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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惜,剛才秦天在你沒有明說,現在他已經離去,總該可以告訴我只是什麼了吧?還有,既然已經確定是通靈雀,怎麼能又讓秦天將通靈雀帶走?」旒夏的眼神中罕見流露出一絲困惑。
「旒夏,那絲聯繫斷了,我感應到自己與通靈雀之間的那絲聯繫斷了。更奇怪的是通靈雀和秦天之間似乎建立了一條剪不斷的絲線。」凌惜回憶著先前通靈雀在自己掌心的場景,原本暗淡的眼神好似更暗淡了。
「怎麼可能?」旒夏難以置信,可看著凌惜,她最後又不得不相信,苦惱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凌惜?如若沒有通靈雀相助,你……」
「或許這就是命吧,感應中通靈雀連氣息都不知為何被大幅削弱,我們原先想的還是太過樂觀。如今也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麼辦法?「
「如若秦天公子能夠答應與我們一同前往天都嶺的武殿學宮,倒不失為一個辦法,畢竟英靈郡城實非久留之地。」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這就去將他給叫回來。」旒夏說著就準備片刻不耽擱的去尋秦天。
「旒夏,切莫魯蠻行事,我們還是先去找英靈郡王和楚妃娘娘。」凌惜連忙將旒夏叫住。
……
「真是奇怪,這旒夏姑娘火急火燎的將我叫去見凌惜姑娘,為的就是看一眼通靈雀?」秦天一臉怪異的離開了凌惜居住的院落,他可謂是匆匆而來,結果話都還說不上三句又被旒夏「趕」了出來,頗覺鬱悶。
都還來不及詢問凌惜姑娘的真實身份呢?不過通靈雀已經喚醒,只要她還在郡王府總會尋到機會的,秦天看著身後的那個院落想著,然後加快了腳步去見了楚妃和英靈郡王。
看到一連兩個多月未見的秦天,楚妃眼中的關切都好似溢出了出來,而英靈郡王則是挑重點詢問了一些血精殿內的情況,見通靈雀已經成功喚醒,他也沒有詳詢探尋的意思,只是囑咐秦天要將那枚銅錢收好。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秦天飽餐了一頓后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只覺全身舒坦。
「你這小傢伙倒也嘴饞,沒想到還喜歡喝酒,喝酒也就罷了,居然才喝了那麼一點就變成了這幅醉醺醺的摸樣……」看著趴在自己肩頭時不時還搖晃下身體的通靈雀,秦天忍不住逗趣幾句。
「公子,你可回來啦。」看到秦天返回居住的院落,柔兒頓時欣喜的迎了上來,「咦,公子的肩頭怎麼還有一隻雀鳥?」
「柔兒,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雀鳥,而是一隻貪睡的雀鳥,本公子為了將其喚醒可是足足花了兩個多月的功夫。」見來人是柔兒,秦天也沒有太多顧忌,哈哈一笑道。
「娘娘不是說公子進入血精殿閉關修鍊了么,怎麼變成了喚醒雀鳥?」柔而略顯好奇,見秦天在椅上坐下,忙端上了一杯香茶給他潤潤喉嚨。
「對,是閉關修鍊,修鍊結束后剛好瞧見這隻雀寶寶,覺得有趣就帶回來了。」秦天沒有刻意催動真氣煉化體內的酒氣,故而微醉微醺。
「公子,柔兒給你揉揉肩膀。」將通靈雀放在暖墊上,見秦天點了點頭,柔兒輕緩的替他按壓著肩頭。
舒適之感不斷傳來,秦天不由眯上了眼睛,他倒不是完全是在享受這種舒適,而是在血精殿中一連待了兩個多月,修為是提到了極大提升,可畢竟還只是肉體凡胎,難免會在內心深處產生一種疲憊。
有松有馳,張弛有度才能更好的修鍊,何況秦天現在是鑄鼎境九重,到達了一個小小的瓶頸,這個瓶頸並不是埋頭苦修朝夕之間就能突破,緩一緩積蓄力量反而是更加有利。
眯著眼,秦天好似自己做了一個淺淺的夢,卻不記得夢裡出現了什麼,睜開眼時發現柔兒不知去了何處,站在自己身後的變成了納蘭青滄,依稀能聞到一股幽香,混著好聞的熟悉的藥草香。
「青滄,你怎麼來了?」吸著那好聞的香味,秦天問道。
注意到秦天鼻翼微微一動,納蘭青滄不知想到了什麼,內心出現一絲漣漪,她開口道:「兩月前我回了一趟長白醫谷,前些天才趕回來,聽說你從血精殿內閉關修鍊出來了,便前來看一看。你現在的氣息比長白醫谷中那些鑄鼎九重的弟子都強上了不少,該不會是已經突破到星府境?這實在是……」
納蘭青滄猜測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短短兩個多月未見秦天散出的氣息已經變得如此之強。
