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60章:殺豬匠對自個的豬也很好
京城無人不知,皇族九皇子的相貌,乃是所有皇子都及不上的。
那等眉眼,無一不精緻,也不曉得九皇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看怎麼俊。
儘管九皇子並不如何受寵,但也擋不住京城貴女趨之若附的傾慕之心,更有甚著言,若能得九皇子一眼青睞,當立馬去死都是甘願的。
蘇綿綿也曉得殿下長的很是不俗,她天天見著,日日面對,都還有偶爾被殿下那張臉給晃神的時候。
但她想不明白。這樣出眾的相貌,於殿下而言卻是個不能提的忌諱。
月白似乎想起一些往事,他垂眸看著手上寒光凜冽的長劍,幽幽的道:「殿下幼時,也得過皇帝和賢妃的喜歡,但後來一夜之間失寵,京城很多人都不明白,我聽府中老人總管蘇伯提過,就是因著殿下那張臉,才遭到厭棄的。」
說完,他指了指左眉骨:「殿下這裡有道疤,你當看到過?」
蘇綿綿點頭,她簡直天天一睜眼就能看到。
月白眸色微微泛冷:「賢妃不待見殿下的長相,趁殿下熟睡的時候,想毀了殿下的臉之時留的。」
蘇綿綿一懵,這事她聽殿下說起過:「可殿下說,賢妃是想殺他才留下的。」
月白揚眉,淡然的道:「第一道疤是想毀殿下相貌,殿下痛醒后,賢妃沒得逞,但最毒婦人心,第二道下手,就對殿下生了殺意。」
蘇綿綿心頭髮寒。這樣事再次被提及,她作為旁觀者,都覺得賢妃太恨毒,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活生生的人乎。
月白瞥了蘇綿綿一眼,見她小臉沉重,曉得她是心疼殿下了。不過還是提醒道:「往後莫要再提及殿下的相貌,你這樣的小表情,也不要讓殿下看到。」
蘇綿綿點頭,她心裡明白,殿下那樣的傲嬌性子,骨子裡慣是高傲的,自然受不得旁人同情的目光。
曉得自個犯了殿下的忌諱,蘇綿綿有心補償殿下一二,是以當天她十分殷勤,不僅搶了月清給殿下後背傷口換藥的活計,還狗腿的捶腿揉肩,就差沒把自個打包栓個蝴蝶結,自動送到殿下嘴巴咬一口消氣。
九殿下哼哼幾聲,理所當然地享受著蘇綿綿的伺候,半點都不拒絕。
隔日,蘇綿綿正在議事廳跟殿下泡茶的當,月白皺著眉頭進來回稟道:「殿下,已經查到,此次行刺的黑衣蒙面人,是從雲州上游的烏木小鎮過來的,近兩月,烏木小鎮並無顯眼的陌生人出入,只有年初的時候,有一神仙在烏木小鎮落腳,頗為可疑。」
蘇綿綿倒茶的動作一頓,她驚訝的問道:「可是一個叫謫先生的神醫?」
月白訝然:「對,就是他!」
蘇綿綿看向殿下,她雖覺得謫先生這人看著和善,並不像個壞人,但她還是曉得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九殿下問蘇綿綿:「你見過他。覺得如何?」
蘇綿綿忖思道:「從外表來看,謫先生不像是壞人,他當時幫我和月落解圍,我一開口,他就當真給月落把脈診治,他連診金都沒問,還是我說往後到了京城要給他,他才同意上了京城會來皇子府找我。」
殿下用一種白痴的目光看著蘇綿綿:「蠢東西,殺豬匠對自個的豬也很好,又給吃又讓睡,只等著豬肥膘了就下刀子宰了吃肉!」
蘇綿綿哀怨地瞅著他,是他自個問的。她只說了客觀的事實,又不代表她就真的相信謫先生了。
