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術士二
張放身體徒然一頓,當初道爺說他沒有那種體質,說不定是不符合道爺那種體質,並不是說他不具備術士體質。
「顯然你說的打動了我!」張放淡淡道,淺自正也微微鬆了一口氣,轉瞬這張放的目光中又重新泄露出殺意。
「不過,我豈會用這極為渺小的幾率賭上我自己的性命,你太小看我了!」
「不!師尊的澤徒標準很低的,即便你沒有這種體質,也可以成為他的弟子,擁有強大的實力!」淺自正終於慌了,他最怕這種油鹽不進的死腦筋。
「到時師尊稍微改造一下你的身體,擁有強大的力量也並非沒有可能!」
「是嗎?強大的力量!」張放冷笑,術士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封刀曾經說過,有些術士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為何你不曾改造身體獲得強大實力,還是如同螻蟻一般弱小,強大的力量,真是可笑!」張放諷刺道:「我可不想淪為他的材料,成為任人擺弄的小白鼠!」
「你……」淺自正指著張放說不出話來。
張放將淺自正手裡的極煞元陰瓶搶了過來,又在淺自正的胸膛出搜出一張羊皮卷以及白色藥瓶。
他也沒有多看,一併收藏起來!
「你這等連生母也可殺的畜生,我還留你何用!」張放一指快速點出,頓時淺自正的胸膛出現一個血窟窿。
指鋒犀利的金剛大力指直接將淺自正的心臟洞穿,手指撤出之際,指甲縫裡還帶著猩紅的心臟碎片。
「噗!」
淺自正嘴中噴出一口濃血,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張開嘴艱難說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一定會死的,師尊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他的面目猙獰扭曲,鮮血已經將他的口齒染紅,看上去相當血腥猙獰。
淺自正的威脅對張放沒用,這等垂死掙扎的狠話是個人都會說,當不得真。
「喔,對了!」張放忽然想到了什麼,沒有急著殺淺自正,雖然他已經活不成了。
「記得當初我身上不知道怎的,留下了一道邪惡氣息,若非道爺替我將它洗除,怕是會有很大的麻煩!」張放沉吟道,覺得如此殺了淺自正有些不妥。
淺自正畢竟與術士有關,術士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說不定會在淺自正的身上會留下一些氣息烙印。
張放扭頭看去,指著黑衣的趙良說道:「你……過來,殺了他!」
趙良是淺自正唯一還沒死的手下,此時他的身上還染著猩紅的血漿,身上挂彩也多。
「大人我……」趙良哆嗦了一下,淺自正可是他的堂主,而且還是副幫主淺躍生之孫,他可沒有膽子殺害。
「快點,殺了他我放你走!」張放目中寒光乍現,趙良掙扎一會兒,提著刀走了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哈哈!」淺自正跪在地上狂笑著,大量失血臉色顯得極為蒼白。
「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淺自正一臉怨毒地看著張放,張放閃在一邊,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
「對不住了,堂主,屬下也是迫於無奈,希望你泉下有知,記得冤有頭債有主!」趙良看著淺自正,舉起刀默默閉上了眼。
一刀落下,鮮血迸射!
趙良被濺了一臉血,此刻溫熱的血液正順著他的臉頰流下。
突然在張放視線中,一道淡紅的流光落在趙良的眉心,一道紅色彎月印在上面。
這道印記張放看著有些熟悉,不過此刻他沒急著多想!
「啊!」趙良慘叫一聲,伸手去捂住眉心,項陽等人看去,趙良的眉心處冒著縷縷青煙。
慘叫持續了足足三息,趙良的面目扭曲地不成樣,眼睛鼻子都擰到一塊去了,其中的痛苦不可言喻。
砰的一下,趙良倒在地上,他眉心處的彎月印記攜帶的高溫堪比通紅的烙鐵。
眉心額骨不斷下陷,彎月烙印已經深深埋進他的腦海,將裡面的腦漿蒸發殆盡。
眾人驚悚萬分,就連項陽這位活了四十多年的高手也不曾見到這詭異的一幕。
張放淡然道:「原來如此,果真藏有暗手!」
那種程度的流光普通人難以逃避,不過他想要躲閃也不見得就會中招。
「堂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項陽走到張放的身旁,先是無緣無故陷入幻覺瘋狂殺人,現在又遇到這種詭異驚悚的事,心中震撼莫名。
張放警惕地看向淺自正道:「快吩咐他們退下,這裡不簡單!」
項陽這時也看去,雖然看不出什麼,不過張放的神秘此刻深入他心,他也只能遵從。
突然趙良被焚毀的頭顱中紅光再次射出,往在場眾人飛去,當即又是一人中招。
此人也如趙良的下場,頭顱被快速燒毀,死得很凄慘,不過趁著這段時間,所有人都撤離院子。
張放退至院外門口,此時的紅色流光暗淡了很多,剛遁出死屍身體不久,就消散在空氣中。
不過即便如此,張放依舊沒有鬆懈,他隱隱在空氣中感應到一股濃烈的妖力氣息正在緩慢蘇醒。
「堂主!」項陽站在張放的旁邊,紅色流光已經消失不見了,他不明白到底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嗯!」張放開口道:「你可知淺自正是不是有一位母親,另外他還有什麼親人?」
「家中只有一位母親,他並無子嗣!」項陽已經猜到了張放的意思。
「淺躍生叛門,現已被幫主擊殺,淺家之人一個不留!」張放聲音冷如寒冰,無一絲人情味。
「記住斬草要除根!」張放意為深長的說了一句,這是提醒他項陽不可心慈手軟。
項陽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屬下明白!」
雖然心中有些不忍殘殺手無寸鐵的婦人,不過命令難違,何況淺自正也害死了他不少手下,這些也應當由他的母親償還。
突然院子內傳來一聲野獸的嘶吼,在這晴朗的天空下徒添一抹驚悚的陰森氣息。
張放掃了一眼身上皆有損傷的手下,渾身是血的項陽道:「你走吧,這裡交給我,記得到時候過來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