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假象
傅余年上大學這短短一個半月,方知有和馬前卒就能平定所有江南省的社團勢力,其中有一半的功勞,都要歸功於李三錢背後的謀划。
這樣一個人,能說會道,巧舌如簧,說不定會動搖底下兄弟們的軍心,善於謀划,放他進來,有可能會瓦解身邊高層的鬥志,是很危險的。
張甲子對李三錢,還是很感激的。
不論是在江南省,還是在稷下市,只要他請教問題,如何行動,該怎麼不舉,李三錢都會毫不保留的教給他。
可以說,除了傅余年之外,李三錢是天啟社團中第二個對他很好的人,至少沒有那麼看不起他。
因為張甲子心裡也清楚,他的上位,就是靠著埋人、折磨人的這些陰險手段上去的,其中像蘇長安,方知有這些人是很瞧不起他的。
他能坐上副堂主,五分功勞在傅余年,三分功勞在李三錢,剩餘的兩分,那就是自己靠著陰險手段和社團血斗得來的。
面對這麼一個提攜他,看得起他的人,要是擋在別墅外面,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思前想後,他還是開口了。
張甲子咧了咧嘴,「於公,我們和天啟表面沒有決裂,是一家人,李三錢是上位,必須見。於私,他是瞧得起我的人,算是有交情,必須見,請他進來吧。」
「張哥······」底下眾人提醒道。
蒲六年則招手,吩咐幾個手下的小弟,「去,趕緊把酒桌收拾一下,把李三錢請來,做樣子也要做個全·套嘛。」
李三錢平常除了陪著妻子明月,一般都是不遠行的。
這一次因為推薦張甲子開拓陳醋省,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另外妻子在傅余年的精純龍血治療之下,完全恢復,比不擔心她的起居。
李三錢一路趕車,風塵僕僕,走進別墅,就聞到淡淡的酒味,心裡明了,但嘴上沒說,「張堂主,身體怎麼樣了?」
「哎呦,李大哥,你來了啊,怪我,沒有去接你。」張甲子躺在床上,病懨懨的,身邊坐著一個醫生,在聽診。
李三錢做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上前一瞅,見張甲子氣息虛弱,臉色蠟黃,「我看你是水土不服,生了病了啊,怎麼樣,確診了嗎?」
他想笑,卻只能憋著。
張甲子這麼明顯的裝病,無非就是不想去敷衍而已,別人不知道,但能瞞得過黑袍人員的眼睛嗎?
他再來之前,蘇涼七早就把張甲子的行蹤告訴了李三錢。
他甚至還知道,張甲子昨晚還在酒吧玩到凌晨兩點,然後帶著三個妹子回到自己的別墅的。
張甲子的一舉一動,都躲不開黑袍的眼睛。
李三錢心中冷笑,裝病給誰看啊?
不過既然對方演戲,那他也得配合,只有這樣一齣戲才能演的精彩,他暗暗搖頭,說道:「你啊,太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了。」
我也沒想到,來了陳醋省就病倒了,真是後悔啊,沒聽你的勸。」張甲子慢悠悠的躺回去,示意讓私人醫生出去。
?「張堂主啊,這一次來呢,一方面是給你瞧一瞧病情,另外呢則是邀請你去赴宴,中秋節嘛,兄弟們一起聚聚,聊聊,喝喝。」李三錢開門見山的道。
張甲子不是笨人,一聽李三錢對他的稱呼,就知道這一次是公事大於私情,目的就是來邀請他的。
「哎呀,我也愁啊,也想趕緊好起來,也想去稷下市見見兄弟們。可是,我這身體實在不行啊,說句不好聽的,我還怕自己死在半道上啊。」張甲子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兩聲。
蒲六年笑呵呵的,「李哥,你先休息一下,晚上給你接風。另外,你看張哥身體這個樣子,實在是走不動啊。」
李三錢哪能看不出這些把戲,心裡跟明鏡似的,道:「哎,庸醫害人,還是讓我給你瞧瞧,吃點中藥,也許好得快,你也知道,明月常年生病,都是我給她開藥啊。」
「不用了,不用了,真不用麻煩李大哥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李哥你先坐吧。」張甲子趕緊咳嗽兩聲,掩飾了過去,李三錢確實懂一些病理,這他是知道的。
李三錢做了下來,神秘兮兮的一笑,道:「哈哈,我這次來還給你帶來了個驚喜,張堂主想不想知道?」
「什麼驚喜?」張甲子疑惑道。
「哈哈,年哥這一次專門包了一家私人飛機,準備接陳醋省所有的兄弟們回去過中秋,飛機明天中午就到,明天晚上,咱們就可以回去了。」李三錢故意提高了音量。
這一下子,說的張甲子沒詞了。
私人飛機一到,張甲子要是還不去,那就是自己首先撕破臉皮了,要背上背叛社團的罵名。
一想到這兒,張甲子乾脆起來了。
他也裝不下去了,尷尬一笑,「年哥,真的包機了?」
「要是接不到你,只能包機把你接回去,你知道明月的病就是年哥治好的,這一次回去,也正好讓年哥給你瞧一瞧。」李三錢抓住了張甲子裝病的軟肋,繼續出擊。
張甲子活動了幾下,「李哥,包機就不用了,我和弟兄們跟你回去過中秋,哈哈,氣勢我身體也沒什麼就是有點不舒服,你一來,你看就好了。」
李三錢笑而不語。
哈哈!
