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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錦鯉

  此時此刻,傅余年心裡柔腸千百轉,沒想到下山遇到的女子,會這麼可愛倔強,如果以後身邊有這樣一個女人,能震碎床板,也能並肩作戰,那才叫一個爽快。


  那些大漢,齊聲吶喊,猛衝過來。


  蔡錦鯉聽完,也不回答他,身姿如一尾游魚,在大漢縱橫的地上來回輕盈穿梭,時而劃出一刀,就有人倒地慘叫。


  傅余年見蔡錦鯉如此拚命,卻是暗自著急起來,這傻丫頭,竟然這樣瘋魔的不要命了?

  蔡錦鯉沒有去燕京,就是為了他留下的。


  傅余年不管蔡錦鯉的真實底細如何,是不是廬硯秋口中所說的什麼燕京隱匿分子,但這一份深情,足以讓他應付一場血戰。


  一個女人能為他捨棄性命去戰鬥,那麼他也不能慫了啊。


  傅余年舉起了魚龍刀,學著老焉頭在打獵前的儀式,沖著刀刃吐了一口口水,口中念道:「大刀出鞘,分外妖嬈,見手剁手,遇吊剁吊!」


  廬硯秋站在遠處遠處,身邊只留下兩人,望著人群中並肩的傅余年和蔡錦鯉,忽然心裡一陣絞痛,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眼花了,怎麼看都覺得那兩人是如此的般配。


  她的個子低一點,站在傅余年面前有點夠不著他的嘴巴,而蔡錦鯉正好。


  她性格堅韌倔強,和傅余年的嘻嘻哈哈相比有點過於強勢,而蔡錦鯉時而狐媚時而柔弱,更能俘獲男人的心。


  她的頭髮長一點,沒有碎發,而蔡錦鯉伸手拂過額前碎發的樣子,簡直美極了。


  廬硯秋越想,心中越是失落,狠狠一跺腳,這個王八蛋,故意在她面前恩愛,簡直要氣死人了。


  廬硯秋看見傅余年與蔡錦鯉握手戰鬥,哪像是面對強敵,更像是小情侶郊遊,愜意得很,王八蛋,王八蛋,氣的握緊了一對粉拳。


  只不過面對一百多個大漢,她卻仍是不由自主的一陣心悸,這個王八蛋和那個小婊·砸能應付得來嗎?


  傅余年是為了保護她,而蔡錦鯉又是為了保護傅余年,這麼相比下來,廬硯秋更加失落了。


  難道我就這麼沒用嗎?

  傅余年和蔡錦鯉兩人聯手,攻勢無雙,兩人剛剛把對方的第一輪攻勢讓開,對方的第二輪進攻又到了。


  而且這次的進攻更凶、更猛,鋼刀是從兩人的四面八方齊齊砍過來的,到處都是殺機。


  傅余年猛一咬牙,沖著蔡錦鯉喊道:「保護好自己,不要手下留情。」


  蔡錦鯉神色輕鬆,應對自如,盈盈一笑,「我只要抓住機會,就把他們褲襠里的那個臟玩意兒剁了。」


  汗啊!


  這小妮子在真的是潑辣又調皮。


  傅余年一拳打出,有三人倒地咳血,又有兩名大漢持刀來到他的左右,兩把鋼刀分從他的前後橫掃過來。


  傅余年暗暗咬牙,手中短刀開路,身形橫著衝撞出去,在對方的鋼刀砍到之前,他的雙拳擊中兩人的胸膛。


  兩個大漢怪叫一聲,後仰著翻倒過去。


  一拳之下,兩人的胸膛像塌方了一樣。


  傅余年這一拳,用了五成力氣,那兩個大漢眼神驚懼,伸手摸著已經塌下去的胸膛,掙扎著向後蠕動,可惜動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另一個大漢從後面突襲。


  傅余年彷彿腦後長眼一般,短刀的刀把砸了過去,正好砸在太陽穴上。


  啪!

