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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問題

  挑起話頭的廬翔母親一臉挑釁的盯著傅余年。


  傅余年見廬夫人也是眼神灼灼看著他,似乎也想知道他的想法,便一本正經的說:「近一點就在本地,遠一些燕京也可以考慮?」


  此話一出,廬翔母親大笑起來。


  廬翔更是拍桌子大笑。


  廬翔母親轉身對廬硯秋說道:「硯秋,你這個未婚夫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能進燕京?這不是痴人說夢嘛。還是實際一點吧,我看我們公司樓下鍋爐房缺一個保安,要是他願意過來的話,我還是願意幫忙的。」


  廬硯秋一臉的尷尬,一向強勢的她也礙於母親在場,此時也只能啞口無言,一旦出言反駁那就是目無尊長,這在大家族是很忌諱的東西。


  廬大觀倒是毫無忌諱,大聲道:「余年治好了我母親的沉珂,苟不理說了,只要余年願意去燕京大學,他可以直接推薦。」


  眾人聽完,頓覺得不可思議。


  苟不理是什麼人,他們十分清楚,那人一向都是大鼻孔四十六度仰望天空,比別人都要高一度,仗著醫術出眾,十分的高傲,居然會推薦一個山裡來的小子?

  傅余年則是哼笑出聲,接話道:「你對我又了解多少呢?就敢斷定我上不了大學?倒是某些人,穿的地攤貨,佩的假首飾,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嫌貧愛富,陰陽怪氣,家教不足,怪不得還是個公司小職員呢。」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傅余年身上。


  廬翔母親更是氣得臉色鐵青,那眼神就快噴出火來。


  傅余年喝了一口茶水,對於惱羞成怒的廬翔母子視若無睹,他拿著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擦嘴角,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對穿地攤貨的人有意見,貧富有差距,這很正常。我看不起的是那種明明骨子裡很低賤,卻要冒充名流的那些人。」


  此時的傅余年,根本不像一個孩子,更像是個威視赫赫的年哥物,尤其是端莊架勢,一對虎目,更是讓在場所有人不敢輕視。


  經傅余年這麼一說,房間中的氣氛完全冰冷下來,還哪有一點親友吃飯宴會的樣子,倒像是來分家產的。


  廬夫人敲了敲桌子,「都少說幾句,好好吃飯。」


  傅余年正夾了一口菜,還沒來得及吃呢,就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那少年見了傅余年,笑哈哈的道:「陳兄弟,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吃飯啊。」


  房漫道與傅余年在夜不歸酒吧見過一面,彼此之間互有好感,只是沒想到今日在這兒遇到了。


  而且聽房漫道的口氣,直接叫他兄弟,親密層次又上了一個等級,人家給臉,咱也得好好兜著。


  傅余年奇怪道:「房兄弟,你怎知道我在這兒?」


  ?「當然是有馬前卒指路啦。」房漫道哈哈笑道。


  兩人說過幾句話,房漫道這才轉過身,恭恭敬敬的彎腰,道:「晚輩見過廬夫人,貿然進門,打攪你們吃飯了。」


  廬夫人沉珂痊癒,容貌艷麗,雖然很少出入名流圈子,但也知道房漫道的身份,一臉慈祥的道:「房少能進來坐一會兒,那是我廬家的福氣。」


  廬夫人與房漫道寒暄了幾句,便對傅余年道:「余年,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坐下來好好聊聊。」


  房漫道急忙道:「我和余年是好朋友。」


  廬夫人心裡嘀咕,傅余年下山時間不長,就和市委·書記的余年成了朋友,看來這小子的手腕不簡單啊。


  這個傅余年,不論是武道天賦、醫學造詣還是交際手腕,都要超出同齡人太多了。


  不過廬家能與這書記余年交好,那自然是大大的好事情,廬夫人點頭微笑,對傅余年打了個眼色,示意要好好招待。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傅余年發現房漫道有些不自在,於是提議到外面透透氣,房漫道自然點頭。


  走出了房間,房漫道點上一支煙,笑呵呵的道:「余年,我聽說蔡錦鯉約你了,你和她怎麼樣了?」


  傅余年知道這小子就要問這個,於是擺了擺手,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我記得我師父說過,說世間有三種人惹不得,一種是女人,一種是單身女人,第三種是單身漂亮女人,還叮囑我將來闖蕩社會時,遇到這三類人,一定躲著點。很不巧,蔡錦鯉這三樣都佔全了。」


