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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13章:你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忍不住就笑了,撇開其他的不談。這小女娃子,倒真真逗人喜歡,也難怪老九像寶貝一樣藏著。


  七皇子一笑,蘇綿綿咀嚼的動作一停,冷不丁一口唾沫吞下去,就給噎著了,她放下點心盤子,彎腰咳了起來,小臉漲的通紅。


  七皇子不為所動,他瞅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好一會才道:「要是九弟不來,你說,本殿要拿你如何?」


  蘇綿綿抹了把眼尾的淚,往後退了幾步。


  七皇子斂著眉目,緩緩又添滿茶盞,他忽的眸色一厲,戾氣十足的道:「要老九不來,本殿就將你剁成一塊一塊的碎肉,每天送一塊上老九皇子府去!」


  聞言,蘇綿綿差點沒吐出來,她從前覺得九殿下性子多有扭曲,可面前這個七皇子。比之九殿下,更是變態!

  蘇綿綿乖乖地坐好,她雙手擱膝蓋上,斂著眉目,彷彿聽天由命一般。


  七皇子見她悶不吭聲,臉上的笑意漸漸冷了。


  蘇綿綿摩挲著裙裾紋理,暗地裡她卻在思量,如何才能脫身,畢竟這種事關自己生死的大事,她沒習慣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所以,不管九殿下拿不拿於家小姑娘來換她,她都要護住自個的性命。


  卻說這日一早,月白匆匆來稟,只道:「殿下,我們的人死了。」


  正在用早膳的九殿下神色一凜,他一雙銀箸正夾著個水晶蝦餃,還未送進嘴裡。


  月白道:「盯著於家小姑娘的那批人手,一行十二人,悉數被殺,目前於家漏網之魚下落不明!」


  九殿下慢條斯理的將水晶蝦餃吞了,末了用細軟的帕子揩了揩嘴角,才漫不經心的道:「如何死的?」


  月白臉上戾氣一閃:「一刀割喉斃命。」


  九殿下微微勾起嘴角,從鼻端哼出冷意:「點齊十名好手,並上月落,與本殿親自去一趟,另外……」


  九殿下頓了一頓,鳳眼深沉地低聲道:「讓月清注意著府里動靜,這幾日誰進出過,一併報上來,本殿倒要看看誰敢吃裡扒外。」


  分明於家小姑娘藏匿之地,很是隱秘,也就他身邊的幾個心腹知曉,可目下轉眼就被人劫了,要說這裡頭沒點蹊蹺。他是半點都不信。


  「是!」月白拱手應聲,他眉目浮起明顯的殺意,畢竟一下就折了十二人進去。


  半個時辰后,一隊玄衣輕騎匆匆出京,鐵騎輕甲,腰挎長劍,驚詫路人。


  是以,當碎玉緊趕慢趕跑回府中,卻根本尋不到九殿下的人影。


  她急的面色慘白,差點沒哭出來,正要去尋總管先生蘇伯的當,一沒注意撞倒正在庭院中的秋姑姑。


  一見秋姑姑,她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拉著秋姑姑語帶哭腔道:「姑姑,大事不好了。」


  秋姑姑面色一板,正色道:「慌什麼慌,成何體統?」


  碎玉定了定神,這才將遇上七皇子的事細細交代了遍,並滿心焦急的道:「七皇子說了,要殿下不去,小啞兒她就沒命了。」


  哪知秋姑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碎玉,你伺候殿下多少年了?」


  碎玉不明所以,但還是回道:「十年,整整十年。」


  秋姑姑點點頭:「既然如此,你當懂得,殿下即為天的道理。這會殿下正在外做大事,定然是趕不回來的了,小啞兒要真有個什麼,那也是為殿下犧牲的,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往後清明忌日,殿下不會虧待她的。」


  聽聞這話,碎玉莫名就背脊生寒。她張了張嘴,愣愣無言。


  秋姑姑的話乍一聽十分有道理,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碎玉,你可明白了?」秋姑姑加重語氣,逼問道。


