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靈機一動
燕京的天氣還是很好的，最起碼現在還沒有後世談之色變的霧霾以及沙塵暴。還有現在的交通也沒有那麼堵，你不能將堵車當作遲到的借口，所以林凡只能準時赴約。
大鬍子的家一如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裝修的金碧輝煌，按照馬斯洛需求理論，這顯然是財富並沒有得到滿足，通過具現在生活中獲得心靈的滿足，當然，這比大張偉裝修的彷彿ktv的家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小林，來的這麼快啊。」
林凡晃晃自己手中的手稿，「張導需要的這麼急，我怎麼敢不快？」
「之前聽李總說你寫歌特別快，給周杰侖寫的那首發如雪只用了幾分鐘，我還有些不相信，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些信了。」
「沒什麼本事，權當糊口，張導請斧正。」
一個穿著家居服的女人自廚房出來，端了兩杯咖啡，張紀忠只是稍微抬了抬頭，「你有口福了，小樊泡的咖啡可是一絕。」
林凡打量著這個中年女人，很時尚，有氣質，簡單又客觀的評價。樊馨曼，做了央視東方時空八年編導，感動華夏九屆總導演，出過書，當過導演，央視有名的才女，和張紀忠同居十二年才走到了一起。
「小林，你寫的很不錯。」張紀忠動了動嘴唇，皺了皺眉頭，想說些什麼似乎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只能將歌稿遞給樊馨曼，「老婆，你看看。」
片刻后，樊馨曼與丈夫對視了一眼，「是不是有些悲了？」
張紀忠點點頭，「但江湖好像就應該是這樣。」說著張紀忠摸了摸鬍子，似乎是堅定自己的意見，「你是沒有聽過前些日子小林講的對神鵰俠侶的看法，他眼中的神鵰俠侶就是個悲劇.……」
樊馨曼聽著張紀忠娓娓道來，眼睛也不由越來越亮，「老張，你這次可是撿到寶了，你不是常說編劇不夠用，難得小林對金庸劇這麼熟悉還有自己的看法，你看？」
經樊馨曼一提，張紀忠也是一樂，他翻拍的金庸劇以忠實原著情節和對白出名，但常常少了那麼一些味道。唯一改幅較大的笑傲江湖更是被黑的一無是處。
林凡看見張紀忠的眼神，頓時一驚，搞什麼啊？我只不過是想借著寫歌多認識一些人，為將來開娛樂公司做準備，畢竟認識之後再邀請加盟更容易嘛。至於做編劇，暫且不說他是不是那塊料，國內劇組可沒有重視編劇的習慣，他用得著費力不討好去掙那兩錢？
「張導，您可別邀請我，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寫歌還講究些文學造詣，我還能來點，寫劇本動輒幾十萬字，我會瘋的。」
「真沒有這個打算？」
「咱們還是討論這首歌吧，張導，我覺得您唱這首歌特別合適。」
「我？」
「江湖笑這首歌需要很男人的聲音去把他詮釋，而且您本身的氣質也和這首歌特別符合。」
「拍馬屁我也不會加版權費的。」張紀忠笑罵道，「不過這首歌應該可以多人合唱吧？」
「三人，四個人都可以。」林凡說的是實話，這首由小蟲創作的江湖笑，正是由張紀忠，小蟲，胡君和黃小明演唱的。
張紀忠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歌詞部分多次重聲標註就意味著不是一個人唱，不過能夠獻唱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關鍵是歌詞他也很喜歡。想到這裡，他直接打了個電話。
當林凡正與樊馨曼相談甚歡的時候，門鈴聲接踵而至，一行三人出現在林凡眼前，張紀忠哈哈一笑，「小林，這三位我不用給你介紹吧？」
「當然，漢武帝，神仙姐姐還有蕭峰嘛。」
說實話林凡對黃小明的印象除了帥並沒有其他，至於劉一菲直接就是冰山女神，不過他倒是對胡君很有好感，尤其是他飾演的蕭峰，黃日華版的蕭峰一直都帶個帽子，弄的林凡覺得蕭峰就是這樣。但是直到胡君版的出現，披頭散髮，別有一番男兒豪氣，他才覺得燕趙慷慨悲歌之士，就該是這個模樣。
而現實中的胡君豪爽又老實，「張導，小明和一菲在拍你的新戲，把我叫來有什麼事嗎？」
「這是小林，林凡，最近周杰侖大火的那首華夏風就是出自小林的手筆。」張紀忠率先介紹道，「這次小林受我所邀創作神鵰的插曲，我想找你和小明一起演唱。」
「這是大喜事啊。」胡君一樂，黃小明也好不到哪裡去，拍完大漢天子之後他已經有了晉身一線男星的資本，現在正在謀求多樣化發展，先錄製電視主題曲，試試反響也可以。
「至於一菲嘛，小樊正在創作主題曲，正好一菲在索尼接受培訓一年了，可以提前唱一首歌練練手。」
「謝謝樊姨了。」
樊馨曼笑了笑，「一菲，可別謝我。我折騰一個月還沒填好詞，剛才小林半個小時就幫我把詞填好了。」
劉一菲一愣，第一次正式打量林凡，個子還行，在對著我笑？也許是出於禮貌？第一次見面劉一菲對林凡的印象不好也不壞，微微頷首，算是表示了謝意。
「小林，別見怪，一菲就是這個性子。」樊馨曼不由出口解釋道，她和劉一菲的母親劉曉黎是朋友，自然要維護後輩。
林凡點點頭表示不在意，「樊姨，張導他們談事情，咱們說咱們的。」
「好啊，剛才正聽到你講李莫愁呢，一個毒婦人在你嘴裡愣是變成了一個苦命女子，真是匪夷所思。」
對於樊馨曼的不忿，林凡啞然失笑，「李莫愁初出古墓時乃是豆蔻少女，正是方興未艾之齡，恰逢風流倜儻的陸展元，愛上他本是正常。只可惜陸展元是個負心人，倘若李莫愁碰到的是郭靖這樣的老實人，也許江湖上就會少了個赤練仙子，而是多了一對惹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小林，你這個假設怎麼說呢，讓人心疼又震撼。」
而在客廳的另一旁，神色冰冷的劉一菲不知何時豎起了耳朵聽起林凡和樊馨曼的談話，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感覺，這人好奇怪啊？怎麼會這麼想？
「那黃蓉呢，黃蓉你怎麼看？」樊馨曼是越發好奇了。
林凡倒是顯得氣定神閑，開玩笑，知乎逛了那麼多年是白逛的？「黃蓉，初登場時是一古靈精怪的少女，喜愛自由無拘無束才有逃離桃花島之舉，可是在神鵰再出場時卻甘為人婦，生兒育女，憑她年輕時好動的性子，她的夢想難道不應該是和自己心愛的人浪跡天涯嗎？如今卻枯守一座襄陽城，自此江湖上沒有俏黃蓉，只有一個人人敬佩的郭夫人，她的選擇又是真的正確嗎？」
樊馨曼不敢深想林凡的話，簡直是細思極恐，黃蓉真的錯了？連劉一菲也不由長大了嘴巴，然而她想的很簡單，還能這樣說？
張紀忠雖然在講著新片宣傳的事情，但劉一菲的表現也盡收眼底，看了看一旁的林凡，他心裡頓時有了個主意。若是林凡看見，說不得立馬就能猜出張紀忠的打算，畢竟這位導演可是有前科在身，炒角，一向是張紀忠的拿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