張崇冠大笑一聲,上前三步,當面指著李三錢的臉,「你這一次來,是想把張大哥騙過去,然後殺了他吧?」
啪!
李三錢拍案而起,大聲怒斥道:「張甲子,立刻把他殺了。」
張甲子一愣。
李三錢雖然平時有些書生氣,這是沒錯,可是這些天在天啟位居高層,身上那種上位者的威勢霸道早就養成。
平時溫文爾雅,猛地勃然大怒,讓在場眾人,頓時一陣心驚肉跳。
「哼,你一個屁大的頭頭,算個什麼東西,就敢在這兒亂放屁。自從張兄弟加入天啟,年哥對他說過一句重話嗎?張兄弟的功勞,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年哥自然也看在眼中,立刻就把他提拔成了副堂主,難道說對他不好嗎?你見過哪一個社團,老大敢吧一個小弟,直接一步提升為副堂主的?這是多麼大的心胸和信任,你居然敢在這兒滿嘴噴糞,胡亂放屁,你這是挑撥離間,你該死!」李三錢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張崇冠仗著他是張甲子的表弟,才敢這麼說話,可是被李三錢這一番話駁斥下來,居然氣的無話可說了。
關鍵是李三錢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沒有任何反駁的地方。
張甲子也意識到氣氛的凝重,轉過頭,裝模作樣的道:「崇冠,這要是在執法堂,你要屁股開花了。自己掌嘴吧。」
啪!啪!
張甲子滿臉尷尬,轉過身,「李大哥,你消消氣,手底下人,沒什麼文化,嘴裡沒個把關的,亂說話。」
「張堂主,我是很看好你的,你也是個聰明人,可要是你手底下都是這樣的小人,那可不好。」李三錢一字一句的道
張甲子對李三錢笑道:「李大哥,這一路上你也聽辛苦的,這樣吧,先給你接風洗塵,晚上再洗個澡,叫幾個······」
??「打住,打住!」李三錢擺擺手,說道:「張堂主,年哥這一次的本意,就是想著天啟社團創建以來,第一次聚會,大家一起吃個團圓飯,你怎麼就不太願意去呢?」
「我聽說,年哥要殺了。」張甲子開門見山。
「哈哈······」李三錢哈哈大笑。
張甲子吸了口涼氣,「李大哥,你笑什麼?」
李三錢拍了拍張甲子的肩膀,「老兄,天啟社團正是開拓時期,年哥用人也是不拘一格,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張甲子舔了舔發乾的嘴皮子,「我這一次陰殺了很多老大,讓年哥背負了不好的名聲,聽說他對我很生氣了。另外,我只是和蘇涼七鬧了點矛盾,姓徐的就回去告了黑狀,最後一點,很多人都說我要另立門戶,你看著······」
李三錢正色問道:「那你會嗎?」
?「我始終是天啟社團的人,始終是年哥的小弟。」張甲子拍了拍胸膛,睜大眼睛,義正言辭的道。
?「既然不是,你還怕什麼?」李三錢說道:「你這這兒,那是兩個安排的,你又不是造反,也不是想背叛,有什可怕的?」
聽聞他的話,張甲子一時間啞口無言了,覺得李三錢所言也有道理。沒等他接話,李三錢繼續說道:「這一次年哥的目的,只是想大家一起聚一聚,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順便計劃一下下半年的社團大事。」
張甲子眼珠轉了轉,傲然一笑,說道:「你說的確實在理。」
······
廬硯秋今天穿著黑色職業套裙,紅色的扣飾熠熠生輝,而一條紅色時裝寬腰帶將細腰和翹·臀的身體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黑色細高跟和衣裙配搭在一起,顯得特別和諧有品位。
傅余年觀賞著她胸前高聳的托出領口開叉處如凝脂般的雪白,禁不住食指大動,小腹處一陣火熱。
廬硯秋可能坐得太久了,只見她那渾圓修長的美腿交叉搭著,小腿下的黑色高跟鞋輕微的擺動,黑色套裙因而又向上升了一寸,裙擺間露出一些如玉雪白,看得傅余年心裡七上八下,血流加速。
廬硯秋哼了一聲,伸了伸懶腰,「明天下午就不要去學校了,水上雲間,小家宴,一起吃個飯。後天出發去龍門鎮。」
