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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遊戲開始

  當你沒有退路,看到的只有前方。


  ——索德·艾恩克斯


  謝爾頓的眼睛一咪,渾身都緊張起來,隨時準備發動進攻,緊緊盯著他。過了不多久,又放鬆下來,擺了擺肩膀說道:「我對你的身份很感興趣,又或者說是你們。你們居然對我都掌握這這麼多情報,而我卻對你知道的少之又少。我甚至很懷疑是不是你們已經猜到了會是『廢棄都市』,才故意找的我。對於那個地方還有幾個人比我更加熟悉呢。」看著蓋頓斯不置可否的表情,謝爾頓的腦子開始瘋狂地轉動起來,「等等,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孩子,不不不,這不科學。你們的實力不可能達到這個程度。但是,從理論上來說,不可能啊。」


  謝爾頓來到蓋頓斯的面前,拽著他的衣領說道:「你告訴我,那個孩子是你們故意『抽到的』,對嗎?!一定是這個樣子,你們究竟有什麼陰謀!居然讓這樣的一個孩子,你知道他會死在裡面嗎!」


  蓋頓斯甩開他的手,整了整衣服,說道:「你不要亂猜,這些都有視頻,我們不可能隨便像抽誰就抽誰。找你的確是因為你了解『廢棄都市』,但是也是因為你對『戰場』的情報知曉的比較多而已,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多。我們怎麼可能事先知道會在什麼地方呢?我只是一個倖存者而已。」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看著蓋頓斯的表情,謝爾頓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你根本就不是倖存者,你只是幸運者而已。不要給自己加上這麼好聽的名字,倖存者是留給那些從『戰場』回來的人的。你還不配擁有這樣的名字。」謝爾頓對於蓋頓斯的言辭感到很不屑。


  「哦……那你是覺得『倖存者』這個稱號很光榮咯,這不正是『榮耀』地目的嗎?」蓋頓斯對於「倖存者」這個名字充滿了嘲諷。


  「你懂什麼,這是對於幸運的不幸之人的尊重,與榮耀無關。」


  「那你呢?」這句話沒頭沒尾,不知道到底問了一些什麼。


  「我?哈,我只是一個酒鬼而已。蓋頓斯,你不要以為我們對你一無所知。」最後一句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謝爾頓覺得和他沒有共同語言,朝著自己房間走了過去。


  蓋頓斯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笑著自言自語說道:「這還真的是一個有趣的人呢,『先生』說的沒有錯。」


  當太陽破曉之後,它的動作一下變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中午。空中列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倘若在理智與情感中必須選擇一個,你是會選擇打破規矩還是遵循法則?」在很黑暗的地方,有這麼一個聲音問維斯。維斯感覺很疑惑,朝著傳來聲音的地方問道:「你是誰啊,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


  維斯繼續著他無賴地自嗨:「你這樣是不會有男孩子喜歡你的,當然也不會有女孩子。」然而周圍靜悄悄,根本沒有人回答他。


  「維斯,維斯,起床了。」黛爾叫醒了還在熟睡的維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覺居然睡得那麼安穩。


  「怎麼了?太陽還在去上班的路上呢!」維斯看了看窗外,疑惑地問道:「不是應該還沒到嗎?這才早上,蓋頓斯不是說應該是晚上到嗎?」


  「王座戒嚴,只能在城門口停下。」這是,謝爾頓走了進來,「準備準備吧小夥子,該緊張起來了。」


  等維斯穿好衣服,洗漱好,發現謝爾頓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維斯剛打算走出車門,謝爾頓就開始說話了:「小子,能遇到你也算是緣分。記住一點,不要有仁慈的心,無論是對誰。」


  「這句話我已經聽蓋頓斯說過很多次了,換句新鮮的唄。比如說,不要死的太難看什麼的。」維斯不知道他們一直重複這些是為了什麼。


  「但是,你聽進去了嗎?」謝爾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打了一個寒顫,「那個地方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你所認同的價值觀在那裡從來不成立。你唯一需要做或者說是能做的就是保護你自己,就算是別人死在你面前也不要有一點點的停滯。否則,這就是你遲疑的後果……」