「沒有突破到星府境,不過已經是鑄鼎境九重,血精殿內的血精池甚至奇特,改天我和父王說說,讓你也進去……」隨著自身實力的提高,秦天很容易就看出納蘭青滄鑄鼎境四重的修為,頓時就有了這種念頭。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血精殿可不是誰都能進入的,據說只有軍中立下大功的鑄鼎境將士才能有那麼一絲機會。」沒等秦天說完,納蘭青滄忙擺了擺手。
「不礙事,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沒有多想,秦天直接道。在他看來血精殿的奇異主要在於通靈雀,如同通靈雀已經被自己帶出,那麼讓納蘭青滄進入血精池中汲取氣血之力,吸收靈氣提升修為自然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聽到秦天說「不是外人」,納蘭青滄莫名覺得心跳好似加快了一些,一時想說些推辭話語都不知說些什麼,畢竟他說某些話時沒有多想,可她聽到時卻不由得會有著更多的思考。
「秦天,很快就到燈會了,到時我們如同往年那樣一起去賞花燈如何?」看著秦天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納蘭青滄覺得有趣,也就沒再糾結血精池的事,想到十五的燈會,不由如此提議道。
「好,一起去賞花燈,剛才還聽柔兒說燈會時的郡城熱鬧非凡。」秦天滿口答應道。
……
「旒夏姑娘的意思是讓秦天和你們一同拜入天都嶺的武殿學宮?」書房中,秦戰聽完旒夏所言,暗暗一奇。
「正是如此,旒夏已經將實話說了,通靈雀出現了些未曾預料的變故,故而秦天公子最好能一同拜入武殿學宮。」旒夏極其肯定道,一旁的凌惜也點了點頭。
「可是,武殿學宮乃是武道殿堂,招收弟子有著極為苛刻的標準,天兒恐怕……」楚妃不知道秦天現在的真實修為,自然有著些擔心。
「這倒無妨,秦天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鑄鼎九重,想要拜入武殿學宮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就算真的不成,我和凌惜也有辦法讓他成為學宮一員,畢竟武殿學宮只是四大神聖組織之一的武道聖殿開辦的學宮。」旒夏絲毫不擔心秦天不能拜入武殿學宮,她擔心的反而是英靈郡王和楚妃會出言反對。
「不知郡王和娘娘的意下如何?」安靜等候了片刻,旒夏忍不住又問道。
「武殿學宮對於天兒來說是個不錯的去處,他歲數也不小了,是該出去闖蕩闖蕩見見世面。不過最終還是要詢問秦天的意思,他若是贊同,我們夫婦自不會反對。」和楚妃對視了幾眼,目光交流,秦戰給出了回答。
……
十五的月兒圓又圓,夜幕降臨,郡城內是萬家燈火,大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人流,賞花燈猜燈謎,分外熱鬧。
已經有過約定,納蘭青滄特意打扮了一番,夜色朦朧,秦天看到她時只覺眼前一亮。
「看見你,我都有些不想去賞花燈了。」秦天不由打趣了一句。
「為什麼?」
「花燈哪有你好看?」
「你呀,何時都學會貧嘴了。」納蘭青滄嘴角微微勾起上揚的弧度。
「還真是濃情蜜意,秦天公子,納蘭姑娘,既然是賞花燈,不介意多帶上兩人吧。」秦天和納蘭青滄正說著話朝郡王府外走去,旒夏卻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話語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原來是旒夏姑娘和凌惜姑娘,賞花燈自然是人多熱鬧些好。」通過些接觸,納蘭青滄好似知道旒夏說話一向就是這般冷冰冰的,故而也沒太過在意。
「那就好,現在出發。對了,秦天,凌惜等會有些話要單獨和你說。」看著那好像要提出反對意見的秦天,旒夏連忙搶先道,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同時旒夏將凌惜也搬了出來,通過幾次接觸,她算是覺察到了,秦天對於凌惜好似有著種莫名的在意,一同拜入天都嶺武殿學宮這件事還是讓凌惜開口為佳。
凌惜,有話說?秦天略顯好奇的看著一旁的凌惜,卻根本看不出她又要說話的意思。
與此同時,納蘭青滄聽到旒夏這般的話語,看著面色稍微有絲異樣的秦天,不知為何原先喜悅的心情突然低落了許多。
一時,四人心情各異,不過花燈還是要賞,離開郡王府後很快就匯入了滾滾人流之中。
樹上裝飾著各式花燈,端是火樹銀花,數不清的燈火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被吹落,像陣陣星雨,大街上瀰漫著醉人的香氣,悅耳的音樂聲更是四處回蕩。
逛了許久,秦天幾人找了一家酒樓,臨窗望著外面的絢爛,又是另外一番美景。
不知何時旒夏將納蘭青滄暫時支開了,面對面臨窗而坐,只剩下了秦天和凌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