水上雲間是江南市老牌豪華飯店,飯菜的好吃是出了名的,但價錢的昂貴也同樣是出了名的。
與海棠公館不同的是,水上雲間接待的都是高檔的家宴婚宴,而前者則是追求隱私與安全。
傅余年打了個哈哈,「小落落,我記得下山之前老焉頭交代我要好好學習,你看你這個媳婦當的,三天兩頭讓我請假,還讓不讓我好好學習了?」
廬硯秋臉色一冷,握緊了粉拳,「別叫的這麼噁心。」
「好的,小硯硯。」
傅余年臉上有點委屈,嘿嘿一笑,道:「你是了解我的,一天不學習就渾身難受,學習才能出奇迹嘛。」
廬硯秋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廢話,徑直上樓。
他在後面道:「不多聊一會兒了?」
廬硯秋頭也沒回,「不了。」
後面的傅余年搖了搖頭,「黑燈瞎火的,上樓小心一點,小心崴腳了。」
廬硯秋本來不想搭理他,提起一口氣徑直往上走,聽他在後面這麼一嘮叨,一口氣沒提起來,差點崴了腳。
「小硯硯?」
「滾犢子!」
一向好脾氣好教養的廬硯秋十分罕見的爆了粗口。
傅余年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廬硯秋下樓。
還沒有來得及梳妝的她看上去十分清秀,沒了平日里那股嫵媚,她的睫毛很長還有些微微翹,很可愛,嘴紅潤飽滿,鼻樑小巧挺直,彈彈有力。
「王八蛋,這是我給你買的新衣服,你快試試。」廬硯秋隨手把一隻紙袋遞給傅余年。
他接過來一瞧,是一套耐克的運動裝,他頗感意外的問道:「怎麼突然想起給我買新衣服了?」
廬硯秋熱好了純奶,無奈地說道:「雖然是家宴,但你也總不能還穿著校服去吧?正式一點嘛。」
傅余年笑了笑,道:「不用了,我有衣服。」說完,從卧室的衣櫃中拿出來一套黑色亞麻立領的唐裝。
傅余年並不太講究穿著,他也沒那個條件去講究穿著。
廬硯秋在心裡嘀咕,「傅余年,你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為什麼也要穿這麼老氣橫秋的套裝呢?」
傅余年微微一笑,他喜歡穿唐裝的習慣還是受了老焉頭的影響。
他記得老焉頭的衣櫃里,只有十幾套一模一樣的黑色唐裝,沒有其他式樣的衣服,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單調,但後來他也喜歡上了這種服飾,不得不承認,潛移默化的作用就是他·媽的大。
他微微一笑,「很適合我的氣質。」
廬硯秋抬頭一瞧,不由得有些愣神。
眼前的傅余年五官清秀,模樣俊朗,尤其是那對丹鳳眼,狹長而又迷人,遠觀有些朦朧,近看含情脈脈,極其撩撥女孩子的心弦。
傅余年換好了衣服,站在鏡子前一看,感覺還不錯,他笑問道:「你老公帥不帥?看傻眼了?」
廬硯秋回過神,走到他近前,幫他把褶皺的地方整理一下,忽然伸手從後背抱住他,而後輕聲地說道:「我記得老爸也喜歡穿唐裝,可惜······」
傅余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沒想到自己這個無心之失,卻勾起了廬硯秋傷心的回憶,臉上熱辣辣的,有點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傅余年動手要脫掉身上的衣服。
廬硯秋搖了搖頭,「唐裝很適合你的氣質,你穿著吧。剛才我看著你的背影,和我小時候記憶中爸爸的樣子很像。」
他見鏡子里的廬硯秋眼中綻放淚花,輕聲道:「那我以後一直穿著。」
廬硯秋點了點頭。
晚上。
傅余年坐著胖子的車,順帶著廬大觀,三人來到水上雲間。
水上雲間,門面大氣奢華,進入其中,更是金碧輝煌。
傅余年三人進來時,廬夫人和廬硯秋已經在裡面了。
廬夫人瞧見傅余年一身的唐裝,頓時愣了一下,有些失神,臉色有一些發白,嘴皮子微微一顫,眼角落下來兩顆淚滴。
看來是睹物思人啊。
過了好一會兒,廬夫人才緩過神來,臉色也紅潤起來。
廬夫人旁邊,坐著幾對夫妻。
另外還有兩張小圓桌,坐著好幾個年紀和他相仿的孩子,有男有女。