一邊的月白讓殿下這話逗的差點忍不住當場笑出聲,他捂著嘴,暗地裡揉了揉嘴皮子,才綳著臉道:「不過,這位謫先生像小啞兒說的那樣,在烏木小鎮風評很好,但依屬下來看,他出現在烏木鎮,此地距離雲州並不遠,蓋因不經萊河,是以不受洪澇之害,他的出現就很古怪。」
蘇綿綿偏頭想了想,換位思考,她要是謫先生,不管是行醫還是尋找藥材,有更繁華的雲州城不來,偏生往一個小鎮上去,最奇怪的是,這小鎮距離雲州不過兩三個時辰的腳程。確實蹊蹺。
「就是,要我是個大夫,除非在烏木鎮有重要的事,不然烏木相較雲州,我肯定來雲州!」蘇綿綿眸子亮晶晶地跟殿下說。
月白覺得這小丫頭也太後知後覺了些,要謫先生沒問題,他又何必說那麼說。
九殿下就更直接,淡淡掃了蘇綿綿一樣,丟下一個字:「笨!」
隨後,他不理她撅起的小嘴,轉頭對月白道:「工部和戶部的人,什麼時候到?」
月白道:「約莫後天。」
九殿下點頭,又問:「月落如何?」
月白皺起眉頭:「還是那樣。」
說完他停了下,小聲的又說:「嚷著要找小啞兒。」
蘇綿綿眨了眨,她這兩三天還真將月落也忘了,這娃也真是實在,對她念念不忘。
她看了殿下一眼,飛快的道:「我去看看他。」
眼見殿下沒反對,蘇綿綿提起裙擺小跑著就當真去找月落去了。
殿下看了眼案几上漸涼的茶,斂眸道:「差人盯著那個謫先生,等後日朝廷的人一來,回京城前,先去一趟烏木小鎮,既然謫先生能診出月落病症,就讓他再看一次。」
月白心頭一動,他明白殿下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當下猶豫道:「若是月落明個就好了呢?」
九殿下長眉一豎:「月白,你也和蠢東西一樣,腦子讓狗吃了不成?」
月白冷汗都下來了,他也就腦子一下沒反應過來才問了不該問的,他趕緊低頭應道:「屬下往月落再蠢……不是傻幾天。」
九殿下見他這模樣,就覺得糟心,蠢東西笨點就罷了,總是年紀還小,怎麼身邊的人,現在一個個的都這樣不省心?
蘇綿綿去找月落前,順便拐去膳房,拿了點點頭。適才過去。
月落還和小孩一樣,這兩三天他沒見著蘇綿綿,心頭慌得不行,甫一見她,就跟個被遺棄的大狗一樣撲過來,抱著她巴巴的就開哭。
蘇綿綿還捧著點心在,這一下所有的點心被擠成了碎渣子,沾了她一胸口的沫子。
她嘴角抽了抽,聽聞月落正常后是記得事的,所以難怪他上回想殺她。
任誰有這樣傻兮兮不光彩的黑歷史,也分分鐘都想殺人滅口。
她好不容易安撫了月落,兩人就坐在院子里的台階上,分著點心沫子吃。
月落出奇地聽她話,這讓蘇綿綿心裡詭異地有一種滿足感。
殿下還老是說她蠢。她哪裡蠢了?看這不將月落照顧的這樣好?
臨走之時,月白已經回來了,照常也給月落帶了好吃的,蘇綿綿安慰了月落,這才離開。
路過秦關鳩住的廂房之時,她才特意往裡瞅了瞅。
她只見著出來倒水的白梔,至於秦關鳩,卻是壓根沒出來。
蘇綿綿覺得秦關鳩真是受不住打擊,才這點小小的挫折就連門都不敢出了,要往後她真嫁給了殿下,依著殿下那張刀子嘴,更苦的還在後頭。
她搖頭晃腦地這般回了房間,見著殿下處理完了庶務,正難得空閑的在看書。
她蹭過去。腆著笑臉,就自發的給殿下揉肩。
揉了一刻鐘,殿下長腿啪的一擱小杌子上,蘇綿綿秒懂,跟著就蹲過去,像個低眉順眼地小媳婦一樣,給殿下捶腿。
不過。捶著捶著,她小心思就活絡開了。
這處的肌肉不錯,夠結實!
