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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山砍柴

  一年了。


  天變、地變、事變、人變。


  學生的稜角早已被苦難歲月磨去,曾經的美好大學夢如今成了歷史記憶中的辛酸一頁。


  去年這個時候,郁鋒濤初中畢業以全縣第一優異成績,再次考上縣一中,父母親彷彿看到兒子跳出了鬧荒這個既貧困又人心醜陋的窮山溝,喜極而泣,振奮的幾個晚上睡不著。可誰能想到,一年後的今天,郁鋒濤禍不單行,遭遇父親病逝、輟學、創業失敗三大災難,窩在窮山溝當一個地地道道農民頭,被鄉親們恥笑、歧視。


  日子清貧的還不如以前寺廟裡的和尚、尼——姑,吃的是青菜、清湯,但是郁鋒濤心中坦然,沒半句怨言,他在乎的是田裡的稻穀,魚塘里的魚,除此之外,就是學業,生活嘛,只要不餓著肚子就行。


  夜黑了,才七點多鐘,全村僅郁鋒濤房間還亮著燈,燈光微弱,但是卻很扎眼,惹得村裡有人心裡極度不平衡,胸口被眼紅、妒嫉堵塞的要爆炸,誰不知道他家窮得鬼都想抓他,還裝什麼富有?

  忘乎所以的鑽到課本里,郁鋒濤甚至沒聽到大門的響動聲,直到一雙熱乎乎的粗糙手蒙住他眼睛,心一顫,馬上驚醒——是高玉嬌,因為在他身陷逆境潦倒落魄中,除了高玉嬌外,沒人會在這黑夜裡來到他屋裡頭。


  驚醒過來,沒有拿掉高玉嬌蒙住他眼睛的雙手,郁鋒濤反而抓住往前一拉,頓時高玉嬌兩座碩大的傲人、挺拔、圓潤山峰立刻貼在他脊背上,陣陣愜意、撩——人襲擊著他全身如老房子著火,好想掀開高玉嬌的衣服,看看她兩座神秘的山峰……


  畢竟是初夏了,兩個人只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服,高玉嬌感到郁鋒濤這是有意的,不由得臉上火燒一般,芳心突突突亂跳。


  心猿意馬,兩個人呼吸同時粗重緊迫,正需要對方來滋潤關頭,突然傳來母親下床去解手的響動,驚慌得郁鋒濤趕緊鬆開手,高玉嬌也慌不擇路坐到床沿上。


  轉身面對高玉嬌,郁鋒濤把煤油燈往她那邊移了移,信口問她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咋沒見到她?

  胸口的兩座山峰仍然留著郁鋒濤剛才的體溫,高玉嬌羞澀的不好意思抬頭,只是低著頭呢喃回應一聲,說這幾天去砍柴了。


  說到砍柴,郁鋒濤眉頭緊皺,像是雕刻上去一般,因為上山砍一回柴,光光來迴路程要走二十多里路。一寸光陰一寸金,就這樣白白浪費了。不砍柴,他一家人只能吃生米嚼生菜。


  隨著郁鋒濤愁苦著臉緘口不語,高玉嬌也沉默了,想著自己的心事,不時悄悄偷看郁鋒濤一眼,芳心在祈盼著什麼?畢竟是懷春少女了,剛才自己的胸口緊貼在郁鋒濤脊背上時,一道電流撞擊著她有點不能自制。


  一時間,房間的氣氛詭譎又尷尬,郁鋒濤頭一個晚上沒心思看書了,兩個人就那樣沉默坐著,聽著對方咚咚咚的心跳聲。


  九點鐘半,高玉嬌帶著三分嬌羞站起來,呢喃地說她回去了。


  「我送你。」話一出口,郁鋒濤驚得自己一大跳,他這是頭一回送高玉嬌回去。


  走出大門不到五十步,高玉嬌猝不及防轉身,兩個人摟成了一團,黑暗中四張滾燙的嘴唇牢牢貼在一塊,舌頭像兩條蛇很快纏在一起,這是他們頭一回親密接觸。


  就在郁鋒濤的手不老實的要去探索高玉嬌的兩座神秘高峰時,突然響起「汪,汪,汪」的狗叫聲,慌得他們活生生的分開。


  回到房間里,郁鋒濤的心全亂了,半個字也看不進去。


  躺在床上,雙手環抱著頭,盯著黑咕隆咚的天花板,郁鋒濤回味著高玉嬌留在他嘴裡的舌頭幽蘭之香,不禁的又心猿意馬。突如其來,郁鋒濤又想到了曾經的同桌周璐璐,但是他已經不敢有娶周璐璐的心,覺得那已經離他很遙遠很遙遠了。


  下半夜,突然下起了雨。


  嘀嗒嘀嗒雨聲,帶著郁鋒濤進入了夢鄉。


  夢裡,郁鋒濤把高玉嬌壓在了身下,但是卻有勁使不出……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雨仍在下著,而且比昨夜大。


