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墮（十一）

  第十一章預言

  自從上次被奧斯維德告知他們已經成為伴侶的事已經過去了幾天，面對精靈們各種的禮貌相待已經習慣了。


  畢竟他現在算是未來的精靈王妃了。


  「唉。」柳函坐在奧斯維德的小屋裡，下意識地嘆了口氣。


  根據他們的說法，如果要想奧斯維德成為下一任精靈王，還得等五年才行，現在奧斯維德才245歲，在精靈族裡算未成年。


  不得不說，精靈族的壽命在這個大陸上算很長的了，妖族、惡魔、鮫人到目前為止，活的最長的也只有800多年，而精靈族卻有1000多歲的精靈。


  柳函不禁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能活這麼長，那得多無聊啊。


  奧斯維德打獵回來，就看到柳函坐在桌邊，用手撐著臉頰，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他把獵物放到屋外的花園裡，然後進了屋子坐在柳函的旁邊，伸出手按住柳函的嘴角，輕輕往上提了一下。


  柳函拍掉他的手：「你幹啥？」


  「不要苦著臉，我不喜歡。」奧斯維德收回手，淡淡道。


  柳函疑惑地歪了歪頭：「我剛剛有很不高興的樣子嗎？」


  奧斯維德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嗯……我沒有苦著臉啦，只是在想事情。」柳函對著奧斯維德笑了笑。


  「想什麼？」


  柳函惡作劇般對著他吐了吐舌頭：「嘿，不告訴你。」


  奧斯維德眉一挑，突然靠近柳函，雙臂一壓，把毫無反抗之力的人給壓在了桌子上。


  柳函太陽穴一跳，完了，惹過火了。


  「不說？很不乖。」


  說完，淡色的雙唇就覆上了柳函紅潤的嘴唇。


  「唔。」柳函哼了一聲，也沒有反抗。左手被奧斯維德放開，那隻手不安分地摸到下面掀開了柳函的衣擺，曖昧地撫摸著那充滿韌性的腰肢。


  因為是鮫人的原因，他的身體軟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就算被弄成了一個對正常人來說非常難受的姿勢，他卻一點不適也沒有。


  柳函被奧斯維德摸得有些情動，唇舌也被人仔仔細細地伺候著，頭腦漸漸有些迷糊了。


  奧斯維德睜開眼看見身下人一臉迷醉，不禁小腹一緊，手上動作越發大膽起來。


  他將柳函的雙手放開，把他整個人都抱起來坐在桌子上，柳函紅著臉伸手摟住了奧斯維德脖子，後者移動著唇瓣，細細吻著柳函的耳垂、脖頸、鎖骨、胸膛。


  胸前的敏感被人吮吸著，柳函不禁發出了哼唧聲，雙腿不由自主地夾了夾奧斯維德的腰。


  奧斯維德伸手撫摸著他的大腿根，隨後慢條斯理地解開了他的腰帶，握住了小柳函。


  「嗯！」


  小柳函被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奧斯維德瞟了一眼，低低地笑了笑。


  聽見他的笑聲，柳函埋首在他的頸窩處，半用力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稍深的牙印。


  這點力道對於奧斯維德來說不痛不癢，由著他咬，臉上卻帶著淡淡的寵溺。


  手上的動作快了起來，柳函呼吸越來越急促，終於，他低低地叫了一聲，發泄了出來。


  柳函全身一時間沒有什麼力氣，只能將身體靠在奧斯維德的胸前，喘著氣。


  奧斯維德借著手上的東西，將手指輕輕地戳了進去，柳函感覺到異物的進入，渾身緊繃了起來。


  就在這時，小屋的門被敲響了，能夠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請問聖子殿下在嗎？」


  柳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連忙伸手想要把奧斯維德的手扯出來，然而奧斯維德卻是紋絲不動，依然還在開拓著。


