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殺機
傅余年的靠山貼,碗口粗的白樺樹,一下即可折斷,更別說是個人了。
服務生被靠山貼波及,身形有些不穩,只好後退,與此同時,那眼神中滿是驚詫和不解之意。
服務生沒有想到精心準備了半年的一擊,會被傅余年破壞,心中有些不甘,卻也知道今晚不可能得逞了。
此時,外面的警笛聲四起,無數的警員急匆匆進入大廳,將現場包圍。
服務生眼見情況緊急,也不與傅余年糾纏,虛晃一招,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了周圍亂糟糟的人群中。
在服務生虛晃一招的時候,他根本動也沒有動。
對於服務生的來歷,他心底已經有了數,沒有必要非要追著人不放,畢竟一旦撕破臉皮,後果可能會很麻煩。
現在這個結果,是他最想要的。
既沒有徹底開罪殺手那邊,也能夠順勢抱上房雄關這一棵大樹,一舉兩得,險中求勝,他的目的完全達到了。
市委書記遇襲,這還了得,城南派出所的所長接到電話,頓時嚇得面無血色,親自帶隊到現場。
整個水上雲間被警員圍的那叫一個水泄不通,就連平常上街巡邏的片兒警也都過來幫忙。
派出所長十分殷勤,畢恭畢敬的問候了一下房雄關,然後開始對傅余年的詢問。
不過他也知道今晚這小子救了房雄關,日後一定有回報,功大莫過於救主,他也是耳目靈通的人,尤其聽說此人還是廬家姑爺的時候,態度更是謙和了不少。
派出所長五短身材,是個地中海,臉色永遠是蘋果紅,道:「陳少,你和那個殺手交過手,感覺怎麼樣?」
傅余年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麼問題,只好道:「殺手很強。」
「那個殺手長什麼樣子?」
「沒注意。」
派出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或許發現自己第一個問題實在問的有失水準,翻了翻白眼道:「陳少,通過錄像查看,你和殺手是正面交手的,難道就沒有看清楚?」
傅余年不想得罪那人,而且那人剛才在橫切準備來一個腰斬的時候,明顯是心軟了,放人一馬,禮尚往來嘛。
他撇了撇嘴,聳了聳肩,道:「你們也能通過錄像看出來,殺手臉上的粉底有三層厚,濃妝艷抹,就連他媽媽都不一定看得出來,更別說我了。」
派出所長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消息,有些氣餒,揉了揉額頭,無奈地說道:「陳少,你再想想,這個案子很重要啊。」?
「我知道這個案子很重要,但我也沒有糊弄你們。」傅余年一本正經地道。?
地中海派出所長是拿他沒辦法了,一問三不知,而且說的都是事實,看來是真的問不出什麼來了。
派出所長擦了擦汗水,道:「陳少,你覺得那個殺手的武道實力怎麼樣?」
傅余年一本正經,「如果我和他一對一,拚死一戰的話,我不是對手。」
地中海派出所長沉吟片刻,看看腕錶,說道:「陳少,我先派車送你們回去,等明天了再說。」?
地中海所長也留了個心眼,畢竟傅余年救了房雄關,保不齊那些殺手會惱羞成怒憤而對他下手,到時候要是能夠提前埋伏好警員,就可以將殺手一舉拿下。
當然,他的這點心思瞞不過一向精明的傅余年。
但傅余年知道,殺手不會對他動手,只不過要是把檯面上的引到廬家別墅,恐怕其他人也都會感到膈應的。
他正想找個理由推脫,這時候,房漫道站了出來,居高臨下的道:「蒲所長,陳少是我兄弟,我想今晚讓他陪陪我,你看怎麼樣?」
蒲所長也是個精明人,眼前一亮,頓時道:「好主意,好主意。那你們的安全我就放心多了。」
房雄關恢復了鎮定,瞅了一眼傅余年,暗道這個年輕人身上的能量很不簡單啊,嘆了口氣,帶著夫人在保鏢的護衛下離開大廳。
等忙完了一切,此時已經到了凌晨,水上雲間大廳中只剩下陳、房、王、唐四人。
傅余年道:「房兄弟,你真的不去回家看看?」
房雄關擺了擺手,「沒什麼去看的,說不定我老子還嫌我煩呢。他們老兩口回家,洗個澡,喝點紅酒,打個炮,明天自然就好了。我要去了,反倒成了電燈泡了。」
傅余年三人腦門一陣黑線。
房雄關這麼說他的老子,也算是奇葩一朵了。
「余年,你覺得這次誰的嫌疑最大?」房漫道自然十分震怒,畢竟那是他老子,要不是傅余年力挽狂瀾,後果真的是不敢想。
