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是你的
夜風一臉懵逼,撞過去,您確定?雖說您的船看起來比較華貴吧,但人家的船可是比您的船大了幾倍有餘啊。您確定不是以卵擊石?
可公子的話他又不得不聽,只得硬著頭皮將方向對準楚寧的船。並同時做好了……落水的準備。或許和公主打個商量他還能借個寶地落落腳,以求不做落湯雞。
楚寧在赫連子陌的肩上稍稍平復了心情,就將頭抬起來。容不得她脆弱,她泄氣了,她的這些親人怎麼辦?
但她剛一轉身便看到一艘精緻奢華的小船直直地朝她們這個方向駛來,看到船頭上的人時她眼眸一眯,這是警告。
夜風自是看到了楚寧的警告,他也很無奈呀,跟著一個無良的主子註定時不時得幹缺德的事。寶寶心裡哭,只是寶寶不說。
楚寧見對方的行船一絲要改航道的意思都沒有,眼看就要撞上,她揚手一揮,迫使對方轉換方向。
對於楚寧來說奇迹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她一掌拍過去,小船應聲而碎,碎片四散開來。承訣攬著許蘭馨飛身到了楚寧船上的甲板,隨之飄落的還有夜風和夜痕。
楚寧黛眉輕蹙,她揮出的一掌一成功力都不到,只可能使對方的船偏離方向。何況她如今內力受損,更是比不上原來的力道。怎麼可能將他的船毀了?他的船是豆腐做的不成?
「閣下毀了我的船,是不是要有個說法?」承訣漠然地盯著楚寧,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裝不認識?楚寧眉梢微挑,向赫連子陌示意了一下,赫連子陌轉身回了一趟船艙,出來時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黃金珠玉好不扎眼,楚寧唇角微勾,「這些用作補償,公子可還滿意?」
承訣面色黑沉,似是受到了侮辱。
楚寧又笑,「不夠?阿莫,去……」
「夠了!」承訣凌厲地打斷了楚寧的話,「我不要你的錢財,既然閣下毀了我們的船,理應調轉方向護送我們到岸。」
楚寧冷笑,「本少有要事在身,船不會掉頭,閣下若是想到岸,那便……游過去吧!」說完再不理會承訣的無理取鬧,轉身回了船艙。
承訣似是早已知道對方會作何反應,一絲被晾著的尷尬也無,倒是赫連子陌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閣下不是對公主的事不再過問嗎?怎麼,如今又後悔了了?不過承公子的誠意著實不佳,懷中抱著鶯鶯燕燕來見公主不覺得不合適嗎?」
許蘭馨聞言並沒有動怒,只是怔怔地看著楚寧離去的方向,這便是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公主嗎?這便是那個紫袂玉翎容冠天下的楚宸?這便是那個素衣雪顏武傾江湖的寧苡?
百聞不如一見,她突然就明白了承訣那樣謫仙般的人物為之癲狂的原因,這樣一個女子,這樣一個女子,容顏已是清絕無雙,但看著她,你會自動忽略她的容貌,那一身的氣質令人折服,讓人覺得稱讚其美都是侮辱。
她不世的武功,她尊貴雍容的氣質,她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現在,對方雖著一身男裝,卻有著君臨天下的凜然威嚴,不輸所有世間兒郎。
別說是承訣,哪怕是任何男子見了都會為之傾心罷。再觀另一人,鳳眸邪肆,玉面輕狂,就相貌而言,即便是比之承訣都不遑多讓,竟甘心屈身於她當個下屬!
枉她自詡才貌雙全,如今才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雲泥之別。如承公子,愛的豈能不是這般風華絕代,與之比肩的人物?
其實五年前許蘭馨也是見過楚寧一面的,只是那時楚寧還是個沒有絲毫內力和經驗閱歷的初出茅廬的人,斷然沒有這般清姿氣度。
承訣冷哼一聲,「合不合適還不需要閣下來提醒和定奪!」
說罷便要往船艙里走,許蘭馨站著不動,「承公子先自行進去便可,馨兒想在這吹吹風。」一別多日,他的思念她都知道,她又怎會去打擾二人別後重逢的相處?