這裡的皮很緊緻,還很有彈性!
殿下的腿可真長啊,這比例,這形狀,妥妥的美大腿!
九殿下起先還沒察覺。後來一合書卷,就見蘇綿綿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還一臉垂涎地盯著他腿看。
他稍微動了動,蘇綿綿就跟著移動,就差沒撕開他褲管撲上去了。
少年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低聲問道:「在看什麼?」
蘇綿綿一個激靈,她低頭再抬頭之際,已經是一副懵懂無知的天真面孔。
「殿下,你在問什麼?」不僅如此,她還反問殿下。
九殿下猛地收回長腿,屈指就彈了蘇綿綿腦門一記:「將你窩齪心思收一收。不然本殿扇得你下不來床!」
蘇綿綿一下捂住小屁股,她色厲內荏地爭辯道:「哪裡窩齪了?分明是殿下自個心思窩齪,才瞧著我也是那樣。」
九殿下拍了拍自個的大腿,斜睨她道:「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蘇綿綿忍住想抬袖子擦嘴角的衝動,她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道:「有甚稀罕的,以後我也會長大,我有的,殿下還沒有!」
說完這話,她不敢再待下去,指不定一會就屈服在殿下冷颼颼的目光下。所以,她一溜煙的就跑了。
剩下的少年若有所思地看著小人一會跑的來沒影,他復又伸長了自個的長腿,低頭看了看沒瞧出所有然來,也並不覺得有甚好看的,爾後又想起蘇綿綿的話,什麼叫她有的,他卻沒有?
以他智多近妖的腦子,想了會都沒想出結果來,少年不屑地哼了聲,果然就是個蠢的,他堂堂皇子,想要什麼是沒有的?
烏木小鎮,位於雲州上游不過幾十里地,但不靠萊河,是個僅有百來戶百姓的小鎮子。
鎮子並不富裕,蓋因離雲州十分的近,故而來往行商絡繹不絕,倒也頗為熱鬧。
可最為熱鬧的,要數今年鎮上來了位年紀看著不大,但能妙手回春的神醫。
傳言,這位神醫來鎮子的頭一天晚上,就遇見個懷抱稚子悲傷不已的婦人。
他上前相問這是何故?
那婦人將懷裡已經沒有氣息的稚子與神醫看,幼子夭折,一時間竟是哭連話說不出來。
神醫抱過稚子,解開小兒衣裳。在他胸口拍了幾下,那稚子竟睜眼喊娘。
這等起死回生,當場就震住了小鎮上的所有人,神醫之名不脛而走,至此,這名神醫便在烏木小鎮暫且落腳。
蘇綿綿雙手撐下巴地坐在茶寮裡頭,聽提著茶水的年輕夥計說起這等奇聞異事,她眸子亮晶晶地順口誇了句:「謫先生真是個好人。」
那名茶水夥計聞言,遂更為熱情:「幾位客觀,若是慕名來尋神醫的,最後早一些過去,不然太陽一落山,神醫就再不見任何人了。」
蘇綿綿應聲點頭,待那名小夥計走了,她目光才落到對面一臉生人勿進的殿下身上。
她問:「一會歇完腳,殿下就要去找那位謫先生嗎?」
九殿下目光閑涼,他微微勾起嘴角,眉目就帶出嘲弄來:「好人?」
觸及殿下危險的神色,蘇綿綿小背脊一下挺的筆直,飛快的解釋道:「糊弄那個店小二的,不然說謫先生壞話,他肯定不會告訴我們這麼多。」
九殿下看了面前顏色並不清亮的茶水一眼,他根本不喝。只雙手抱胸,一揚下頜道:「用你打聽?」
隨後,他瞥了月白一眼,一邊的月白麵皮一緊:「殿下早差人打聽了,起先店小二說的。那名稚子其實是吃瓜果噎著了,一時喘不上氣,故而呈假死的架勢,後來謫先生拍那幾下,實際是將梗在稚子喉嚨的瓜果拍了了出來,故而稚子能是轉醒無事。」
蘇綿綿睜大了眸子,她當真不曉得這裡頭竟是這樣的緣故。
九殿下微微半闔眼眸,好一會他道:「去見一見,見完好回京。」
這話說的,蘇綿綿也突然就懷念起京城來,這些時日,也不知鳳鸞和四公主怎麼樣?還有碎玉等人?