廬硯秋站起來給傅余年介紹了一遍,他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不亢不卑,溫文有禮就可以了。
廬家的這些親戚裡面,有個女孩子挺漂亮,一字眉,大眼睛,鼻樑挺翹,小腿修長,腳趾甲塗紅,像相思紅豆,十分可愛。
有些女人初見之時覺得平常,但越看會越有味道,可眼前的女孩子正好相反,初見之時,有一種比較驚艷的感覺,但細看之下,卻覺得興味索然。
尤其那女孩子習慣性的把劉海掀起來了,完全沒有意識到瞬間美感全無,依舊高傲的像一隻拔了毛的孔雀。
還有一個少年叫廬翔,相貌算不上清秀,但也不難看,脖子伸的老長,鼻孔四十五度上翹,坐在眾人當中,有一種鶴立雞群之感。
再向小圓桌那邊看,坐在四周的都是幾個年級稍微比較小一點的孩子。
終於走完了這些繁文縟節,有個中年婦女氣鼓鼓地斜眼瞟了傅余年一眼,忿忿不平地說了一句:「你就是傅余年?你明知道唐裝是廬家的禁忌還敢穿,真是沒大沒小!」
「是啊,這個山裡來的小子真是不懂規矩,沒把已經作古的老家主放在眼裡,一點······」接著,她身邊的中年人目光一轉,又看向傅余年,惡言說了半句,這時,傅余年一記眼刀甩過去,中年漢子後面的半句惡言堵在嗓子眼,愣是沒吐出來。
「我是沒把老家主放在眼裡,而是把老家主放在心裡。像某些人嘴上前恭后倨,心裏面卻在陽奉陰違。」傅余年慢條斯理地說道。
他剛到廬家,又是家族中第一次吃飯,本應該虛心接受批評,謙和有禮,隱藏鋒芒,可這些人的嘴臉讓傅余年覺得實在噁心。
要是今日不給他們的嘴巴糊上一塊紙尿布,明天就會爬在他頭頂撒尿的。
他們沒有預料到傅余年開口就懟人,其他那些準備了一大堆說辭準備挑刺的人,脖子一縮,也都紛紛閉了嘴巴。
廬夫人笑了笑,溫言說道:「余年是個好孩子。」
不用別人讓他,傅余年主動拉著一張椅子,走到小圓桌旁,見沒人主動給他讓地方,他自己把椅子硬是塞到酒糟鼻和摳腳女孩子中間。
王胖子嘿嘿一笑,跟著傅余年如法炮製,又塞進去一張椅子。
掀劉海女孩子眉頭皺得快要擰成個疙瘩,撇了撇嘴巴,不滿地嘟囔道:「擠什麼擠?!沒長眼啊,山裡來的和小縣城來的,就是沒禮貌!」
傅余年是山野里來的。
王胖子是十八線的小縣城來的。
掀劉海女孩子一句話打趴兩個人。
「你真是傅余年?」廬翔轉過頭,把視線從天花板上移過來,眼巴巴地看著傅余年,好奇地問道。
傅余年瞧瞧他,不溫不火的點了點頭。
廬翔噗嗤一笑,故意高聲的說道:「我看你也沒什麼特別的嘛,長得不帥,身高不高,皮膚不好,衣品不行。當然,除了這一張巧言令色的嘴巴。」
傅余年似笑非笑地看向酒糟鼻,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嘴巴好,要不我給你說個段子?」
廬翔以為傅余年要討好他,頓時來勁了,笑呵呵的道:「好啊,你說吧。」
從前有一個人名叫廬翔,經常看不起別人,每每語出驚人,有一天他對天空咆哮:「我他·媽的就是一坨翔!」
沒過多久,他又對天空咆哮:「自從我成了一坨翔,就再也沒有人敢在我頭上拉翔了!」
廬翔臉色極其難看。
撲哧!
正巧喝茶的廬大觀噴出一口茶水,笑成了一個河豚。
廬翔從沒想到,這個山裡來的小夥子嘴皮子這麼溜,一句話懟的他啞口無言,面子掛不住了,正要翻臉。
廬硯秋輕咳了一聲,說道:「一家人聚在一起不容易,都少說一句,消停一點,好好吃飯。」
廬硯秋年紀稍大,又是廬家的當家人,一貫強勢,她開口發言,其他的小輩都只好乖乖閉嘴。
見眾人都老實了,但是廬翔的母親不幹了,兒子在這個野小子面前吃了虧,這還了得,她故意酸溜溜的問道:「傅余年,你也高三了,考慮好要去哪兒上大學了嗎?」
掀劉海女孩尖聲的道:「就算靠著廬家的關係進了私立一中,也摸不到大學的門檻。」
剛安分下來的廬翔又嗤笑出聲,說道:「就他能摸到大學的門檻?我看他連大學的廁所都找不到。畢業之後當個洗碗工,或者掃大街去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