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地獄之人

  「真正的地底世界，就是所謂的地獄嗎？」


  我感到自己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那你就是地獄里的惡魔嗎？傳說中的撒旦、小鬼、閻王爺？」


  「地上的人類總是喜歡把他們沒法解釋的事情歸結於神話傳說。」


  那個靈魂似乎在笑。


  「可是不得不承認，你們的這些神話傳說都挺有道理的。」


  我居然在跟一個神話傳說中的人物聊天。


  「既然你是地獄來客，那你來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我始終摸不清他要幹嘛，感覺就是來炫耀的。


  「我來這裡，跟地獄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來看一看老黃看中的人，是什麼樣子。」


  「你認識老黃？」


  我有些吃驚，這裡居然還碰上一個老黃的舊相識，不得不佩服老黃的人脈，也讓我懸著的心沉了下來。


  「你以為老黃是怎麼知道四維人類的秘密的？」


  「原來是你告訴他的，你是老黃的朋友嗎？」


  我有些激動，這樣就能知曉地底世界的秘密，我們也能早點回家了。


  「朋友？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


  「那你是？」


  我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你還記得地震山區，老黃是怎麼被殺死的嗎？」


  他的語氣突然低沉下來。


  我回憶起了那震耳欲聾的雷聲，巨大的閃電擊中老黃的瞬間，那瀰漫帳篷的焦味，帶著一股血腥的甜味，讓人陣陣作嘔。


  「是你殺的？那……」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是好。


  「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實不相瞞，我倒是很感興趣，你究竟能走到哪裡。」


  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充滿好奇的小男孩，看著腳下的一群螞蟻，想知道它們能築成什麼樣兒的巢穴。


  「難道說，你們就是老黃所說的那些控制人類的造物主嗎？把人類當成小白鼠，把地球當成試驗場的造物主？」


  難道我這是在與神對話？

  「造物主？哈哈哈，我們可不是。我說了，我們只是一群四維空間的地底人，你們眼中的惡魔。」


  原來是與惡魔對話，只是這個惡魔沒有角。


  「那，冷心，小娟，也是你們的一員嗎？」


  又一陣尖銳的笑聲襲來。


  「你是想笑死我嗎？」


  好像我不知不覺間講出了一個笑話，卻不知道笑點在哪。


  「不過有一點倒是闡述對了，他們都是孤魂野鬼，他們都是四維人類。按照你們的神話傳說，人死後會變成靈魂，進入地獄，黑白無常就是引路人。」


  「難道你是？」


  「沒錯！」


  一陣陰風吹了過來，在這密閉的空間內越發顯得恐怖。


  「給你一些忠告吧，東龍皇確實是被封印了，你們猜測的沒錯，不過解除封印之後，就不要再前進了。這是為你們好，聽不聽就是你的事情了。還有，小心自己人。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說完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門，一絲光線透了進來。我推開了門，回到人間。


  睜開眼睛，發現藍心就在身旁，小船依舊晃晃悠悠地在蜿蜒的地下河流中飄著。微風徐徐，低頭是清澈的水，抬頭是岩洞中的星星點點，我枕在藍心的大腿上，要是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藍心，我問你，關於地底人，還有什麼故事嗎？我的意思是說，把地底世界和地獄聯繫起來的故事，有嗎？」


  「地底世界和地獄？」


  藍心睜大了眼睛，你要幹嘛？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真正的地底世界就是傳說中的地獄，真正的地底人是一群鬼魂。」


  我粗略地向她解釋道，隱藏了黑暗位面的部分，一夢以帶之。


  「你是說我們現在處於的地底世界嗎？」


  「好像不是我們這一部分，而是這個地底世界的下面還有一層，地下二層。」


  「你的意思是說整個地底世界一層套一層的？」


  藍心似乎理解了。


  「而那個地下二層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地獄，地下二層的人類，就是我們所說的惡魔或者是鬼魂之類的，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類似的故事。」


  「聽你這麼一解釋，好像確實有類似的記載。」


  魚肉百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而且還是確切的記錄，不只是民間傳說。


  「那是發生在上個世紀塑料的事情。」


  藍心一本正經地說道。


  「1970年代開始，前蘇聯實施了龐大的深鑽工程，超深鑽孔深達地下12，262米，但再也鑽不下去，因為出現超自然現象，傳出人類尖叫聲，甚至有成千上萬的人的哀號呼救聲，因此放棄。」


  「果然有過這樣的事情。」


  我驚呼道。


  「大驚小怪，你聽我繼續說。」


  藍心責怪道。


  「據悉，鑽探地地點選在人跡罕至的帕欽加地區，在這裡，前蘇聯鑽出了有史以來最深的洞，洞深超過7英里(約12.2公里)。勘探工作於1970年5月24日開始，終止於1994年。到1983年，該井的鑽探深度已經達到了12，000米，為此，決定停止進一步鑽進。最後的262米是在1983-1993年間進行的，花了整整十年。」


  「為什麼最後的兩百多米竟然足足鑽了十年？」


  「你接著聽我說嘛。科學家表示，超過3千米深以後，便有一些讓人難以置信的奇怪現象出現，如：雖然鑽頭的熔點幾乎等於太陽表面的溫度，但鑽頭會融化到地下某些非常熱的物質中；有時，鑽頭會被墜了下去，拉出來的只剩下鋼絲繩；更可怕的是，人們會聽到從鑽孔中傳出人類的嚎叫聲以及尖叫聲。而這種現象根本無法用科學來進行解釋。」


  「也就是說地底世界確實有其他生物存在。」


  「是啊，確實如此，我們不就在這裡嗎？」


  「據現場研究人員回憶說：當鑽探的深度接近13，000米時，從鑽井中傳出來了奇怪的聲音。他們向井中放入了一個耐熱的話筒，同時，還放入了其它類型的感測器，錄下了非常奇怪的，像『人的吼聲』一樣的聲音。他們發誓說：聽到的聲音就像從地獄中罪人的呼叫，隨後，突然聽到一聲自然界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強烈爆炸聲，之後的數天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我想到了剛剛在黑暗位面遇見的那個人，難道他真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