承訣不置可否,自來熟地走了進去。循著氣息他來到楚寧所在的房間外站定,伸手一推,裡面被插上了,他怒從中來,她就這麼防著他?這麼不待見他?「開門!」
斜躺在軟榻上的楚寧聞聲回頭都不曾,眸色幽遠地看著窗外翻騰著細細水紋的河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聲未有回應后承訣便不再喊門,不多時,只聽「咔嚓」一聲,門應聲而開。
他可以去當開鎖匠了,楚寧想。視線依舊是探向窗外,對這邊的動靜漠不關心。
承訣一步步向楚寧走來,每走近一步,楚寧便覺得周身的寒氣重了一分,她不禁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披風。
承訣走到楚寧榻前站定,就這麼冷冷地瞪著她也不說話。楚寧未偏首看他,也未說話。二人就這樣一躺一立地緘默著,像是比著誰更能較勁。
終究是楚寧一聲微嘆,閉上了眼,此刻身心皆疲憊不堪,他當日決絕地棄她而去,「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瓜葛!」他話說得毫不留情面,他要走,他不要她了,她放了他便是,何苦再來相互折磨?
承訣看她閉上眼睛,心中怒氣似被徹底點燃,他一句話不說,翻身上了軟榻壓上了楚寧的身子,在其未來得及作何反應時重重地咬上了楚寧的唇瓣,唇齒相碰,他不給對方張口的機會,廝磨啃噬,無絲毫溫柔可言,像是要將身下的人拆吞入腹般狠戾。
楚寧吃痛,揚手去推他卻被他反剪手腕至身下單手握住,承訣騰出另一隻手托住楚寧的後頸,更加深了掠奪的趨勢,口中已滿是血腥,血是她的,他卻一點都不憐惜,他就是要她痛,她折磨他這麼久,如今還這副討人厭的樣子,她不痛怎麼行?
漸漸地,楚寧不再掙扎,卻也不去回應,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放肆。而他還不滿足,收了齒鋒,舌尖勾起其軟舌極盡糾纏,迫其與之共舞。只有他一個人動情怎麼行?如果他十惡不赦,那就陪他一起下地域吧。
他伸手挑開楚寧的衣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抽掉了她纏於胸前的裹胸布。兩團發育良好的雪峰彈跳出來,他
覆上其中一處,重重地揉捏起來。
今日的他似乎格外不懂溫柔為何物,又或許從來都不懂,嘴上手上都不閑著,做著親昵的動作,卻每個動作都像是發泄。
終於,他的唇離開了她的,沿著其勝雪的肌膚輾轉而下。
楚寧感受著他的怒氣,承受著他孩子氣的發泄,眸中神色無奈,他不是受不了她了嗎?不是要和她斷了瓜葛了嗎?她都放走他了,他為何還要出現?既然他又出現了,那麼她就不放他了,說她自私也好,霸道也罷,她就是不會再放他了。
在東清差點被玉瑾軒強了的時候她想的是他,她遺憾的是即將要死了,為什麼還沒把自己給他,她不明白明明是相愛的兩人,沒有父母或是外界的阻礙,偏偏要互相折磨著彼此,明明思念,卻一直要分居兩地。如今他就在她身邊,他是她日思夜念的人啊,理智告訴她外面還有阿莫等人,但心意卻說陪著他沉淪吧,再也不要清醒。
「你不捨得我嗎?」她問,出口的聲音都是嬌媚的,完全不同於平日里的冷清,她也被他撩撥得動情不已,她不知道他哪來的技巧,他的唇,他的手像是一簇簇火苗,在她身上輾轉流連,總是讓她潰不成軍。她一張口便後悔了,天啦!這聲音是她的?來道天雷霹了她吧!
承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在其胸口噬~咬的牙齒一頓,惹得楚寧身子一顫。遂不答她的話,繼續著他的非禮。只是動作明顯比之前要輕了很多,溫柔了許多。
楚寧氣悶,這人今日是打算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嗎?不行,她不許。自己的衣服幾乎全被剝落,而對方卻是衣冠整齊,就連髮絲也無絲毫凌亂,顯得只有她這個人比較狼狽。不行,她也不許。
伸手陡然撕裂承訣的衣服,同時扯掉對方頭上的白玉簪,比著誰更粗暴嗎?怕是她要更勝一籌。要狼狽就一起狼狽,要沉淪就一起沉淪。
明知道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什麼都不對,那便錯著罷,也讓她放縱一回,聽從自己的心任性一回。
承訣被楚寧這大膽孟浪的舉動弄得一懵,手下的動作也停止,抬眸對上楚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楚寧聞言笑了開來,清麗的容顏染上一絲嫵媚,彷彿九天仙子墮入魔道,妖嬈又魅惑無邊,她雙臂繞到承訣頸后將其拉下,雙唇貼上承訣的耳朵說了一句話。不知是順便還是刻意為之地咬了下承訣的耳垂。
不知是楚寧的動作還是楚寧的話亦或是兩者都有,成功地惹得承訣的身子一顫。他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地看著楚寧,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她說,「我愛你,有什麼不可以?今日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