  直到第五天晌午,雨才停止。


  太陽一露臉,如同是一顆懸挂在天空的大火球,要把大地上一切生靈烤出油的勢頭。


  次日午飯後,郁鋒濤頂著火——辣——辣太陽上山砍柴去。


  剛剛出了村北頭,郁鋒濤身後傳來高玉嬌叫聲。轉過身去一看,郁鋒濤見高玉嬌正和她好女伴李秋玉、李秋蘭姐妹倆一塊。高玉嬌肩上扛著柴擔和拐杖,一身舊衣服,看樣子跟他一樣是上山砍柴。可是李秋玉、李秋蘭姐妹恰恰相反,她們姐妹倆打扮著乾乾淨淨,手上還提著包,看樣子十有八九是走親戚。


  正當郁鋒濤困惑看著高玉嬌、李秋玉、李秋蘭三個人時,她們說說笑笑已經來到他身邊。


  李秋玉是一個性格內向,人長得非常靦腆女孩,她悄悄地瞅了一眼郁鋒濤,柔聲細語地昵喃了一聲:「鋒濤,自己一個人去砍柴呀!」李秋玉說話有一種很特別的磁性,非常吸引人。她是鬧荒村第一大美女,鵝蛋形的臉,水靈靈的大眼睛,尤其是她筆挺又玲瓏清新的鼻子更是一首美妙詩篇。


  「嗯——」郁鋒濤回應了一聲,稍停之後,疑惑地問道:「秋玉,你們姐妹這是……」


  才開口,未來得及說話,李秋玉卻被妹妹李秋蘭搶先了:「我們是到二舅家去喝喜酒,我表哥明天結婚。」


  說話之間,四個人又走了大約三里路,來到一個岔路口,大家分手:李秋玉、李秋蘭姐妹朝左邊那條路走,去她們二舅家;郁鋒濤、高玉嬌則走右邊一條路。


  繼續往前又走了約五里路,郁鋒濤、高玉嬌來到了一座名叫羊頭嶺的山。爬上山的東邊半山腰上,在一片砍伐的灌木邊,他們停了下來。高玉嬌右手指著中間一片說道:「這是我的,那邊的是秋玉的,上邊的是容容的。」


  隨後,高玉嬌叫郁鋒濤幫忙把砍伐的灌木翻過來,讓底下的被太陽曬一曬。


  時令一進入夏天,凡是時常上山砍柴的人,他們都會先砍伐一片灌木,不挑回家,而是讓太陽晒乾再挑回家。這樣,既不重又不要挑回家再曬。很顯然,郁鋒濤並不能這樣做,他只能當天砍一擔挑一擔回家。今天是老鼠進芝麻地——吃香,郁鋒濤剛巧碰上了高玉嬌。


  把砍伐灌木都翻了一遍,高玉嬌對郁鋒濤笑吟吟地說:「太陽這麼大,我們到那邊山坳里歇一下。」


  說的,高玉嬌在前頭帶路,朝左邊走了過去。


  走了有二、三十步遠,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山坳里,是一塊三平方米坪地,地上的草木全被壓倒了,躺在地上,全然是時常有人坐過。——這裡是高玉嬌、李秋玉和高容容歇腳地方。


  屁股剛剛落在地上,郁鋒濤猛聽高玉嬌一聲驚叫:「啊,老蛇!」


  「啊——」郁鋒濤一聲尖叫,嚇得一蹦而起。


  「格格……」高玉嬌則在一旁捧腹大笑。


  高玉嬌銀鈴般笑聲,郁鋒濤恍然大悟。


  狼吃狼——冷不防,郁鋒濤抓撓著高玉嬌的胳肢窩:「看你還會不會戲弄我。」


  胳肢窩被郁鋒濤這麼一抓撓,哈的高玉嬌禁不住一陣掙扎大笑,直笑的淌出淚水。


  等郁鋒濤一停手,轉過身,高玉嬌笑嘻嘻地:「我沒想到,你原來是這麼膽小呀,鋒濤!」


  忽閃的,不知咋的,郁鋒濤眼珠子直了,痴痴地盯在高玉嬌胸口。


  意識到什麼,低頭一看,高玉嬌不由得羞紅臉,一直到脖子上。原來是她剛才一陣掙扎大笑,不知怎麼地把胸前上頭的兩個紐扣解開了,將整個細嫩、白的似油脂胸口一覽無餘展示在郁鋒濤眼前。


  哇,那兩座挺拔、傲人、圓潤山峰多麼誘——惑人吶!這是頭一回看到女孩這麼美妙、神奇胸峰,怎能不叫郁鋒濤看傻了眼。


  「鋒濤,你別這樣看嘛。看的人家害羞死了,心口怦怦怦亂跳!」高玉嬌一頭扎進郁鋒濤懷裡,雙手牢牢抱住他。


  呼吸一下急促,郁鋒濤說話變結舌:「玉嬌,讓——我——讓我看看,太神秘啦!」


  「你都已經看到了,你看唄,鋒濤。你看了,千萬不要摸哦!」高玉嬌在郁鋒濤懷裡,嬌嬌欲滴。


  「為什麼呢?」郁鋒濤好奇三分。


  「我阿媽說,你們男孩的手是魔手,一摸我們女孩胸口,我們女孩身子會火燒一樣……」高玉嬌昵喃而語,嫻靜溫順的像一隻小羔羊,倒在郁鋒濤懷裡。


  兩個人坐在了地上。


  一種欲將暈過去的美妙感覺撞擊高玉嬌一顆芳心,高玉嬌無法剋制卷土而來的情感洪峰,欲將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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