  刀把砸的結實,大漢聲都沒吭一下,當場倒地不起,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太陽穴汩汩流淌出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蔡錦鯉一手短刀,剛擊倒兩人,後面的大漢又沖了上來。


  這人大吼著掄刀而來,蔡錦鯉回身一刀下劈,刀鋒從大漢小腹下滑下,在大漢的襠部下切,那大漢嚇的臉色大變,怪叫一聲,向後跑去。


  蔡錦鯉一腳踹在那人屁股上,大漢身體慣性向前猛躥,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上面血跡淋漓。


  蔡錦鯉出手刁鑽古怪,而且每一刀都瞄準大漢的要害處,眾人更是忌憚的厲害,男人可以受傷流血,但不能沒有小牛牛。


  這樣一來,蔡錦鯉這邊輕鬆了許多。


  只不過兩撥衝擊下來,躺在地上的已經不下三十人,而傅余年和蔡錦鯉則是毫髮無損,面不紅氣不喘。


  蔡錦鯉武道境界更高,實力更強。


  傅余年體內蟄伏天龍,雖未點睛,但有世間最強生靈的吐息,他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反而有一種昂揚的戰意在涌動。


  他想用一場大汗淋漓的戰鬥來提高對於武道的領悟,面對這麼多對手,更是求之不得,胸腔中的熱血,已經燃起熊熊大火。


  人群中站出來一人,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很難想象,他們的對手會這麼強大。


  不過今天的戰鬥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想要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雙方的仇恨值都已經到了頂峰,殺紅了眼了。


  那個大漢?手裡的刀在顫抖,聲音尖銳刺耳,「傅余年,蔡錦鯉,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們完蛋!兄弟們,上!不要手下留情,剁了他們!」


  又是一輪的人海戰術。


  大漢的心思很簡單,反正他們人數佔了太大的優勢,就算用剩下的人圍困你們,累也要累死他們。


  周圍的大漢們聽聞喊聲,齊齊怒吼一聲,一同舉刀向傅余年劈頭蓋臉的亂砍下去。


  傅余年閃身上前,掄刀而起,刀鋒處綻放出一道白色的刀罡,人沒到,刀先至,他手中的鋼刀掠過,前面幾人手中的鋼刀齊柄而斷,刀罡繼續前刺,有四人中刀。


  嘶啦!


  四人前胸的衣服被刀罡切開,破開皮肉,鮮血頓時颯颯流了出來,露出白色的骨頭茬子,刺目又恐怖。


  蔡錦鯉真的是不負錦鯉這個名字,身形彷彿水中錦鯉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如魚得水,她看準時機,在一個被傅余年攻勢逼退的大漢背後猛推了一把。


  那大漢本來前胸被劃開一個大口子,腳步踉蹌,嘴皮子顫抖,有些失神,受到背後強大的推力,向前反撲回去,剛好與追殺傅余年的眾人撞到一起,一時間撲通通的悶響聲不絕於耳,六七個大漢人仰馬翻,在地上摔滾成一團。


  蔡錦鯉嘻嘻一笑,閃身過去,那些大漢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一把鋒銳的短刀劃破了虎口或者刺穿了腳面,血流不止。