這個話可不好接茬,不過他心思靈活,如果能把髒水潑到李大疆身上,那麼以後對付李海潮,就可以少一點顧忌。
傅余年的算盤打得很好,於是道:「檯面上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不過我們可以轉換一下思路。」
「什麼思路?」房漫道迫不及待的問道。
傅余年眨眨眼睛,笑眯眯的道:「假如你父親出事了,那麼檯面上的那些人物,對誰最有利?」
房漫道猛地一拳砸在飯桌上「媽的,李大疆這個垃圾。」
旁邊的馬前卒心裡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不管傅余年的推斷是否正確,反正這一招嫁禍於人運用的真是太妙了。
這樣既能夠隨機應變,又心思縝密的人物,才是成大事者的品質。
這個案子雖然呼聲大,但連續偵查的半個多月,依舊毫無進展,連殺手的影子都沒有摸到,更別說破案了。
最後還是房雄關說話,做了冷處理,案子不了了之。
凌晨一點,四個人走出水上雲間,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
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太過於驚悚了。
四個人都是年輕小夥子,精力旺盛,越聊越是沒有睡意,於是四個人又到了糖果甜心酒吧喝一杯。
幾杯酒下肚,話題也放開了許多。
王胖子緊接著下午的話題,繪聲繪色的說起那日帶人與李蛤蟆在城郊大戰的熱血場景,聽的房漫道也是一陣熱血上頭。
尤其說道李不二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唱著兩隻老虎的情景,更是惹得房漫道一陣哈哈大笑,大呼過癮。
房漫道有點後悔,暗說自己怎麼沒有趕上這麼熱血的戰鬥場面,躍躍欲試的問道:「年哥,咱們就沒有準備成立一個社團嗎?」
馬前卒又說道:「我們的計劃就是時機成熟了,一舉將李海潮的老窩端掉,那麼我們將會成為城南霸主,到時候成立社團,號召力也就強大一些。」
「我們成立社團的初衷,也就是為了團結一些受欺負的人,共同組成一個大家庭。社團的成員參與酒吧、網吧甚至保安行業,共同富裕嘛。而且要是我們成為江南市地下之王,也算是活出個人樣子了。」
馬前卒前面說的話半真半假,不過後面這一句說到了點子上,無論怎麼樣,就是為了活出個人樣子。
房漫道端起一杯酒,於四人捧杯之後,大氣的道:「撼山,等將來社團成立,算我一個,怎麼樣?」
????「這個?」
馬前卒為難的看了傅余年一眼,見他微笑,便道:「我沒有意見,但還要問問年哥的意見。」
房漫道看了傅余年一眼道:「年哥,你覺得呢?」
傅余年咳了一聲,臉色一正,說道:「房兄弟,我們社團的目標很遠大,至少是想成為江南市的地下霸主。這條道路曲折而漫長,期間還夾雜著大量的暴力鬥爭,您身份尊貴,堂堂的市委·書記的公子······」
房漫道搖晃著杯中酒,笑呵呵的道:「年哥,你別看我身份尊貴,可我到現在一事無成。論學業,馬馬虎虎,出國鍍金也被我拒絕了,後來成立了一個公司,都是由老媽挑選的人經營,我反倒成了一個甩手掌柜。」
「對於官場,我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我也一直很迷茫,到底可以做點什麼。現在我知道了,那就是和你們一起創立社團,做出一番事業出來。」
傅余年欲言又止,道:「那你父親?」
房漫道笑了笑,「從小到大,我父親的原則就是只要我活的開心就好。他別看是個官場老油子,但其實人很開明,我做什麼,他不會幹涉的。」
只要他老子不干涉,那這事情就好辦了。
房漫道舉起酒杯,「年哥,打架暴力我不行,出謀劃策我不行,但我可以做咱們社團的第一草鞋,內外聯繫,廣闊交遊。」
傅余年正愁找不到一棵大樹,沒想到今晚的殺手反而送來一記神助攻。
任何社團或者公司,都不會是絕對的白或者黑,就像太極圖一樣,只有黑白交融才是發展王道。
有了房漫道這樣的貴余年,可以用他的身份和影響力,在白道的檯面上站得住腳跟,這是很重要的一環。
房漫道,就是傅余年理想中的草鞋。
傅余年想了一下,這個房漫道為人機智靈活很是聰明,善於審時度勢,與馬前卒的勇猛霸道恰好是有利互補,相得益彰,便道:「在社團成立之前,外圍的事務,你就一手處理吧。」
