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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落傾江湖(十二)

  第十二章我不會死

  柳函將卿陌言的一隻手臂搭在肩上,另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跳出窗子后試著使用在系統空間學到的輕功,由於是第一次在外面用,所以頗有些不穩。


  不過還好沒有跳到半空就掉下來,醉酒一般在空中跳了幾下,找到一處密林,迅速躲了進去。


  卿陌言一路上都喘著粗氣,炙熱的呼吸打在柳函的脖子一邊,讓有些敏感的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暫時躲了起來,遠處有不少人從密林經過,士兵的呼聲近了又遠,似乎沒人想起這個密林。


  柳函將人放下來,把他靠在石壁上,擔心地看著他:「少主,你還好么!要不你先疏解一下,我去一邊放風?」


  卿陌言靠在石壁上,難受地磨蹭著,月光灑下來照耀在他身上,紅衣如同發出了柔光,白皙的臉也似透明一般,如果不是那抹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天仙一般。


  而現在這樣更像是一隻妖孽,勾引人對他做一些不軌之事。


  柳函不敢看現在的卿陌言,避開他的臉,想要迴避,結果剛起身就被卿陌言一把拉住差點沒站穩。


  柳函將手撐在石壁上,一手被卿陌言拉著,整個人壓在對方的上面半空,整一個標準壁咚。


  柳函臉紅著想起身,不料這卿陌言看似已經被藥效折騰得沒了力氣,然而現在鉗住他手臂的那隻手,讓他絲毫不能移動。


  柳函覺得有些方,感覺這個發展好像有些不太妙:「少主?你先快疏解一下吧,我再帶你回去,讓墨蕭找人來。」


  找人來自然是泄火的。


  剛剛卿韋說了,這東西沒有解藥只能靠和人那啥才能解,而且兩個時辰之後如果還不那個啥,就會暴斃而亡。


  卿陌言沒說話,睜著那略有些朦朧的雙眼看著柳函,然後把頭一探,直接將人的嘴給堵住,另一隻空餘的手按住柳函,使勁一推,把人壓在了草叢中。


  柳函直覺整個世界一個顛倒,身上就壓了一個人,嘴巴被堵住,後背的疼痛讓他想呼出聲也被堵了回去。


  卿陌言右腳擠進柳函的雙腿之間,膝蓋頂著小柳函,還蹭了幾下,右手撐在柳函的耳邊,左手不老實地撩開身下人的衣襟,衣帶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解開扔在了一邊。


  柳函被迫與人唇齒相纏,**的水聲在寂靜的密林中被無限放大,彷彿全世界就剩下他們,與柳函快要跳出胸膛猶如驚雷一般的心跳聲。


  卿陌言抬起頭,銀絲自兩人分離的嘴唇之間拉扯開,又因為距離過遠斷裂開,低下頭細密地親吻著柳函的耳垂、耳根、脖頸、鎖骨,一路上留下一個個曖昧的印記。


  手指觸及到柳函胸膛上挺立的小紅豆,本能的揉捏起來。


  柳函整個人如同電擊般顫慄了一下,嘴中不自覺地哼了一聲:「嗯……」


  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剛剛那個聲音是什麼?是他發出來的?不,絕對不是他,剛剛那羞恥的聲音肯定不是他發出來的!!!


  柳函像是終於從這神奇的感覺中清醒了過來,連忙制止住在他身上作亂的手,有些慌亂地開口:「少主,少主!你先等等!我是男的!我現在就帶你回去,你千萬忍著!」


  卿陌言現在根本聽不見他說什麼,只是強硬地撥開柳函的手,壓在頭頂,俯身含住了另一顆未被照顧到的小紅豆。


  柳函整個人一縮:「噫!」


  如果有人在一邊,就可以發現現在柳函的處境相當糟糕,衣服凌亂,整合胸膛以及腹部暴露在空氣中,身上謫仙般的男子在他身上胡作非為,身下某個部位的形狀讓人菊花一緊。


  柳函只覺得身下某處也開始發熱起來,裹褲勒著那處相當不適。


  卿陌言一手蹂躪已經有些紅腫的紅豆,嘴唇開始往下親吻,漸漸開來到了小腹。


  柳函一驚,連忙直起身,想要掙扎開。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可以保護自己菊花不被爆的辦法了。