一行人從茶寮出來,月白直接就領著殿下往謫先生落腳的地方去,蘇綿綿牽著還沒恢復正常的月落跟在後頭。
不多時,還是此前那座酒樓,月白使了銀子,開了雅間,讓殿下和蘇綿綿及月落並月清進去等著,他適才親自過去請謫先生。
謫先生出塵淡雅,一襲細葛布的灰色長衫,長發堪堪只用一截枯枝綰著,此刻他兩指一搭,正與一滿頭白髮的老嫗診脈。
月白懷抱長劍,站在門口等了會,見著他與那老嫗開了藥方,適才上前道:「煩請謫先生移駕。我家主子有請。」
謫先生放下竹管毛筆,他緩緩抬起眼,一臉淡然地看著月白,彷彿對他的出現並不意外。
這會,月白身後還有兩三名嚷著要看診的,謫先生抿了抿唇,對餘下看診的道:「還請明日再來。」
那幾名看診的見謫先生都開口了,且月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遂便作罷,三三兩兩地走了。
謫先生甩了下袖子,垂眸道:「帶路。」
於此同時,蘇綿綿正晃著小腳,偷偷捻了塊點心捧著啃,她才咬一口,就覺得這點心有股子薄荷味,她吃不慣,有心想扔了,可又不敢當著殿下的面。
月落挨著她坐,他似乎還是有些畏懼殿下。比蘇綿綿還縮手縮腳,蘇綿綿眼珠子一轉,她將自己咬了一小口的點心,啃過的那點掰下來,剩下乾淨的部分,一下塞進月落嘴巴里。
月落咬了幾口,半點都不嫌棄,竟吧唧吧唧地吞了。
蘇綿綿眸子彎彎,她捂著嘴偷笑,手心裡掰下來的那點渣滓,自以為沒人看到的偷偷丟到地上。
殊不知她此等小動作,早入了殿下和月清的眼,兩人誰也沒揭穿她,就見她跟個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地干小壞事,隨後臉上還浮起壞事得逞之後的小狡黠。
一瞬間,月清忽的就明白殿下為何會那般地護著她。
有這樣的小人在身邊,便是連干坐等人都半點不無聊。
謫先生進門的時候,蘇綿綿正與月落頭挨頭,似乎月落要去撓她腰上的五彩絲絛來打結玩,蘇綿綿顯然不同意。兩人一人拉一撮絲絛在鬧著。
月白與殿下回稟:「殿下,謫先生到了。」
隨後又轉身,伸手虛引,將謫先生引到座上。
蘇綿綿沒心思與月落鬧騰,她抬頭,就見殿下目若鷹隼地直射在謫先生臉上,除此之外,殿下的臉色也極為的難看。
就像是泡了熱水的玄冰,嗤嗤啦啦地冒著寒氣,面上還很是不平靜。
蘇綿綿心頭一跳,她目光又轉到謫先生身上。
謫先生一副雲淡風輕地面目,他斂著眼,波瀾不驚的道:「何事?」
好似他面對的不是堂堂皇子,而是同一般的販夫走卒並無不同。
蘇綿綿在心頭給這樣不畏強權的謫先生點了個贊。
不過,她還是更關心殿下一些。
九殿下冷笑一聲:「果真是好久不見,本殿的小皇叔,息謫!」
此話一落,屋子裡頓寂靜無聲,月白和月清也是一臉震驚的神色,蘇綿綿一把抓住月落的手,不讓他亂動。
謫先生終於抬了抬眼皮,他瞳色並不是很深沉的黑,轉而是帶一點琥珀的淺色,他只看著九殿下,好半晌,才又垂下眼道:「你認錯人了。」
蘇綿綿就聽殿下又接連冷笑了好幾聲,她心頭咚咚直跳,敢不怕死這樣挑釁殿下的人,她今個終於見著一個活的了!