  碎玉趕緊低頭,她咬唇低低應聲道:「我曉得的,秋姑姑說的在理。」


  聞言,秋姑姑滿意地點點頭,她用一種孺子可教的目光注視著碎玉,意味深長的道:「既然懂了,就去做你該做的事,切莫到處聲張,引起騷亂。一切都等殿下回來再論。」


  碎玉頷首,她木木轉身,微微低著頭,腳步不亂的去了東廂,今個該是她上值打掃殿下的房間。


  秋姑姑眸光閃爍地看著碎玉離開,她攏著手垂了垂眸,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袖子的滾邊,站那好一會,才轉身離去。


  然,她前腳剛走,後腳庭院角落翠竹林里就轉出一身穿書生長衫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面目蒼白,毫無血色,便是連唇,都是灰白的,可他眉眼很是精緻,別有一番書卷氣。眼梢微彎,就帶出孱弱的柔和溫潤來。


  翠竹林許是有風,他身子骨偏瘦弱,受不住涼,站這麼一會,就難受的緊,他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聲咳了起來。待氣息稍緩,他尋著碎玉離開的方向跟著過去了。


  碎玉魂不守舍地拿了帕子在擦東廂房外間案幾,就那麼一小塊地方,她翻來覆去地擦,只恨不得將案几面上的黑漆給磨掉一層才甘心。


  年輕男子腳步輕如鴻毛的進來,他誰也沒驚動,就那麼站在門口冷冷看著碎玉。


  碎玉想起蘇綿綿,面頰被七皇子扇過的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痛,她心頭忽起悲傷,又是愧疚又是自責,不禁再忍不住,無聲無息地哭了起來。


  「你在哭嗎?」有淺淡聲音響起,猶如輕紗覆面的溫柔,還有一絲絲的有氣無力。


  碎玉捻起袖子一擦臉上的濕潤,爾後綳著臉轉身。


  「你在哭嗎?」年輕的男子輕皺眉,他那張溫潤柔和的臉上就帶出絲絲憐惜來。


  碎玉慌忙低頭,斂衽行禮道:「婢子見過月清大人。」


  叫月清的男子不為所動,他很是執拗的第三次問道:「你在哭嗎?」


  碎玉抽了抽鼻翼,往外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才拉著月清的袖子跪下道:「月清大人,您救救小啞兒。」


  月清單手扶起她,這一動作又惹的他咳了幾聲。


  碎玉緊張的道:「小啞兒被七皇子擄走,要殿下拿於家的小姑娘去換,婢子實在找不到人做主此事,秋姑姑又說,殿下在外是做大事不得打擾,可小啞兒怎麼說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婢子實在不忍心……」


  月清點頭,他眉目溫柔,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此事你還同誰說過?」


  碎玉搖頭:「除了秋姑姑與大人,婢子不敢說。」


  「很好,」月清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低聲叮囑道。「記住,你聽從了秋姑姑的建議,對我也不曾提及過此事,現在,你回去好生的休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餘下的事,一應交由我。」


  碎玉不斷點頭。「那小啞兒……」


  月清笑了,他雖身形削瘦,面色也並不好看,可笑起來,打從心底得讓人覺得舒服:「放心,我定然不會讓小啞兒出事的。」


  得了這話,碎玉才算徹底放下心來。她三兩下收拾了抹布,復又揚起笑靨,恭敬的對月清行了一禮:「請月清大人務必保小啞兒一命。」


  說完這話,她才整了整衣裙,迎著外面微微刺眼的日頭,不疾不徐地走出了東廂房,一路走來。還與相熟的宮娥笑著招呼。


  月清輕輕勾起嘴角,慘白的臉上,驀地騰起一絲潮紅來,詭異違和,但他的眸子卻晶亮的嚇人。


  「嘖,殿下就會與我找麻煩事,真是任性的殿下哪……」他邊說邊從懷裡摸出一精緻的青花瓷小藥瓶,拔了軟塞。倒出一粒褐色糖豆,丟嘴裡,三兩下咬碎吞了。


  爾後他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轉腳旁若無人地進了東廂裡間,搗鼓一番,最後尋了件殿下的玄色長衫穿身上,末了他還將髮髻用白玉冠束起來,晃眼看去,倒還真有九殿下一兩分的氣度。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蘇綿綿在春風樓等了兩三個時辰,直至夕陽餘暉遍然金黃,也未曾等到九殿下出現。