  這種刺激讓柳函的身體更加興奮起來，但是理智上柳函並不想再繼續了，外面的人說不定會發現的啊。


  奧斯維德安撫地吻了吻柳函，清冷的聲音聽起來毫無異樣：「什麼事？」


  奧斯維德已經戳進去三根手指，不知道戳到哪裡，柳函渾身一顫，差點叫出了聲。


  幸好奧斯維德迅速地堵住了他的嘴。


  「長老們有事與您商量，還請聖子殿下儘快前往長老屋。」門外的人沒有繼續敲門，也沒有擅自打開門，只是在門外如此說道。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


  得到回答，門外的人轉身離去了。


  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柳函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然而奧斯維德眉眼間卻隱隱有著不滿的神色。


  他將手指抽出來，拿了一塊乾淨的布給柳函擦了擦身體，幫他把衣服穿好，把他從桌子上抱了下來。


  柳函的雙腿還在打顫，有點站不穩，奧斯維德抱著他走到床邊，把人放床上被子一裹，然後俯下身親了親柳函的額頭。


  「晚上再繼續。」


  柳函紅著一張臉，嗔怒：「你！你自己算算這幾天都多少次了！」


  奧斯維德笑了笑：「一天一次？」


  還不夠呢。


  柳函氣鼓鼓地轉過身，把自己裹成了蠶蛹，表示自己不想跟這人說話。


  「我走了。」奧斯維德淡笑著對背著他的柳函說道。


  柳函拱了拱被子，轉回身，半張臉縮在裡面，只露出藍色的眼睛，悶聲道：「你快點回來哦。」


  奧斯維德點頭，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回到床邊拉開遮住柳函半張臉的被子，親了一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柳函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屋頂，深思著，奧斯維德不應該是高貴冷艷的精靈嗎？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強勢，佔有慾爆棚，還這麼的……饑渴？

  並且還十分的兇殘，在對待敵人這方面。


  想著想著，柳函就這麼睡過去了，睡著前一刻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這邊，奧斯維德已經到了長老屋裡，只見兩位長老均是一臉嚴肅，看見奧斯維德來了招手讓他坐下。


  「今天我在做占卜時，發現一則預言是關於精靈族存亡的。」雅斯一臉凝重地說道。


  奧斯維德看向他：「不太好？」


  雅斯嘆一口氣：「何止不太好，那則預言說明了，在新任精靈王上任之後過不了多久，整個世界會發生大動蕩，而這起因……」雅斯瞟了一眼奧斯維德的臉，「是你的鮫人。」


  聽到這裡，本來不是很上心的奧斯維德坐直了身體：「什麼？」


  「具體怎麼引起世界大動蕩預言並沒有說清楚，但是源頭是在鮫人特洛伊身上，世界將會因為他而毀滅，不止是精靈族。」


  爾亞插話道：「現在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在場的人，其餘人我們不能透露一點消息，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精靈族內有人知道了，必定會對柳函不利。其他種族先不說能不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他們也找不到柳函的藏身之處，去深海找他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明白。」奧斯維德點頭，眉頭微皺。


  「今天把你叫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至於你的鮫人……你們最好注意點，以防萬一。」雅斯提醒道。


  「嗯。」


  三人說完，奧斯維德就回去了，而剩下的兩位長老悠悠地嘆了口氣，爾亞問道：「為什麼不告訴他，這世界毀滅的操作者是他自己？」


  「這種事情如果告訴他了，他必定是不會理會的，而且……這人以後是會成神的啊，雖然最後墮落了，但是那也是神。」


  奧斯維德回到自己的屋子，到床邊看了眼，人還在睡著，他坐了下來，端詳著柳函恬靜的睡臉。


  你到底是從何處來的呢？為什麼這個世界會因為你而毀滅？

  奧斯維德內心有些迷茫，如果世界毀滅了，那他們都會怎麼樣？死亡嗎？

  不，至少柳函不會死，因為他的魂魄不屬於這裡，如果是這樣，那他怎麼辦？

  這個人會像在夢裡那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拋棄他嗎？

  如果將來真的會這樣，他一定不會讓他就這樣輕易離開，無論用什麼方法。


  奧斯維德俯下身，認真地盯著柳函，輕聲說道：「你永遠都是屬於我的，無論是人或是魂。」


  睡夢中的柳函像是冷到了，打了個冷顫。


  到了下午，柳函終於睡醒了，醒過來看見外面天色開始變得有些昏黃，他坐起身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自己也太能睡了。


