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查無此人
白齊並與敖玄沒耽擱多久,當天夜裡,便連夜出門,向地府奔去。
陰曹地府原本是九幽之地,乃是生靈死後靈魂的彙集之所,轉世投胎的必經之路。本來並無人管轄,但是漸漸地,鬼修得道,出了十個神通較為厲害的鬼王,便私自管轄起了這個地方。
後來天庭勢力一點點壯大,將手伸到了此處,便開設地府,招募了十鬼,做了十殿閻羅,在天庭仙班列於十司,管理一眾鬼靈。
因為這是萬物投胎的必經之路,天庭為了加大對人間六道的管理力度,又開設生死簿,記錄人間萬靈生死、善惡。又設府衙、判官,依照靈魂生前所作所為,進行評判,擇善者投人,擇惡著投畜生道,再惡者,便被關押十八層地獄!
至此,地府才算初具雛形,隨著千百年的發展之後,設備漸漸完善,形成了一個龐大、嚴謹,對生死、善惡評判的威嚴之所,直隸屬於天庭管轄。
敖玄與白齊是來辦事,不是遊玩,到了地方,直接抓了個鬼差,詢問十殿閻羅所在。
這鬼差帶的路,一路之上,只見有血霧衝天,紅光瀰漫,赤地千里不休,血河翻騰不止。遍地是枯骨,漫天是驚雷。偶爾刮過一陣風,也是滿帶腥氣。
直至深處,方才見一衙門,也是黑紅色的大門,枯骨做的門匾,比之那些妖窟魔洞,也不遑多讓。
敖玄驅使小鬼進門稟報,半響出來,道:「二位上仙,秦廣王有請!」
本來敖玄二人也只是過來尋人,並非鬧事,故而除了私扣鬼差,其他地方倒也做的規矩,不成攪亂。而且這地府是個十分重要的地方,天庭也是十分看重,鬼兵無數,即便是鬧事,敖玄也不會選在此地。
而白齊,一路上所見所聞,早已是嚇得丟了魂,即便是當年的山林廝殺,也不見這般恐怖。故而一路上緊跟敖玄,老老實實,不敢有任何異動。
進了衙堂,只見其間陳列與人間衙門相似,高案扶椅,閻王端坐於案前,兩側鬼差並肩而立,手持脊仗,威嚴的很。
秦廣王也不看台下何人,只顧著批閱公文,淡淡道:「何人求見本王?」
敖玄見這鬼王譜大的厲害,嗤笑一聲,也不說話,只將妖氣外放。
秦廣王只覺得背後發涼,一股詭異的妖氣充斥著大殿,抬頭一看,只見一隻黑膠精領著一隻猴子,在門前冷眼看著自己。
秦廣王嚇了一跳,這妖氣正是這黑蛟身上發出,心道只怕是個狠厲的妖王,秦廣王也是個圓滑之人,立馬下了台,近前道:「小王不知大王前來,有失遠迎,小王勤於政事,怠慢了大王,還望大王見諒!」
敖玄也不氣惱,本來也只是打算嚇他一嚇。道:「你不必油腔滑調,我來向你打聽兩個人,問完邊走!」
秦廣王如獲大赦笑道:「好!好!不知大王要查詢何人,小王定然知無不言。」
敖玄也不遮掩,直接問道:「我問你,楊戩可曾來過?」
秦廣王卻是搖頭道:「大王說笑了,可能大王有所不知,我這地府,雖記錄人之生死,可也不是萬能!天下間好幾種人,並不歸鬼司管理。
先是那種得道成仙,位列仙班之人,那是入了仙籍,門戶已經遷到仙界,不歸地府管。
還有那自身有大修為之人,除了在地府存名,卻是也不歸地府管轄!」
敖玄忍俊不禁,道:「也就是說,打不過的,還不愛自己來的,你這鬼差勾不下來魂,也就放任了?」
秦廣王漲紅了臉,嘿嘿笑道:「讓大王見笑了,這楊戩已是得道之人,雖然沒有位列仙班,可是他若是不願意.……我們也奈何他不得,死或不死,我們也得聽到上面的消息,才敢除名,確實是沒見過!」
敖玄點頭,卻是也不為難秦廣王,又問道:「哎,還有一人,我還要問!」
「大王但說無妨!」
敖玄啊對白齊使個眼色,白齊會意,對秦廣王作揖道:「司長,小猴子有禮了!」
秦廣王見這猴子與敖玄一齊來,只怕是他們關係匪淺,也不怠慢,回禮道:「小兄弟但說無妨!」
白齊拱了拱手:「司長,我想查閱一下,大約十三年前,北俱蘆洲可是有一名叫齊秦的獵戶投胎轉世,小猴子想問,他如今投胎到了哪裡?生活的怎樣?」
秦廣王哈哈笑道:「小猴子,這你就問錯人了,你往第十殿去,去找輪迴王,他那裡有人轉世投胎的詳細筆記。」
敖玄聞言,也不在做逗留,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便去第十殿!」
秦廣王對敖玄道:「大王,地府複雜,我派一名鬼差隨你,好為你引路。」
在鬼差的帶領下,敖玄、白齊又去了輪迴王的地界,這裡與秦廣王的府衙不同,倒像是個書房,書架上面羅列著不是別的,正是記錄人間生死的——生死簿。
因為輪迴王主管投胎輪迴,平時需要查閱大量文獻,好來判定鬼魂將來投個什麼胎,然後在記錄投胎人的身世,故而這生死簿,多數時間,便由輪迴王掌管。
敖玄與白齊到了地方,又有鬼差說明,輪迴王倒也殷勤,還上了茶水,不過這陰森的地方,敖玄和白齊卻是喝不下去任何東西。
白齊開門見山道:「司長,約莫十三年前,北俱蘆洲有一名獵戶,名叫齊秦,現已死亡,還勞煩您查閱一下,他現在投胎何處,過的可還好?」
輪迴王呵呵笑道:「此事不難,你且稍等。」
說完,輪迴王便去了內閣,約莫兩刻鐘,輪迴王方才出來,道:「小兄弟,你且說來,那獵戶是怎麼死的?」
「被一頭黑野豬咬死,屍骨.……不全。」白齊低下頭,有些緬懷道。
輪迴王卻是皺眉搖頭道:「這.……查無此人啊!」
白齊瞪大了眼睛,慌張到:「查無此人?這不可能,我見了他的屍骨,他又是我親手埋葬,怎麼可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