房漫道也很聰明,從一開始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草鞋,便道:「放心吧,只要是江南市的紅黑富拆二代,都要給我幾分面子。」
四個人哈哈大笑。
談笑之間,又說起李海潮的發家史,一旦說起這個,房漫道可那算是如數家珍,娓娓道來。
房漫道皺眉道:「李海潮的靠山,就是副市長李大疆。」
傅余年嘿嘿一笑道:「我想也是這樣。」
房漫道本來對李大疆的兒子李昌盛不怎麼感冒,兩人之前為了爭取約會蔡錦鯉,還生了齷齪,此時說起,更是來了精神:「這個李大疆,聽說也不檢點,不過這麼多年,就是沒有人搞他罷了。」
是啊。
要不然李海潮能在短短數十年時間霸佔城南,所有的酒吧會所、洗浴中心、甚至房產業都能插上一腳呢。
這背後自然有李大疆的鼎力相助。
????「年哥,最近夜不歸那邊很不太平,經常來咱們這邊鬧事,禍禍生意,我們該怎麼辦?」馬前卒道。
傅余年和馬前卒一唱一和。
他把話題拋給了房漫道:「房兄弟,你說我們還怎麼辦?」
房漫道點上一支煙,仔細考慮了一會兒,哼道:「打,堅決打,不要手軟。只有我們強硬了,那些原本受到李海潮欺負的人都會倒向我們這邊。對於增加社團的威望和氣勢都有很大的幫助。年哥你去龍門鎮這段時間,我會和周邊的一些菩薩打好招呼啊。」
傅余年點了點頭,房漫道分析的有些道理,敵人都打到門口了,若再不還手,他們這邊的口碑可就砸了。
而且這一次的主戰場,是在龍門鎮。
所有人都知道,廬家對於郊區十個億的那塊地是志在必得。
而李昌運的公司地產公司也將其視為囊中之物。
雙方雖然沒撕破臉皮,但勢同水火。
再加之傅余年在學校暴揍李昌盛,在海棠公館猛打李昌運,在夜不歸酒吧當眾侮辱李海潮,利益加仇恨,李家當然想一併解決。
所以這一次龍門鎮之行,李家必然要對付他。
到時候李海潮的目光,自然也會集中在龍門鎮,反倒是城南這邊,成為一塊不起眼的邊角料。
一念至此,傅余年猛地一揮手道:「一旦有人來搗亂,一定要揍的狠一點,揍的讓他們站不起來,揍的讓他們膽寒心驚。」
一直沒有說話的高八斗說了句:「還有一點,撼山,你要多派人留意李海潮的老巢,弄清楚他的狡兔三窟,到時候咱們一旦動手,那就要一擊必中,徹底搗毀。」
高八斗不開口,很難讓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他只要一開口,那都是十分緊要而且迫切的問題。
傅余年暗暗點贊,對於高八斗這個智囊,他是越來越器重。
傅余年攜美上路,要去龍門鎮與李家一群虎狼周旋。
馬前卒勇武過人,做事沉穩,坐鎮城南。
高八斗已經適應出謀劃策的角色。
房漫道也準備開展草鞋的工作。
他們這一群熱情似火,充滿鬥志的年輕人,都有著光明的前途。
此時已經是深夜,月光皎白。
王胖子一伙人懷裡抱著酒瓶子東倒西歪,傅余年招呼人拿過來毛毯給幾人蓋上。
大街上萬籟俱寂,偶爾有一兩隻流浪狗經過,發出一點聲響。
傅余年徑直走向夜不歸酒吧。
他不是去喝酒的,是去見一個人。
傅余年沒有走正門,而是繞道到了酒吧後面,見四下無人,一步躍起,連續幾個攀爬便上了酒吧天台。
蔡錦鯉坐在躺椅上,輕輕哼著歌曲,旁邊的桌子上開著一瓶紅酒,燒烤架炭火旺盛,各色食材準備齊全。
和那天晚上的情景一毛一樣。
傅余年走近了蔡錦鯉,輕輕坐在了對面,臉上含笑,笑道:「錦鯉姑娘,最近過的怎麼樣?」
蔡錦鯉有些憔悴,見他過來,臉上浮現出一抹絕美的笑容,對於今晚發生的刺殺的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只不過談笑之間,蔡錦鯉卻又似乎有著極重的心事,望了傅余年一眼道「余年,我有個請求,你能答應嗎?」
?「瞧你的臉色不太好,語氣還這麼嚴肅,有什麼大事兒?」傅余年見素錦鯉臉色有些不好,便故意笑道。
蔡錦鯉起身給他倒上一杯紅酒,然後再炭火上放置食材,飲了一口紅酒,在嘴巴里停留了好一會兒才喝下去,咬咬牙,道:「余年,聽我的,龍門鎮你就不要去了。」
傅余年笑了笑,他已經決定去龍門鎮了,不可能失信於人,語氣輕鬆的道:「難道是龍門鎮有過不去的美人關?」
「你這個人,跟你說嚴肅的呢。」
蔡錦鯉咬了咬牙,一雙清澈如秋水的眸子瞅著他,「你別問那麼多,反正這一次很不太平,就別去了。」
傅余年見她神色認真,心中有些感動,畢竟兩人算上今晚也才見了四次面,蔡女神就為他著想,而且深夜在此等他,也算是情深義重了。
