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晉陞儀式·力量平衡·下
維納斯明顯還不想放過羅恩的三觀，繼續說道：「但是不平等怎麼可能不存在呢？奧術師們擁有絕對的力量，整個艾達世界都任由他們取捨。強者擁有一切，弱者卻連生存都困難。。」
「所以，打到最後，奧術師們自己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了。不得不說，雖然很討厭他們，但是他們確實很厲害，擁有了強大的力量，還能時時刻刻地反省自身，一旦不對就認錯調整。雖然他們的調整隻是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
「二十多年前，奧術的最終兵器『古神』製作出來了，談判也到了最後時刻，最終，黃金盟約出現了。其中有幾條就是，奧術議會承認神靈也是艾達文明的重要一環，是艾達文明健康發展的必要角色。然後達成同盟關係，承諾只要是被艾達世界承認，並且有凡人信奉的神靈，他們會尊重他的存在價值。還有不會再用艾達世界的凡人做實驗，給予他們基礎的生存權。」
「同時神靈也要保證，要協助奧術議會穩定凡人，允許他們的奧術學院招生和宣傳，還要允許物資交換之類的，保證奧術的持續發展。勉強算是大歡喜吧。」
維納斯看著一臉茫然的羅恩，微微一笑，再喝了一口酒，眯起了眼睛，緩緩呼出一口氣，好久沒一口氣說這麼多呢呢。看著左邊的浮空小島，嗯，還沒開始，還能再掰扯一段時間。
羅恩腦子亂亂的，瑪德，這和自己看過的不太一樣啊。奧術是代表最先進生產力，但是聽維納斯這麼說，無法代表人民啊。。異界也有階級壓迫，這點倒是沒有出乎意料，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階級，但是這個壓迫者和反抗者，好像畫風有點不太一樣。
一般情況下，好吧，以前看過的書里，不都是主角帶著法師之類的，反抗狗日的壓迫窮苦百姓的神靈嗎？怎麼自己穿越的世界，畫風就不太一樣了呢？奧術師變成狗大戶，神靈們帶著窮苦凡人揭竿而起。。總覺得有些微妙的不適應。
「怎麼了？哪裡不懂？」維納斯瞥了眼羅恩，懶洋洋地問道。
「那個，不算不懂吧。。就是有點不適應，我看過一些傳說故事，裡面都是奧術師帶領凡人反抗神靈的壓迫的。。革命。。」羅恩撓了撓頭，道。
「嗯？你哪看來的傳說故事，可真是夠古老的。你說的那個，神靈的信仰都是靠恐嚇信徒獲得的吧？那是邪神，正常神靈怎麼會用這種辦法，我們的根基是信徒，為什麼要壓迫信徒？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除了某些奇怪的教會外，神靈壓迫凡人這條，敢這麼做的，早就死了。」
「而靠奧術師做那個。。革命，嗯，羅恩，你真的聽懂了我剛剛說的嗎？奧術師的力量來源與自己，他們是強者，你指望強者替弱者出頭，分出原本屬於他們的資源？某一個仁慈的強者也許會做到，但是指望所有人都是聖人？羅恩，嗯，我都忘了，你還是小孩來著。」
「我不小了！謝謝！」羅恩嘴角抽了抽，立刻反駁道。也是，自己犯渾了，只有背叛階級的人，沒有背叛階級利益的階級。奧術師們是強者，他們的強只來源於自己，所以凡人在他們眼裡只是螻蟻而已，幾乎都是兩個物種了。而神靈，他們更像是被選舉出來的，他們必須要對他們的信徒們負責，否則就沒人信，他就完蛋了。。
「平衡啊。。」羅恩突然感慨道。確實，也許只有這樣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每一種力量都有他們的制衡，奧術師們對神靈沒辦法，神靈們又被奧術師們監視著。至於三觀。。嘛，算了，三觀碎了就碎了吧，反正世界都不同了。。
「嗯，平衡。所以啊，神職說重要很重要，因為它意味著強大的力量，還有一份艾達世界的生存權。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離開了信徒，可能就進了奧術師的實驗室，去陪那些自然神靈了。」維納斯抿了一口酒，微笑道，「求你的是？」
羅恩猶豫了一下，坦誠道：「地獄魔物們。。」
「唔，那群吉祥物啊。當時地獄都差點被奧術師們改成實驗室，後來蘭伯特那傢伙出來搞事情，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後面又被用來對付蘭伯特，就留了下來。唔，還有精靈，矮人，獸人。。唉，好久好久以前，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呢，現在還活著多少都不知道了。。」維納斯有些懷舊地說道。
吉祥物。。地獄魔物居然是吉祥物。。而且救下地獄魔物的，居然是光明神蘭伯特，真的是夠了！蘭伯特，你這個光明神就不能按套路來嗎？瑪德，突然覺得史丹能信仰聖光一點也不意外了。羅恩心中吐槽著，搖搖頭，關掉腦海中的彈幕，問道：「你覺得呢？維納斯。」
「唔，可以吧。如果條件可以的話，那就幫他們晉陞神靈吧。沒關係的，無論神靈是什麼種族，一旦他做了艾達世界的神，那麼他就必須以艾達世界的利益為第一。做不好的話，奧術師們可不會介意自己的實驗室里多出一個神靈來著。」維納斯無所謂地聳聳肩，摸了摸聽著快睡著了的蘿拉，輕聲說道。
「而且，唔，你也得有點自己的勢力，這樣雅典娜醒來的時候，我勸她也比較好勸。」維納斯又壞笑地抖了一下眉毛。
你神王的儀態呢。。又拿雅典娜嚇唬我。羅恩嘴角抽了抽。
「但是，電影的神職是我的！這些美好的東西都是我的！」維納斯臉上流露出一絲迷醉，隨即又『和善』地看了眼羅恩，道：「我。的。你要敢把這些美好的東西給那群魔物，不用雅典娜，我就先把你毀滅了。」
羅恩立刻搖搖頭，笑著擺手道：「怎麼會呢。。我是不會給魔物他們這些的。。不過，維納斯，電影神職我也可以參加分配的吧！」
「你給誰用？」維納斯似笑非笑地說道。羅恩一時語塞，她又微微一笑，道：「好啦，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多的是呢，我相信你。放心，跟著我混，絕對少不了你的！」
你神王的儀態呢？現在就是一副黑道分子啊！快向那些痴迷你的信徒道歉。果然是大姐大嗎。。羅恩腦中的彈幕有自動打開了。
但維納斯沒給羅恩說話的機會，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說道：「好啦，開始了，晉陞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