  房漫道哈哈大笑,「兄弟,和你說話真有意思。」


  他二人邊走邊聊,房漫道忽然道:「余年,那晚你們到了李海潮的辦公室,最後是怎麼解決麻煩的?」


  傅余年愣了一下道:「麻煩,什麼麻煩?」


  房漫道說:「李海潮啊,聽說李海潮把蔡錦鯉當成是搖錢樹,絕對不允許別人約會她的,不然就是斷手斷腳。那晚你們去他辦公室,難道沒發生什麼事?」


  傅余年道原來他是擔心這個,笑呵呵的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房雄關吸了口涼氣,有些疑惑不解,「這就奇怪了,你和蔡錦鯉約會了,李昌盛沒在學校找你麻煩,李海潮在社會上也沒有對你怎麼樣,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說到這兒,房雄關忽然眼前一亮,道:「我聽說前幾天有個猛人一拳差點拆了李海潮的辦公室,看來他不找你麻煩,是暫時無暇顧及到你了。」


  王胖子一直沒插話,聽到這兒,才笑呵呵的道:「房少,你有所不知,你說的那個猛人就是年哥啦。」


  房漫道雙腳一跳,有些不可思議的圍著傅余年轉了一圈,道:「真的?」


  「如假包換。」傅余年拍了拍胸膛。


  房漫道激動的嘴皮子打顫,「說實話,就算我出身很牛,但面對這樣的地痞還是無能為力,因為有李海潮在,所以不敢約會蔡錦鯉,心裡一直有一口惡氣。沒想到余年你倒是把李海潮這個地頭蛇給唬住了,痛快,哈哈。」


  傅余年今日和房漫道接觸,覺得這個涼年哥心胸坦蕩,為人豪爽,也沒有架子,於是便起了拉攏之心。


  馬前卒在一樓大廳中吃飯,身邊還帶著幾個小弟。


  傅余年道:「你們怎麼在這兒吃飯?」


  馬前卒擦了擦嘴,讓出座位,道:「年哥,兄弟們除了酒吧的營業收入外,還做點其他業務糊口。技術含量低一點的,比如替人收賬,暴力拆遷,專業維修挖掘機等等。」


  「要是技術含量高一點的話,維修核潛艇、核彈頭翻新,拋光,打蠟。回收二手航母,清洗航母、太空梭保養。高空作業擦洗衛星表面除塵,批發戰鬥機轟炸機各類核彈頭。量大從優!有發票!」


  「而且最近還拓展了新業務,開始全面接受預定殲20,送飛機後視鏡,擋風玻璃貼膜,還有驚喜小禮品鑰匙扣,爆破炸藥包,印度神油,床上用品,打火機等等······另,新到一批野生散養奧特曼,純天然無污染,這些業務我們都做。」


  房漫道聽完,捧腹大笑,「你們兄弟說話都賊有意思。」


  傅余年點了點頭,道:「撼山,我們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


  馬前卒也是機靈人,見大哥當著房漫道的面問起,知道他必有深意,便直言不諱的答道:「年哥,最近兩個酒吧一個網吧的生意很好,收入多了,兄弟們也就多了。」


  「我們按照你的囑咐,不斷訓練,提高戰鬥力,這一點李海潮好像也察覺到了,夜不歸那邊派人經常來我們的場子搗亂,禍禍生意。不過你放心,只要時機到了,你一聲令下,咱們就能把李海潮踩在腳底下。」


  房漫道骨子裡是個愛熱鬧的人,一聽這話便有些忍不住了。


  他急忙拉住馬前卒的手道:「馬前卒,咱們之前也算認識,你怎麼沒有說起過這些?快給我說說,詳細說說。」


  ?馬前卒看了傅余年一眼,見大哥點頭,便將最近在城南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房漫道聽了。


  傅余年四人正聊得火熱的時候,一瞬之間,他感覺到不對勁。


  他體內的那一條天龍,似乎有一些不安,像一尾受到驚嚇的錦鯉一般,上下左右竄動,這種感覺很奇妙,他並沒有看到什麼,但頃刻間脊梁骨發涼,汗毛豎立。


  殺氣!


  一股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


  天龍入體之後,傅余年對於周圍萬物的感應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他釋放出經緯氣機,流轉周身五步之內。


  他神色不動,仔細觀察四周所有人的舉動。


  忽然間,傅余年的眼神鎖定了水上雲間大廳門口處的三人,一人穿著黑色套頭運動衣,仰頭眯眼,靠著門框抽煙。


  另外的兩人則是坐在一邊嘻嘻哈哈,說著什麼可笑的葷段子,時不時發出一陣很浪的笑聲。


  這三個人身上都透露著一股殺氣。


  在場的其他人,恐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畢竟一個人能感受到殺氣,除非是四大聖人境以上的高手,否則其餘的小低手根本就察覺不到。