九殿下起身,他彈了彈金線滾邊的袖口,淡漠的道:「小皇叔回來之事,本殿會據實跟父皇回稟。」
撂下這句話,九殿下招呼都不打一個,背著手就走了。
蘇綿綿跳下椅子趕緊跟上,哪知月落還拽著她腰間的五彩絲絛不放手,這一奔,嗤的一聲,她的腰帶就壞了。
蘇綿綿難以置信地看著月落手裡的一截絲絛,還有她腰上飄著的一小節,如果可以,她簡直想爆打這熊孩子一頓!
這都什麼場合,也不會看點眼色。
這動靜讓謫先生又抬了抬眼,他視線直接落在蘇綿綿身上,倏地竟露出一點點淺淡的笑意。
蘇綿綿驚悚莫名。她跳起來,一把拉上月落,跟著就沖了出去。
又一個好像和殿下不對付的人,還高雅出塵似謫仙的人居然跟她這種凡塵俗人笑了,想想都不是一件好事。
蘇綿綿既殿下之後,爬上馬車,月落似乎如願以償地得到了蘇綿綿的絲絛,他安安靜靜地跟月白坐在馬車車轅上玩開了。
月白瞥了眼,見向來陰沉駭人的月落居然也有這樣白痴的時候,他決定少看兩眼,免得他正常后拿劍要砍人。
蘇綿綿拘謹地坐在馬車裡,她偷偷瞥了兩眼殿下,見他臉色很是不好,遂不敢打擾他。只安安靜靜地乖巧坐一邊,在殿下要喝茶水的時候,殷勤一些。
目下一行人跟著就轉道回京,至於秦關鳩,沒人去管她死活,也沒人特意支會她一聲,是以蘇綿綿並不曉得她如何了。
雲州離京城路途頗遠,當天晚上,因著人不多,便直接宿在了荒野。
蘇綿綿和殿下自然在馬車裡面休息,月白等三人在外輪流候著。
蘇綿綿心頭有些不安慰,今個晚上殿下並未像往常那樣圈著她一起睡,半大的少年蜷縮著,轉身側里。沒有理會她。
蘇綿綿心頭有些說不出來的不習慣,她仰躺著瞪眼看馬車頂,好半天,就聽身邊的殿下翻了身,隨後他睜開了眼睛。
蘇綿綿側頭看他,黑亮亮的眸子,在馬車裡有依然晶亮。
殿下坐起身。單腳屈著,他抬頭揉了揉眉心,有些難耐的道:「綿綿,怎的還沒睡著?」
蘇綿綿一聽這口吻,就曉得是冥殿下。
她一掀被子跟著坐起來,撅嘴道:「冥殿下,今天九殿下見了個叫息謫的人,一天都板著臉,我都不跟他說話。」
冥殿下回頭看她,輕輕嗯了聲:「我曉得,最近,即便是我不出來,他做了哪些事,我都知道。」
蘇綿綿訝然,原來冥殿下也是開始有記憶了。
她心頭忐忑,不曉得這到底是好還是壞:「那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冥殿下皺眉搖頭:「不知道。」
聽聞這話。蘇綿綿傾身過去一把抓住冥殿下的手指頭:「那會不會最後,九殿下和冥殿下,會有其中一個人……消失……」
冥殿下神色一震,他望著她,薄唇抿成了直線,他清晰地感受到綿綿心頭的不安和擔心。只是這擔心的到底是誰,他卻根本不想問。
他伸手將她按進懷裡,低頭在她耳邊道:「不會,綿綿記著,我永遠是我,永遠都是最喜歡綿綿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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