他搖了搖頭,「是不是廬家出事了?」
?「都有,主要還是針對你的。」蔡錦鯉說話之間,神色有些閃爍,潔白的牙齒啃咬這高腳杯的杯沿,特別的可愛。
蔡錦鯉只是道:「我是真的為了你好,找個借口溜了就行了,不要去了。聽我的,我不會害你。」
雖然兩人只是匆匆幾次的接觸,但他知道,蔡錦鯉的身份不簡單,尤其是今晚行刺堂堂的市委·書記,可見膽子之大。
蔡錦鯉這半年一直在夜不歸酒吧上班,想必這份工作也不過是幫他打個掩護而已,看來她的眼界不小,所圖很大啊。
他和蔡錦鯉挺投緣的,相互之間也有那麼一點好感,況且蔡錦鯉能三番兩次的對她這麼說,至少是把他當成一個好朋友,應該不會害他的。
只不過傅余年也答應過老焉頭,要在廬家待下去,老焉頭的話,他還是必須要聽的。
再退一步講,這一次去龍門鎮,很有可能講李家群狼一次性給辦了,那麼霸佔城南指日可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作為一個野心家,怎麼能夠錯過這樣的機會呢?
而且傅余年也是個牛脾氣,此時讓他離開廬家,他是一萬零一個不答應的。
傅余年翻了幾下燒烤,拿起一串羊肉嚼了幾口,又端起酒杯品嘗紅酒,笑呵呵的道:「革·命小酒天天醉,紅酒燒烤最開胃,小日子很滋潤啊。」
餐錦鯉慘笑了一下,陪著傅余年喝酒,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
這樣固執的男人,有時候讓人著迷,有時候卻又讓人覺得不可理喻,她瞅著傅余年的身形,臉色彷徨。
不一會兒,天空下起了細雨。
街上幾條流浪狗相互追逐打鬧,大聲吠叫,在細雨中奔跑,十分歡快。
此時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沒了話題,只好訕訕一笑,碰杯喝酒吃燒烤。
蔡錦鯉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頓時臉上一驚,訝異道:「你的氣海怎麼會如此壯闊?是不是最近有名師指點你啊?」
傅余年打了個哈哈,還是決定不把體內有天龍的事情說出來,只好說道:「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山頂天池趁著蛟龍出水的時候竊取了一道龍氣,所以比一般人雄渾許多。」
蔡錦鯉躍出五步遠,放下酒杯,展開架勢,「不如咱們切磋一下,怎麼樣?」??
????「求之不得。」
傅余年心中豪氣頓生,起手撼崑崙,拳勢捲起一道水簾,雨珠顆顆晶瑩剔透,劃破夜空,擊向蔡錦鯉。
蔡錦鯉粲然一笑,身姿絕美,拔出腰間短刀,刀罡一震,與千百顆顆水珠相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她手上的短刀就如潛水中的一尾由於一樣,在手臂上纏繞,每一次都能化解傅余年渾厚壯闊的拳勢。
傅余年也逐漸忘記周圍,五步之內,釋放出經緯氣機,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靈台清明,內心澄澈。
招式交替之處,兩人相視一笑。
一會兒是傅余年給她喂招,一會兒又反過來,兩人來來回回,那感覺好像徒弟與師陳一樣默契,竟有一種靈犀相通的感覺。
一百招之後,蔡錦鯉道:「拿出你的底牌,讓我瞧一瞧?」
傅余年也不隱藏,單手結拳,匯聚壯闊似海潮一般的氣機,一記十里驚雷,順勢砸出,磅礴浩大。
砰砰!
蔡錦鯉雙腳在天台上劃出兩道一指深的裂痕,勉強才接下這一招,與此同時,他身後天台的欄杆成了爛鐵,水泥牆角也墜落下去一大塊。
蔡錦鯉雙手叉腰,「小子,溜啊,還愣著幹什麼,再不跑就賠錢了。」
傅余年哈哈一笑,一手抓住蔡錦鯉,兩人一步躍下天台,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放肆的奔跑起來。
只有夜雨做觀眾。????????
蔡錦鯉抽出腰間的短刀,遞到了傅余年面前,眼睫毛掛著絲絲雨珠,一眨一眨的十分可愛,「這把貼身的魚龍刀,送給你了。」
看得出來,這是蔡錦鯉的隨身之物,也是非常珍視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