  傅余年之所以能夠察覺,自然是天龍入體之後帶給他的龍種警覺性,要知道動物的警覺性遠要比人類高出太多,更何況是天地間強大生靈的龍種。


  他的經緯氣機只能流轉五步之遠的距離,但卻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三人身上的血腥氣味。


  套頭帽漢子所在的位置很講究,靠在門框處,進可攻退可守,而且視野極好,整座一層大廳全部都在他的觀察之下。


  另外那兩個嘻嘻哈哈的漢子,雖然不停的打鬧,看似隨意,但是他們的腳尖向外,這就表示一瞬間就可以發動襲擊。


  以此判斷,這三人都不是剛出道的愣頭青,是經驗豐富的殺手。


  一下子出動三人,看來目標的身份不簡單。


  傅余年暗暗將自己排除在外,除了長得帥一點之外,一沒錢二沒財,沒有人會花這麼大力氣對付他。


  難道是廬夫人?


  他搖了搖頭,廬夫人多年不涉足商場官場,又與人為善,不會有人對她動手。


  他正在心裡琢磨著,忽然房雄關和他的妻子兩人走出包廂,隨著他二人的出現,傅余年能明顯感覺到,那三名大漢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徒增。


  傅余年立刻知道,他們的目標便是市委·書記房雄關。


  也就是房漫道的父親。


  此時,穿著套頭運動衣的男子一腳踩滅了煙頭,右手伸進了寬鬆的衣服中,左手則有意無意的遮擋著半邊臉。


  另外的兩人,也是勾肩搭背的站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向目標靠近。


  傅余年暗暗嘆了口氣,行家裡手啊。


  套頭運動衣的男子是箭頭,如果一擊得手,另外兩人便可以掩護他撤退,如果一擊失利,那麼嘻嘻哈哈兩男子則兩面夾擊,再度發動襲擊。


  三管齊下,一般人不可能逃得過職業殺手的致命一擊。


  傅余年的手心出汗,這是他下山以來第一次這麼緊張,以前在山中打獵的時候,面對三百斤的大蛟龍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他的腦子急速運轉,在取捨。


  如果他假裝不知道,即使房雄關倒下了,也和他無關,頂多對於剛認識的房漫道這個便宜兄弟心裡有一點慚愧。


  如果他出手了,那麼就會贏得房雄關父子的好感,然後趁機爬上這一棵大樹,作為自己的靠山。


  那麼以後不管江南市有多麼熱,傅余年一伙人還是有個陰涼的地方可以歇一歇的。


  可若是出手相助,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畢竟他赤手空拳,可人家卻是荷槍實彈的殺手,一人對三人,勝算有點小。


  傅余年一陣天人交戰。


  就在他些微猶豫的一瞬間,套頭運動衣的男子陡然加快了腳步,距離房雄關夫婦還不到三米的時候,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房雄關的腦門。


  而房雄關夫婦,依舊討論著剛才的菜品,對面臨的危險一無所知。


  三米的距離,對於職業殺手來說,完全就是送上來的菜,即使閉著眼睛都能要了目標的命。


  而且整個大廳人來人往,十分嘈雜,套頭帽男子步伐急促,別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當所有人都注意到套頭帽男子手上的槍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此時,套頭帽男子距離房雄關夫婦,只有兩米。


  呼!

  時間彷彿靜止,房漫道臉色慘白。


  套頭帽男子陰冷一笑,舉槍,準備扣動扳機。


  嗖!

  與此同時,一個盛著魚香肉絲的菜盤子像飛碟一般,帶著尖銳的破風聲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套頭帽男子的手腕。


  當!

  砰!

  兩道巨大的響聲幾乎重疊在一起。


  消音器手槍發射出來的子彈,幾乎是擦著房雄關的耳朵飛過。


  再看套頭帽男子,手腕被菜盤子大力砸中,身體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猛然失衡,翻倒在地上。


  見黑衣套頭帽男子一擊失利,另外嘻嘻哈哈的兩人從斜刺里殺出,齊齊舉槍,對準了手足無措的房雄關。


  傅余年足不沾塵,如一頭下山猛虎一般,猛地閃身撲了過去,直接將房雄關撲倒在地,利用慣性,直接滾入到靠窗邊的飯桌底下。


  砰砰!