  他躺平身體,閉上眼調出系統商店,試著找出什麼可以讓人強制昏迷的葯,不負眾望,看到一瓶類似於蒙汗藥功效的丹藥,200金錢花了出去。


  柳函試著想把葯含在嘴裡,沒想到還真行,於是他含著葯,雙腿將卿陌言的腰身夾住,使勁掙扎著想把雙手掙脫開。


  卿陌言感覺身下人又想反抗,抬起頭,想換一隻手捏著柳函的雙手,沒想到柳函突然發力,藉助雙腿的力氣板起身子,主動吻了過去。


  然後趁卿陌言一時愣住將口中的丹藥送了過去,讓他吞了下去。


  系統出品你值得擁有。


  丹藥立馬見效,只見卿陌言眼睛眨了兩下,手上力氣一松,整個人都趴在了柳函身上。


  鬆開雙腿,柳函癱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氣,這年頭真是太不容易了!


  緩過氣后,伸手小心地把人翻了過去,快速地穿好衣服,把昏迷的人架起來,看了一眼依然精神的小柳函和小卿陌言,有些無奈。


  使用神隱,跟著系統的指路標幾下回去了。


  陽微殿中的士兵自然是沒有找到他們倆的,卿韋捏著拳頭,看著綁著繃帶的手,笑了。


  回到陌言閣,墨蕭早已經回來了,他醒來就發現自己不知道在哪個走廊,想想少主還在陽微殿,自己不敢獨身冒險,回來搬救兵,結果回來就碰上了剛剛回來的柳函和卿陌言。


  柳函回來的時候已經安撫好小柳函,要不然那得多尷尬。


  墨蕭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柳函是怎麼把少主救回來的,不過沒事就好。


  柳函將人交給墨蕭,捶了捶酸疼的腰背:「墨大哥,少主他好像中了很厲害的春藥,兩個時辰之後不解,會有生命危險。」


  墨蕭一聽,有些急了:「可有解藥?」


  柳函遺憾地搖搖頭:「要與人共享魚水之歡才可解,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會有辦法。」


  墨蕭雙眼一亮:「你有什麼辦法?以少主潔身自好程度肯定不會與人做這種事情。」


  剛剛差點和潔身自好的少主醬醬釀釀的柳函:……


  「先將少主扶回房間,我自有辦法。」說完,和墨蕭一起架著昏迷的卿陌言回了房間。


  把人在床上放好,柳函讓墨蕭先出去等著,墨蕭一臉不放心,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柳函嘴角抽搐,墨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以言喻。


  坐在床邊,柳函看著卿陌言難受的臉,就算被迷暈了也沒有讓他舒服一點,柳函心想這卿韋當真是下了狠手,得不到就毀掉……看小說的時候柳函還挺喜歡這種設定的,但是前提是你要長的好看啊!猥瑣成那樣還想玷污他家男神,不可饒恕!

  柳函翻看著系統商店,愣還就翻不到能夠消除這種葯的解藥,他還說系統萬能的不可能沒有啊,結果啪啪打臉。


  柳函一臉黑線,這可咋辦,這時間應該不多了,折騰了那麼久,卿陌言不暴斃就要先不舉了。


  不可能真的要他自己上吧……不不不,男神豈能是他這等人能夠觸碰的,要想辦法!

