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晉陞儀式·力量平衡·上
「那個啊？就是艾達世界。」維納斯看向中間的星球，道：「我們的世界其實就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球。」
星球嗎？這點倒是和科技文明的世界里一樣。羅恩點點頭，又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其他位面是什麼情況呢？」
「其他位面啊。。這個就複雜了。」維納斯伸手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道：「嗯，先解釋一下蟲洞。傳送門你知道吧？嗯，傳送門有些奧術師也叫它蟲洞，意思是像被蘋果上被蟲子咬出來的通道，它直接溝通了蘋果表面的球面上的兩個點，你理解嗎？」
羅恩點點頭，這個自己和在地球的時候聽過的說法一樣。
「嗯，奧術理論上，我們要達到其他位面，必須要穿過一個蟲洞，這種也叫做位面入口。這種位面入口一般是天然的，然後複雜的部分來了。」
「蟲洞的類型是不一樣的。根據打通的結構不同。。好吧，簡單點說，有些是一個宇宙里的空間蟲洞，有些則是宇宙間的世界蟲洞。位面差不多也就分成這樣兩種，一種是本宇宙的，一種是甚至連法則都不同的其他宇宙。」
羅恩茫然地點點頭，有些蒙，大概聽懂了，就是奧術師們不但征服了本宇宙，還把魔爪伸向其他宇宙就對了。而位面，就是除了艾達星球外其他一切世界的統稱。說起這個，突然想起史丹來，繼續問道：「那個，神職很重要吧？」
維納斯隨意地笑了笑，也知道自己剛剛對位面的解釋很粗糙，不去糾結它，順著羅恩的問題道：「嗯，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嗯？」羅恩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有人找到你了吧？」維納斯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看著羅恩點點頭，微微一笑，問道，「羅恩，你覺得艾達世界中，奧術和神靈的關係是什麼呢？對凡人來說，那個比較重要呢？」
羅恩扭頭想了想，奧術大概和自己世界中的科技差不多，而神靈。。應該就是宗教+網紅明星吧，不太好定位，但是兩者要是相對比起來，當然是科學技術更加重要了，於是道：「應該是奧術吧！抱歉，維納斯閣下，我忘了你是神靈。。」
「嗯嗯，沒事啦。那麼，為什麼呢？」維納斯擺擺手，一邊端起酒杯，一邊問道。
「因為。。奧術能推動整個文明的發展吧，奧術能夠研究這個世界的本質，能夠發展生產力吧。。」羅恩撓了撓頭，把自己對科技的理解加工一下，說道。
「生產力，嗯，這個詞挺有趣的。果然，羅恩你看待世界的角度很不同呢~嗯，從這點上看，奧術是更重要的。」維納斯抿了一口酒，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扭頭問旁邊不說話的蘿拉，「小蘿拉，你覺得呢？」
「神靈吧。。」蘿拉皺起眉頭，想了想，道：「姐姐曾經說過，神靈是艾達世界平衡重要的一環。具體的。。那個，我。。」
「嗯嗯，沒事的，我來解釋給你聽吧。」維納斯微笑地摸了摸蘿拉的頭，溫柔地說道，「羅恩，你也聽著哦。」
「羅恩，你說的很對，奧術是解析這個世界的本質，代表著最先進的力量，所以奧術更加強大，更能代表文明的前進方向。但是，羅恩，你忽略了一點，艾達世界的構成，不是只有奧術師，更多的人是普通人。」
「我再問你一個更具體的問題，奧術和神靈，誰能代表艾達世界普通人類的意志呢？」
沒等羅恩回答，維納斯繼續道：「奧術師們強大，無可匹敵的強大，他們可以征服所有發現的敵人，他們代表了艾達世界的強盛，也是艾達世界的未來，但是，羅恩，奧術師的力量，來源於他們的知識。」
「也就是說，他們只需要對他們的知識負責就好了。換句話說，羅恩，奧術師們可以完全不在意普通人是什麼感受，如何生存的，甚至他們的生或死。。因為，這些都不重要，和他們的力量無關。他們可以肆意踐踏凡人，而不用受任何懲罰，因為他們有能力那麼做，他們的力量只來源於知識，來源於他們自身。凡人無法左右他們，而他們可以主宰凡人。甚至，如果凡人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知識時。。」
「唉，所以，艾達世界曾經有過一段黑暗的往事，奧術師們肆意使用他們的力量，他們為了研究人體和靈魂的奧秘，用大量的活的凡人做實驗。這就是絕對的力量，只源於自身，無需在意他人看法的絕對力量，造就的邪惡之果。」
「所以，艾達世界的普通人，該怎麼辦呢？他們如何反抗這一切呢？」
「神靈？」羅恩愣愣地看著維納斯，下意識地回答道。
「對，神靈。神靈和奧術師不一樣，我們的力量完全來源於凡人的信仰，只有他們信任我們，認同我們，我們才能擁有力量。甚至可以說，我們的力量就是他們賦予給我們的。」
「所以我們必須保護凡人，必須豁出一切去保護我們的信徒們，因為他們才是我們存在的根源，如果沒有了他們，我們的也會失去我們的一切。」
「奧術議會曾經和所有神靈戰鬥，呵呵，說來慚愧，說戰鬥是在誇我們，不如說是屠殺。奧術議會以絕對實力全程壓制，四處搜尋，消滅神靈。你知道四大元素神系的覆滅嗎？」
「嗯。。知道一些，卡洛琳曾經說過一些。。」羅恩愣愣地回答道，維納斯說的一切，和自己曾經接收的三觀有點衝突，現在有些暈乎。
「嗯，奧術師改良出了魔鎧戰士這一職業后，短板徹底被補全。然後一舉消滅了當時最強大的自然神靈，四大元素神系。所謂自然神靈，意思就是伴隨著艾達世界誕生的神靈，它們是艾達世界最古老的居民，天然具有一些權柄，是天生的神靈，就算無人信仰，他們也依舊強大。」
「但是，但是啊，它們全沒了。奧術議會消滅了它們中的強者，活下來的，也只能在奧術師的實驗室里看見。整個世界都在奧術的力量下顫抖。」
「那是神靈們最黑暗的時期，也是凡人們最黑暗的時期。」
「直到神聖帝國建立。神聖帝國你知道嗎？就是光明神和他的盟友們建立的那個國度。奧術師們發現，我們這些靠信仰存在的神，一次次隕落，一次次又從虛無中歸來。嘛，連我自己都隕落了十幾次，差點就真死了。不過，最佩服的還是蘭伯特那傢伙，嗯，蘭伯特就是光明神，那傢伙隕落了據說有上千次。」
「爬回來了隕落，隕落了再爬回來，繼續戰鬥。上千次啊，連我都覺得蘭伯特這熱血笨蛋有點帥呢~他的神聖帝國也像野草一樣，無論被燒了多少次，都要從石縫裡鑽出來。。」
「最後，奧術師們知道了，某一個神靈會隕落，但是，只要有不平等存在，神靈就是無法被消滅的。」
維納斯頓了頓，喝光了酒杯中的酒，不過癮地直接拿起酒瓶來，仰頭喝下一大口，緩解巴拉一大段話的口渴。
而羅恩，此刻心情非常複雜。。抓著自己的頭髮，感覺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說好的，神靈們都是反派呢？！小說里的光明神不都是當最大反派boss嗎？怎麼這裡就成了一個百折不撓的正派主角呢？！奧術師們不是變革和新生嗎？怎麼就成了邪惡科學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