  維斯走出車門,剛想起什麼想要回頭去問謝爾頓。等他再回到列車內的時候,發現他的人早就沒有了。


  「暗鼠,是嗎?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動作真的很快啊。不過沒什麼要做老鼠呢,做貓不行嗎?小狗也可以啊,不行,還是貓比較可愛。」


  維斯開始注意起眼前的龐然大物,無法預測高度的鋼鐵城牆,門口時穿著白色盔甲的送葬者。正當維斯觀察這個地方的時候,另外一架空中列車從天上落了下來,螺旋槳捲起絕大的風讓他們睜不開眼睛。


  等穩定以後,三個人慢慢走了下來,為首的人看到了蓋頓斯很不屑地撇開了頭,走進了城門。其餘兩個人倒是細細地打量著他們,只聽那人說了一句,「第12區的垃圾,他們並不是你們的目標。」


  維斯忽然有些憤怒,12區怎麼了,有本事別死在我前面啊!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家,不允許他們這麼詆毀。對於家鄉,他總是有著別樣的情懷,父母也是一樣。他正打算上前去的時候,被蓋頓斯笑著攔了下來。


  「他們是前十區的嗎?這麼囂張,不是有實力,就是最近好的吃多了。腦子被豬油堵了吧!」維斯對他們的行為感到很不能理解,除了前十區的那麼囂張還有誰。


  「你猜錯了,第14區的,也就是弱化的第3區,你該知道為什麼。」蓋頓斯還是保持著微笑,很贊同那個人的觀點,「不過他說的對,他們確實不是你們的目標。」說到最後,他的眼睛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


  「好了,大家進去吧。」


  進入城門以後,映入眼帘的並不是高大的建築,反而是一些矮小的房子。這和維斯腦海里所想象的王座完全是兩個世界。


  蓋頓斯一邊走一邊向維斯解釋,這是外城,是一般平民居住的地方。他們甚至比生活在34區的人更加艱苦,在這裡所有生活在內城自然而然高人一等,所有的平民不允許有任何不滿,甚至連像蓋頓斯這樣的幸運者都比他們「尊貴」。如果平民被貴族殺死了,需要的只是賠償一些金幣而已。


  維斯就這樣一路上看著世間百態,陷入了沉思。從生下來就在這裡活著,被壓迫成了一種習慣,從一開始就沒有人的尊嚴。轉眼就來到了內城的門口,這裡的送葬者比起王座的大門要更加密集,武器裝備也更加先進。讓維斯感到奇怪的是送葬者首領的胸前掛著一個監視器,在內城門的很多地方都有監視器。


  守門的送葬者很認真地檢查了蓋頓斯的所有證件,得知身後的兩個是要參加「榮耀之戰」地,於是拿出一份表格,要求他們填完。


  維斯本來以為會是什麼出生或者是私密的個人信息,結果卻是:

  姓名:


  身高:


  擅長的武器:

  最喜歡的食物:

  最喜歡的零食:

  ……


  維斯直接就傻眼了,這個是什麼東西啊,同學錄嗎?這個表格還敢再草率一點嗎?忽然,他看到蓋頓斯和為首地送葬者中間有什麼東西亮了一下。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而旁邊的黛爾看到以後直接笑了出來,然後開始填了起來。


  一邊的蓋頓斯使勁朝他們使眼色,但是專註的兩個人完全沒有看見。維斯一本正經地填著他的「同學錄」:「最喜歡的食物,唔,雞肉吧。零食,這個我還是比較喜歡山楂干。啊,好麻煩啊,還有這麼多……」


  等他們全部填完交給送葬者首領的時候,蓋頓斯一臉生死由命的表情。


  剛剛進入內城,蓋頓斯就朝兩個人吼起來:「你們兩個是傻子嗎?不知道遊戲已經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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