  想了半天好像也沒辦法,除了找人上或者自己上,似乎就沒什麼好的辦法了,這葯他也不知道叫什麼,根本無從下手。


  他們似乎還忘了有一種人叫醫師。


  回過神的墨蕭趕緊跑去叫了醫師,帶著人過來時,柳函正準備出來,看到墨蕭帶來的人眼睛一亮把人帶了進去。


  墨蕭站在柳函旁邊,小聲問:「你說有辦法救少主,辦法呢?」


  柳函頓時後背冒冷汗:「額,不慌,你先等醫師怎麼說吧,我肯定是有辦法的!信我。」


  墨蕭不置可否,挑挑眉沒說什麼。


  這邊醫師把完脈,搖了搖頭:「少主這中的銷魂散毒性極烈且無解,要想不暴斃身亡只能行房事才行。」


  說完收起墊布,收拾好醫藥箱,打開房門走了。


  柳函和墨蕭頭疼了,這可咋辦,墨蕭看著柳函,意思是:說好的有辦法,趕緊上!

  柳函苦不堪言,他一臉扭曲,試探道:「要不,我們找人來吧?反正少主迷迷糊糊的,肯定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墨蕭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少主他最討厭有人近身,就算現在他昏迷了,只要是不熟悉的人一靠近他身體條件反射就會殺了那人。」


  柳函瞪眼,那麼厲害!

  不過這條路走不通,留下他們倆可以近身的,但是……柳函看了一眼正皺眉頭的墨蕭,這人可是主角的,敢打他的主意,應該會死得很慘,難道就只能他上了么!


  「現在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趕緊想辦法啊!要不柳函……你就委屈一下?」墨蕭扭過頭笑著說。


  柳函頓時往後一跳,雙手交叉在胸前:「休想!你怎麼不上啊!我還是個孩子,你也忍心?」


  墨蕭嘁了一聲:「就你還孩子?得了吧,我看少主對你的態度明顯與旁人不同,說不定他一點也不介意呢?」


  柳函:@#%¥?%@!泥妹夫!


  說要墨蕭也不管他,把他往卿陌言的床邊一推,光速打開房門出去了,順手還把門鎖了。


  柳函拍門:「喂!卧槽,你這沒良心的!!!」


  然而他還沒回頭,就感覺身後貌似貼了一個什麼有溫度的東西。


  柳函僵硬著身子,頭如機械生鏽一般,「咔噠咔噠」地回頭,發現雙眼有些微紅,一臉潮紅的卿陌言正站在他身後,死死的盯著他。


  完了。


  柳函腦袋裡只剩下這兩個字,就卿陌言現在這種狀態,顯然已經入魔了,誰也不認,只剩下滿腦子的慾念。


  卿陌言鉗住柳函的胳膊,巨大的力氣使的他胳膊被捏得生疼,轉眼間就被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卿陌言動作異常迅速地壓在他身上,三下五除二一身衣料被撕裂,用一截廢布料把柳函的雙手捆住壓在腦袋上方,一身清涼的柳函一臉生無可戀,算了,就當是一次免費深度Spa吧。


  不過就算卿陌言十分「有理智」地給他做了擴張,但是手指與小卿陌言的尺寸完全不能相比啊!


  就像是被活生生被劈成兩節的痛楚直擊大腦,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痛得他要喊麻麻!


  第二天。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柳函睜開酸澀的眼睛,因為昨夜的對待,眼睛哭腫了,現在睜開都還有點疼。


  昨天不知道被壓著做了幾次,反正他只知道他像是被翻烙餅一樣翻過去翻過來,現在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連手指都動不了。


  抬了抬腦袋,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身子,感覺了一下身下清爽的感覺,大概是被處理過了……什麼!卿陌言!


  柳函壓下被子,脖子一扭,就看見卿陌言沒有戴面具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上還端著一盤子飯菜。


  柳函整個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色爆紅,猛地扯住被子將整個人都給裹了起來。


  卿陌言面無表情的臉瀰漫了一絲笑意,將飯菜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坐在床邊,輕輕扯了扯被子。