  話說好像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柳函掀開被子，四處瞅了瞅，沒看見奧斯維德，難道還沒回來？


  他推開大門，走出去往花園那邊瞧去，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正在處理野豬肉，似乎是準備弄烤肉。


  柳函吧唧一下嘴，把門關好，朝奧斯維德那邊過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奧斯維德往後看了一眼：「餓了？」


  柳函點點頭：「嗯，挺餓的。」


  「先忍一會兒。」


  說完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快速地把肉串好，火已經升好，只差烤肉了。


  柳函拿過串好的生肉拿到火上慢慢烤著，邊烤邊流口水，一臉饞相看起來傻氣的很。


  旁邊奧斯維德從身上掏出了兩個果子，紅艷艷的看起來特別有食慾，他分了一個給柳函。


  柳函接過，將果子往身上擦了擦，直接咔嚓咔嚓地大口啃了起來，看起來是餓狠了。


  相比奧斯維德的吃相就斯文了很多，不過他的眼神卻是有些分散，像是在想什麼。


  柳函邊啃著果子邊烤肉，肉好了之後先拿給奧斯維德，然後自己才開始吃。


  不過顯然他也注意到奧斯維德似乎有什麼心事，吃東西心不在焉的。


  他縮到奧斯維德的旁邊，小心地詢問道：「看你吃東西心不在焉的，是長老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奧斯維德看著他：「如果不久之後這個世界毀滅了，你會怎樣？」


  世界毀滅？

  柳函被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懵，這裡不是系統的總源世界嗎，不可能毀滅的吧？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世界毀滅什麼的……不太可能吧？如果世界毀滅了，我……」剩下的話他也不知道怎麼說。


  世界毀滅，但他不屬於這裡，那他是會死掉還是會被系統送回現實世界呢？

  奧斯維德沒有追問這個問題，他換了一個：「最近這兩個月，我做了一些奇怪的夢。」


  柳函眨眨眼：「什麼夢？」


  「每個夢都是一個人的人生，而每個夢裡的那個人身邊，都有你的存在。最讓我在意的一個夢是，夢裡的我穿著紅色的長袍，臉上一直都戴著半邊面具，他遇到一個跟你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名字也一樣，他愛上了那個人，但是這個人總會在最後一刻消失不見。」


  柳函聽著聽著感覺就不對了，怎麼這個描述越聽越像之前他穿過的江湖世界？而且為什麼這個世界里的人能夠夢到其他世界的事情？就算是夢也太遠了吧？

  更何況人的夢總不會超過他自身見識範圍以內，那裡的東西是這個世界不可能出現過的，奧斯維德沒有見過和聽過，怎麼可能夢見？


  不過他不可能會暴露自己，他打著哈哈：「哈哈哈，這個夢很有意思啊，只是夢而已，都是假的啦。」


  想了想：「不過，你能給我講講你一共做了多少個這種夢嗎？」


  「一共7個。」奧斯維德說道。


  woc，七個？正好是他之前穿越世界的數量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應該不止是夢這麼簡單吧。


  柳函掩去眼裡的震驚，對著奧斯維德點點頭：「哦哦，這還真是奇怪哈。」


  之後兩人吃完晚飯，就回了屋裡準備休息。


  躺在床上，柳函腦子裡還在琢磨夢的事情，唉，如果系統在的話就好了。


  身旁躺著奧斯維德，似乎發現柳函睡不著，側過身伸出手把人抱了過來，柳函順著力道靠了過去，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身旁人的呼吸與溫暖的體溫。


  柳函把頭靠在奧斯維德的胸前，閉著眼睛感受著那裡的心跳，糾結的心緒跟隨著有節奏的心跳聲慢慢平靜下來。


  奧斯維德抱著他的手，輕輕地拍打著柳函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安撫他。


  然而這招貌似對他真的有效，就這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