  這種辦法極其聰明,不要命但卻能讓對方完全失去戰鬥力。


  傅余年也彷彿心有靈犀一樣,只要抓住機會,照著那些大漢提刀的手腕來一下,或者乾脆抓起一把砂石,直接懟眼睛里。


  這種看似猥瑣又無奈的辦法殺傷力驚人,很快又有三十多個大漢倒地不起。


  一百六十七人的隊伍,不到三分鐘,折損了超過三分之一的人手,受傷的大漢趴在地上慘叫哀嚎,失去了戰鬥力。


  傅余年和蔡錦鯉正面酣戰,為的就是給廬硯秋等人的撤退爭取時間,但誰知道,測繪人員撤了個乾淨,廬硯秋卻並沒有走遠。


  更讓傅余年沒有預料到的是,李海潮這一次出動人手完全是把自己的家底都拿出來了,一次出動兩撥人馬。


  第一波在正面戰場糾纏傅余年,而第二波人則是賭機會,在逃離路線上以逸待勞,準備抓住廬硯秋。


  李海潮先一步安排人手在半路上圍追堵截,只不過這波人的數量並不是很多,總共才三十人左右,但是個個精壯能打,而且帶隊的人,正是剛從醫院出來的李蛤蟆。


  李蛤蟆上一次吃虧在大意,在醫院躺了十天半個月,心裡越想越仇恨,一定要抓了廬家的人報仇。


  恰好這一次知道廬硯秋前往郊外測繪,更是興奮的大叫,主動請纓埋伏抓人,李海潮也答應了。


  廬硯秋身邊只帶著張至誠和杜子騰兩人,她擔心傅余年的安危,於是站在遠處逗留了很長的時間。


  知道確保傅余年能夠應付那一百多人,心裡才放心了大半,只不過三人剛驅車走出不遠,就看到路邊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廬硯秋心頭一震,急忙停下腳步,問身邊的杜子騰道:「那些人是不是李海潮的人?」


  杜子騰面色凝重,心頭突突直跳,來者不善吶。


  張至誠陰沉著臉,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衝過去,不然······陳先生那邊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廬硯秋就算是見過大世面,此時也做不到處變不驚,也是臉色頓變,意識到這一次李海潮是拼上身家性命了,顫聲問道:「要是我們衝過去,他們兩邊合圍余年了怎麼辦?

  張至誠沉吟片刻,搖頭說道:「傅余年是廬家的人,應該有這個覺悟。而且,他武道實力強大,再加上那個蔡錦鯉,兩人想要脫身應該沒問題。」


  ??「或許吧!」


  李海潮對傅余年,也是恨之入骨,不但拿錢砸他的臉,當眾侮辱他,而且先後暴揍李家的三個公子哥,年輕一輩中都被他打了個遍。


  而且,這一次李大疆也表示會幫助他,這更讓李海潮動了解決傅余年的機會。


  李海潮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玩意兒,一旦自己年紀大了,那麼以傅余年為首的城南這些人想要冒頭,他們是壓不下去的。


  不過這一回,李海潮也算是豁出去了。


  直接派出去一百六十七個大漢和傅余年廝殺,在他看來,傅余年就算有多無敵,但一個人總歸是打不過一百多人的。


  只是傅余年上一次在夜不歸酒吧的那一拳之力,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這一次對付傅余年,把自己全部的家底都拿了出來。


  張至誠的話讓廬硯秋多多少少鬆了口氣,她和蔡錦鯉交過手,自然清楚這個狐媚子的強悍之處,傅余年的實力毋庸置疑,這兩人聯手,應該不會被人圍剿吧。


  「哎呀呀,廬小姐,恭候多時了。」


  李蛤蟆長的彪乎乎的,身高不高,微胖,此時雙手叉腰,邁著螃蟹步走上前,笑嘻嘻的盯著廬硯秋三人。


  李蛤蟆望著眼前稍顯狼狽的三人,哈哈大笑。


  他本以為是老爸信不過自己,把他派到這荒郊馬路上堵人,對於王不二的安排,也是特別鄙視,只是沒想到這一次還真的算對了。


  他嘿嘿冷笑一聲,揚了揚手中的鋼刀,說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褲子脫下來!」


  李蛤蟆一瞧三人的樣子,就心裡有底了,暗道這一次能把廬硯秋抓了,正好報了上一次廬大觀給他脖子上的那一下子的仇恨了。


  只不過當他細看廬硯秋的樣子,有些呆了,他沒想到廬大觀的姐姐會是這樣的一個大美女。


  他見過的女人也算多了,除了夜不歸酒吧的蔡錦鯉之外,也就只有眼前廬硯秋與之相媲美了。


  李蛤蟆露出一副豬哥的樣子。


  他身邊一個大漢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知道他們的這位余年爺又開始犯花痴了,那名大漢低聲問道:「少爺,現在動手嗎?」


