還站著的四五個小弟立刻圍上來,一個個開始聒噪起來。
豹正義咬著牙,面目通紅,他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十六七歲的傅余年面前連十招都沒有撐過,這要傳出去,自己在道上就沒法混了。
豹正義呼出一口氣,一個大步跨出兩米遠,當頭一拳朝著傅余年面門砸了下來。
一邊吐氣出拳,少年一邊放聲怒吼:「他·媽的,傅余年,老子揍死你!」
一股惡風撲面而來,豹正義的拳風吹動了傅余年的髮絲,一根一根髮絲筆挺的向後拉直,扯得頭皮生痛。
好強的拳勁,豹正義的這一拳力量足可以崩土碎石,開山裂土。
傅余年見惡風不善,沒有硬接這一拳,而是選擇閃身避過去,豹正義拳頭砸空,猛地黏上來,與此同時,一把明晃晃的軍刺出現在他手中。
傅余年看得真切,那一瞬間,他就覺得后脊梁骨冒起一股寒氣。
軍刺發出一抹寒光,帶著撩人的寒意。
鏘!
在他蹲下身形的同時,軍刺在他頭皮上掠過,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刀鋒劃過頭皮的那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