  七皇子的面色越發不好看,蘇綿綿在離他最遠的位置正襟危坐,時刻警惕著他。


  「呵,看來,小啞兒你在九弟的心目中,也無甚地位可言。」七皇子有節奏的用象牙摺扇輕敲手心,那一身的隨性寫意,自成風流。


  蘇綿綿撇開頭,毫不掩飾地鄙視了他一眼。


  七皇子不怒反笑:「既然九弟不看中你,不若小啞兒跟了本殿如何?」


  他說著起身,緩緩到蘇綿綿面前,彎腰與她平視。「九弟能給你的,本殿同樣能給你,就是給你治嗓子,亦是可以的。」


  聽聞這話,蘇綿綿神色一震,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七皇子,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她初初穿越過來發現自己無法說話時,曾暗地裡發誓,誰要治好她的嗓子,讓她能開口說話,她蘇綿綿就給那個人做牛做馬一輩子!


  誘惑來的如此之大,蘇綿綿沒有一點點防備。


  她幾乎差點就點頭應允了七皇子,但好在她心智是二十歲的成年人,才算有無比清醒。


  所以,她微揚下頜,學著九殿下平日里那副不可一世的驕傲模樣,蔑視地睥睨了七皇子一眼,並未鬆口。


  七皇子笑的玩味,他直起了身,忽的神色一冷,陰翳狠辣的一把掐住蘇綿綿脖子道:「連話都不會說的啞巴,哪裡有資格與本殿談條件,本殿留你性命。你就該千恩萬謝!」


  蘇綿綿抓著七皇子手臂,她用力不斷拍打,但她那點力氣,小雞崽一樣,哪裡又是七皇子的對手。


  就在這當,門外傳來嬌嬌柔柔的嗓音——


  「七皇子殿下可是在裡面?春娘欲求一見。」


  七皇子一愣,他手一松,蘇綿綿趕緊掙脫開,並跳下椅子捂著脖子跑的遠遠的。


  七皇子眼帶殺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象牙摺扇啪的一展,那點殺氣退如潮水,半點痕迹都不留。


  他嘴角含笑的對門外道:「既是春娘,快快請進。」


  門外的隨從聞訊開門。蘇綿綿就見一身海棠粉暗金織水仙紋雪光緞上裳,紫粉色雙喜彩霞映月裙的春娘,眼梢含春的踏進來,她身後還跟著二啞。


  蘇綿綿怔忡,她實在沒想到,春娘竟會出現在春風樓,且還認識七皇子。


  春娘眼波流轉,頓媚態橫生,她向七皇子遙遙行了一禮,露出半截白天鵝一樣好看的瓷白脖頸,聲嬌音軟的道:

  「春娘今日甚是挂念這春風樓的點心,便過來用些,在門口見著七殿下身邊的隨從,故而一問,不想竟真是殿下,春娘真是好生歡喜。」


  說完,她含情脈脈地望著七皇子,那等情深意重的眼神,叫人十分受用。


  至少在蘇綿綿看來,七皇子這會笑的就跟個開屏的孔雀一樣。滿身的騷氣。


  七皇子晃著象牙摺扇,當真斯文的很:「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莫不就是說你我罷了。」