  李蛤蟆又忍不住瞧了廬硯秋兩眼,清了清有些發乾的喉嚨,慢條斯理的說道:「李家和廬家有仇,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今天,我可以放你們兩個人一條生路,但是廬家大小姐,嘿嘿,必須留下。」


  張至誠聞言,鼻子都氣歪了,「李蛤蟆,你說什麼呢?」


  李蛤蟆最討厭別人叫他蛤蟆,冷冷打量著張至誠,哼笑出聲,搖頭說道:「小子,說話客氣一點,我就給你個全屍,不然待會兒,我就把你挖坑埋了。」


  「去你媽的。」張至誠也算是剛猛。


  李蛤蟆扭扭脖子,摩拳擦掌,朝著張至誠勾了勾手腕,「小子,既然你不服氣,那我就先把你埋了。」


  李蛤蟆是有點實力,但那是花拳繡腿,平日里和手底下人切磋,都是礙於他少爺的身份慘了水分,他要親自動手,可把在場的大漢嚇得不輕。


  李海潮能在短短十多年內成為城南之主,除了背靠李大疆好辦事之外,這個人也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而且身邊有一肚子壞水的狗頭軍師王不二出謀劃策,更是橫行霸道。


  李蛤蟆則是個名副其實的涼年哥,夸夸其談,腹中空空,從那晚與廬大觀約戰,卻事先踩點都不做準備來看,就是個徒有其表的騷年。


  李海潮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斤兩的,一旦遇到傅余年,那只有被吊打的份,所以就安排他堵截廬硯秋。


  有收穫自然最好,就算沒有收穫,也能保證自己的兒子不會再進醫院。


  所以李海潮特意交代過眾人,看好李蛤蟆,別讓他再受傷了。


  剛才說話的那個大漢小心翼翼地說道:「李少爺,他們就是三隻兔子,不用你老人腳動手,兄弟們上吧!」


  在場眾人都清楚李蛤蟆的實力,要是李蛤蟆這一次再受傷,回去之後,他們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少爺,殺機不用宰牛刀,我們上吧。」


  「是啊。」


  「少爺你看著就好。」


  ????李蛤蟆撇了撇嘴,搖了搖頭,道:「好不容易身體恢復了,正想活動一下筋骨呢,你們就瞧好了,看我怎麼把這個老小子活埋了。」


  ????「少爺,這······」


  「不太合適吧。」


  ????「誰敢插手,別怪我事後算賬!」李蛤蟆大聲警告。


  眾人低著頭,也都不說話了。


  張至誠三十齣頭,被李蛤蟆叫做老小子,心裡更是氣的不行,他一句話都沒說,瞬間竄到李蛤蟆近前,一記老拳就砸在了李蛤蟆胸口。


  一瞬間,李蛤蟆大叫著飛了出去。


  砰!

  李蛤蟆胖胖的身體落在地上,砸起一陣塵土,身子佝僂成一團,臉色紅的像塗了一層顏料,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那個大漢衝到身前,蹲下身關切道:「少爺,你沒事吧?」


  李蛤蟆雙手抓著大漢的胳膊慢慢的站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大叫道:「兄弟們,給我打,我要活埋了這個老小子。」


  在場的大漢也是無了奈了。


  沒實力,非要裝什麼逼呢?