  「起來。」


  柳函感覺有人坐在旁邊,還扯了扯被子,更加裹緊記幾,就是不出來。


  結果一雙手突然從身下穿過,把他整個人連帶著被子一起抱了起來,放在了懷裡。


  柳函蒙在被子里不知道發生了啥,心裡一緊不敢動,等被人放下之後才微微放鬆。


  卿陌言把蠶寶寶圈在懷裡,用手把蓋在腦袋上的被子扒開,露出了柳函紅彤彤不知所措的臉。


  柳函重見光明的時候眯了眯眼,看自己被人圈在懷裡更不好意思了,想把臉縮回被子,卿陌言可不幹。


  掐住懷裡人的下巴就是一個深吻。


  等人沒有反抗的力氣時才把人放開。


  這下柳函老實了,看著卿陌言端著碗和勺子,喂他吃飯也不抵抗,就這蠶寶寶的樣子乖乖的把飯吃完了。


  卿陌言笑著親了親柳函的眼皮,把人抱回床上。


  「身子如何?」卿陌言坐在床邊看著窩在被子里靠著牆的柳函。


  柳函搖搖頭:「沒什麼疼的地方。」


  抬眼看了一眼卿陌言的臉色:「你沒事吧?」


  卿陌言聞言搖搖頭,淡淡地笑了:「你幫我解了毒,自然無礙。」


  柳函眼觀鼻鼻觀心,紅紅的臉顯露了他此時羞澀的心情。


  「你且好好休息,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卿陌言站起身後,剛挪了一步,又折回來,看著坐在床上抬起頭露出斑駁印記的鎖骨的柳函,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啾」的一下親了一下紅潤的嘴唇,才安心離開。


  柳函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晚上卿陌言是發生了什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將半張臉埋在被子里,一臉羞紅地自言自語。


  這是墨蕭敲了敲門,一臉揶揄地看著他。


  柳函一看來人,吼,整個人都炸了,抓起身邊的一個枕頭唰地扔了過去,結果動作太大牽扯到腰部肌肉,這個人一下軟了下來。


  墨蕭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毫無攻擊力的一擊,慢慢走過來:「嘖嘖嘖,看這可憐樣,我們少主技術不錯吧?」


  柳函恨恨地哼了兩聲:「我這個樣子你好像挺開心啊?」


  墨蕭笑了:「哪裡哪裡,少主性命無憂,你又順便舒服了一番,我是在替你高興。」


  柳函翻了個白眼不想理這個坑隊友專業戶,捏著被子躺下來準備休息一下,腰都要斷了。


  墨蕭收起笑意:「少主讓我過來照顧你。還有,這幾天宮裡比較亂,你好好休息別亂跑。」


  柳函當然知道,所以乖巧的點了點頭,墨蕭摸了摸柳函額頭,確定沒有發燒之後就關上門走了。


  這幾天陌言閣里異常的安靜,除了晚上卿陌言總是匆匆忙忙回來陪柳函吃了晚飯又出去了。


  柳函知道大家都在尋找襲印的位置,順便還要解決競爭對手,卿陌言能回來陪他吃完飯已經很好了。


  這天晚上,柳函守在飯桌前等著卿陌言回來。


  結果飯菜已經涼透了也不見人回來,這還是第一次卿陌言沒有回來吃飯,柳函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柳函眼睛一亮,迅速走過去打開門,然而卻是個不認識的僕從。


  「你有何事?少主為何還不回?」


  那僕從低著頭,背著月光看不清樣貌,他低聲回答:「少主臨時有事不能回來,特地吩咐我告知您。」


  柳函失望地點頭,表示知道了,然而就在他回頭的那一刻,背後的侍從突然發難,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迷藥捂住柳函毫無防備的口鼻,瞬間昏迷。


  柳函暈過去的時候只想罵娘,他又招誰惹誰了!

  襲擊柳函的背後指使者不是卿韋還能有誰?這人自上次被柳函從手中救回了卿陌言就懷恨在心,這次終於逮到機會把人給劫了過來。


  柳函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密室內,他被綁在椅子上,正對著密室的門,右邊則是羅列著一套套刑具,這刑具還和一般折磨囚犯的不一樣,這分明是調教xing奴隸的東西!