  春娘翹手掩唇,痴痴地笑了,她像這會才注意到窗邊的蘇綿綿一般,遂問:「小啞兒怎在此?可是春娘耽擱了殿下的事?」


  七皇子眸色微閃,他側頭看了蘇綿綿一眼,向春娘問道:「你認識她?」


  春娘清水出芙蓉地笑了:「她在我那住過三天,故而也算相識。」


  聽聞這話,七皇子眉頭一皺:「住過?」


  春娘點頭,她目光幽沉地望著七皇子,粉面含憂:「殿下住在皇宮,難得出宮來尋春娘一次,春娘……春娘總是要生計的,所以殿下也別追問春娘了,春娘也不過受人之託,收留了她三日罷了。」


  好一個耐人尋味的受人之託。


  蘇綿綿親眼見七皇子目露沉思,好似想到一些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注意,她默默的在心裡給春娘點了個贊。


  這等說話的技巧,實在是高明,不見將七皇子這等心狠手辣之徒也給忽悠進去了。


  偏生春娘說的還儘是大實話,半句假話都沒有。


  蘇綿綿趁七皇子沒注意到她,她探頭往窗外望了望,這才發現,自個居然是春風樓二樓,離地面少說也有兩三丈高。


  她熄了想翻窗逃跑的念頭。


  這邊春娘還在同七皇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但七皇子好似心不在焉。連蘇綿綿都得出來他在敷衍。


  幾句話后,春娘咬了咬唇,幽幽怨怨地瞥著七皇子:「七殿下,今日可是有要事在身?不然春娘就先告辭,省的打擾了殿下。」


  七皇子笑了笑,他這樣的人,自小長在深宮,什麼樣絕色的宮娥沒見過,對春娘也不過是一時貪鮮罷了。


  而今,還是正事更為重要一些。


  故而他點頭道:「是有些要緊的事,你暫且先回去,晚些時候,本殿自會來尋你。」


  春娘如花嬌美的臉上倏地就放出灼人的光彩,她起身,與七皇子低低道了句:「那春娘今晚就等著殿下。」


  七皇子驕矜點頭,嘴角含笑地目送春娘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然,春娘一打開房門——


  「美人在懷。老七你還當真色心不改。」冷冰冰,嘲諷意味十足的聲音從大開的門縫傳來。


  七皇子搖晃象牙摺扇的動作一頓,他騰地起身,眸光詭譎地盯著門外。


  雅間門外,原本候著的隨從早癱軟在地,一身玄衣金帶,面容俊美的九殿下炎冥負手而立。龍章鳳姿,威儀堂堂。


  春娘低頭讓到一邊,低聲行禮道:「春娘見過九殿下。」


  七皇子嘴角笑意加深,這兩人果然也是認識的。


  九殿下並未理會春娘,他徑直進來,看了眼已經吃驚到呆掉的蘇綿綿。


  九殿下眉頭一皺,就朝她輕喝道:「還不滾過來,杵在那是想跟衣冠禽.獸談笑風生不成?」


  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蘇綿綿抬腳就想跟過去。


  但,七皇子伸手一攔,眯起眼不善的道:「九弟,既然來了不喝上一杯,這樣慌著回去作甚?」


  說著,他看向春娘:「恰好春娘也在,正可與你我兄弟二人奏上幾曲兒助興。」


  九殿下冷笑一聲,端出一張仇恨值滿滿的嘲諷臉。「看來老七你不僅衣冠.禽.獸,還斯文敗類,這種樓子里的酒形如馬尿,也就你才會嘴裡灌,本殿乃堂堂大殷皇子,天潢貴胄,不屑於爾為伍。」