  大漢心裡發笑,這個少爺真是給李海潮丟人,暗暗搖頭,他站起身形,側頭喝道:「兄弟們,拿下他們三個,動手!」


  他話音才剛落,李蛤蟆又彷彿突然想起什麼,急忙拉住他的衣服,小聲在耳邊提醒道:「記住了,把廬硯秋綁了就好,不然干那事的時候就不好看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李蛤蟆還記著這事兒。


  大漢哭笑不得,只好點頭答應,轉身扯著嗓子,道:「少爺憐香惜玉,吩咐了,不許打女人。」


  那些大漢怎麼會不明白這個草包少爺的心思,只是想要又不能笑,只能依著李蛤蟆的意思。


  張至誠本來身上就掛了彩,面對十多個人的圍攻,確實有些左支右絀,一腳踢出去,卻撞在了刀刃上。


  頓時腳上的鞋子破爛,腳面也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血腳印,很快就被七八個大漢死死摁在了地上。


  至於杜子騰,更是被大漢摁在地上暴錘,一點脾氣都沒有。


  反觀廬硯秋這邊,因為李蛤蟆之前有交代的緣故,相對輕鬆一點,但她面對十多個虎視眈眈的大漢糾纏,只能一退再退。


  他的武道境界不低,但缺點在於天生資質不足,一招一式缺少殺傷力,很快也被大漢摁在地上。


  廬硯秋咬著牙,開口道:「談個條件吧。」


  李蛤蟆笑哈哈的,背著手走到廬硯秋面前,收起了豬哥的樣子,清清喉嚨,問道:「廬硯秋,你想說什麼?」


  ????「讓他們兩個走。」廬硯秋聲音平和地說道。


  撲哧!


  李蛤蟆哼笑出聲,不僅提高了聲調,他現在是底氣十足,洋洋得意的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廬硯秋面色平靜,聳了聳肩,「我主動留下。」


  呦呵!


  李蛤蟆一怔,不由得心緒一陣蕩漾。


  廬硯秋的美,是那種很耐看的美,遠觀只覺得冷艷,兩人湊近,李蛤蟆更是覺得驚艷,一舉一動,自然流露,一顰一笑,讓人心情一盪。


  李蛤蟆欲言又止。


  身邊的大漢擦了擦臉上的葯湯,低聲提醒道:「李少爺,別聽她的,這個女人詭計多端,是在騙你呢。剛才來的時候,咱們有三十二個兄弟,你看看現在,只剩下十七個了。其他人都受了傷了。」


  李蛤蟆看著躺在地上的大漢,咬了咬牙。


  「李少爺,現在那邊的戰況還不知道怎麼樣,我們是不是趕快過去支援一下,要是能一舉拿下傅余年還有蔡錦鯉,老大一定會很高興的。」


  李蛤蟆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豹正義趁熱打鐵又繼續說道「李少爺,只要你開口,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這個廬硯秋和咱們是死對手,水火不容,不能著了她的道了。放走了那兩個人,肯定會回去搬救兵的。」


  李蛤蟆聽大漢在耳邊羅里吧嗦絮叨了半天,也沒有個明確的態度,反而哼笑了一聲,然後邁步向廬硯秋走過去,同時笑吟吟地說道:「廬硯秋,你是想真心留下來?」


  這麼豬的問題都能問的出來?


  大漢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暈乎了,要是眼前的李蛤蟆不是老大的兒子,他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廬硯秋心思急轉,也在思考著脫身之法,心裡排斥李蛤蟆,嘴上卻微微一撇,說道:「只要你放他們兩個走。」


  張至誠吐了一口葯湯,「堂主,我們留下,你走。」


  「堂主,我們可以死,你絕對不能。」杜子騰的肚子上被刀口劃開了一道口子,這下子可真的是肚子疼了。


  廬硯秋看著杜子騰的狀況,雖然捂著肚子,但鮮血還是從指縫間流出來,心說要是不趕快救治,恐怕要出事了。


  廬硯秋轉過臉,冷聲道「閉嘴。」說話的同時,卻再向兩人眼神示意,說明自己是在尋找脫身之法。


  李蛤蟆距離廬硯秋又近了一步,咽了口口水,「廬小姐,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我可以放他們走。」


  大漢名字叫豹正義,他上前一步,「少爺?!」


  李蛤蟆瞥了一眼,冷聲道:「怎麼著啊,老子說話不好使了?你們就聽老東西的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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