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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切開是黑的(八)

  第八章坦白


  在柳函昏睡的時候,系統跳出來所說的話他也沒聽見,可見他睡得如何之沉。


  系統:「叮——恭喜主人完成主線任務三:在小紅帽被囚禁之前將他救出來,獎勵七色花一朵。這次主人也很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呢,又可以得到真·道具了。」


  寄宿的主人那麼膩害,系統表示很開心。


  第二天早上,已經變回人類形態的柳函悠悠轉醒,腦袋渾渾噩噩的,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果然狼人的發育期真是夠折磨人的。柳函敲了敲頭,慢悠悠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發現自己幾乎一絲不掛。


  柳函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頓時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幕幕讓人羞恥的不行的事情,柳函用手捂住臉,心裡直叫: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身份暴露了腫么破!系統你告兒(訴)我!

  環視一圈房間,並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偷偷鬆口氣,趕快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床邊柜子上洗乾淨的衣服,手忙腳亂的一股腦往身上套,想趕快離開這裡。


  早上不用第一眼就看見不敢面對的人真是太好了。


  就在他剛剛把身上的衣服套好時,身後傳來門開的聲音,身體一僵,不敢回頭看,因為他現在可以感覺到,自己臉頰正在逐漸升溫中。


  德維特站在門口,依舊和以前一樣面癱著臉,像是昨天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自然,柳函有些不平。


  德維特開口了:「穿好衣服就來吃飯吧。」


  與面癱表情截然不同的聲音,柳函隱隱聽出話語間透露出的一絲溫柔,不真實的總覺得剛剛自己好像幻聽了似的。


  柳函回過頭,看似淡定,其實心裡已經被吐槽淹沒地回答道:「哦,好的。」


  德維特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柳函提在胸口的氣瞬時被呼了出來,剛剛看似淡定的他其實一直在祈禱對方千萬千萬不要提起昨天的事情,幸虧老天保佑,德維特對昨天的事情似乎並沒有什麼要問的。


  事實證明,柳函依舊那麼天真。


  柳函收拾好自己,磨磨蹭蹭地蹭出房間,然後又磨蹭著到客廳,一臉躊躇的在餐桌前坐下,瞄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德維特,默不作聲地開始吃早餐。


  等他啃完一個麵包后,德維特不負眾望的將柳函最不想回答的問題問了出來:「布蘭,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昨天……?」


  柳函差點被噎死,趕快拿過手邊的牛奶咕嚕咕嚕灌進了肚子,勉強喘過氣來。擦了擦沾到牛奶漬的嘴角,眼神躲躲閃閃:「呃……就是……那個……嗯……就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一個狼人!你覺得很反感嗎?」


  德維特只是挑了挑眉,沒說話。


  柳函看他不說話,心裡拿不定主意,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啊?好歹你給個快活啊!


  德維特看柳函一臉焦躁,嘴唇緊抿,但就是死都不開口解釋的樣子,終於忍俊不禁,開了金口:「如果單單隻看狼人這種身份的話,我相信這個村子里的人都會感到反感甚至是厭惡,但你不同,因為我相信不管你是什麼,都不會傷害別人。更何況你已經救了我兩次命,我應該沒有什麼理由要對你反感吧?」


  柳函聽德維特這些話心裡確確實是有些感動,你想想啊,這個村子到現在還流傳著「惡狼傳說」,村子里的人到現在也對這個傳說深信不疑,如果他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麼他的下場可想而知是會有多麼的慘,不是被扒皮放血,就是被拿來燒烤煮湯,想想整隻狼都不好了。


  柳函終於放下心來,笑了笑:「謝謝。」


  德維特上前揉了揉柳函的頭,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把柳函嚇了一跳:「能讓我再看看你狼人的樣子么?」


  柳函瞪大眼睛,眨了眨,像是在確認剛剛自己沒有出現幻聽什麼的,狼人形態?不會很嚇人么?


  事實上柳函的狼人形態不嚇人,反而很美麗,是的,美麗,雖然這個詞不應該放在男人身上,但事實卻實如此,狼人其實是很美麗的生物。


  德維特只是笑著看著柳函,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柳函妥協了。


  他閉上眼睛試著覺醒體內的狼人血液,於是感覺到耳朵一陣發癢,身後也如此,等不癢之後,雪白的獸耳以及尾巴就這樣冒了出來。


  柳函稍微往下扯了扯褲子,尾巴被勒住了,然後才睜開已經變成金色的雙眼,裡面原本圓圓的瞳孔也變成了屬於野獸的豎線。


  因為成長期還沒完全過渡完,現在柳函還處於少年與成人之間的時間段,兩種年齡段出現在柳函身上反而一點也不矛盾,散發一種無法言語的氣息。


  德維特被眼前的生物所震撼,眼睛微瞠,說不出話來,畢竟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柳函。


  柳函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還以為嚇到他了,連忙閉眼想要變回去,結果耳朵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摸了摸,柳函的耳朵下意識地抖了抖。


  德維特回過神來依然忍不住想去摸摸那對白色的獸耳(難道其實你是絨毛控?),溫溫熱熱,柔柔軟軟的觸感讓德維特愛不釋手(看來你真的是絨毛控啊。)

  柳函可忍受不了敏感處老是被摸來摸去,於是出口阻止,順便推開了德維特的手:「喂喂喂,夠了啊,我可不喜歡被你這樣摸。」


  德維特笑了笑,瞥了一眼柳函身後綳直的尾巴,心裡笑,尾巴暴露了一切啊,真可愛。


  拿開手,德維特仔仔細細地把柳函看了個遍。


  柳函被他看得背後直發毛,正要開口說什麼,系統卻跳了出來打斷了他(系統:就不能換個出場方式么?作者:不行,我語文不好,詞窮。)