  隨著刺耳的兩聲槍響,大廳靠窗的玻璃上多出兩個窟窿,緊接著大片的玻璃嘩啦啦落地,無數的玻璃渣子炸開。


  直到此時,房夫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雙手抱頭蹲在原地,「來人啊,保鏢啊,殺人啦!」


  躺在地上的套頭帽男子仰頭一瞧,見飯店的保安,以及房雄關的隨身保安齊齊圍堵過來,他十分後悔的一拍手,起身便趁亂竄入到了驚魂未定的人群中。


  另外那兩個嘻嘻哈哈的男子丟掉假髮,將外套反穿,戴上墨鏡,完全成了另外兩個人,一瞬間也消失在大廳中。


  對於殺手來說,一擊不中,那便預示著任務失敗。


  那三人也都是心智異常堅定之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事件發生到結束,不過就是一呼一吸之間,十幾秒而已。


  房雄關猛地被傅余年撲出去,身體首先著地,這一下子撞得不輕,不過他十分富態,體型稍胖,身體中的脂肪可以有效減震。


  他的臉色憋得漲紅,繼而慘白,又過了一會,他才緩過這口氣,完全不顧市委·書記的形象,張大嘴巴,呼哧呼哧不停地喘息。


  剛才那一撞倒不要緊,關鍵是殺手出現那一幕,讓他吃驚不小,微微有些失神。


  「老爸,你沒事吧?」房漫道來不及扶起母親,第一時間狂奔過去,蹲在房雄關的身邊,眼神關切的問道。


  房雄關嘴巴張了張,但卻沒有說出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房夫人哭的梨花帶雨,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小關關,你沒事吧?」


  眾人沒想到,堂堂的書委·書記,居然還有個這麼可愛的外號。


  只是礙於房雄關的身份,再加上剛才的緊張氣氛,想笑又笑不出來。


  房雄關『哼』了一聲,臉上的慘白褪去,被自己的妻子情急之下叫出外號,又覺得臉上掛不住,浮現出一陣豬肝色。


  房雄關顫巍巍的站起了身,「放心吧,沒事了!」


  一旁的傅余年反而微微搖了搖頭,眉頭緊蹙,相比於剛才的那種殺氣,不但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的強烈了。


  這時候,一個身穿服務生制服的女孩子語氣弱弱,戰戰兢兢,臉色煞白的問道:「先生,需要毛巾嗎?」


  房雄關畢竟久居上位,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緩了一會兒之後,整個人精神狀態也好多了,開口道:「報警,立刻報警。」


  傅余年一眼望過去,那服務生眼角瞥到他。


  兩人四目相對。


  傅余年身軀一震。


  服務生一手將盤子中的白色毛巾遞給他,一手拿出手機。


  房雄關整個人臉上都是汗,夾雜著飯菜的醬汁,頗為狼狽,正需要毛巾擦汗,伸手就要去拿毛巾。


  眨眼間,傅余年把房雄關的手臂摁下,與此同時,右手撩開盤子中的毛巾。


  隨著他把毛巾拿開,再看服務生的手裡,握著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泛著陰冷的寒光,讓人心驚肉跳。


  房雄關剛緩過氣來,又是一次驚嚇,頓時身軀一僵,冷汗直流,連本能的閃躲都忘記了,那把匕首,刺向他的脖頸。


  傅余年冷汗直流,這個殺手的局布的太好了。


  所有人都以為黑衣套頭男子是殺手,卻沒有想到還有兩個隨時準備補刀的嘻嘻哈哈的兩個男子。


  在所有人都以為殺手已經逃之夭夭,天下太平的時候,最重量級的殺手卻悄無聲息的接近目標,然後給予致命一擊。


  這樣的布局,堪稱是滴水不漏。


  只是他們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攪局的傅余年會出現,他出手如電,雙指夾住匕首,與此同時,肘關節上撩,勢大力沉。


  服務生眼見一擊不中,又被傅余年纏住,咬了咬牙,身子向一邊扭過去,手腕吃疼,匕首掉落在地。


  服務生順勢彎腰欲撿匕首,卻被傅余年一腳踩住,就在此時,變故頓生,原本彎腰的服務生只是佯裝撿刀,猛然間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雙手握住刀柄,想要給傅余年直接來一個橫切腰斬。


  這一下可真把傅余年嚇得不輕。


  不過好在他並不准備與殺手死戰,而且每一次出拳都會留有後手,刀口橫切過來的時候,他使出一記貂蟬拜月,已經脫離了刀鋒的攻擊範圍。


  只是讓傅余年詫異的是,那服務生橫切過來的刀口在半空中翻轉了一下,最終是刀背對著自己,而且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更加確信心中所想。


  服務生猛一咬牙,一步前躍,放棄攻擊傅余年,而是反手再一次殺向房雄關,這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短刀距離房雄關脖頸不到一指厚的距離,刀罡外泄,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千鈞一髮之際,傅余年單手抓著房雄關猛然後撤,脫離刀罡殺氣範圍。


  與此同時,他一腳踢出,只取對方胸膛。


  那服務生腰身一轉,險險避開前推的一腳。


  傅余年得勢不饒人,欺身向前,打出一記八極拳中的靠山貼,一招擊出,來勢洶洶,那服務生只能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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