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22章:不準理會外面的男人
只見他皺起眉頭,將人又塞回懷裡,裹上被子,一臉認真的問她:「綿綿想不想做貴女?」
蘇綿綿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猛一聽這話,頓愣住了。
冥殿下繼續說:「我想給你最好的,讓你和京城那些貴女過一樣的快活日子,春來踏青,夏日游湖。秋收狩獵,冬來投壺,再交上三五個手帕交,沒事就去賞賞花,互贈個頭面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
「當然,」冥殿下忽的板起臉:「不準理會外面的野男人。」
他記得,從前秦家有個小子,老是圍著綿綿轉悠,恁的惹人厭煩。
蘇綿綿白了他一眼,當真想了想,然後搖頭在他手上寫道:「我想學點東西。」
冥殿下似乎半點都不意外:「學什麼?」
「推拿。」蘇綿綿早設想過了。按理按摩推拿之中手藝是從古至今傳下來的,她從前學的並不成系統,很多都是自個在琢磨,目下她還能看到人體內的氣,要有機會,自當再多鑽研一些。
蘇綿綿信奉,手藝是自個的,學會的東西,也是自個的,旁的其他都是浮雲。
她沒發現冥殿下目色瞬間加深,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單手鬆松摟著她問:「那學會了,綿綿打算給誰推拿?」
蘇綿綿頓覺這人問了個白痴問題。自然是誰有需要,誰給銀子,她就給誰推拿。
冥殿下一下抿起薄唇:「你學會了,我給你找幾個機靈的婢女,你教她們,讓她們給旁人推拿。你只准給我推拿,若做不到,那便不學也罷。」
蘇綿綿轉念一想,也覺得冥殿下話在理,這大殷素來都說男女有別,她自然是不能給男子推拿的。
她大大方方的將冥殿下后本句話給忽略,對他點頭應承。
冥殿下的心頭這才舒坦了,就著夜色看懷裡的小人,頓覺得他的綿綿怎麼能這樣招人,這樣可愛?
瞧那乖乖巧巧點頭的小模樣,真是暖的人心都軟了。
眼見外面時辰不早,冥殿下便拍著她後背道:「你再睡會。」
蘇綿綿也是困,她剛才已經是撐著眼皮在同他講話,便毫不客氣扒著他暖和和的胸膛,拱了拱當真睡了。
要睡熟之際,她還在想著,明個一早,九殿下不得踹她下床?
眼見心念念的人依偎著自己,再多的空寂,冥殿下也覺得滿足了,一時他也有些困,但捨不得合眼。
他單手撐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曉得他要睡著,再醒來,便不是他了,如此他又要等上一天才能見到她。
他多捨不得呢,最是失而復得眷戀正濃之際,他是半分都不想離開。
不過,一刻鐘后,他不得不起身,給蘇綿綿掖了掖被角,隨意披了件外裳,去了小書房。
他難得出來一次。自然要先將綿綿想做的事一應安排好了。
至於十四歲的九殿下會不會同意,肯不肯照著他的意思去做,冥殿下表示,那不要緊。
作為二十九歲,虛歲三十的冥殿下,想收拾十四歲的嫩小子,即便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他也覺得不過分分鐘的事罷了。
手下留情一說,更是滑稽可笑,不多挖一些坑,坑的那小子鼻青臉腫,往後怎麼能長成他這樣優秀的人物?
且年少那會,若不那樣囂張,目中無人。他後來能輸的那樣慘?最是對不起綿綿!
既然現在有這麼個現成的報仇機會,他哪裡會放過!
是的,他早看十四歲的自己不順眼很久了!
蘇綿綿渾然不曉得因著她,冥殿下毫不猶豫的對少年的自己下手了,她睡的昏天黑地,枕著殿下的床褥,她舒服的個根本就睡不醒。
而第二天。少年九殿下一覺醒來,他初初睜眼就愣住了——
他竟然手腳纏在蘇綿綿身上,將人整個困在懷裡!
桃花一樣的薄紅轟的襲上他的臉,並以迅疾無比的速度蔓延上耳廓!
他動也不敢動,就那樣面無表情地僵著。
蘇綿綿小小地翻了個身,粉嫩的小嘴撅著的咋了咋,呼出的灼熱氣體噴洒在他胸口。並透過裡衣躥進他的肌骨,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深吸引了口氣,猛地坐將起來,惱羞成怒的道:「蘇綿綿,滾下去!」
蘇綿綿本是在他懷裡,他這一起身,她裹著被子,眼睛都沒睜開,咕嚕一聲滾下床,發生咚的聲響。
她揉著惺忪睡眼爬起來,無辜而委屈地望著怒瞪她的少年,實在不曉得這人一大早的哪裡來這樣大的火氣。
「你又爬本殿的床?你還敢爬本殿的床,信不信本殿讓你去睡柴房?」向來冷靜自持的九殿下也有語無倫次的時候。
蘇綿綿揉了揉頭髮,細軟的發兵不服帖,齊劉海前調皮地翹起一小撮,她感覺還沒睡醒,又打了個哈欠,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間自個的床走去。
精分的殿下,不曉得自個做了什麼事。把錯怪到她頭上,她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他計較。
畢竟,精分就已經很可憐了。
「蘇綿綿,」九殿下赤著腳追出來,字字若冰霜的道:「告訴他,他再敢沒羞沒臊的把人往本殿床上帶,本殿讓你睡柴房!」
沒創意!蘇綿綿歪著頭看著略有氣急敗壞的九殿下,即便她去了柴房,冥殿下也會將她拎回來吧?