  系統:「主人,現在是完成第四個主線任務的好時機哦。」


  柳函的獸耳動了動,在意識里與系統對話:「啊,也對,你頒發任務吧。」


  系統:「好的。叮——觸發主線任務四:告訴小紅帽奶奶被殺真相,得到「小紅帽的感謝」。是否接受任務?」


  選擇是。


  系統:「接受任務成功,請您努力完成。」


  然後它就消失了==(神龍見首不見尾→_→)

  柳函嘴角抽了抽,對德維特說:「對了,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很重要,你聽了之後千萬不要激動。」


  德維特看柳函嚴肅的樣子,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表示自己很認真在聽對方說話。


  柳函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后才說了出來,因為他深知這個消息對德維特的打擊太大:「你的奶奶是被……我那個親哥,柏伊斯,殺的。」


  柳函說完緊緊盯著德維特的反應,想在他暴起的瞬間制止他。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德維特聽了之後只是驚訝了一下,之後就一直沉默著,雖然德維特在努力掩飾自己的神色,但柳函還是看出來,他很傷心,對,是傷心,而不是生氣、憤怒。


  柳函不明白了,柏伊斯明明殺了他的親人,但他不生氣反而流露出傷心,這是……?

  柳函小心翼翼地開口:「你……不感到生氣嗎?他殺了你最愛的親人?」


  德維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生氣,也許我是在傷心,你哥哥這種喜歡我的方式太過傷人吧。」


  哎喲,他居然知道柏伊斯喜歡他?(都拉他上床了那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就傻了好么?)但是這跟他生不生氣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喜歡的人殺了自己的親人也是會憤怒的吧?

  柳函搞不清楚,索性也就不想了,看德維特沉默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勸慰他,安慰人向來都不是他的強項,所以他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準備走人讓他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就在他走到門口時,德維特在他身後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話,但足夠他將這句話聽清楚:「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柳函並沒有回頭,只是輕笑了一聲,咬了一口剛剛從桌上順走的麵包(個吃貨,這麼嚴肅的時候你也吃得下去。),然後走出門。


  系統適時地跳出來了(果然出場方式還是這個→_→):「叮——恭喜主任完成主線任務四:告訴小紅帽奶奶被殺真相,得到「小紅帽的感謝」。現已開啟獎勵箱,是否查看?」


  嗯?獎勵箱?什麼東西?

  柳函選擇了是。


  熟悉的香檳色屏幕展現在柳函眼前,面板上第一行中間就只有三個字,獎勵箱,然後下一行開頭寫著「獎勵一覽:」然後再換行就是任務獎勵,現在面板上就只有零零星星幾個獎品:

  仙女棒x1、水晶鞋(真)一雙、鑽戒x1、萬能葯x1、神秘藥水x1、永恆之刃x1、七色花x1、小紅帽的感謝、毛絨手銬x1,然後最後面板右下方列了兩行字:金幣:995,金錢:1000。


  越來越像遊戲界面了有木有?


  不過……那個神秘藥水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鎖,意思是現在還不能用么?

  柳函翻來覆去看到也就只有這些,撇撇嘴就關了面板,然後邊啃麵包邊散步,眉毛一跳,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加速吃完嘴裡的麵包,拍掉手上的麵包屑,向家裡跑去。


  急沖沖打開門但家裡並沒人,坐在沙發上緩了緩,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真是太急了,雖然任務做完了,但系統並沒有提示說要離開這個世界,所以那麼著急幹什麼呢?


  等等,沒提示?那就是說,還有任務?


  系統:「聰明的主人,是的,這個世界的任務還沒有完,但由於您還沒觸發,所以系統也不知道有什麼任務,只有靜待了。」


  柳函大出一口氣:「啊……真是嚇死人了啊,怎麼不早說,真是。」


  系統沒說話。


  搖了搖頭,感覺有些口渴,於是晃晃悠悠的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喝,咕嚕咕嚕喝完后,結果一轉身還沒咽下去的水就這麼直直噴了出去。


  他身後站了一個人,站著一個他怎樣都不想見到的人,他現在的身份的哥哥,柏伊斯。


  柳函大叫:「卧槽你特么站在這裡是存心想嚇死我啊!還有你怎麼進來的!」


  柏伊斯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絲毫不在意柳函對他發火,笑眯眯地說:「我親愛的弟弟,果然你是跟人類生活太久了呢,連我站在你身後都沒有發現。」


  柳函翻了個白眼,不想跟這傻叉說話。


  柏伊斯像是沒看見他翻白眼似的,繼續自說自話:「哎呀,看來你昨天過的不錯?你跟我親愛的德維特做了嗎?」


  柳函皺眉:「什麼做什麼,我們昨天什麼也沒做也不可能做什麼。」


  柏伊斯笑臉更大了:「哦,那真是太好了,我想如果你們昨天做了什麼,現在你應該回你該去的地方了。」


  回該去的地方?什麼?他知道什麼了?


  柳函一聽這句話,立馬放了眼刀過去,柏伊斯聳聳肩。


  「你什麼意思?」柳函皺著的眉頭從他進來就一直沒鬆開過。


  柏伊斯走近他,張開雙臂把拿著杯子的柳函困在他和洗手台之間:「回娘胎啊。」


  卧槽,這話說得夠狠。但柳函還是下意識地鬆了口氣,看來眼前這人並沒有發現真相,也是,這種事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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