  站一邊的春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實在憋忍的慌。


  而蘇綿綿則徹底的呆掉了,她感受過九殿下的毒舌,可不曾想,火力全開的九殿下,竟能毒舌到這等人神共憤的地步。


  不見七皇子面色鐵青,勃然大怒。「老九!」


  九殿下雙手環胸,眉目不耐:「聽著。」


  「你莫在我面前張狂,」七皇子胸口起伏不定,顯然被氣的狠了:「我若往父皇面前告上一狀,有你苦頭吃!」


  九殿下斜長的眉一揚,不屑的開口:「老七你今年幾歲了?還玩這種告狀的過家家,丟人!」


  七皇子冷笑一聲:「也不知在宮門口跪了幾天幾夜的人是誰?說到底你又能好在哪去,嗯?」


  他拉長了尾音,懶得再廢話,直接道:「於家小姑娘在哪?一個換一個,公平的很。」


  九殿下薄唇一抿,他眸色銳利地盯著七皇子,一言不發。


  七皇子驀地就笑了,他回頭看著蘇綿綿道:「看見沒?他捨不得,你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又能得到什麼?不若與本殿一道,作為親眼所見於家滅族的唯一人證……」


  蘇綿綿心頭一凜,沒料七皇子居然知曉她是唯一人證。


  「你只要表示,是老九犯了失心瘋,胡亂殺人,本殿便給你治嗓子,如何?」七皇子惡意滿滿的建議道。


  蘇綿綿覺得有什麼不對,她目光在眾人身上梭巡一圈,爾後落在九殿下……左眼銀翎眼飾上。


  她皺起眉頭,那眼飾咋一看並無不妥,可待蘇綿綿凝神細看,她就敏銳發現,銀翎眼飾的紋路不對!


  她不自覺睜大了眸子,心頭湧起一股荒謬之感。


  「所以。這才是你的目的?」九殿下冷冷清清的開口:「老七,原來你擄了小啞兒,為的就是要她反咬本殿一口?」


  七皇子輕笑一聲,並不否認。


  九殿下睨著他,倨傲又輕蔑:「老七。你可知小啞兒與我是何關係?」


  七皇子皺眉,坊間的流言,他自然是不信的,可除此之外,他倒還真不曉得這兩人是何關係。


  不過,他篤定沒有什麼關係是不能破壞的,端看籌碼夠不夠而已。


  九殿下勾唇,狹長的鳳眼瞬間開出凜冽的冰花來:「你不就想知道於家小姑娘的藏匿之處么?告訴你也無妨。」


  七皇子眸光一厲,他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蘇綿綿也是凝神細聽,不過她小腦袋卻是一直轉向窗外,根本沒人注意她在想什麼。


  「京郊往南五十里地的黃渡口,有個不足五十戶人家的小鎮,於家小姑娘。正藏身其中。」如此重要的消息,九殿下說的雲淡風輕,就好像在談論天氣一樣隨意。


  七皇子騰地起身,九殿下這樣神色淡然,他反倒一時半會不敢相信了。


  蘇綿綿悄悄將這消息記住,她一直餘光多有注意九殿下,這會發現他脖子似乎白的有些不太自然。


  七皇子思量片刻。他冷笑一聲:「老九,隨口打誑語可不是好習慣。」


  九殿下嗤笑一聲,他正要譏諷過去,忽的一口氣沒喘勻,便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他咳地太用力,以至於七皇子猛地反應過來。


  他啪的一揚象牙摺扇,怒喝道:「混賬,你不是老九!」


  九殿下抬起頭來,確確實實又是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但他的眼神陡然一變,既儒雅又暗藏乖戾:「難怪殿下時常說,七皇子就是個蠢貨,今日一見,果然是個蠢的。」


  他低聲笑起來,眯著鳳眼又道:「你曉得於家小姑娘下落又如何,殿下早上便過去了,此時多半早將人換了地兒,七蠢貨,你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哪。」


  七皇子暴怒,他想也不想,折身就朝蘇綿綿抓去。


  變故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蘇綿綿早猜出端倪,在七皇子抓來之際。她本是要往假九殿下那邊跑,可瞅到窗外大街上一滿載乾草垛的馬車嚕嚕駛過窗下,她又生生止步。


  她一咬牙,膽子大到沒邊,竟動作利索地翻出了窗外,在眾目睽睽下,小身子一躍,就往那輛馬車上跳。


  「不要!」月清情不自禁喊出聲來,他撲到窗邊,往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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