九殿下一直以為,早上的事,就已經最是讓他不能忍受了。
然而,等他一到秋蕪苑小書房,瞧著滿桌子龍飛鳳舞的筆墨痕迹,他差點沒抄起硯台就砸出去!
簡直沒有人比十幾年後的自己更惹人厭了!
好在,他理智尚存,從一堆白紙黑字的紙堆里整理出往後的京城局勢,還有各方勢力大小,以及朝堂之上,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
酌情這些,他腦子飛快轉開了,將自己原先的打算一步一步修正完善。然後書寫成道道的密令,晚些時候月白一發出去,他手底下的人就會跟著他所預想的,步步謀划起來。
一連奮筆急揮兩個時辰,九殿下放下最後一張紙,他揉了揉酸澀的手腕,身子有疲憊,可他心頭卻是亢奮的,甚至連一向深邃的鳳眼中,好似有星火在燎原,晶亮無比。
儘管不待見重生的自己,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能未卜先知,確實讓他少走了許多的彎路。能夠更快更順利的達成目的。
九殿下頓了頓,他向門外候著的護衛要了個火盆,然後關上房門,將那一摞不能見光的紙張悉數燒的乾乾淨淨。
確定不留半絲痕迹,他這才閑適地拿起案頭那本前朝通史,然才翻開第一頁,就從中落下一頁紙來。
那頁紙,分明是他書架子上珍藏的左伯紙,一共就只有那麼半卷,往日里除非他興緻很高,潑墨寫意作畫之時才會拿來用的。
他皺起眉頭展開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
「蘇綿綿教養冊,五歲,治嗓子養身子;六歲,開蒙,需親自教導琴棋書畫;七歲,作詩作賦,女紅;八歲,醫理穴位並推拿;九歲,準備考取京城女子書院……」
滿滿的一篇,一直安排到蘇綿綿十五歲及笄之年。那墨跡才堪堪頓住!
九殿下指尖一用力,名貴的左伯紙就被捏出個洞。
「真是大好,一晚上就悉數安排出來了?」九殿下咬牙切齒,洶湧的憤怒在他胸腔之中翻滾呼嘯:「十五歲,怎的不繼續寫?十五就該嫁人了,莫不是還捨不得她嫁人想自個截胡留著,哼?」
年少無知的少年哪,根本不曉得自己這會的憤懣之言,十年後,當真一語成讖,真的不能再真!
少年簡直氣的心口都痛了,他的左伯紙,竟然還裁了那麼大一張,就為了給蘇綿綿寫個教養冊,什麼白紙不好使,非的動他的收藏?
從來都冷靜自控的少年鮮少這樣失控憤怒,有心想一併給燒了,但見那左伯紙飄到火盆里,火星還沒燃起來,他已經動作飛快地撈了起來。
他越發篤定就是為了防止他將這勞什子教養冊給燒了,那重生老鬼才故意用的左伯紙!
他痛恨自己!
