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越發的沒臉沒皮了是吧
鄭寒平和刑少辰兩人出來的時候。
朱含枝驚訝的看著刑少辰,說道:「你咋又來了?」
這跟她家寒平哥哥還是形影不離了。
刑少辰抽著嘴角,打趣道:「怎麼,小嫂子這是不歡迎了?」
朱含枝搖了搖頭,「沒有。」
鄭寒平坐在沙發上,正終備點燃神火抽一根煙,小女人怒目睜的圓圓的,他只得掐滅。
「我不抽了。」
朱含枝沒好氣的說道:「以後,你在不許抽煙。」
抽煙傷心傷肺還傷身。
鄭寒平笑道:「遵命。」
刑少辰端著朱含枝遞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鄭寒平眯著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明天上午。」
隨後看著朱含枝又問道:「明天上午你要不要跟我去京城?」
朱含枝雙眼亮晶晶,連忙道:「去去去。」
最後朱含枝八卦兮兮的問道:「寒平哥哥,聽說京城有美男四少,姓江的,姓葉的,姓沈的,還有一個姓刑的。」
京城四大少,民間流傳,這四少,人都不見蹤影,她不免有些好奇。
鄭寒平的臉色越發黑,輕輕的掐了一把朱含枝的嫩臉蛋道:「你還有別的心思,記掛別的男人。」
朱含枝打了一個激靈,連連說道:「不不不,我只是好奇心發作了。」
這男人真壞。
刑少辰笑出了聲音,這兩口子,真是夠讓人無語的。
朱含枝猶豫了許久,看著鄭寒平躊躇的問道:「你下午忙嗎?」
鄭寒平拍了拍朱含枝湊上來的小腦袋,笑著問道:「怎麼了?」
小傢伙有事相求。
朱含枝咽了一口唾沫,沒出息的說道:「你陪我去鋪子里看一下。」
她想了解一番,才能摸得住頭腦,拿捏住這些東西。
鄭寒平眨了眨眼,語氣充滿愧疚的說道:「你等會兒跟我一起走,我讓別人陪你去好嗎?」
年剛過,部隊事情多,他抽不出時間。
朱含枝聞言,點了點頭,「好吧!」
她很懂事,這份懂事,卻讓鄭寒平心疼。
本就欠了她的,這份小小的條件也不易滿足她。
朱含枝坐在吉普車上,趴在玻璃上,東張西望,大眼睛撲閃撲閃著,兩隻小扇子一樣,撓的男人心裡直痒痒。
鄭寒平輕輕的一拽,女人就倒在了他懷裡。
前面開車刑少辰,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你幹嘛?」
朱含枝不解的問道。
鄭寒平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想你了。」
朱含枝氣的臉色發紅,用眼睛使勁的瞪著鄭寒平,憤憤的罵道:「你還越發的沒臉沒皮了是吧!」
不分時間,不分地點,耍著流氓,這是有多麼流氓。
刑少辰終於忍不住噴笑了出聲,他邊開車,邊開口說道:「小嫂子,你不知道,老光棍那是寂寞久了。」
朱含枝臉色發熱,不自在的別過了頭。
鄭寒平直視前方,開口諷刺著某人:「老光棍說的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現在每天晚上,有媳婦兒的被窩鑽,他有嗎?
刑少辰黑著臉,氣結的說道:「別小瞧爺,我打明兒起上門就給你帶一個弟妹回來。」
「你能制服得了心理障礙?」
鄭寒平毫不留情的補著刀子。
刑少辰這個男人必須得逼出來,要不然永遠就如縮頭烏龜躲在殼裡不出來。
「你在磨蹭著,人家結婚了,孩子都打了醬油,翻然悔悟可是遲了。」
刑少辰的腦子裡,閃著趙清諾的清冷的輪廓,心裡悶悶的說不上來話。
朱含枝眨著眼,問道:「寒平哥哥,你們再說什麼?」
她聽不懂哎!
鄭寒平嘆了一口氣,說道:「再說愣頭錘。」
明明心裡有了人家,躲在申城,他在躲什麼,躲著趙清諾。
朱含枝沒好氣的說道:「打著啞謎的話題,我能聽懂才怪。」
前後總結,估計是刑少辰的事。
鄭寒平揉了揉朱含枝的腦袋,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向著東南方向開去。」
鄭寒平沉著聲開口說道。
車子停下,鄭寒平牽著朱含枝下了車,對著刑少辰冷冷的說一句,「沒出息的男人,你就等著最後後悔去吧。」
刑少辰徒然的坐在車裡,靠在靠椅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點了一根煙,緩緩的抽了一口。
沒出息的男人?
他就是。
趙清諾的臉頰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腦中,躲了兩年,躲不過自己的心,頂個屁用。
小時候的噩夢,小時候的心理陰影,讓他只得躲。
他不是母親,是個真正的佛教信女,將自己得必生的感情,寄托在了佛身上。
相反,他不信。
要是佛可以保佑,那為什麼母親死了,緊跟著父親也死了。
世態縱橫,他成了人人打罵野種,母親是世人皆知的殘花敗柳。
命運不公,這都是那個男人帶給他們母子的,本就相依為命的兩個母子,到最後母親卻為了那個薄情的男子擋了刀,丟下他一個人在這世間,殘喘的活著。
他恨,他怨,母親的那顆慈悲為懷的心。
鄭寒平就相當於他的第二大父母,他們一起長大,一起經歷著喪母之痛,那段難熬的日子裡,他們喝酒麻醉,卻又告訴自己,這是成長。
初見對趙清諾的逗弄……
刑少辰捫心自問,到了現在你還要自欺欺人嗎?欺騙自己,現在你還可以瀟洒的告訴自己,你不會愛上任何人。
刑少辰此時此刻知道不能了,這場自空的諾言,終究成了空。
他笑了笑,一切隨緣吧!跳下了車,鎖了車門,尋鄭寒平和朱含枝的蹤影去了。
朱含枝睜大眼睛,轉頭對著鄭寒平問道:「你不是忙?」
怎麼現在陪她來了東南鋪子。
鄭寒平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是忙,這點兒時間還是有。」
他喜歡朱含枝有生氣的模樣,喜歡她鬧著,賣萌討饒的模樣,卻不是小心翼翼,也不是那麼的懂事。
朱含枝噘嘴,不悅的說道:「騙子。」
鄭寒平捏了捏朱含枝的手心,「以後有事就說,我是你男人。」
別再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行使,他會痛。
她不是籠子里里囚禁的鳥兒,她是城堡里肆意妄為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