  他往左側看去,那裡有一個少年渾身赤裸,身上沒有哪裡不是血肉淋漓,脖子上被套著一個鐵環,鐵環上掛著一個鎖鏈,鎖鏈另一頭嵌入了牆裡。


  少年正昏迷著,顯然已經精疲力竭了。


  柳函看看身上的繩子,再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似乎沒人,手中化出殃魚反手輕輕一磨蹭,繩子瞬間斷成兩節。


  他們是不是太小瞧他這小身板了?柳函嘲諷地笑了笑。


  從空間里拿出體力丹,餵給了那名少年,少年過了一會兒便清醒了過來。


  看著面前的柳函下意識警惕起來,柳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害怕,我也是被關進來的,我現在先送你出去。」


  用殃魚劈開鎖鏈,削斷了鐵環,從空間里召喚出馬車「煙」,少年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小馬車,再震驚地看著柳函,一臉懵逼。


  把少年推進馬車吩咐到:「我用這車把你送到陌言閣,你去找裡面的墨蕭、白暮或者晨澄,叫他們注意卿韋。」


  少年還是懵逼的:「你為什麼救我?把我送走了,你怎麼辦?」


  「我還有事情要做,你一定記住我的話,出去之後他們會保護你的。」柳函說完將車門關好,馬車瞬間消失在原地。


  柳函握著殃魚,輕而易舉地把密室門給撬開,打開門后,警惕地伸頭看了看,出門是一條直直的樓梯,左右沒有岔路。


  燈火昏暗勉強能照亮樓梯,不過習過武的他不需要依靠亮光來辨別方向。


  他現在有個大膽的想法,也許襲印就在這密室的哪個地方,他有這個感覺。


  出了這個樓梯,只有左右兩條路,看了看右邊,又看了看左邊,犯了難。


  男左女右,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於是柳函選擇了左邊。


  不知走了多久,柳函看見了一個房間,門上掛著一把鎖。


  柳函劍起劍落,門鎖咔嚓一聲落地,推開門,發現這是一間書房。


  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擺設,不敢貿然踏進房間。


  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動靜,才走了進去。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情報,不知道拿來有什麼用。


  綁架他的人他只猜到是卿韋,畢竟前幾天他才得罪了他。


  翻箱倒櫃,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抽出幾本書看了看,又丟回去。


  走到一面牆邊,發現這裡有一副女人的畫像。


  柳函停下腳步,發現這女人面貌異常秀麗,那眉眼像極了卿陌言!


  柳函摩擦下巴,這女人,可能是卿陌言母親或者姐姐之類的,沒想到原來卿韋是喜歡這人才導致卿陌言成了替身啊。


  隨意地摸了摸畫像,正要離開,突然一聲機關想動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柳函將劍比在身前,緊盯這面前的畫像,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就是這裡。


  不過機關響了之後卻沒有什麼暗器陷阱襲擊柳函,柳函有些疑惑,用劍尖小心地掀開畫像,發現畫像之後有一個巴掌大的方形凹槽,裡面放著一個木盒子。


  柳函沒有伸手去拿,一手固定住畫像,用劍把盒子挑了出來,才用手拿住。


  嗯,盒子上應該沒有毒,把畫像歸位,柳函打開了盒子。


  裡面躺著一個像是印章的東西,白色的玉被雕刻成一隻像是鳳凰的鳥,蓋章的地方雕刻著幾個字:卿魘宮宮印。


  柳函一下就笑了,他這莫名其妙而來的感覺看來不是錯覺,果然襲印在這裡!