是以當月白依著時辰過來拿密令的時,就見睿智優雅的殿下捧著張用過的紙,神色既是陰沉又是頹然,總是很複雜難辨。
「殿下,」月白將要回稟的事在心頭默默過了一遍,沒覺得有會惹怒殿下的,適才大膽開口:「昨個三司會審的事有定論了。」
聽聞這話,九殿下眸色厲色一閃而過,泠然道:「說!」
月白道:「聖上定了於家私販官鹽的罪,因著殿下已經提前將於家滅了,故而聖上裁定的抄家。還說要殿下將抄了於家后的家財清點出來,上繳朝廷。」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九殿下將左伯紙擱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於家的家財……
他微微眯眼:「於家的家財不都偷運到北疆去了?本殿追了,但沒追多少回來。」
月白露出個瞭然的笑,他繼續道:「但凡是給於家作證說好話的那幫人,依著崔建那本賬本,聖上也是挨個定了罪,只是……」
九殿下看過來,緩緩勾起嘲諷的嘴角:「只是,那賬本牽連後宮和七皇子,還有朝中重臣的那幾頁不在了吧?」
對殿下這樣料事如神,月白同樣譏誚道:「是,正如殿下所說,那賬本後幾頁聽說是讓一太監不小心撒了茶水在上面,糊成了一團什麼都看不清了。」
九殿下冷笑一聲。他擺手表示不在意:「本殿就沒想過要用於家的事將誰徹底弄垮,老七逃過這劫,也是再自然不過。」
「不過,聖上說七皇子德行不足,需的好生研習聖上之道,還說七皇子母妃德妃娘娘慈母多敗兒。是以讓七皇子禁足三月,待這三月一完,就出宮建府,不可再居於後宮。」月白不無幸災樂禍的道。
九殿下點頭:「其他的呢?」
月白接著往下說:「雲霞宮那邊,聖上只是口頭上說賢妃娘娘不該多管閑事……」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九殿下意味深長地笑了。
「多管閑事?」他看向月白,鳳眸黑沉而灼亮,可其中的寡情薄義卻猶如刀光凜冽:「他自己兒子的死活,竟然是多管閑事!」
月白只是為自家殿下倍感不值,分明殿下這樣龍章鳳姿的人物,才華也不輸給任何人,可偏生吃的委屈最多,彷彿宮裡的人誰都看不見他身上的長處,只是一門心思地忌憚他。
「殿下……」月白唇動了動,汪藍如海的眸子迷離沉寂,他覺得自己該說幾句安慰的話,可偏生又不曉得說什麼才合適。
九殿下閉眼,幾個呼吸后。他重新睜眼,猶如深淵一般黑沉的眸子里,鋒銳精光一閃而逝。
這一刻,他又是那個早不對任何血脈親情心存希望的冷漠少年:「繼續說。」
月白舌根發苦,只好道:「那個假於小滿,賢妃娘娘說自己是受了她的矇騙,可又念在她年幼,便差人將她送走了,但還沒出宮門,假於小滿遇上七皇子,假於小滿忽然像發瘋了一樣,企圖行刺七皇子。被當場格殺。」
聞言,九殿下沉思起來,他屈指輕敲桌沿:「這裡面有問題。差人去查查假於小滿的真正身份,本殿的母妃和老七?不該有這樣默契的時候才是。」
「是,屬下這就去辦。」月白抱著長劍領命,爾後他遲疑道:「賢妃娘娘放了假於小滿,聖上親口稱讚娘娘心善,是菩薩心腸。」
九殿下冷颼颼地瞥了月白一眼,月白提著長劍的手一緊,趕緊尋了個借口告退。
九殿下又坐了好一會,他才施施然起身,餘光瞄到那張左伯紙,他頓了頓,還是捏了起來,準備給小啞兒看看。
蘇綿綿今個風寒已經好了很多,月清開的方子很是見效,不過碎玉還是覺得她該多補補,便沒讓她做事,只同意她在東廂房外頭的迴廊上走動。
九殿下過來的時候,蘇綿綿正坐在廊上,兩條小短腿從憑欄空隙垂下去,一晃一晃的,好似十分愜意。
眼尖見著他,她一骨碌地翻身爬起來,還動作隱晦地拍了拍裙裾。
九殿下斜眉微挑,將手裡的左伯紙遞給她,見她一臉疑惑地打開,他才問道:「識字?」
蘇綿綿點點頭,她畢竟只是少數的繁體字和簡體字對不上號,但大部分的字還是認識的,故而連蒙帶猜,將一篇教養冊給看懂個七七八八。
然後,她小臉瞬間就皺緊了,這種東西,怎麼看都像是怪叔叔的蘿莉養成遊戲計劃表啊。
她看著九殿下,深深的懷疑起來。
九殿下一惱,耳根幾不可查地就開始發燙:「再用這種眼神盯著本殿試試?」
他威嚇完,又道:「不是本殿安排的,是……他安排的,你若沒意見,本殿也可照著上面的來。」
笑話,她當然有意見!
於是她蹬蹬跑進房裡,想也不想就去拿架子上擱著的筆墨,哪知個子太矮。就是踮起腳尖都夠不著。
她小臉憋的通紅,怎生一個憋屈了得。
看著她那蠢笨的模樣,起先還心情鬱郁的九殿下,默默就好了幾分。
他走過去,抬手。
輕輕鬆鬆就取了筆墨,爾後揚著挑眉看她。
蘇綿綿當場就想啐他一臉口水,長的高了不起?能拿到東西了不起?不就比她多吃了幾年飯么?
早晚她也會長高的!
