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決定

  好好休息了一夜的陳長明，此時坐在食堂中，看看張將軍面前豐盛的早餐，再看看放在面前的特供營養餐，一臉的生無可戀。


  張將軍毫不掩飾臉上的幸災樂禍，「你可別哭喪著臉，這可是剛到的營養師專門針對你的身體調配的，你的身體你還不知道，對你有好處，可不許浪費。」


  無奈的嘆了口氣，滿臉苦澀的拿起勺子，艱難的開始進餐。


  充滿痛苦回憶的早餐后，是龍影成立后第一次正式會議。


  「同志們，會議開始前，我要轉達首長們的歉意，為了保密考慮，龍影的第一次正式會議，首長們不能來參加了，但是！首長們希望在座的各位明白你們肩上扛著的責任！我宣布會議正式開始，本次會議不做筆錄，不留備份！」


  「我叫張召忠，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認識我，我呢，長期在總裝工作，沒什麼好說的，還是把發言權交給陳長明同志。」張將軍這是在幫陳長明立威了。


  也不扭捏，陳長明敲了敲話筒，「我是陳長明，龍影的指揮官。」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辭，接著說道，「國家發現了通往平行宇宙的方法，而我們龍影就是負責平行宇宙探索計劃的不存在部隊，這就是我們龍影存在的意義，相信大家來之前都了解過。我就不多說了，在這裡，我借用網上曾經看過的一段話。」


  「五千年前，我們和古埃及人一樣面對洪水；四千年前，我們和古巴比倫人一樣生產青銅器；三千年前，我們和古希臘人一樣思考哲學；兩千年前，我們和羅馬人一樣四處征伐；一千年前，我們和阿拉伯人一樣無比富足；現在，我們是世界五常！五千年過去了，只有我們仍然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而下一個千年，我們能不能站在宇宙文明的巔峰！就看今天在座的諸位了！」（本段文字摘自b站彈幕，具體作者不詳）

  張將軍一邊悄悄的吐槽，「真當我不上b站。」一邊帶頭鼓起了掌，「說得好！」


  龍影這個不存在的部隊正式成立，士兵也在陸續到位，龍影一號他們也有了正式編號。


  負責滲透、煽動、暗殺以及情報收集的行動小組為t開頭，如龍影一號，他現在編號是t001。


  負責小範圍軍事衝突甚至大規模軍事戰爭的，為z開頭，因為相關方面的軍事人才還沒到位，暫時空缺。


  陳長明則沒有編號，只有一個代號：指揮官。


  從龍影成立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國家的軍事裝備全面換裝就放緩了腳步，因為國家看到了龍影所蘊藏的無窮潛力，每一個平行宇宙，都有其擅長的方向！而國家所要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


  七天時間一晃過去，而艾迪在適應了nzt所帶來的改變以後，甚至已經做好了一份收購艾文葯業，內容詳細的策劃書。


  陳長明看著艾迪給出的可行性極高的策劃書，真心實意的感嘆道，「你做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那當然，如果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就能通過股市套取大量資金，然後直接拿下艾文葯業。」


  「不不不，艾迪，在收購艾文葯業之前，我不希望引起外界的注意，我給你準備了一筆黃金，足夠你買下艾文葯業，你要知道對你我來說，最寶貴的是時間，我的nzt已經不多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么？」陳長明搖頭拒絕了艾迪的提議，認真的提醒道。


  「你說的對。」聽到陳長明說nzt不多了，艾迪拍了拍腦門，「該死的，我怎麼忘了這個。」


  「我會讓人給你帶來黃金，這是接下來十天的份量，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這是我最後的存量了，如果十天後你還沒有能夠掌控艾文葯業，那麼我就要準備跟這個美麗的世界告別了，而你也要跟輝煌的人生說再見了。」


  「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找到艾文葯業直接攻進去？非要跟這個艾迪合作？」辦公室里，張將軍有些不解的問陳長明，「東西拿到手，直接開傳送門回來就是，反正那個世界並沒有多餘的有價值的東西，還是說，你想要補償艾迪·莫萊？」


  「是有這方面的原因，我是想要補償艾迪·莫萊。」陳長明喝了口水，「但更重要的，我想在永無止境世界做一個實驗。」


  「實驗？什麼實驗。」


  「nzt不可能永遠隱瞞下去，而一旦嘗試后，沒有人能拒絕nzt，相信我，沒有人。」陳長明停頓了一會，為了增強說服力，索性摸出一管真空密封的nzt溶液，「我知道你很有興趣。」