  小心地把木盒蓋好,收回系統空間,打開房間門準備離開。這邊沒有岔路,回到剛剛他糾結的地方,直接往左邊走,那邊應該是出口。


  走到盡頭,那裡有一扇門,柳函握好殃魚,看旁邊應該是開門的機關,手往上一拍,石門轟隆隆打開了。


  亮光襲來,柳函避了避,等看清楚門后情況時,有些愣。


  門后卿陌言以及他的手下堵在房間里,卿韋站在一邊,脖子上架著一把劍,他們正對著密室的方向,聽見響動整齊劃一地都回過頭看過來。


  柳函提著殃魚一臉尷尬地看著卿陌言,卿韋倒是先叫了起來:「你怎麼逃出來了!」


  柳函看向卿韋:「呵,我怎麼就不能逃出來了?你也太小看我了。」頓了一下,又嘲諷地笑了,「對了,襲印我已經拿到手了。」


  卿韋不敢置信地看著柳函,激動得跳了起來,又被身後的人按住:「你怎麼可能會拿到襲印!你騙誰呢!」


  柳函將手伸進懷裡,裝模作樣地摸出了木盒子,搖了搖,然後又收了回去。


  卿韋心裡暗自咬牙,這小兔崽子真是不好收拾,計劃都被打亂了!

  柳函悠哉悠哉地走到卿陌言身邊,猝不及防被一把抱住。


  「終於找到你了。」卿陌言抱著柳函,在他耳邊呢喃。


  柳函笑笑:「我可沒那麼容易就被弄死了。」


  flag立得飛起。


  柳函視線一轉,一瞬間看見卿韋手中的動作,瞳孔緊縮的同時用力與卿陌言調換了位置,整個人抖了一下,嘴角流下了紅色的血跡。


  卿陌言心一緊,隨即摟住柳函軟綿的身子,一把抽出手邊侍衛的佩劍,紅色殘影一閃而過,卿韋的腦袋即刻落地,動脈血管的壓力使得房間牆壁上濺滿了溫熱的血液。


  站在那邊的侍衛也被噴的一臉都是血,這殘暴的一幕讓眾人脖子一涼。


  渾身戾氣的卿陌言啪的扔掉手中滴血的劍,抱住柳函,咬牙切齒地吼道:「還不叫醫師!」


  眾人才驚醒過來,忙手忙腳亂地擠出房間去叫醫師。


  柳函背上插著的是一隻造型奇特的暗器,形似蓮花狀,正不斷吸取著柳函的生命力。


  柳函一臉扭曲,瑪德簡直太痛了!這什麼鬼東西居然還吸血!


  不過來不及了,系統正在倒計時,柳函掙脫開卿陌言的懷抱,看著卿陌言通紅的眼眶以及其中的擔憂害怕,笑了。


  那一笑就如同曇花一般驚艷,深深印在卿陌言的眼裡,心裡。


  此時的他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卿陌言害怕地想要抓住他。


  柳函避開他抓來的手,把木盒以及盟主令拿出來,氣息不穩地對卿陌言說:「這盟主令,你一定要交給喻聞,有他在,這個江湖一定會和平的。」


  撐住桌子,擦了擦不停吐血的嘴:「願你做一個好宮主,好好活下去。還有,」他笑著看著卿陌言,「我不會死的。」


  接著,從腳開始,一股迷霧瀰漫開,迅速包裹住柳函整個身體,迷霧散開后,原地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卿陌言瞪著眼前的空氣,眼眶終究攔不住肆意的淚水,順著那精緻的眼緩緩流出,滴進腳邊的地毯,一滴一滴,那塊地毯的顏色漸漸變深。


  死無全屍,卻是連這個念想也不給他,既然你說你不會死,那麼他就信,只要是你說的,他都信。


  墨蕭等人,風一樣吹了回來,卻是連柳函的影子也沒看見,光留下地上沾染著血跡蓮花,以及桌上那隻木盒和盟主令。


  墨蕭默了,喻聞站在他旁邊抱著他,聽著他無聲地哭泣。


  卿陌言低垂著眉眼將襲印收了起來,那過盟主令遞給喻聞:「他說,有你在,這江湖便可太平。」


  也不多話,與眾人擦肩而過,走出了房間的。


  墨蕭擦擦眼淚,捏著喻聞的袖子也走了。


  幾個月之後,卿陌言雷厲風行,收服了宮內所有人,登上了宮主之位,在夜深人靜之時,卻還是會對著那襲印發神。


  什麼時候,才能在見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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