忽的意識到自己這種幼稚的舉動,少年轉身板起臉,將硯台往桌上啪的一擱,冷言冷語的道:「拿過來!」
蘇綿綿不曉得他犯什麼蛇精病,但還是乖乖的將手頭那教養冊拿過去攤開了,手指頭對著不想學的就點點,再畫個叉。
九殿下幫著她劃掉,這一劃下來,通篇最後僅剩的,唯有啟蒙、醫理穴位和推拿。
考取女子書院這一項,蘇綿綿猶豫半晌,最後還是留著。
打小她就覺得,多讀點書,總是沒錯的。
九殿下瞧著滿篇的叉,簡直不忍直視,他又一想,這可是他的左伯紙,實在暴殄天物。
他瞥開眼,轉而說起其他,順帶將昨天三司會審的結果說了一遍,連同假於小滿的死也沒瞞著。
完事,他一瞥蘇綿綿,就見她小臉煞白,彷彿被嚇到了的樣子。
她怔忡看著他,爾後比劃了下於小滿的身高,似乎不願意相信,那個和她同歲的小女孩就這樣沒了。
頓一股子透徹骨髓的寒意自她背心冒出來,她也忍不住會想,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那樣突然就沒了?
她蘇綿綿,萬事都不怕,也無從畏懼,但唯有一點——她怕死!
她寧可賴活,也絕不好死。
九殿下眉頭一皺,思量道:「那個於小滿,本殿總覺得很是違和,她的一舉一動並不像個真正的五歲孩童,眼裡不清澈。」
蘇綿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她也不是真正的五歲孩童來著。
「真正的於小滿呢?」蘇綿綿比劃道。
然後就見九殿下一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才猛的反應了過來,九殿下不是冥殿下,也不是月星,他根本不懂手語和簡體字。
她微微發窘,簡直沒法愉快的玩耍了。
興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明顯,稍稍愉悅了九殿下,九殿下稍稍勾起點嘴角,漫不經心的道:「自然還活著。」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的蘇綿綿睜大了眸子望著她,噯,他看得懂手語?
九殿下輕咳一聲,鳳眼一眯:「你那是什麼表情?本殿從前看不懂,還不會去學嗎?還是本殿就是那等蠢笨如豬的,幾個手勢都看不懂?」
想他從前還在上國子監的時候,所有皇子里,每次考試都是第一不說,還以十歲之齡,僅一年的時間就學完了後面幾年要學的全部內容。
是以,後來出宮不能去國子監了,他才無所謂。
九殿下臉上的鄙視神色太明顯,蘇綿綿條件反射地蹭過去就諂笑起來,緊接著她比劃道:「我能去見見真正的於小滿嗎?」
九殿下眼神一厲:「你見她做什麼?」
蘇綿綿眨巴著大眼睛,只是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旁的卻是不再多說了。
九殿下讓蘇綿綿看的有些惱了,他一擺手道:「隨你。」
又抽了蘇綿綿手裡那張教養冊,起身背著雙手去了小書房。
蘇綿綿本以為九殿下只是說說,哪知晌午過後,碎玉就帶著她徑直往前院去。
皇子府前院,蘇綿綿卻是從來沒去過的,她熟悉的只有秋蕪苑那地兒罷了。
故而她被碎玉牽著,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左張右望,很是好奇。
碎玉便小聲的同她解釋:「前院,是殿下處理庶務的地方,那邊那座三層樓的是勤勉樓,殿下常與麾下幕僚議事之處。往日里不可隨意接近,勤勉樓對面,是一粉荷園,建府之初,殿下特意劃出來布置的,夏日粉荷盛開,很是漂亮,但是殿下有規矩,任何人都不能採摘。」
聽碎玉這樣說,蘇綿綿就更好奇了。
碎玉輕笑道:「總是你記住就行了,莫去犯了殿下的忌諱,那粉荷的園子很得殿下看中。」
旁的她卻是不肯再多說。
不多時,到了大門影屏處,一輛平頭黑漆的馬車正等著,月白正抱著長劍半靠在車轅上等著。
他見蘇綿綿過來,便順手撩起帘子。
蘇綿綿沖他笑笑,在碎玉的幫助下跳到馬車裡,然她進去才一抬頭,就讓馬車裡的人嚇了一跳,差點又跑出去。
馬車裡,恰有兩個人,一個人正是九殿下,另一個。卻是削瘦短鬍鬚的於家管家崔建!
蘇綿綿手腳發涼,頓感脖子疼的厲害。
九殿下見她那膽小無出息的模樣,譏誚一笑:「本殿還在,你怕甚?」
崔建目光幽幽地看著蘇綿綿,還對著她咧嘴森森地笑了。
蘇綿綿唆地躥道九殿下背後。死死拽住他的衣裳,企圖用他那並不高大的身軀擋住自己。
九殿下那張俊美的臉一下就黑了,他反手將人從背後拎了起來,輕輕鬆鬆就像是在拎一直小雞崽。
「他是本殿的人!」九殿下一字一頓的道。
蘇綿綿當然曉得這點,那天三司會審的時,她就看出來了,但她還是會怕啊,崔建用白綾想要勒死她的瞬間太過真實,她想忘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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