  張將軍咧咧嘴，毫不猶豫的找准位置，按下了注射器。閉上眼，感受著大腦翻天覆地的變化，過了一會，睜開彷彿散發著光澤的眼睛，「真可惜，我的身體承受不了長期服用nzt - 48帶來的身體負荷。」


  「我相信了，沒有人能夠拒絕，前提是，不會以死亡為代價。」


  「說的沒錯，這就是我要說的。人們一定會為了能夠安全的享用nzt - 48，拚命的去製造和改進nzt - 48，沒有nzt都能研發出來，並且一直改進到第48代，那麼你認為無數服用了nzt - 48的人，造不出比nzt - 48更好的葯？所以，很快就會有nzt - 49、nzt - 50一直到副作用低到人類能夠安然承受為止。」陳長明看著天花板幽幽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人類終將面臨一場進化，可你想過沒有，先讓誰來完成進化？」


  進化的新人類會不會產生不該有的想法？沒有進化的舊人類怎麼看待那些昔日的同類？一旦有人煽動，瞬間就會讓整個人類社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火藥桶！

  「嘶」張將軍倒吸一口涼氣，被陳長明所描述的場景驚住了。


  「所以，永無止境就是預演，我們未來的預演。在這個實驗結果沒有成功以前，nzt不能大規模推廣。」


  「你說得對！這個問題必須要重視！我馬上上報！」說完就抓起紅色的保密電話，「代號：龍影，接三號首長！」


  「要切實做好反腐工作 …… 」正在某地考察的二號首長聽著秘書的耳語，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要層層傳遞，要讓直面老百姓的基層官員感受到切實的壓力。」


  回到落腳的賓館，二號首長示意所有人出去，打開了遠程視頻。


  得益於量子衛星的發射，量子通訊的可靠性，讓遠程通訊鏈接的安全程度直接上了一個台階，也讓最高領導層不管身處何處，都能隨時保持安全穩定的聯絡。


  三號首長一邊按下免提鍵，一邊說，「召忠啊，你把情況再說一遍。」


  「好的……」聽著張將軍話語中所描述的可怕景象，三個人都沉默了。


  「好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了。」說完，三號首長就掛上了電話。


  「我現在突然想要見見這個陳長明了。」一號首長突然笑著說道。


  「不錯，就算有nzt的原因，這個龍影的指揮官也不得了，看的很遠，說起來，我們的思想還是沒有轉過來。」二號首長也有些感概。


  「沒辦法，我們的根基終究是這裡，不是所謂的異世界。」三號首長也有些無奈，「這麼大的國家，需要我們注意的地方太多太多，沒辦法，我們這些人每個人都有一大堆負責的事情。」


  「這不是理由，我們看不到，可以把事情交給別人，我看陳長明乾的就挺好。」


  「陳長明的計劃好是好，以龍影現在的力量，會不會太勉強？畢竟國家的力量有限，盯著我們的視線又太多，短時間內不可能做出太大的動作。」


  「我覺得能不能換一種想法，我們不妨在大膽一點，國家的力量要顧及太多的地方，可民間也有很大的能量嘛。完全可以放權給龍影，讓龍影自己去想辦法嘛。」


  「可這麼一來，給的權利會不會太大了，以後會不會尾大不掉？」


  「不，我認為不會，陳長明作為個人公民來說，能把屬於個人的奇遇拿出來，跟國家合作，就代表他相信國家，所以我認為，國家也應該相信他。」


  「你認為？這麼重要的決定，個人的主觀意向，不能做為判斷依據！」


  「那麼你認為陳長明是基於什麼判斷，願意跟國家合作的？還不是個人的主觀意向？」


  「主觀意向？不是因為奇遇有隱患才找上國家的？這可是總參數百位專業人士的判斷！」


  「就算有隱患，相對於所能得到也不過是冒了點風險，這不也是總參的判斷么？」


  「一點風險？面對著另一個不知道高出人類多少的文明，你管這叫一點風險？」


  「行了！別吵了！國際上的形式，嚴峻到什麼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這個時候有些風險不得不冒，也值得我們去冒，而且我不認為大象踩死螞蟻，還需要事先放餌。」


  「正好不是在精簡軍隊么？讓龍影下去挑些可靠的人手，告訴陳長明，讓他放開手大膽去做。」


  「就是，怕什麼，好處我們拿，風險全人類分擔，這種好事，一旦錯過了，上哪去找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